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摊牌吧亲
十二月正逢冬至,白昼变成了一个亢奋又懒惰的员工，一过五点，顿时消失，一点过度都没有。
一亮看不清颜色的出租车从街角的夜色中窜了出来,划出两道黑色的轮胎印和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在明海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车后座门一开，一条漂亮的腿伸出车门，高跟鞋落地，是一个精致美丽的女人。
慕容怡抬头看着明海饭店招牌上闪耀着的霓虹灯，完全没有一路上催司机加速行驶的那份激情，她心里打着退堂鼓,慕容怡知道夏落的家人就在这家饭店里，她不清楚夏落究竟跟夏妈和夏大姐透漏了多少她们的事情,但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是怎样都不可避免的。慕容怡双腿略微抖着，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紧张不安，她深呼几口气，对着饭店玻璃自己打量自己的妆容，确定一切完美，才忐忑地慢慢地走进明海饭店。
饭店不大，夏妈和夏大姐那一身红艳极其耀目，老鸨子和媒婆，永远都是旧社会小说里的黄金搭档。
夏妈和夏晨同时注意到了刚进门的慕容怡，慕容像一朵高贵的养在温室里的花，和小饭店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个人好漂亮呀，好像明星！“夏晨惊喜地看着慕容，对夏落说：”没想到你们这个小地方竟然能看到这种层次的美女。“
“哎，“夏落不用回头，她知道夏晨描述的那位一定就是慕容怡。
“这里！“夏落回头，对着慕容怡招呼，将慕容召唤到旁边的位置来。
“哟，是你的朋友呀！“夏晨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她急忙站起身，呼唤着夏落：“小落，还不快来介绍一下。”
夏落又一声叹气，她站起身，说：“这是我大姐和我妈，我跟你说过的。“
慕容怡微笑着打招呼，她的头轻轻低了低，优雅大方。
“真是个漂亮的闺女！“夏妈脸上堆满笑，心里却在埋怨：让她把男朋友带来，怎么叫来了个女娃娃。
“这位是慕容怡，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我的……“夏落顿了下，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和慕容的关系。
“上司。“慕容怡浅浅一笑，她接过下落的话，又向夏落使了个眼色，她的意思很明确，她现在并不想暴露她们的关系。
“是领导呀！“
夏妈顿时笑靥如花，她似乎明白夏落的意思，终身大事也要组织安排，这孩子果然很保守。
“一定是小落不要意思开口，才麻烦您，慕容小姐，你们公司一定有很多适龄男士吧，是不是您给我们小落介绍的男朋友？ “
夏妈抓着慕容怡的手，特别高兴。
“不是……“
慕容怡强打着微笑，脸上却露着掩藏不住的尴尬。
“妈！“
夏晨和夏落同时将夏妈和慕容怡分开，夏晨轻声埋怨着夏妈的失礼，夏落则更加惆怅地看着慕容怡。
“不好意思，“夏妈尴尬地笑了笑：”我一提到这孩子的婚事就变得很激动，我们家四个女儿，就差她，连她妹妹的孩子都快生出来了，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当然急了。“说罢目光闪闪地看着慕容怡：”如果有什么不错的男士，也请慕容小姐帮忙给我们夏落介绍一个，您这么优秀，身边的朋友一定也很优秀，如果是慕容小姐介绍的，准没错！“
“这……“慕容怡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应夏妈，这是什么情况，瞬间就从恋人边媒人了，慕容怡是偶像派，她完全适应不了这种实力演员才能担当的角色。
“我还以为这次小落终于开窍了，能给我带个人来，没想到带的是领导，不过跟领导关系这么好，我也很放心……“夏妈很喜欢慕容怡，转头对着夏落：”你多跟慕容小姐学习学习，你看人家那优雅的气质，这样的女人才会有好男人来疼，别天天像个野人一样拼命，还有，虽然你把你领导都请来了，但是我还是会呆到你找到对象为止，革命不成功，我就不离开。“夏妈说得很有决心。
“哎……”
夏落这口气叹得很深，她慢慢地抬起头，脸色变得很白很白。
“妈……”夏落尾音颤抖：“我跟你说件事，你和我姐先坐下。“
“什么事弄得这么大惊小怪。“
夏妈已经没有再提男人的心情了，她连同夏晨坐了下来：“快点说。”
“你俩先坐稳了……”
夏落苦着脸，低头去看夏妈和夏大姐的椅子。
“难不成你怀孕了？！“夏晨咧嘴说，她看这气氛就知道夏落一定不会说什么好事，她能想到最坏的事情，也就是这个了。
“怀孕？！”
夏妈突然收拢笑容，她仔细看着夏落不安的表情，坐直身体，严肃地等着夏落开口。
“不是怀孕，可能我接下去的话会涉及到你们平时接触不到的领域，”夏落双手合十，眼珠子左右转着，她搜肠刮肚地想说出一些通俗易懂的话能让夏妈的夏大姐接受：“也许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人的认知能力是不断扩展的，你们要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如果实在接受不了，请保持冷静……”
夏落越说越没底气，额头上渗出一层一层汗，她不停地眨着眼睛，紧张得要死了。
“你赶紧说，磨叽什么！”
夏妈和夏大姐已经不耐烦了。
“妈，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我想跟她一起生活的人。“夏落的声音很飘忽，却不失力量：“这位慕容小姐，就是那个人。”
夏落的话一落，其余三个女人完全定格在无声电影里，慕容怡首先回过神来，她转头狠狠地瞪了眼夏落，又在她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夏落顺势将手放在了慕容怡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夏落的手指没有一点温度，掌心的虚汗黏湿了慕容怡的手背。夏落深深地看了眼慕容怡，她的眼神很复杂，但慕容怡依然感受到了夏落在恐惧之中努力挤出来的坚强。
“小落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要去跟谁生活？慕容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夏晨错乱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质问夏落。
“我就知道这个似乎出了你们的理解范围，我也不勉强你们能同意，但是你们能不能先冷静下，我已经决定了要和慕容小姐一起生活下去，我这不是心血来潮，妈，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你伤心，我只是想和她生活在一起而已……”
夏落的声音哽咽，她开始不知所措。
“够了！”夏妈拍案而起：“什么叫你想跟她生活，你要跟女人一起生活么，这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荒唐的事情，你们会被吐沫淹死的，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你这是不正常，你跟我回家，现在就回去，你不给我变正常，就永远都不要再想出门了！”
夏妈怒发冲天，她指着饭店门口大吼一声：“回家！”
“我不！”夏落“碰地”起身，与夏妈对峙着：“我哪里不正常了，我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就不正常了？活了三十年，她是我唯一爱着的人，你知道找到一个对的人有多难么，你天天让我去结婚，难道你就忍心让我找个不爱的人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么，妈，我很清醒，正是这份清醒让我很痛苦，我清醒地意识到我不能没有她，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获得幸福，我知道很这条路很难，可我别无选择，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那你连妈妈也不要了么！“夏妈怒吼着，她伤透了心，受了伤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夏落，眼角处两行泪无声地流下来。
夏落呆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夏妈流泪的眼睛，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渐渐地感受到血的滋味。
“说，你是跟我回家，还是永远不要回家了？！“
夏妈又一声逼问，眼角的泪水不间断地流着。
“妈，你别这么逼小落，她还小，不懂事。“夏晨看到情况不妙，像以往一样以大姐姐的身份护着妹妹。
“你滚！“夏妈一声呵斥，夏晨不敢再说话。
“你说，跟我回家，还是永远不要回家！“夏妈又一声逼问。
夏落的身体颤抖得厉害，牙关越收越紧，下唇咬出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她瑟瑟发抖，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慕容怡心如刀绞，夏落的纠结同样撕裂着她的心，她甚至想大声去劝夏落跟夏妈回家，她宁愿此生都生活在孤独和思念之中，也不要夏落这样难受。
“说！“
夏妈又一声喝，她双手抽动着，万箭穿心般的疼。
夏落依然不语，她嘴角流下的血越来越多，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想一个大大的弹簧，快要被慕容和夏妈拉扯到了极限。
“阿姨，我们错了，我们不在一起了行么！“慕容怡终于崩溃了，她揽过夏落的肩，泪如雨下：”小落，你快跟妈妈说，说你跟她回去，说你都听她的，你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好不好，你也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
夏落被慕容怡摇晃着，耳边传来慕容一声声的恳求，眼里尽是母亲绝望的面容，她轻轻却坚定地摇摇头。
“我不！”
夏落从牙缝里挤出的轻轻的一句，两行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呼……“夏妈泄了气，控制不住得心跳加快，她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耳边隐约传来夏晨和夏落的呼唤，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亮看不清颜色的出租车从街角的夜色中窜了出来,划出两道黑色的轮胎印和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在明海饭店门口停了下来。
车后座门一开，一条漂亮的腿伸出车门，高跟鞋落地，是一个精致美丽的女人。
慕容怡抬头看着明海饭店招牌上闪耀着的霓虹灯，完全没有一路上催司机加速行驶的那份激情，她心里打着退堂鼓,慕容怡知道夏落的家人就在这家饭店里，她不清楚夏落究竟跟夏妈和夏大姐透漏了多少她们的事情,但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是怎样都不可避免的。慕容怡双腿略微抖着，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紧张不安，她深呼几口气，对着饭店玻璃自己打量自己的妆容，确定一切完美，才忐忑地慢慢地走进明海饭店。
饭店不大，夏妈和夏大姐那一身红艳极其耀目，老鸨子和媒婆，永远都是旧社会小说里的黄金搭档。
夏妈和夏晨同时注意到了刚进门的慕容怡，慕容像一朵高贵的养在温室里的花，和小饭店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个人好漂亮呀，好像明星！“夏晨惊喜地看着慕容，对夏落说：”没想到你们这个小地方竟然能看到这种层次的美女。“
“哎，“夏落不用回头，她知道夏晨描述的那位一定就是慕容怡。
“这里！“夏落回头，对着慕容怡招呼，将慕容召唤到旁边的位置来。
“哟，是你的朋友呀！“夏晨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她急忙站起身，呼唤着夏落：“小落，还不快来介绍一下。”
夏落又一声叹气，她站起身，说：“这是我大姐和我妈，我跟你说过的。“
慕容怡微笑着打招呼，她的头轻轻低了低，优雅大方。
“真是个漂亮的闺女！“夏妈脸上堆满笑，心里却在埋怨：让她把男朋友带来，怎么叫来了个女娃娃。
“这位是慕容怡，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我的……“夏落顿了下，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和慕容的关系。
“上司。“慕容怡浅浅一笑，她接过下落的话，又向夏落使了个眼色，她的意思很明确，她现在并不想暴露她们的关系。
“是领导呀！“
夏妈顿时笑靥如花，她似乎明白夏落的意思，终身大事也要组织安排，这孩子果然很保守。
“一定是小落不要意思开口，才麻烦您，慕容小姐，你们公司一定有很多适龄男士吧，是不是您给我们小落介绍的男朋友？ “
夏妈抓着慕容怡的手，特别高兴。
“不是……“
慕容怡强打着微笑，脸上却露着掩藏不住的尴尬。
“妈！“
夏晨和夏落同时将夏妈和慕容怡分开，夏晨轻声埋怨着夏妈的失礼，夏落则更加惆怅地看着慕容怡。
“不好意思，“夏妈尴尬地笑了笑：”我一提到这孩子的婚事就变得很激动，我们家四个女儿，就差她，连她妹妹的孩子都快生出来了，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当然急了。“说罢目光闪闪地看着慕容怡：”如果有什么不错的男士，也请慕容小姐帮忙给我们夏落介绍一个，您这么优秀，身边的朋友一定也很优秀，如果是慕容小姐介绍的，准没错！“
“这……“慕容怡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应夏妈，这是什么情况，瞬间就从恋人边媒人了，慕容怡是偶像派，她完全适应不了这种实力演员才能担当的角色。
“我还以为这次小落终于开窍了，能给我带个人来，没想到带的是领导，不过跟领导关系这么好，我也很放心……“夏妈很喜欢慕容怡，转头对着夏落：”你多跟慕容小姐学习学习，你看人家那优雅的气质，这样的女人才会有好男人来疼，别天天像个野人一样拼命，还有，虽然你把你领导都请来了，但是我还是会呆到你找到对象为止，革命不成功，我就不离开。“夏妈说得很有决心。
“哎……”
夏落这口气叹得很深，她慢慢地抬起头，脸色变得很白很白。
“妈……”夏落尾音颤抖：“我跟你说件事，你和我姐先坐下。“
“什么事弄得这么大惊小怪。“
夏妈已经没有再提男人的心情了，她连同夏晨坐了下来：“快点说。”
“你俩先坐稳了……”
夏落苦着脸，低头去看夏妈和夏大姐的椅子。
“难不成你怀孕了？！“夏晨咧嘴说，她看这气氛就知道夏落一定不会说什么好事，她能想到最坏的事情，也就是这个了。
“怀孕？！”
夏妈突然收拢笑容，她仔细看着夏落不安的表情，坐直身体，严肃地等着夏落开口。
“不是怀孕，可能我接下去的话会涉及到你们平时接触不到的领域，”夏落双手合十，眼珠子左右转着，她搜肠刮肚地想说出一些通俗易懂的话能让夏妈的夏大姐接受：“也许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人的认知能力是不断扩展的，你们要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如果实在接受不了，请保持冷静……”
夏落越说越没底气，额头上渗出一层一层汗，她不停地眨着眼睛，紧张得要死了。
“你赶紧说，磨叽什么！”
夏妈和夏大姐已经不耐烦了。
“妈，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我想跟她一起生活的人。“夏落的声音很飘忽，却不失力量：“这位慕容小姐，就是那个人。”
夏落的话一落，其余三个女人完全定格在无声电影里，慕容怡首先回过神来，她转头狠狠地瞪了眼夏落，又在她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夏落顺势将手放在了慕容怡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夏落的手指没有一点温度，掌心的虚汗黏湿了慕容怡的手背。夏落深深地看了眼慕容怡，她的眼神很复杂，但慕容怡依然感受到了夏落在恐惧之中努力挤出来的坚强。
“小落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要去跟谁生活？慕容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夏晨错乱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质问夏落。
“我就知道这个似乎出了你们的理解范围，我也不勉强你们能同意，但是你们能不能先冷静下，我已经决定了要和慕容小姐一起生活下去，我这不是心血来潮，妈，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你伤心，我只是想和她生活在一起而已……”
夏落的声音哽咽，她开始不知所措。
“够了！”夏妈拍案而起：“什么叫你想跟她生活，你要跟女人一起生活么，这是什么样的生活？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荒唐的事情，你们会被吐沫淹死的，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你这是不正常，你跟我回家，现在就回去，你不给我变正常，就永远都不要再想出门了！”
夏妈怒发冲天，她指着饭店门口大吼一声：“回家！”
“我不！”夏落“碰地”起身，与夏妈对峙着：“我哪里不正常了，我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就不正常了？活了三十年，她是我唯一爱着的人，你知道找到一个对的人有多难么，你天天让我去结婚，难道你就忍心让我找个不爱的人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么，妈，我很清醒，正是这份清醒让我很痛苦，我清醒地意识到我不能没有她，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能获得幸福，我知道很这条路很难，可我别无选择，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那你连妈妈也不要了么！“夏妈怒吼着，她伤透了心，受了伤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夏落，眼角处两行泪无声地流下来。
夏落呆住了，她呆呆地看着夏妈流泪的眼睛，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渐渐地感受到血的滋味。
“说，你是跟我回家，还是永远不要回家了？！“
夏妈又一声逼问，眼角的泪水不间断地流着。
“妈，你别这么逼小落，她还小，不懂事。“夏晨看到情况不妙，像以往一样以大姐姐的身份护着妹妹。
“你滚！“夏妈一声呵斥，夏晨不敢再说话。
“你说，跟我回家，还是永远不要回家！“夏妈又一声逼问。
夏落的身体颤抖得厉害，牙关越收越紧，下唇咬出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去，她瑟瑟发抖，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慕容怡心如刀绞，夏落的纠结同样撕裂着她的心，她甚至想大声去劝夏落跟夏妈回家，她宁愿此生都生活在孤独和思念之中，也不要夏落这样难受。
“说！“
夏妈又一声喝，她双手抽动着，万箭穿心般的疼。
夏落依然不语，她嘴角流下的血越来越多，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想一个大大的弹簧，快要被慕容和夏妈拉扯到了极限。
“阿姨，我们错了，我们不在一起了行么！“慕容怡终于崩溃了，她揽过夏落的肩，泪如雨下：”小落，你快跟妈妈说，说你跟她回去，说你都听她的，你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好不好，你也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
夏落被慕容怡摇晃着，耳边传来慕容一声声的恳求，眼里尽是母亲绝望的面容，她轻轻却坚定地摇摇头。
“我不！”
夏落从牙缝里挤出的轻轻的一句，两行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呼……“夏妈泄了气，控制不住得心跳加快，她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耳边隐约传来夏晨和夏落的呼唤，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