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一部 江湖事（二）
无影随即迎上前，身形如电，从那一行人中穿射而过——叮叮叮，一连串刀剑相击声过后，那一行人脸上都现出一条斜长的刀痕，然后，血隐隐渗出——
我立刻明白，马无常所说的无形和无影在刀学造诣上属平常，不过是自谦的话，以无影这样快的刀，放到江湖之中，也可以排得上一流。
“如果你们还想试一次，那么下一次，刀痕可不是在脸上了。”我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
中年道士面如死灰，好久，恨恨地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我们走！”
雨还在下，一行人却头也不回，不顾一切的投入雨中。
“无影，好快的刀。”我笑着对无影道。
无影道：“不敢。”
风儿居然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行。”
我笑道：“好啊，那什么时候风儿陪我练刀。”
风儿吐了吐舌头道：“啊，那我哪敢啊，比起主人您来，我这是玩小把戏。”
“好了，无影先去找家客栈，定两间房，一会我和风儿过去。”我说道。
无影一点头，转身走出门口。
雨，整整下了一夜。天亮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驿道上有些泥泞，马车自然也慢了不少。
“离方家集还有多少路？”我问无影。
“四百里，两天就能到达。”无影回答。
我不再说话，懒懒得闭上了眼。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无影再前面道：“主人，路边有个受伤的女子。”
我从窗口看去，一个一身泥泞，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无力的坐在路边的一颗树下，不过看她的衣着，虽然因泥泞而有些狼狈，但却很华丽。
我对风儿道：“风儿，你去看看。”
风儿过去和她交谈了好一会，才扶着她过来，道：“主人，这位姑娘是古剑山庄卫长空的千金卫小雨。”
“哦，无影，这里离古剑山庄多少路？”古剑山庄在江湖上和华山、武当等齐名的中原武林门派，虽然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眼前这女子毕竟看起来是无辜的，所以我问无影。
“主人，去古剑山庄要走另一条路，不过现在就过去的话，明日就可以到。”无影道。
我点了点头：“好，风儿扶这位卫姑娘上车，我们送她去古剑山庄。”
一路上，风儿替卫小雨搽洗了后，我才看见这位古剑山庄的千金竟然全然没有一点武林世家的豪情之气，有的只是小家碧玉的闺秀之情。吃过一点东西后，她显然有了些精神，风儿问她的时候，她一边哭泣着一边轻声回答。
“卫姑娘，别害怕，这是我家主人，我叫风儿，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风儿关切的问道。
“多谢公子，风儿姑娘救命之恩。我是从梁城舅舅家探亲回家，一路上有管家和山庄里的护庄武师护送。可是昨天雨很大，我们又找不到客栈，所以在一个山谷中躲雨，想不到那山中有强匪。强匪人多势众，为了让我逃走，管家被强匪杀了——后来我躲在山脚的一个小山洞中才避过了强匪的搜山。再后来，强匪走后，我才逃出来，一路上跑到这里，又饿又累，就再也跑步动了。”卫小雨边低声抽泣着边小声说道。
我看着卫小雨道：“看样子，卫姑娘好像没有学过武学技艺？”
卫小雨点了点头：“我爹爹一直认为，习武是男儿的事，所以，他把家传武学都传授给了他的几个弟子，不曾教过我一点。”
我笑了笑道：“好了，事情已过去，卫姑娘就别再多想了。现在你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送你到家了。”
卫小雨感激的点了点头。看来她真的累了，风儿帮她盖上被子后，她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庄院，依山而建，占地达数百亩，自外院大门到建筑之间又隔了数十台阶的高度。门口的匾额上四个大字——古剑山庄，浑润饱满，苍劲有力，隐隐间有些二王的孤傲和不羁之意。
山庄附近，人来车往络绎不绝，也不时有人进出着山庄。
卫小雨和我们一同下车时，门口的家丁早看见了，叫了一声道：“小姐回来了！”另一人早跑进大门飞报上去了。
不多久，一行人从院房内匆匆拾阶而下。当先一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隐隐现出刚毅之色，眉须粗长，不怒自威。卫小雨早扑上前：“爹爹。”
“小雨，你可回来了，陈武师已回来报信了，为父正在和众位英雄商议怎么去搭救寻找你啊。”中年人抱住卫小雨激动道。
“老管家和其他几位师傅为了救我，都被——”
“不要说了，为父都知道了。来人，先扶小姐回房休息！”
卫小雨忙擦去眼泪，道：“爹爹，我都快忘了，就是这位公子救了女儿，否则，女儿恐怕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中年人“噢”了一声，转身面对我，拱手道：“想不到是这位公子救了小女，在下卫长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淡淡一笑，回礼道：“在下丁当，久闻古剑山庄卫前辈大名。至于令爱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卫长空打量了我一番，道：“看公子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师承何处？”
我淡淡一笑道：“无名之辈，不值一提，看来卫前辈事务繁忙，在下也有要事在身，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卫长空忙上前一步道：“丁公子请留步。”
“哦。”
“不瞒丁公子，今年的武林大会正好轮到在寒舍举行，后日就进行，届时，群雄都会到来，丁公子既然来了，岂有就走的道理。那岂非我卫某待人不周，更何况丁公子是小女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其实，对那些所谓的武林大会我根本不感兴趣，但人家既然把话说到这，再推辞也不太在理，我不禁有些犹豫。
卫长空显然看出了我的犹豫，回头道：“小雨，不如你对丁公子说吧。”
卫小雨上前道：“丁公子，我爹爹是好客之人，大恩不言谢，还请丁公子不要推辞，在寒舍小住几日再走不迟。”
卫长空笑道：“小女已这么说了，丁公子难道还不给面子么？”
“那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缓缓点了点头道。
“好，好，丁公子请！”
“请。”
晚上，古剑山庄的大堂内摆了四桌，我被安排在和卫长空一桌的主桌上。
卫长空向在座的一一介绍，其中不乏少林、武当、衡山、华山、峨嵋、青城等不是其掌门就是首席大弟子。卫长空最后向他们介绍了我：“各位，这位是武林的后起之秀，丁当丁少侠，就是他救得小女，来，卫某先敬丁少侠一杯！”
我站起身，道：“卫庄主客气了，在下举手之劳，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旁边站起一人，六十岁左右的道士，我记得卫长空介绍过，好像是武当的掌门——宁秋子，看了我一眼道：“老朽武当掌门宁秋子，敢问丁少侠师承何门？”
我淡淡道：“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华山派的掌门张春风接着道：“丁少侠太客气了，今日我等到此就为两天之后的武林大会，各人都会自报家门，丁少侠既然来了，如何不提师承呢？”
我笑了笑道：“武林大会，是江湖上的大派的事，在下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宁秋子道：“丁少侠此言差矣，江湖人管江湖事，此次武林大会上要讨论的其中一件事便是如何对付那个一刀中分，左右分手的人。”
“哦？”我不禁一愣。
少林掌门无念法师道：“莫非丁少侠知道此人？”
“不是，因我的一个朋友正是死在此人刀下，所以在下也要寻找此人。”
宁秋子道：“此人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引起武林公愤，两天后，等天下英雄共聚此地，大家再商议不迟。”
青城派的掌门钟飞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据说是刚接掌门位置不久，似乎有些不耐地道：“丁少侠何必不肯说出来呢，不如由在下试试丁少侠的身手，看看阁下究竟师承何门，各位意下如何？”
底下一听青城掌门要出手，自然是一片叫好声。
卫长空道：“这可要问问丁少侠——”
一句话未说完，底下一人道：“今日花好月圆，既然钟掌门肯献一手，望丁少侠不要推辞，以武会友，不在乎输赢么！”话刚说完，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声。
钟飞看着我，道：“如果十招之内，我赢不下丁少侠，就算我输了，如何？”
“好，好气概！”
“钟掌门不愧青城派大掌门！”
“丁少侠莫不是怕了？”
——另几桌的人叫嚷声一片。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知道今天不出手看来他们不会罢休，何况他们那种以名门正派自居的趾高气扬的气势，我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钟飞当先走到大堂内的空处，手提剑，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一抱拳道：“丁少侠，请！”
我淡淡一笑，手拿酒杯，走下了桌席，在钟飞对面站住。
钟飞缓缓拔出剑，道：“在下的青峰剑，长三尺三，锋利无比，丁少侠请现出你的兵器吧。”
魔刀就在我怀中，钟飞显然已看出。
“不必了，在钟掌门面前，在下怎么敢用刀。”我淡淡道。
钟飞看了我一眼道：“那不知丁少侠想要用什么兵器，不妨向卫庄主借一下。”
我微一扬手中的酒杯，淡淡一笑，道：“卫庄主，我借一下酒杯，应该不会在意吧。”
底下一片哄然声，有的摇头，有的大笑，也有的说我狂妄。
卫长空面色凝重，沉声道：“丁少侠，这可不能开玩笑，本来刀剑无眼，何况你用着小小的酒杯。”
少林掌门无念法师冷冷一笑道：“昔日达摩祖师以一根小木棍对付一群强盗，那是想以德服人，立意不过是让那些人放下屠刀而已。今日丁少侠如此作为，不知用意何在？”
我点了点头道：“我同意卫庄主的话，刀剑无眼，所以用酒杯，应该不会伤到钟掌门了。”
这是我写得最困难的一次，因为很多人说，武侠小说的第一人称不太好写。我不相信，所以，我要挑战一次。但是，当我渐渐进入角色的时候，我发觉的确很难写——我常常感觉主线的难以延续，我甚至不能确定一个人的好与坏，真与假。所有一切，只能用情节的发展来说话了。
我立刻明白，马无常所说的无形和无影在刀学造诣上属平常，不过是自谦的话，以无影这样快的刀，放到江湖之中，也可以排得上一流。
“如果你们还想试一次，那么下一次，刀痕可不是在脸上了。”我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
中年道士面如死灰，好久，恨恨地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我们走！”
雨还在下，一行人却头也不回，不顾一切的投入雨中。
“无影，好快的刀。”我笑着对无影道。
无影道：“不敢。”
风儿居然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行。”
我笑道：“好啊，那什么时候风儿陪我练刀。”
风儿吐了吐舌头道：“啊，那我哪敢啊，比起主人您来，我这是玩小把戏。”
“好了，无影先去找家客栈，定两间房，一会我和风儿过去。”我说道。
无影一点头，转身走出门口。
雨，整整下了一夜。天亮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但驿道上有些泥泞，马车自然也慢了不少。
“离方家集还有多少路？”我问无影。
“四百里，两天就能到达。”无影回答。
我不再说话，懒懒得闭上了眼。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无影再前面道：“主人，路边有个受伤的女子。”
我从窗口看去，一个一身泥泞，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无力的坐在路边的一颗树下，不过看她的衣着，虽然因泥泞而有些狼狈，但却很华丽。
我对风儿道：“风儿，你去看看。”
风儿过去和她交谈了好一会，才扶着她过来，道：“主人，这位姑娘是古剑山庄卫长空的千金卫小雨。”
“哦，无影，这里离古剑山庄多少路？”古剑山庄在江湖上和华山、武当等齐名的中原武林门派，虽然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眼前这女子毕竟看起来是无辜的，所以我问无影。
“主人，去古剑山庄要走另一条路，不过现在就过去的话，明日就可以到。”无影道。
我点了点头：“好，风儿扶这位卫姑娘上车，我们送她去古剑山庄。”
一路上，风儿替卫小雨搽洗了后，我才看见这位古剑山庄的千金竟然全然没有一点武林世家的豪情之气，有的只是小家碧玉的闺秀之情。吃过一点东西后，她显然有了些精神，风儿问她的时候，她一边哭泣着一边轻声回答。
“卫姑娘，别害怕，这是我家主人，我叫风儿，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风儿关切的问道。
“多谢公子，风儿姑娘救命之恩。我是从梁城舅舅家探亲回家，一路上有管家和山庄里的护庄武师护送。可是昨天雨很大，我们又找不到客栈，所以在一个山谷中躲雨，想不到那山中有强匪。强匪人多势众，为了让我逃走，管家被强匪杀了——后来我躲在山脚的一个小山洞中才避过了强匪的搜山。再后来，强匪走后，我才逃出来，一路上跑到这里，又饿又累，就再也跑步动了。”卫小雨边低声抽泣着边小声说道。
我看着卫小雨道：“看样子，卫姑娘好像没有学过武学技艺？”
卫小雨点了点头：“我爹爹一直认为，习武是男儿的事，所以，他把家传武学都传授给了他的几个弟子，不曾教过我一点。”
我笑了笑道：“好了，事情已过去，卫姑娘就别再多想了。现在你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送你到家了。”
卫小雨感激的点了点头。看来她真的累了，风儿帮她盖上被子后，她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时分，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庄院，依山而建，占地达数百亩，自外院大门到建筑之间又隔了数十台阶的高度。门口的匾额上四个大字——古剑山庄，浑润饱满，苍劲有力，隐隐间有些二王的孤傲和不羁之意。
山庄附近，人来车往络绎不绝，也不时有人进出着山庄。
卫小雨和我们一同下车时，门口的家丁早看见了，叫了一声道：“小姐回来了！”另一人早跑进大门飞报上去了。
不多久，一行人从院房内匆匆拾阶而下。当先一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隐隐现出刚毅之色，眉须粗长，不怒自威。卫小雨早扑上前：“爹爹。”
“小雨，你可回来了，陈武师已回来报信了，为父正在和众位英雄商议怎么去搭救寻找你啊。”中年人抱住卫小雨激动道。
“老管家和其他几位师傅为了救我，都被——”
“不要说了，为父都知道了。来人，先扶小姐回房休息！”
卫小雨忙擦去眼泪，道：“爹爹，我都快忘了，就是这位公子救了女儿，否则，女儿恐怕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中年人“噢”了一声，转身面对我，拱手道：“想不到是这位公子救了小女，在下卫长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淡淡一笑，回礼道：“在下丁当，久闻古剑山庄卫前辈大名。至于令爱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卫长空打量了我一番，道：“看公子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师承何处？”
我淡淡一笑道：“无名之辈，不值一提，看来卫前辈事务繁忙，在下也有要事在身，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卫长空忙上前一步道：“丁公子请留步。”
“哦。”
“不瞒丁公子，今年的武林大会正好轮到在寒舍举行，后日就进行，届时，群雄都会到来，丁公子既然来了，岂有就走的道理。那岂非我卫某待人不周，更何况丁公子是小女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其实，对那些所谓的武林大会我根本不感兴趣，但人家既然把话说到这，再推辞也不太在理，我不禁有些犹豫。
卫长空显然看出了我的犹豫，回头道：“小雨，不如你对丁公子说吧。”
卫小雨上前道：“丁公子，我爹爹是好客之人，大恩不言谢，还请丁公子不要推辞，在寒舍小住几日再走不迟。”
卫长空笑道：“小女已这么说了，丁公子难道还不给面子么？”
“那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缓缓点了点头道。
“好，好，丁公子请！”
“请。”
晚上，古剑山庄的大堂内摆了四桌，我被安排在和卫长空一桌的主桌上。
卫长空向在座的一一介绍，其中不乏少林、武当、衡山、华山、峨嵋、青城等不是其掌门就是首席大弟子。卫长空最后向他们介绍了我：“各位，这位是武林的后起之秀，丁当丁少侠，就是他救得小女，来，卫某先敬丁少侠一杯！”
我站起身，道：“卫庄主客气了，在下举手之劳，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旁边站起一人，六十岁左右的道士，我记得卫长空介绍过，好像是武当的掌门——宁秋子，看了我一眼道：“老朽武当掌门宁秋子，敢问丁少侠师承何门？”
我淡淡道：“无名之辈，不值一提。”
华山派的掌门张春风接着道：“丁少侠太客气了，今日我等到此就为两天之后的武林大会，各人都会自报家门，丁少侠既然来了，如何不提师承呢？”
我笑了笑道：“武林大会，是江湖上的大派的事，在下只是一个看客而已。”
宁秋子道：“丁少侠此言差矣，江湖人管江湖事，此次武林大会上要讨论的其中一件事便是如何对付那个一刀中分，左右分手的人。”
“哦？”我不禁一愣。
少林掌门无念法师道：“莫非丁少侠知道此人？”
“不是，因我的一个朋友正是死在此人刀下，所以在下也要寻找此人。”
宁秋子道：“此人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引起武林公愤，两天后，等天下英雄共聚此地，大家再商议不迟。”
青城派的掌门钟飞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据说是刚接掌门位置不久，似乎有些不耐地道：“丁少侠何必不肯说出来呢，不如由在下试试丁少侠的身手，看看阁下究竟师承何门，各位意下如何？”
底下一听青城掌门要出手，自然是一片叫好声。
卫长空道：“这可要问问丁少侠——”
一句话未说完，底下一人道：“今日花好月圆，既然钟掌门肯献一手，望丁少侠不要推辞，以武会友，不在乎输赢么！”话刚说完，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声。
钟飞看着我，道：“如果十招之内，我赢不下丁少侠，就算我输了，如何？”
“好，好气概！”
“钟掌门不愧青城派大掌门！”
“丁少侠莫不是怕了？”
——另几桌的人叫嚷声一片。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知道今天不出手看来他们不会罢休，何况他们那种以名门正派自居的趾高气扬的气势，我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钟飞当先走到大堂内的空处，手提剑，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一抱拳道：“丁少侠，请！”
我淡淡一笑，手拿酒杯，走下了桌席，在钟飞对面站住。
钟飞缓缓拔出剑，道：“在下的青峰剑，长三尺三，锋利无比，丁少侠请现出你的兵器吧。”
魔刀就在我怀中，钟飞显然已看出。
“不必了，在钟掌门面前，在下怎么敢用刀。”我淡淡道。
钟飞看了我一眼道：“那不知丁少侠想要用什么兵器，不妨向卫庄主借一下。”
我微一扬手中的酒杯，淡淡一笑，道：“卫庄主，我借一下酒杯，应该不会在意吧。”
底下一片哄然声，有的摇头，有的大笑，也有的说我狂妄。
卫长空面色凝重，沉声道：“丁少侠，这可不能开玩笑，本来刀剑无眼，何况你用着小小的酒杯。”
少林掌门无念法师冷冷一笑道：“昔日达摩祖师以一根小木棍对付一群强盗，那是想以德服人，立意不过是让那些人放下屠刀而已。今日丁少侠如此作为，不知用意何在？”
我点了点头道：“我同意卫庄主的话，刀剑无眼，所以用酒杯，应该不会伤到钟掌门了。”
这是我写得最困难的一次，因为很多人说，武侠小说的第一人称不太好写。我不相信，所以，我要挑战一次。但是，当我渐渐进入角色的时候，我发觉的确很难写——我常常感觉主线的难以延续，我甚至不能确定一个人的好与坏，真与假。所有一切，只能用情节的发展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