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 重谈协议
老林开车离开电力公司往他工厂方向开去，边开车边说道：“本来我对林总说了，看来签证无望，紫檀之事得另想办法，现在好了，签证出来了，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先到我工厂里去喝茶，你还没参观我工厂呢。”老林道。
“好，去坐坐。”
“我工厂占地四十多亩，地方太大了，现在租用一部分给其他工厂用。”
“哇，四十多亩，好大，可能是我们县最大的红木厂房吧？”
“没去详细了解别人的情况，但四十多亩的用地，拥有的人可能不多。”
“现在工厂里生产什么产品？”
“家俱啦。”他哈哈大笑，“我们家俱厂当然生产家俱产品啦。桌子，椅子，办公桌，床铺，屏风，茶几等应有尽有。”
“用的是什么料？鸡翅木还是红酸枝？抑或是紫檀？”
“材料基本上是红酸枝，鸡翅木也有一点，不会多，我主要是从越南进来红酸枝。”
不一会儿车子便来到老林的厂区。车子停在办公楼前，老邪下车随他进入办公室，这是二三间一层用瓦片盖的平房，屋顶用塑料天花板装修，地板花白色瓷砖，靠窗口是一张办公桌，安放一张办公椅，前口对面一套沙发供客人坐着喝茶用，简单朴实。
“这是办公室，我几乎不在家，都是我妹夫在管理厂房。你先坐着，我烧水泡茶。”老林道。
“不用啦，刚喝茶过，我们坐下聊聊。”
“没关系，茶多喝一些对身体有好处的。”
坐定后，老邪拿出两本护照给他，“现在护照签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的时间我们晚上讨论下再定下来，但在未去之前，有些细节问题我们先谈清楚，比较好，先小人后君子，这样子生意才容易做成。”他翻看了签证，确认无误后道：“这次签证费了不少钱。签证费不算，光去北京来回的机票就近七千元。”
“从南宁去北京是二千多吧？没有订往返的票？”
“没有，怕面试出意外耽搁回程时间，所以没订。那天面试后我马上赶回来，可北京长大水，几万人滞留在京动不了，座舱全是满满的，根本买不到票。最后请武警总队的一位将军开车直接送到机场内，把一个公务舱的位置抢过来，这位置本来是留给广西自治区的一位法官坐的，可武警总队的一位将军出面，拿不到位置才怪。哈。”他摇摇头，象是夸耀又象是感叹，“有职有权真是好，关健时刻更显示出优越的一面。”
“哇噻，真历害呀你。竟认识北京的官员，看来你们的天线直达北京，后台硬着呢。”
“强硬是不敢说，但至少不受人欺负。”他自豪道，话锋一转，道：“这样子，我与林总商谈过了，印度紫檀之事由我全权负责。在未出发前我们把一些事情谈好，以免今后发生不愉快之事。钱是小事，但伤了感情不好，特别是若彼此间有点误会传出去，影响了声誉，我们脸上会无光的。现在你说说具体怎么做？”
“你说的对，出发前在家里把一切能想到的事都拿出来摆在桌面上谈，不管结果怎样，总比掖在心里舒畅。我的想法是这样：我带你们去看紫檀，你们在检查质量，谈好价格后，便可以付款，我负责把木材运送到码头，在检验货物没问题后打包装柜，然后发往DUBAI，货到达那里后一切由你们自己负责。在运送过程，会涉及到开发票，运费等费用；在装柜发运时会产生给海关商检的黑钱；发运后会产生船运费，代理文件费等费用，我约估了下，每吨大约需要一万美元左右的费用，这些钱到时由你们用现金马上支付。木材在离开木材公司前需马上付清款项。我的手续费原先谈的是按总金额的5%，现在印度木材价格跌价，我需要7-8%的手续费，你看怎么样？”
“手续费的事我们几个股东晚上碰头下再答复你，这是小事，只要把生意做成了，我们不会太计较这些小钱的。用现金支付所有费用，不用担心，我们在场，会处理好一切事务。现在关健是付款的问题，在木材公司付清款项不妥，万一木材公司做假，在付清款项后把货物调包了，我们会亏惨的。我的意见是货到目的港后付款，你说呢？”
“那他们决不会接受的。”
“至少得保证货物的安全，”老林迟疑一下，道：“要不货到码头，我们再付全款。”
“货到码头付款是一种方式，可以商谈，但货物离开场时不付一些钱他们也不太好说的。可能需要支付30-40%的款项。”
“这样吧，我拍板，货物离开木材场时支付10%，余款在码头验完货后支付，你看怎样？”
“不是我的货，我作不了主，我想他们可能不接受。”
“你先与他们沟通好，我们再商量，好吧？”
“行，晚上我与他们说说，再电话联系你。清关公司联系好了吗？你们要确保货物能清关出来。”
“货到港后，一切由我们自己负责，这点请你放心。”老林自信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年，这点关系很牢固的。”
“那就好，我负责出关，你们负责清关，各负其责把事情做好。”老邪道，“手续费如何支付？在印度还是国内。”
“不要在印度，用美元不好兑换，付人民币给你吧？”
“对呀，只要在国内把人民币转到我帐户上就可以。什么时候支付呢？”
“货到港后支付，这点请放心，谈好的事不会随意改变。”
“不是在印度发完货时支付给我？”
“那不行，一定得等到货到港后才能支付，这是原则。因为常有货物被调包之事，所以支付的手续费必须要等到货物到港后才能确认。”
“噢。”老邪脸露不悦之色，“能不能在货物发了后预付30-40%给我呢？”
“我们人也在印度，到时我们再商量，原则先订好，其他的事好商量。”
“行，付款方式你们想要用现金支付更简单，没有信用证的发票忧虑，不过你们自己要小心款项，赚多赚少是一回事，一定要保证资金的安全，我历来是主张使用信用证的。”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信用证会有后遗症的，万一被查，麻烦就大了。所以预防为主。”
“既是这样，该谈之事，现在基本上谈定了。还没谈到的事情到时再商谈，”老邪合上笔记本道。“对了，上次谈了到印度后的费用由你们承担，现在怎么办？”
“还是按以前谈的办，到印度后开始做木材了，所有的费用由我公司承担。到印度前的签证费机票费由你自己承担。”
“行。”老邪应道。心里有点不舒服，签证机票合计起来的款项不到一万五千元，因为这点小钱而让我不开心，到时候价格有你受的，我不尽全力讨价，略迁就一点你的损失远远大于这点小钱。
“来，喝茶。”老林泡好茶，倒了杯给老邪道。“刚才说的增加手续费的问题，我会转达给各股东，大家没什么意见后就按此执行，若有意见我们再议。支付木材款的事，你一定帮我们与对方谈好，一定保证安全顺利，若这条路打通了，我们有的是生意，我们可能会派人驻扎在那里长年采购。你的收入也不会低的。”
老邪听罢，脸上划过一条黑线。长期驻扎在那？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事就是他们驻在那里，等熟悉情况后，他们就会自己做，哪会与自己再合作？再者，你派人驻扎在那，我如何与老李及其他的人合作？于是说到：“以后的事情到时再说，先把第一票做好，合作愉快后再谈第二票，第三票的事。”
“对，这是我公司的计划，第一步走好后，接下去的路就好走了。这次我准备与林总一起去，但越南那儿的事太多了，我尽量争取，安排好事务，若第一趟自己能去印度看货是最好的事。实在走不了会安排其他的人去，晚上我们把有关的事讨论后再告诉你何时出发，几个什么人去，然后订机票。”
“好。”
“其实我是在这次签证成功之后，确认你的确是有能力办事的。也是个痛快之人才决定参与进来并主要负责紫檀进口的。我也知道那天在大使馆面试的情况很差，拒签是意料中的事，但事后你打电话问我面试情况，了解状况后迅速与印度方面，找关系，终于把三本签证都办妥，这才是真本事。由此可以看出你的办事能力，真心实意地想与我们做生意，我佩服你的为人。这朋友我交定了！”
他笑貌可掬道。
“签证之事我当然得关心啦，我办的事没办成还不成了笑话。但关健是印度供应商找到签证官员，这才事半功倍，顺利出签。这次过去时买二瓶洋酒慰问人家。”
“应该的。不然这次签证亏得可大了。”老林道：“现在我带去你参加下我的厂房，然后回来再喝茶。”
“好，”老邪随老林来到各厂区，看到工人们在忙碌制作各种家俱，木屑飞扬，机器隆隆，他无心细看，随他走了一圈，来到一个空空的厂区，老林道：“这是刚建好的厂房，准备做紫檀家俱用的，一千多平米。”
“厂房真大。你工厂的规模好气派，我们多做努力，把第一批货物运回来就好。你现在能确定出发的日期吗？”老邪问道。
“晚上我们开会讨论后就可以确定。还有二个大股东在越南，晚上得与他们联系让他们赶回来商谈。”老林说道。
“好，等你们的消息。”话音刚落，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小莹打过来的，“你在哪里？广东发展银行打电话过来催还信用卡的钱，你到底欠信用卡多少钱？”
“噢，我知道了，现在在与客人谈事，晚上回家再说。”
“有事？有事先去忙，我们的事先谈到这里。今天所谈之事要保密，别让人家知道。”
“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送你。”老林开车把老邪送往车站。
路上电话铃响了，打开一看是陈宝琳的。“老林，帮我送去电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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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工厂里生产什么产品？”
“家俱啦。”他哈哈大笑，“我们家俱厂当然生产家俱产品啦。桌子，椅子，办公桌，床铺，屏风，茶几等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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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办公室，我几乎不在家，都是我妹夫在管理厂房。你先坐着，我烧水泡茶。”老林道。
“不用啦，刚喝茶过，我们坐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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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后，老邪拿出两本护照给他，“现在护照签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的时间我们晚上讨论下再定下来，但在未去之前，有些细节问题我们先谈清楚，比较好，先小人后君子，这样子生意才容易做成。”他翻看了签证，确认无误后道：“这次签证费了不少钱。签证费不算，光去北京来回的机票就近七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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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得保证货物的安全，”老林迟疑一下，道：“要不货到码头，我们再付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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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我拍板，货物离开木材场时支付10%，余款在码头验完货后支付，你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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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也在印度，到时我们再商量，原则先订好，其他的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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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茶。”老林泡好茶，倒了杯给老邪道。“刚才说的增加手续费的问题，我会转达给各股东，大家没什么意见后就按此执行，若有意见我们再议。支付木材款的事，你一定帮我们与对方谈好，一定保证安全顺利，若这条路打通了，我们有的是生意，我们可能会派人驻扎在那里长年采购。你的收入也不会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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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是我公司的计划，第一步走好后，接下去的路就好走了。这次我准备与林总一起去，但越南那儿的事太多了，我尽量争取，安排好事务，若第一趟自己能去印度看货是最好的事。实在走不了会安排其他的人去，晚上我们把有关的事讨论后再告诉你何时出发，几个什么人去，然后订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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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在这次签证成功之后，确认你的确是有能力办事的。也是个痛快之人才决定参与进来并主要负责紫檀进口的。我也知道那天在大使馆面试的情况很差，拒签是意料中的事，但事后你打电话问我面试情况，了解状况后迅速与印度方面，找关系，终于把三本签证都办妥，这才是真本事。由此可以看出你的办事能力，真心实意地想与我们做生意，我佩服你的为人。这朋友我交定了！”
他笑貌可掬道。
“签证之事我当然得关心啦，我办的事没办成还不成了笑话。但关健是印度供应商找到签证官员，这才事半功倍，顺利出签。这次过去时买二瓶洋酒慰问人家。”
“应该的。不然这次签证亏得可大了。”老林道：“现在我带去你参加下我的厂房，然后回来再喝茶。”
“好，”老邪随老林来到各厂区，看到工人们在忙碌制作各种家俱，木屑飞扬，机器隆隆，他无心细看，随他走了一圈，来到一个空空的厂区，老林道：“这是刚建好的厂房，准备做紫檀家俱用的，一千多平米。”
“厂房真大。你工厂的规模好气派，我们多做努力，把第一批货物运回来就好。你现在能确定出发的日期吗？”老邪问道。
“晚上我们开会讨论后就可以确定。还有二个大股东在越南，晚上得与他们联系让他们赶回来商谈。”老林说道。
“好，等你们的消息。”话音刚落，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小莹打过来的，“你在哪里？广东发展银行打电话过来催还信用卡的钱，你到底欠信用卡多少钱？”
“噢，我知道了，现在在与客人谈事，晚上回家再说。”
“有事？有事先去忙，我们的事先谈到这里。今天所谈之事要保密，别让人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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