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十三章 一物降一物
永安山临时的医务室外，聚集了很多人。混江龙，妹妹楚天娇，都在等着楚天鹰的情况。
几个小时过去了，许凤仙从医务室里出来。众人关切的询问，楚天娇更是焦急。
“我哥怎么样了？凤仙姐！”
许凤仙看着楚天娇那种无助的眼神，半晌无言。楚天娇脑子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依然还有着一丝侥幸心理。
“你说话呀！凤仙姐，你怎么不说话！”楚天娇的眼睛直盯着许凤仙。
许凤仙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口，等了半晌。终于说道：“你进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楚天娇彻底明白了，她疯了似的，冲进了医务室，口中呼喊道：“哥——”
病床上的楚天鹰，微闭着双眼。额头，胸前，胳膊全用绷带缠绕。楚天娇扑到了楚天鹰的身旁，用颤抖的声音。叫道：“哥，哥，你别吓我，你醒醒，你醒醒。哥——”
楚天鹰听见妹妹的呼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试着想说话，可是嗓子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他的眼睛微微转动，看到了人群中的混江龙。抬起虚弱无力的手臂，指了指混江龙。混江龙走到床塌边，握住了楚天鹰的手。
“说吧，兄弟，有什么要交待的。”
楚天鹰把妹妹楚天娇的手，交到了混江龙的手里，眼睛直盯着他。混江龙看了看楚天娇，然后点头道：“放心吧，我以后会向亲妹子一样疼她。”
楚天鹰嘴角微微一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无论楚天娇如何呼喊，他再也没有醒来。
赵文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已经三天了，一直不吃不喝。卢雅婷端着一篮子饭菜，进来一看。赵文白三天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脸也没洗，胡子也没刮，目光呆滞的看着墙壁。
卢雅婷无奈的说道：“怎么着，你想坐到什么时候？”赵文白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卢雅婷又无可奈何的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连续三天的军事会议，你都不参加了。不吃不喝的，你成心想饿死自己呀。”
赵文白终于开口说话了。但那声音，却比蚊子声还小。“死了干净。”卢雅婷没听清，又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赵文白斜眼一看，突然怒吼道：“我说你滚，滚出去。”
卢雅婷刚要发火，但强压着怒气。说道：“我知道，这次失败，对你有所打击，但这不是你的错。”
赵文白吼道：“不是我还会是谁的错？是我让他们去设埋伏的，那么多的弟兄都死了，完全是因为我，我就是刽子手，我就是刽子手”赵文白最后的一句话，喊的就像撕心裂肺一样。
卢雅婷也吼了起来：“你冷静点，打仗就会死人的，胜败是兵家常事，你不知道吗——”
赵文白的情绪依然没有缓过来，说道：“这没你的事，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卢雅婷气得说不出话来，用手点指着赵文白，好半天才说出几个字：你——简直不可理喻。
赵文白眼睛都要红了，依然叫道：“滚——”
卢雅婷被赶了出来，迎面正碰见孙大刚。孙大刚一见气呼呼的卢雅婷，就明白了八九分。
孙大刚试探着问道：“怎么样？他还是不吃不喝，是吗？”
卢雅婷只是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赵文白，不愧是酸秀才，脾气又酸又臭，还不可理喻。”
孙大刚点点头说道：“那我去看看他。”
赵文白还在房间里发呆，听见房门一响。脱口就骂了一句：“滚出去——”
孙大刚推门走了进来，说道：“兄弟，也让我滚出去吗？”
赵文白一看是孙大刚，便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团长。”赵大刚找一张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说道：“兄弟，这么好的饭菜，不吃可惜了。”
赵文白只说了三个字：“没胃口”
孙大刚一乐说道：“还为那事不开心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偶而吃一次败仗，这不算什么？”
赵文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孙大刚，说道：“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团长批准！”孙大刚打开一瞧，这居然是一张辞职报告。
孙大刚不看则矣，一看之下，气得腾得站了起来。用手点着赵文白，吼道：“这是要干什么？将我的军吗？对我孙大刚有意见，还是成心看我的笑话？”
赵文白急忙摇头：“都不是，而是我自认为，不配当这个参谋长。是我的失误，才让那么多的弟兄牺牲了，是我轻敌，才上了小鬼子的当。跟咱们出生入死多年的楚营长也牺牲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能再当这个参谋长了。”
孙大刚指着赵文白的鼻子，大骂起来：“赵文白，你混蛋，你以为撂挑子走人，就能弥补你的失误吗？”
赵文白直挺挺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孙大刚气得大叫：“赵文白，你个没良心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们几个柳子合起伙来，跟小鬼子干。我孙大刚是个粗人，冲锋陷阵，带兵打仗没话说，玲珑妹子虽说柳子大，但却是个女流。你的出现，让我们这些大老粗，看到了一丝希望。你有学问，有智慧，看问题透彻，想的远。我们打心眼里敬着你，你的加入，让我们多高兴。大仗小仗我们打了多少次？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哪一次少得了你这个高参。想想当初，我们这些人，都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却心甘情愿的听你一个书生的号令，你想想，这是为了啥？”
赵文白闭着眼睛，眼眶都混润了，但还是一言不发。孙大刚还在吼着：“从当初拉柳子到现在，我们死了多少弟兄，还记得双溪口那一仗吗？弟兄们都泡在雨水里和鬼子拼，全凭着一口气在顶着。你说让弟兄们上哪，他们就上哪！这是为了啥？还不是大家，打心眼里服你，知道有你在，弟兄们就能打胜仗。现在咱们成了国军，你才吃了一次败仗，你就要撂挑子，你让弟兄们以后咋办？”
赵文白想起了以往的一切，心如刀绞一般。颤抖的声音说道：“团长，当我清点花名册，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名字，如今都不在了。每一次战斗，我都要用他们的生命，去做试探。每一次打仗，都会因为我的布署，而让他们一一送命，这一次更是因为我的失误，而让那么多弟兄白白的牺牲，我心疼啊——”
孙大刚扶着赵文白的肩膀，也有一些哽咽。说道：“兄弟，我理解你。当长官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用弟兄们的生命去冒险。可这是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伤亡，这就是战争的定律，你明白吗？”
赵文白摇了摇头，仍是说道：“团长，你成全我吧。让我当营长，当连长，哪怕当个兵都行。参谋长还是另请高明吧！”
孙大刚一听，他还是这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好，好，我成全你。”
孙大刚气呼呼的“咣”的一声，把门重重的一摔走了。
在永安山妙智寺的后院，混江龙给楚天鹰挖了一座新坟。楚天娇，许凤仙等人，都在为楚天鹰送行。
孙大刚走了过来，把许凤仙拉到了一旁。许凤仙问：“有什么事吗？孙团长。”
孙大刚长吁了一口气，拿出赵文白的辞职报告。说道：“你看看吧，秀才要撂挑子。”
许凤仙接过一看，皱眉道：“哎呀，这怎么行？”
孙大刚点头道：“是啊，这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没他怎么能行。我心里太乱了，我实在想不到什么人，可以商量，就想起了你。”
许凤仙点点头：“怎么？他不是有个婚约的媳妇吗？怎么不找她商量。”
孙大刚摇头道：“没用，她去送饭，都让他骂出来了。”
许凤仙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有了，我想只有一个人，对他有点用？”
孙大刚不解的问：“谁？”
许凤仙用嘴一撇：“不就是她吗？”孙大刚顺着方向一看，原来是玉玲珑。
赵文白还在房间里发呆，桌上的饭菜一口也没动。正在这时，突听“咣”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玉玲珑闯了进来，门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玉玲珑吼道：“有啥好看的，滚。”然后又是“咣”的一脚，把房门关上。
赵文白愣愣的看着玉玲珑，不知道玉玲珑要干什么，玉玲珑走到近前。抡圆了手掌，“啪”一个清脆的响声，赵文白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印。
赵文白捂着半边的脸颊，愣道：“你干什么？”话音刚落，“啪”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下。赵文白还没来得急反应，紧接着“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赵文白被正反抽了十几个嘴巴。
最后玉玲珑一把抓起了赵文白的脖领子，骂道：“你个怂包软蛋，窝囊废，胆小鬼，懦夫——”
赵文白大叫道：“我不是”
玉玲珑继续骂：“你就是个怂包软蛋，你就是窝囊废，胆小鬼，懦夫——”
赵文白这回不说话了，玉玲珑吼道：“才吃了一次败仗，你就不干了？你不是怂包你是啥？城里的鬼子官，不是历害吗？那你不会想办法，把他干了，遇到事情，你就想躲，你不是窝囊废是啥？这才败了一次，他就把你吓破胆了？你还敢说你不是胆小鬼！我玉玲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懦夫。”
赵文白也被惹有的些急了，叫道：“你懂什么？无论胜仗还是败仗，我每做一个布署，都会有一些弟兄牺牲，这等于是我亲手，把他们送进了鬼门关。这种滋味儿，你知道吗？”
玉玲珑也大声说道：“可现在是在打仗，打仗就会有流血，就会有牺牲。小鬼子一天不被赶出去，我们就要跟他们干到底。你给我振作起来，你知道你在大家的心里，有多重要吗？”
赵文白看着玉玲珑，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自从知道你死而复生之后，今天你跟我说的话，恐怕是最多的一天了。”
也许是刚才那一顿巴掌的缘故，总之赵文白真的被玉玲珑说动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许凤仙从医务室里出来。众人关切的询问，楚天娇更是焦急。
“我哥怎么样了？凤仙姐！”
许凤仙看着楚天娇那种无助的眼神，半晌无言。楚天娇脑子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依然还有着一丝侥幸心理。
“你说话呀！凤仙姐，你怎么不说话！”楚天娇的眼睛直盯着许凤仙。
许凤仙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口，等了半晌。终于说道：“你进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楚天娇彻底明白了，她疯了似的，冲进了医务室，口中呼喊道：“哥——”
病床上的楚天鹰，微闭着双眼。额头，胸前，胳膊全用绷带缠绕。楚天娇扑到了楚天鹰的身旁，用颤抖的声音。叫道：“哥，哥，你别吓我，你醒醒，你醒醒。哥——”
楚天鹰听见妹妹的呼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试着想说话，可是嗓子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他的眼睛微微转动，看到了人群中的混江龙。抬起虚弱无力的手臂，指了指混江龙。混江龙走到床塌边，握住了楚天鹰的手。
“说吧，兄弟，有什么要交待的。”
楚天鹰把妹妹楚天娇的手，交到了混江龙的手里，眼睛直盯着他。混江龙看了看楚天娇，然后点头道：“放心吧，我以后会向亲妹子一样疼她。”
楚天鹰嘴角微微一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无论楚天娇如何呼喊，他再也没有醒来。
赵文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已经三天了，一直不吃不喝。卢雅婷端着一篮子饭菜，进来一看。赵文白三天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脸也没洗，胡子也没刮，目光呆滞的看着墙壁。
卢雅婷无奈的说道：“怎么着，你想坐到什么时候？”赵文白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卢雅婷又无可奈何的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连续三天的军事会议，你都不参加了。不吃不喝的，你成心想饿死自己呀。”
赵文白终于开口说话了。但那声音，却比蚊子声还小。“死了干净。”卢雅婷没听清，又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赵文白斜眼一看，突然怒吼道：“我说你滚，滚出去。”
卢雅婷刚要发火，但强压着怒气。说道：“我知道，这次失败，对你有所打击，但这不是你的错。”
赵文白吼道：“不是我还会是谁的错？是我让他们去设埋伏的，那么多的弟兄都死了，完全是因为我，我就是刽子手，我就是刽子手”赵文白最后的一句话，喊的就像撕心裂肺一样。
卢雅婷也吼了起来：“你冷静点，打仗就会死人的，胜败是兵家常事，你不知道吗——”
赵文白的情绪依然没有缓过来，说道：“这没你的事，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卢雅婷气得说不出话来，用手点指着赵文白，好半天才说出几个字：你——简直不可理喻。
赵文白眼睛都要红了，依然叫道：“滚——”
卢雅婷被赶了出来，迎面正碰见孙大刚。孙大刚一见气呼呼的卢雅婷，就明白了八九分。
孙大刚试探着问道：“怎么样？他还是不吃不喝，是吗？”
卢雅婷只是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没好气的说道：“这个赵文白，不愧是酸秀才，脾气又酸又臭，还不可理喻。”
孙大刚点点头说道：“那我去看看他。”
赵文白还在房间里发呆，听见房门一响。脱口就骂了一句：“滚出去——”
孙大刚推门走了进来，说道：“兄弟，也让我滚出去吗？”
赵文白一看是孙大刚，便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团长。”赵大刚找一张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说道：“兄弟，这么好的饭菜，不吃可惜了。”
赵文白只说了三个字：“没胃口”
孙大刚一乐说道：“还为那事不开心呢。胜败乃兵家常事，偶而吃一次败仗，这不算什么？”
赵文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孙大刚，说道：“我有一个请求，希望团长批准！”孙大刚打开一瞧，这居然是一张辞职报告。
孙大刚不看则矣，一看之下，气得腾得站了起来。用手点着赵文白，吼道：“这是要干什么？将我的军吗？对我孙大刚有意见，还是成心看我的笑话？”
赵文白急忙摇头：“都不是，而是我自认为，不配当这个参谋长。是我的失误，才让那么多的弟兄牺牲了，是我轻敌，才上了小鬼子的当。跟咱们出生入死多年的楚营长也牺牲了，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能再当这个参谋长了。”
孙大刚指着赵文白的鼻子，大骂起来：“赵文白，你混蛋，你以为撂挑子走人，就能弥补你的失误吗？”
赵文白直挺挺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孙大刚气得大叫：“赵文白，你个没良心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们几个柳子合起伙来，跟小鬼子干。我孙大刚是个粗人，冲锋陷阵，带兵打仗没话说，玲珑妹子虽说柳子大，但却是个女流。你的出现，让我们这些大老粗，看到了一丝希望。你有学问，有智慧，看问题透彻，想的远。我们打心眼里敬着你，你的加入，让我们多高兴。大仗小仗我们打了多少次？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哪一次少得了你这个高参。想想当初，我们这些人，都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却心甘情愿的听你一个书生的号令，你想想，这是为了啥？”
赵文白闭着眼睛，眼眶都混润了，但还是一言不发。孙大刚还在吼着：“从当初拉柳子到现在，我们死了多少弟兄，还记得双溪口那一仗吗？弟兄们都泡在雨水里和鬼子拼，全凭着一口气在顶着。你说让弟兄们上哪，他们就上哪！这是为了啥？还不是大家，打心眼里服你，知道有你在，弟兄们就能打胜仗。现在咱们成了国军，你才吃了一次败仗，你就要撂挑子，你让弟兄们以后咋办？”
赵文白想起了以往的一切，心如刀绞一般。颤抖的声音说道：“团长，当我清点花名册，看到那些曾经熟悉的名字，如今都不在了。每一次战斗，我都要用他们的生命，去做试探。每一次打仗，都会因为我的布署，而让他们一一送命，这一次更是因为我的失误，而让那么多弟兄白白的牺牲，我心疼啊——”
孙大刚扶着赵文白的肩膀，也有一些哽咽。说道：“兄弟，我理解你。当长官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用弟兄们的生命去冒险。可这是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伤亡，这就是战争的定律，你明白吗？”
赵文白摇了摇头，仍是说道：“团长，你成全我吧。让我当营长，当连长，哪怕当个兵都行。参谋长还是另请高明吧！”
孙大刚一听，他还是这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你，好，好，我成全你。”
孙大刚气呼呼的“咣”的一声，把门重重的一摔走了。
在永安山妙智寺的后院，混江龙给楚天鹰挖了一座新坟。楚天娇，许凤仙等人，都在为楚天鹰送行。
孙大刚走了过来，把许凤仙拉到了一旁。许凤仙问：“有什么事吗？孙团长。”
孙大刚长吁了一口气，拿出赵文白的辞职报告。说道：“你看看吧，秀才要撂挑子。”
许凤仙接过一看，皱眉道：“哎呀，这怎么行？”
孙大刚点头道：“是啊，这团里大大小小的事，没他怎么能行。我心里太乱了，我实在想不到什么人，可以商量，就想起了你。”
许凤仙点点头：“怎么？他不是有个婚约的媳妇吗？怎么不找她商量。”
孙大刚摇头道：“没用，她去送饭，都让他骂出来了。”
许凤仙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有了，我想只有一个人，对他有点用？”
孙大刚不解的问：“谁？”
许凤仙用嘴一撇：“不就是她吗？”孙大刚顺着方向一看，原来是玉玲珑。
赵文白还在房间里发呆，桌上的饭菜一口也没动。正在这时，突听“咣”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玉玲珑闯了进来，门外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玉玲珑吼道：“有啥好看的，滚。”然后又是“咣”的一脚，把房门关上。
赵文白愣愣的看着玉玲珑，不知道玉玲珑要干什么，玉玲珑走到近前。抡圆了手掌，“啪”一个清脆的响声，赵文白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印。
赵文白捂着半边的脸颊，愣道：“你干什么？”话音刚落，“啪”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下。赵文白还没来得急反应，紧接着“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赵文白被正反抽了十几个嘴巴。
最后玉玲珑一把抓起了赵文白的脖领子，骂道：“你个怂包软蛋，窝囊废，胆小鬼，懦夫——”
赵文白大叫道：“我不是”
玉玲珑继续骂：“你就是个怂包软蛋，你就是窝囊废，胆小鬼，懦夫——”
赵文白这回不说话了，玉玲珑吼道：“才吃了一次败仗，你就不干了？你不是怂包你是啥？城里的鬼子官，不是历害吗？那你不会想办法，把他干了，遇到事情，你就想躲，你不是窝囊废是啥？这才败了一次，他就把你吓破胆了？你还敢说你不是胆小鬼！我玉玲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懦夫。”
赵文白也被惹有的些急了，叫道：“你懂什么？无论胜仗还是败仗，我每做一个布署，都会有一些弟兄牺牲，这等于是我亲手，把他们送进了鬼门关。这种滋味儿，你知道吗？”
玉玲珑也大声说道：“可现在是在打仗，打仗就会有流血，就会有牺牲。小鬼子一天不被赶出去，我们就要跟他们干到底。你给我振作起来，你知道你在大家的心里，有多重要吗？”
赵文白看着玉玲珑，突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自从知道你死而复生之后，今天你跟我说的话，恐怕是最多的一天了。”
也许是刚才那一顿巴掌的缘故，总之赵文白真的被玉玲珑说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