第二卷 禛心乱 48谁的柔情
我又再一次被禁足，只这次是为胤禛的柔情所禁。想来婉莹她们也不好过，只是这茹纯怎么也没了踪影。这些都不再被我关注，我只是日日守候在这房里，等待他的出现，一晃已过三日。
去一个女子处所，竟三日未归，有何等的大事值得他如此费时费力，不仅是醋意，我开始渐渐起了疑心。无聊时细数起我们共同的过往，才发现我竟全然不了解他，只是在心中保有那个处处为我着想的光辉形象，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做过什么想些什么，哪怕是那个开始，也都被他用甜蜜包裹了，看不到心里面。
这样的举动，让我不得不忆起八阿哥的柔情，那种充满了魅惑却不踏实的虚浮感，让我对感情产生了疑虑。正要找人问个究竟，竟有人自动送上门来。
侧窗下，熟悉的光脑门探了进来，机警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向我轻声地召唤，是阿宝。
“进来吧，房里就我，没别人。”我一脸欣喜地向来人招手，一来真是憋坏了，二来要打听事儿不找他找谁。
“爷，哦不，该改口叫格格，原来您是女儿身啊，难怪那位爷有时叫您姐，我还想这不是差了吗？原来，唉，亏我在地头混了这么久，竟然连雌雄都没分清楚。”上来阿宝就一阵打量，后又抓耳挠腮的一顿细数。
“恩，地头混了这么久，那天也没见你多神勇啊，今儿来做什么？”我嗔道。
“我一个小混混，打架不行，可我擅长逃啊，哦，还有这个。”说着阿宝做了个扒窃的动作，我瞬间便了然了。
“那天我可是拿到了这个，我猜有用，不然那狗官作甚要随身带在身上？”阿宝将一本手抄本在我面前晃了晃，递到我手里。
随意翻了翻，是一本流水账簿，没有规则可言不说，还莫名少了一半，“怎么只有半本？”
“谁知到，总之我就拿到这个。”说着，阿宝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拿着茶壶便喝了起来。
“好了，这个我收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那天，我装龟奴混在人群中逃了出来，看着你跟着那位爷上了马车，随后茶楼的几位也被官兵带了去，我就安了个心眼，跟了一段，发觉你们进了先前我打探到的宅子，就没出来过，其实后来那位爷出去，我就想来找你的……”
“等等，你说看着爷出去？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听闻胤禛的消息，我几乎是迫切地打断到。
“正是因为这个啊，我觉得如果你们是被抓了，还是先摸清这位爷的底细，就跟去了，谁知他进了青楼，还三天都没出来。我等不及，就先溜进来了。”
“什么？”虽然这结果早能猜出个七八分，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得以证实，尤其得知还是个青楼女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揪痛了一下。“阿宝，你是怎么进来的？”
“爬墙，再顺着树溜下来。”阿宝轻松地说着，仿佛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等会儿也带上我。”想到胤禛在青楼的三天可能发生的事，我竟然如坐针毡，再也按耐不住，只想亲眼去看个究竟，即便是见了会伤痛，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幸好换了男装行动便利许多，但爬墙对我来说还是有些许困难，在外接应的阿福硬生生地配合着阿宝，将我生拉硬拽地拖到了墙外，顾不得一脸狼狈地跟在阿宝后面去到了先前的那家青楼。
扬州夜，风摆杨柳烟花艳，一派莺歌燕舞柔。红灯招牌下，风尘女子依然挥舞着丝帕，笑意盈盈地招揽客人，这江南的夜，总也不会停歇。
随着阿宝正大光明地光顾这家青楼，倒是看清了招牌，名字起得省事且令人遐想——烟花地。姑娘见着阿宝本不待见，在见到我一身绫罗锦袍加镶翡翠八角小帽的扮相，又都如粉蝶采花般扑了过来，阿宝和阿福挡驾，我径直向内走去，立刻就有老鸨迎了上来。
“哟，这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那嬷嬷我给您找两位这儿最红的姑娘？”这一室的胭脂香粉有些刺鼻，我根本顾不上多看那老鸨两眼，便四处打量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老鸨，“我只要这儿的头牌姑娘，她在那儿？”电视剧看多也知道，胤禛这等身份的阿哥出场，姑娘自然不会逊色。
“爷的眼光还真高，可惜她先被人家大爷包了，我还是给您介绍别人吧。”嬷嬷一路介绍，引着我上了二楼，依稀记得当初胤禛说是从隔壁听到我的琴声，才来到这天字第一号的，立刻计上心来。
“天字第一号房是否有人包了？”我试探性地问，一面依着记忆向目标走去，这扬州不似京城，兴许没那么多达官贵人会包下这间房，此时嬷嬷倒显得很是积极热情地引着路。
七转八弯的到了一间极隐蔽的厢房，隔壁的房间竟不期然地走出一位伺候的丫鬟，房间不大，门一打开倒让我看清了里面的人。
那不就是胤禛，三日沉醉温柔乡，难怪面色灰暗眸色暗淡，手中专注地把玩着酒杯，一口一口地饮，一旁娇羞的美人正抚着琴，星眸弯弯梨涡浅笑地望向他，时不时两人的目光相撞，其间传递的内容我却无法再继续去体会。
“哎，爷，怎么这就要走啊？”我不顾嬷嬷一路追赶，丢下锭银子便匆匆出了门，心中隐隐的疼痛让我伏在胸口的手掌渐渐握成了拳，虽然那条回别院的路并不长，我却仿佛走过了几百年。我始终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虽然堵在胸口有如大石，我还是强撑着从来路不动声色地回去。
从墙上跃下的一霎那，院内竟一片通明，几名随侍举着火把井然有序地列队而立，为首的竟是胤禛。他难道是有□不成，也或许是我拙劣的翻墙技术延误了时间。
见这阵仗，先前的伤心倒是全被紧张所替代，脚下一滑便落了地。只见胤禛跨作两步，站到我面前，面容的憔悴在火光的映衬下依然明显，此时正拿焦急和责备对着我。
我呆坐在地上看着他上前蹲下伸出手，心中满是怨怒，“把你的脏手拿开！”我狠下心大喊出声，胤禛上前扶住我的手呆在了空中，对上他好似伤痛的眼神，我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抓过他的手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腕。
胤禛没有避让，只是沉默着将眉端纠结出一个川字，眼中略有晶莹，仿佛闪耀着隐忍、伤痛和万般的无奈。那一刻我的心也随着他纠结的眉绞在了一起，嘴边开始溢出一股腥甜，我一阵震颤，无力再咬下去，看着胤禛手腕上深深的齿印，眼泪便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冲刷着伤口稀释了鲜红。
他反手将我的手用力握住，用温润指腹为我抹着那一层眼中的迷蒙，我终是狠了狠心甩开他，想就此跑开，却发觉脚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身子径直倒了下去。
这一次跌得很惨，没有人来拯救，身心都赔上了，尽管告诉自己要坚强，却怎奈眼泪还是绝了堤。
“这又何苦？”身后传来胤禛无奈的规劝，声音渐近，人已经被他横抱入怀。
“放我下来。”我一声厉喝，身体不安分地挣扎着，胤禛拗不过我，将我放了下来，我一只脚用力一瘸一拐地快走几步，进了屋，将门栓了起来，也将我和胤禛隔绝在了两个世界，身体无力地靠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胤禛，我是该信你还是相信亲眼所见到的，曾经的过往让我有如惊弓之鸟，因为对你真，所以更不敢冒险。
夜凉如水，我就这样依着门，看着他在门外徘徊的身影，我们各自心事，身体变得很近，心却很遥远。胤禛，我不忍放手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可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原则，我又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你。
疲劳渐渐袭来，让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梦里胤禛将我紧搂入怀，告诉我他的心里只有我，他的那颗心只为我而跳动。我深深为之动容，却不料一股力量生生将彼此拆散，一把利刃剖开了胤禛的胸膛，那颗跳动的淌着热血的心脏落到了一名女子手里，她狰狞而扭曲的面庞带着得意的笑，就在转身的刹那，我心底一沉，惊醒过来。
“云儿，云儿，醒醒，快醒醒。”胤禛不知何时进的房，此时我就在他的怀抱里，心里竟萌生出些庆幸，他还活生生留在我的身边。
这一夜，他的怀抱很温暖，这一夜，我的心很冰冷，这一夜，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夜。直到晨曦透过窗纸投洒进来，带来大自然的温暖。
“胤禛，我原谅你了，只要你还活着，只要还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经过一夜挣扎，说出这些话，一切只因怕失去，身在这个时代，要改变又岂在一朝一夕，此时至少他还在乎我，而我为了爱，也只有暂时选择妥协。
听了我的话，胤禛更显动容地搂紧了我，并为我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手腕上的疤痕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让我的心抽疼了一下，将它轻轻握在手中，定定地看着，那一排参差的齿痕深深地烙进肉里，鲜血如今已经结痂，只是不知道这烙进心里的伤痛何时可以痊愈，于是我印上深深的一吻，将它捧在了胸前。
“嗯，”胤禛闷哼了一身，叹了口气，道：“真是会撩拨人。”
去一个女子处所，竟三日未归，有何等的大事值得他如此费时费力，不仅是醋意，我开始渐渐起了疑心。无聊时细数起我们共同的过往，才发现我竟全然不了解他，只是在心中保有那个处处为我着想的光辉形象，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做过什么想些什么，哪怕是那个开始，也都被他用甜蜜包裹了，看不到心里面。
这样的举动，让我不得不忆起八阿哥的柔情，那种充满了魅惑却不踏实的虚浮感，让我对感情产生了疑虑。正要找人问个究竟，竟有人自动送上门来。
侧窗下，熟悉的光脑门探了进来，机警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向我轻声地召唤，是阿宝。
“进来吧，房里就我，没别人。”我一脸欣喜地向来人招手，一来真是憋坏了，二来要打听事儿不找他找谁。
“爷，哦不，该改口叫格格，原来您是女儿身啊，难怪那位爷有时叫您姐，我还想这不是差了吗？原来，唉，亏我在地头混了这么久，竟然连雌雄都没分清楚。”上来阿宝就一阵打量，后又抓耳挠腮的一顿细数。
“恩，地头混了这么久，那天也没见你多神勇啊，今儿来做什么？”我嗔道。
“我一个小混混，打架不行，可我擅长逃啊，哦，还有这个。”说着阿宝做了个扒窃的动作，我瞬间便了然了。
“那天我可是拿到了这个，我猜有用，不然那狗官作甚要随身带在身上？”阿宝将一本手抄本在我面前晃了晃，递到我手里。
随意翻了翻，是一本流水账簿，没有规则可言不说，还莫名少了一半，“怎么只有半本？”
“谁知到，总之我就拿到这个。”说着，阿宝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拿着茶壶便喝了起来。
“好了，这个我收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那天，我装龟奴混在人群中逃了出来，看着你跟着那位爷上了马车，随后茶楼的几位也被官兵带了去，我就安了个心眼，跟了一段，发觉你们进了先前我打探到的宅子，就没出来过，其实后来那位爷出去，我就想来找你的……”
“等等，你说看着爷出去？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听闻胤禛的消息，我几乎是迫切地打断到。
“正是因为这个啊，我觉得如果你们是被抓了，还是先摸清这位爷的底细，就跟去了，谁知他进了青楼，还三天都没出来。我等不及，就先溜进来了。”
“什么？”虽然这结果早能猜出个七八分，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得以证实，尤其得知还是个青楼女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揪痛了一下。“阿宝，你是怎么进来的？”
“爬墙，再顺着树溜下来。”阿宝轻松地说着，仿佛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等会儿也带上我。”想到胤禛在青楼的三天可能发生的事，我竟然如坐针毡，再也按耐不住，只想亲眼去看个究竟，即便是见了会伤痛，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幸好换了男装行动便利许多，但爬墙对我来说还是有些许困难，在外接应的阿福硬生生地配合着阿宝，将我生拉硬拽地拖到了墙外，顾不得一脸狼狈地跟在阿宝后面去到了先前的那家青楼。
扬州夜，风摆杨柳烟花艳，一派莺歌燕舞柔。红灯招牌下，风尘女子依然挥舞着丝帕，笑意盈盈地招揽客人，这江南的夜，总也不会停歇。
随着阿宝正大光明地光顾这家青楼，倒是看清了招牌，名字起得省事且令人遐想——烟花地。姑娘见着阿宝本不待见，在见到我一身绫罗锦袍加镶翡翠八角小帽的扮相，又都如粉蝶采花般扑了过来，阿宝和阿福挡驾，我径直向内走去，立刻就有老鸨迎了上来。
“哟，这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那嬷嬷我给您找两位这儿最红的姑娘？”这一室的胭脂香粉有些刺鼻，我根本顾不上多看那老鸨两眼，便四处打量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老鸨，“我只要这儿的头牌姑娘，她在那儿？”电视剧看多也知道，胤禛这等身份的阿哥出场，姑娘自然不会逊色。
“爷的眼光还真高，可惜她先被人家大爷包了，我还是给您介绍别人吧。”嬷嬷一路介绍，引着我上了二楼，依稀记得当初胤禛说是从隔壁听到我的琴声，才来到这天字第一号的，立刻计上心来。
“天字第一号房是否有人包了？”我试探性地问，一面依着记忆向目标走去，这扬州不似京城，兴许没那么多达官贵人会包下这间房，此时嬷嬷倒显得很是积极热情地引着路。
七转八弯的到了一间极隐蔽的厢房，隔壁的房间竟不期然地走出一位伺候的丫鬟，房间不大，门一打开倒让我看清了里面的人。
那不就是胤禛，三日沉醉温柔乡，难怪面色灰暗眸色暗淡，手中专注地把玩着酒杯，一口一口地饮，一旁娇羞的美人正抚着琴，星眸弯弯梨涡浅笑地望向他，时不时两人的目光相撞，其间传递的内容我却无法再继续去体会。
“哎，爷，怎么这就要走啊？”我不顾嬷嬷一路追赶，丢下锭银子便匆匆出了门，心中隐隐的疼痛让我伏在胸口的手掌渐渐握成了拳，虽然那条回别院的路并不长，我却仿佛走过了几百年。我始终没有让眼泪流下来，虽然堵在胸口有如大石，我还是强撑着从来路不动声色地回去。
从墙上跃下的一霎那，院内竟一片通明，几名随侍举着火把井然有序地列队而立，为首的竟是胤禛。他难道是有□不成，也或许是我拙劣的翻墙技术延误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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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坐在地上看着他上前蹲下伸出手，心中满是怨怒，“把你的脏手拿开！”我狠下心大喊出声，胤禛上前扶住我的手呆在了空中，对上他好似伤痛的眼神，我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抓过他的手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腕。
胤禛没有避让，只是沉默着将眉端纠结出一个川字，眼中略有晶莹，仿佛闪耀着隐忍、伤痛和万般的无奈。那一刻我的心也随着他纠结的眉绞在了一起，嘴边开始溢出一股腥甜，我一阵震颤，无力再咬下去，看着胤禛手腕上深深的齿印，眼泪便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冲刷着伤口稀释了鲜红。
他反手将我的手用力握住，用温润指腹为我抹着那一层眼中的迷蒙，我终是狠了狠心甩开他，想就此跑开，却发觉脚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身子径直倒了下去。
这一次跌得很惨，没有人来拯救，身心都赔上了，尽管告诉自己要坚强，却怎奈眼泪还是绝了堤。
“这又何苦？”身后传来胤禛无奈的规劝，声音渐近，人已经被他横抱入怀。
“放我下来。”我一声厉喝，身体不安分地挣扎着，胤禛拗不过我，将我放了下来，我一只脚用力一瘸一拐地快走几步，进了屋，将门栓了起来，也将我和胤禛隔绝在了两个世界，身体无力地靠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胤禛，我是该信你还是相信亲眼所见到的，曾经的过往让我有如惊弓之鸟，因为对你真，所以更不敢冒险。
夜凉如水，我就这样依着门，看着他在门外徘徊的身影，我们各自心事，身体变得很近，心却很遥远。胤禛，我不忍放手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可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原则，我又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你。
疲劳渐渐袭来，让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梦里胤禛将我紧搂入怀，告诉我他的心里只有我，他的那颗心只为我而跳动。我深深为之动容，却不料一股力量生生将彼此拆散，一把利刃剖开了胤禛的胸膛，那颗跳动的淌着热血的心脏落到了一名女子手里，她狰狞而扭曲的面庞带着得意的笑，就在转身的刹那，我心底一沉，惊醒过来。
“云儿，云儿，醒醒，快醒醒。”胤禛不知何时进的房，此时我就在他的怀抱里，心里竟萌生出些庆幸，他还活生生留在我的身边。
这一夜，他的怀抱很温暖，这一夜，我的心很冰冷，这一夜，我们度过了一个不眠夜。直到晨曦透过窗纸投洒进来，带来大自然的温暖。
“胤禛，我原谅你了，只要你还活着，只要还能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经过一夜挣扎，说出这些话，一切只因怕失去，身在这个时代，要改变又岂在一朝一夕，此时至少他还在乎我，而我为了爱，也只有暂时选择妥协。
听了我的话，胤禛更显动容地搂紧了我，并为我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手腕上的疤痕在我的眼前一晃而过，让我的心抽疼了一下，将它轻轻握在手中，定定地看着，那一排参差的齿痕深深地烙进肉里，鲜血如今已经结痂，只是不知道这烙进心里的伤痛何时可以痊愈，于是我印上深深的一吻，将它捧在了胸前。
“嗯，”胤禛闷哼了一身，叹了口气，道：“真是会撩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