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零二章 最后一战（4）
赵文白和杨天宇带着独立团，返回根据地之后。见到的是一片惨境，尸体随处可见，根据地所在的村落，已经变为了一片灰尽，还有未增熄灭的火焰，依然在燃烧。赵文白和杨天宇率领着战士们，挨个查看尸首，看着这一片触目惊心的惨状，无不痛心疾首。
“团长，你们看”一名新四军的小战士，指着那一片焦土，发出了哭腔。
在那一片焦土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具体，其中还有不少女战士。杨天宇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一具熟悉的身影，他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前去。把尸身翻转过来一看，正是自己的妻子赵文绣。他将妻子的尸身，搂在怀中，失声痛哭。
“文绣——文绣”泪水夺眶而出。赵文白也看到了赵文绣的尸身。身子一软，摊软在地。赵文白的眼神也呆住了，轻轻的呼唤着：“小妹，小妹……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经过了将近八年的艰苦抗战，什么样的困难都经历过。面对着枪林弹雨，刀山火海，他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然而今天面对着爱人和亲人的离去，让两个大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在场的战士们，无不落泪。
赵文白哭罢一会，猛然想到了玉玲珑，他不住的叫道：“玲珑？玲珑？”赵文白边叫，边在尸体中寻找。终于在几名日军的尸体旁边，找到了玉玲珑。赵文白把玉玲珑的身体，抱在怀中。口中喃喃的叫道：“玲珑……玲珑。我来晚了，我来晚了，你怎么就不等等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文白的真情流露，感动了上天，玉玲珑的喉咙发出一声鼓鼓的声音。赵文白马上止住了悲声，把耳朵贴在了玉玲珑胸口，听到了一丝心跳声，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没有死。这让赵文白真是喜出望外，他高声叫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快，救人！”
众人闻听还有人活着，便抬来单架，将玉玲珑身体抬走。赵文白抓着玉玲珑的手，一直跟在旁边。
迎面正遇上许凤仙带着医疗队的护士们，正在救治伤员。赵文白嗓子已然沙哑了，高声叫道：“医生，医生”
许凤仙一看是赵文白，又看到单架上的玉玲珑。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见赵文白似乎已经半疯狂的状态了。赵文白不住的叫道：“医生，救人。医生，救人。”
许凤仙按住赵文白的肩头，说道：“文白，是我。不要这样，你清醒一下。”
赵文白这才看清楚，她是哪位。他又重新稳定了心神，说道：“玲珑她……”
许凤仙说道：“你放心，这里有我。她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保证把她救活。你是参谋长，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你去做，你一定振作起来。”
听到许凤仙的话，赵文白的心里才像吃了订心丸一样。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一名交通员被一名战士带领着，见到了赵文白。赵文白一看正是军区的交通员小王，小王见到赵文白说道：“参谋长，可算找到你了。”
赵文白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总部机关有损失吗。陈司令和陆政委都转移了。”
小王点头道：“放心吧，都转移了。总部机关安然无恙，就是有些来不急撤离的同志牺牲了。”
赵文白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那这我就放心了，接下来司令员有什么指示。”
小王说道：“我特意来告诉你们，渡江战役，全面胜利。富阳县，桐江城彻底被收复，咱们浙东、浙西两片根据地，已经连成了一片。目前在这一带，还有青木原秀，这股残敌，已经逃往到往冷水。企图通过冷水，再向衢州逃窜。首长命令，务必要将这股残股，彻底的消灭，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逃到衢州。”
冷水，这个几经战火的小城，此时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死城。城镇里十室九空，老百姓早已逃得干干净净。不少的房屋，早已变成一堆瓦砾。在冷水城外的山岗上，不知何时增添了无数的新坟，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空中飘荡。山风呼啸，发出呜呜的悲鸣。
青木原秀将凌木雅子的尸身火化，率领着残兵，暂是栖身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一名通讯兵，拿着一份电报，来到青木原秀的跟前。
“长官，是小野前辈的电报。”
青木原秀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闻听小野两个字，马上来了精神。他接过电报之后，展开观瞧。
电报上只有几句话，“青木原秀均鉴，小野自桐江兵败，已撤往衢州。泽田将军已获知所有情况，知你已到冷水，请于明日午时之前，务必从马家集方向，撤往衢州。泽田将军会亲率大军，为阁下断后。切记切记。”
青木原秀看完电报之后，马上集合部队。向传令官命令道：“命令各个带队长官，星夜前往马家集。”
传令官犹豫道：“长官，皇军的士兵们，连日作战已经太疲劳了，能不能让大家，短暂的休息一下。”
青木原秀道：“不行，冷水城太危险了，这一带已经没有皇军的立足之地，只有到达衢州境内，我们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全，马上传令”
传令官应声道：“遵命，长官”
赵文白和杨天宇带领着独立团的战士们，向冷水城飞奔而来。虽然战士们已经连续奋战了两日，有说不出的疲劳。可是为了给牺牲的战友们报仇，没人叫苦，也没人叫累。大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报仇，消灭日军。
杨天宇一边跑一边催促队伍：“快，快，跟上。”
战士们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终于来到了冷水城。可是刚到冷水，却发现此时的冷水，已经变成一座空城。经过仔细搜索，这才知道青木原秀的这股日军，刚从冷水撤离，还不到二十分钟。
杨天宇气得直拍大腿，骂道：“她娘的，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赵文白说道：“别急，当初我在国军326团的时候，曾经在马家集驻防过。对那里的一切，非常熟悉。青木原秀对这里的地形和道路，应该不熟。他只会沿着公路走，我们进山，从山梁上翻过去，就可以先他们一步直插马家集。”
杨天宇点头道：“好，就么干。”
赵文白又凝视了许久，说道：“那样一来，战士们就辛苦了。”
杨天宇道：“没说的，抓不住青木原秀，战士们都没脸活着。”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营的新四军，从桐江城的方向开来。带队的正是新一团团长葛长英。葛长英一见面就说道：“我刚听说，青木原秀要跑，就带着一个营的战士赶来，没想到你们比我还快，怎么样？劫住了吗？”
杨天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刚到，青木原秀就跑了。”
葛长英道：“那怎么办？这要让他跑了，咱们肠子都要悔青了。”
赵文白凝思良久说道：“老葛，你能来。那是再好不过。当初我在国军326团任参谋长，对马家集的一切，非常熟悉。在马家集到衢州方向，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一条小路。大路平坦，但是路途要远了一些，而小路狭窄难行，却离衢州非常近，而且那里有一处绝佳的伏击地点，名叫瓮谷。只要想办法，把他引入瓮谷，那里就是他的死地。”
杨天宇皱眉道：“好是好，可是青木原秀就一定会走瓮谷吗？”
赵文白道：“这就需要葛团长，配合我们。”
葛长英一挥手，说道：“没说的，你是前敌总指挥，直接下命令好了。”
赵文白点头道：“好，青木原秀不熟道路，只会沿着大道走。而我们全部穿山而行，从山梁上直接翻过去，就会选他们一步，到达马家集。到时候，葛团长带着你们的战士，埋伏在小路，而我们则埋伏在瓮谷。但是在大路上，要打扫的干干净净。”
葛长英纳闷道：“可是大路上一点伏兵也没有，这能行吗？万一他从大道走了，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赵文白道：“放心吧！青木原秀用兵狡诈多疑，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致命的弱点，瓮谷就是他的死地。”
经过了一番准备之后，杨天宇的独立团，再加上葛长英的一个营，便进入了山区。战士们刚开始连番作战，又接着翻过了两座高山，体力有一些严重透支。但尽管如此，战士们一个拉着一个，依然没有一个人掉队。又经过了四五个小时翻山越岭，终于提前到达了马家集。
赵文白和杨天宇等人的体力，也已经用到了极点。杨天宇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说道：“现在战士们，已经十分疲惫。一会鬼子来了，怕是没力气战斗了，还是抓紧时间让战士们休息一下。”
赵文白道：“好吧，看样子鬼子还没有到这里，不过先暂时休息，让战士们喝口水，吃点东西。”
“团长，你们看”一名新四军的小战士，指着那一片焦土，发出了哭腔。
在那一片焦土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具体，其中还有不少女战士。杨天宇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一具熟悉的身影，他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前去。把尸身翻转过来一看，正是自己的妻子赵文绣。他将妻子的尸身，搂在怀中，失声痛哭。
“文绣——文绣”泪水夺眶而出。赵文白也看到了赵文绣的尸身。身子一软，摊软在地。赵文白的眼神也呆住了，轻轻的呼唤着：“小妹，小妹……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经过了将近八年的艰苦抗战，什么样的困难都经历过。面对着枪林弹雨，刀山火海，他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然而今天面对着爱人和亲人的离去，让两个大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在场的战士们，无不落泪。
赵文白哭罢一会，猛然想到了玉玲珑，他不住的叫道：“玲珑？玲珑？”赵文白边叫，边在尸体中寻找。终于在几名日军的尸体旁边，找到了玉玲珑。赵文白把玉玲珑的身体，抱在怀中。口中喃喃的叫道：“玲珑……玲珑。我来晚了，我来晚了，你怎么就不等等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文白的真情流露，感动了上天，玉玲珑的喉咙发出一声鼓鼓的声音。赵文白马上止住了悲声，把耳朵贴在了玉玲珑胸口，听到了一丝心跳声，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没有死。这让赵文白真是喜出望外，他高声叫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快，救人！”
众人闻听还有人活着，便抬来单架，将玉玲珑身体抬走。赵文白抓着玉玲珑的手，一直跟在旁边。
迎面正遇上许凤仙带着医疗队的护士们，正在救治伤员。赵文白嗓子已然沙哑了，高声叫道：“医生，医生”
许凤仙一看是赵文白，又看到单架上的玉玲珑。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见赵文白似乎已经半疯狂的状态了。赵文白不住的叫道：“医生，救人。医生，救人。”
许凤仙按住赵文白的肩头，说道：“文白，是我。不要这样，你清醒一下。”
赵文白这才看清楚，她是哪位。他又重新稳定了心神，说道：“玲珑她……”
许凤仙说道：“你放心，这里有我。她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保证把她救活。你是参谋长，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你去做，你一定振作起来。”
听到许凤仙的话，赵文白的心里才像吃了订心丸一样。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一名交通员被一名战士带领着，见到了赵文白。赵文白一看正是军区的交通员小王，小王见到赵文白说道：“参谋长，可算找到你了。”
赵文白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总部机关有损失吗。陈司令和陆政委都转移了。”
小王点头道：“放心吧，都转移了。总部机关安然无恙，就是有些来不急撤离的同志牺牲了。”
赵文白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那这我就放心了，接下来司令员有什么指示。”
小王说道：“我特意来告诉你们，渡江战役，全面胜利。富阳县，桐江城彻底被收复，咱们浙东、浙西两片根据地，已经连成了一片。目前在这一带，还有青木原秀，这股残敌，已经逃往到往冷水。企图通过冷水，再向衢州逃窜。首长命令，务必要将这股残股，彻底的消灭，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逃到衢州。”
冷水，这个几经战火的小城，此时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死城。城镇里十室九空，老百姓早已逃得干干净净。不少的房屋，早已变成一堆瓦砾。在冷水城外的山岗上，不知何时增添了无数的新坟，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有无数的冤魂，在空中飘荡。山风呼啸，发出呜呜的悲鸣。
青木原秀将凌木雅子的尸身火化，率领着残兵，暂是栖身在一间简陋的房间里。一名通讯兵，拿着一份电报，来到青木原秀的跟前。
“长官，是小野前辈的电报。”
青木原秀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闻听小野两个字，马上来了精神。他接过电报之后，展开观瞧。
电报上只有几句话，“青木原秀均鉴，小野自桐江兵败，已撤往衢州。泽田将军已获知所有情况，知你已到冷水，请于明日午时之前，务必从马家集方向，撤往衢州。泽田将军会亲率大军，为阁下断后。切记切记。”
青木原秀看完电报之后，马上集合部队。向传令官命令道：“命令各个带队长官，星夜前往马家集。”
传令官犹豫道：“长官，皇军的士兵们，连日作战已经太疲劳了，能不能让大家，短暂的休息一下。”
青木原秀道：“不行，冷水城太危险了，这一带已经没有皇军的立足之地，只有到达衢州境内，我们才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全，马上传令”
传令官应声道：“遵命，长官”
赵文白和杨天宇带领着独立团的战士们，向冷水城飞奔而来。虽然战士们已经连续奋战了两日，有说不出的疲劳。可是为了给牺牲的战友们报仇，没人叫苦，也没人叫累。大家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报仇，消灭日军。
杨天宇一边跑一边催促队伍：“快，快，跟上。”
战士们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终于来到了冷水城。可是刚到冷水，却发现此时的冷水，已经变成一座空城。经过仔细搜索，这才知道青木原秀的这股日军，刚从冷水撤离，还不到二十分钟。
杨天宇气得直拍大腿，骂道：“她娘的，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
赵文白说道：“别急，当初我在国军326团的时候，曾经在马家集驻防过。对那里的一切，非常熟悉。青木原秀对这里的地形和道路，应该不熟。他只会沿着公路走，我们进山，从山梁上翻过去，就可以先他们一步直插马家集。”
杨天宇点头道：“好，就么干。”
赵文白又凝视了许久，说道：“那样一来，战士们就辛苦了。”
杨天宇道：“没说的，抓不住青木原秀，战士们都没脸活着。”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营的新四军，从桐江城的方向开来。带队的正是新一团团长葛长英。葛长英一见面就说道：“我刚听说，青木原秀要跑，就带着一个营的战士赶来，没想到你们比我还快，怎么样？劫住了吗？”
杨天宇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刚到，青木原秀就跑了。”
葛长英道：“那怎么办？这要让他跑了，咱们肠子都要悔青了。”
赵文白凝思良久说道：“老葛，你能来。那是再好不过。当初我在国军326团任参谋长，对马家集的一切，非常熟悉。在马家集到衢州方向，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一条小路。大路平坦，但是路途要远了一些，而小路狭窄难行，却离衢州非常近，而且那里有一处绝佳的伏击地点，名叫瓮谷。只要想办法，把他引入瓮谷，那里就是他的死地。”
杨天宇皱眉道：“好是好，可是青木原秀就一定会走瓮谷吗？”
赵文白道：“这就需要葛团长，配合我们。”
葛长英一挥手，说道：“没说的，你是前敌总指挥，直接下命令好了。”
赵文白点头道：“好，青木原秀不熟道路，只会沿着大道走。而我们全部穿山而行，从山梁上直接翻过去，就会选他们一步，到达马家集。到时候，葛团长带着你们的战士，埋伏在小路，而我们则埋伏在瓮谷。但是在大路上，要打扫的干干净净。”
葛长英纳闷道：“可是大路上一点伏兵也没有，这能行吗？万一他从大道走了，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赵文白道：“放心吧！青木原秀用兵狡诈多疑，这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致命的弱点，瓮谷就是他的死地。”
经过了一番准备之后，杨天宇的独立团，再加上葛长英的一个营，便进入了山区。战士们刚开始连番作战，又接着翻过了两座高山，体力有一些严重透支。但尽管如此，战士们一个拉着一个，依然没有一个人掉队。又经过了四五个小时翻山越岭，终于提前到达了马家集。
赵文白和杨天宇等人的体力，也已经用到了极点。杨天宇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说道：“现在战士们，已经十分疲惫。一会鬼子来了，怕是没力气战斗了，还是抓紧时间让战士们休息一下。”
赵文白道：“好吧，看样子鬼子还没有到这里，不过先暂时休息，让战士们喝口水，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