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九章 不速之客(谢谢gracing)
“那能让我知道您皱眉揉眉心的原因吗？我可不想令其他人觉得我这个青学的男网部助教，做得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手冢部长都皱眉了。毕竟，您只在看到我的时候才会这样，不是吗？”工藤抬头看着手冢，眼里闪动着认真的光芒，那里面还包含了担心的意味。
见状，手冢难得扬起了一抹笑意，“没事，真的没事，不用担心。”
虽然他的话多了，但很明显的，工藤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部长，您现在是青学男网部的支柱，也是他们的中心。现在您是想要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家部长明显不对劲，却还是得装出一脸若无其事，对自家部长的心理或生理健康视若无睹吗？”工藤很郑重地说。
说得太好了！助教/工藤小不点！
青学众正选对工藤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
见到自家队员的行为，手冢表示很无奈。皱着眉想了一会，手冢还是坦白了。可能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们的重要性，也可能是……因为工藤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认真。
“我只是发现了一件事。”手冢看着工藤，那眼睛里的认真不亚于她。
工藤心里一惊。难道他……看出来了。
“助教，你一直都没有使用过绝招，是因为……你受了伤的原因吗？”
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谈论今晚的晚餐吃什么似的。但这句话在其他人耳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正选们全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连不二那双长年闭起来的冰蓝眼眸也在一瞬间睁开又合上。
当中，反应最大的，不得不数刚才还躺在地上装死尸的越前。
越前激动得整个人跳起来大吼：“龙马！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痊愈了吗？！”
“治不好的。”工藤压低帽子，“不会好的了。痊愈机率只有一成不到，这……还不如一直打网球，直到再拿不起球拍为止。”
“混蛋！你这混蛋龙马！”其他人包括手冢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越前的吼声就已经传至。
什么时候，混蛋龙马是用来形容工藤的了？
“别生气，龙马。”
“别生气你个头！你还真是差得远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没痊愈？！”一时气不过来，越前瞪大了眼，眼眸中是满满的怒火。
“那个，你先冷静点。”工藤干笑了两声。
“助教，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吗？”不二睁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虽然他早就觉得工藤的实力应该不只这么少，但原因是什么他却没去想过。这次这么听来，再加上手冢皱眉揉眉心和越前那异常激动的大反应，工藤的伤恐怕并不是什么小伤。而且工藤刚才也承认了，还说了，痊愈的机率，连一成都不到。到底是怎么了？
“……”工藤沉默了。
越前把他和工藤的网球袋一把背起，快步上前拉起工藤的手住外走，“现在给我回去。”
“龙马……”
“闭嘴！”
工藤闭嘴了。
越前气得磨牙，几乎是拖着工藤离开了网球部。
“你是打算把我家工藤拉去哪里？”
一把女声传至，越前硬生生停下了动作。众人看向站在网球场外的那个蓝色头发的女孩。
“雪薇。”工藤呆呆地看着她。
“好久不见了。”她推开门，走到工藤面前，“龙马。”
工藤笑了下，低下了头，心情很复杂。
“怎么不出声？变哑巴了吗？”她笑着说。
“妳才成哑巴。没句好话。”工藤又哭又笑地反驳。
“喂喂喂，不用哭吧？别这么激动呀。”
手冢身为部长的责任又来了，“非网球部者请离开。”
她抬头看了眼手冢，神情怪异地问工藤，“他就是你口中的手冢部长？”
工藤点头，不明白她这么问的原因。
“那就好。”她拉起工藤到她身后，朝手冢微微鞠了一个躬，“您好，我是水川雪薇。因为某位家伙不愿自己受伤的手臂逃离了医院，所以我是来捉人回去的。工藤龙马我带走了，就这样。”
说完，也不顾其他人有什么反应，一把拉走了发呆中的工藤。
被雪薇拉着走了不知多久后，工藤终于回过神了，“雪薇，妳干嘛啦。我是他们青学的助教……”
“闭嘴啦你。”水川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不是我看扁你，你一定是被迫加入网球部的，而那助教的身份你根本就没尽过应大的责任。”
没法反驳，工藤很郁闷地任由水川拉着自己走。
“你给我把衣服换了，然后跟我回去。”
“不要。”工藤坚决地摇头。
水川皱眉，“为什么？你再是这样下去，你的右手……”
“我知道。”工藤的语气很平静，“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才会回来，回来日本这里找龙马。”
水川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龙马，是指谁？”
有点错愕地抬头，工藤对上了水川有点恼火的眼睛。
“告诉我！你口中的龙马，是姓越前还是工藤！”
瞪大了眼，工藤无法压止的发抖。
“工藤、是工藤。我、我……”
“够了吧！”水川暴怒地大叫，“妳够了凝樱！妳知道的！妳明明知道工藤龙马根本不存在！”
“才不是！”一口否决了水川的话，工藤的情绪失控了，“他在的！他在等我找到他！我知道的！”
“妳这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凝樱！妳醒醒吧！为了这么一个不存在的人，妳要放弃妳的手臂吗？！”水川的情绪同样失控，“不可能！我不让妳这样做的！绝对不可能！我学医是为了什么妳不会知道的！我不会让妳的手臂出事的！我不许！”为了她的手臂，她停了学，只专注在医学上，一直为了她的手而花尽心思，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就这样放弃的！绝对！
听着好友的咆哮，工藤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脚一下子软倒在地上，两眼无神地抬头看着大口喘气的水川，“雪薇……”
“凝樱，我求妳了。当我求妳了好不好？”带着哭腔，水川跪在工藤前面，伸手抱着她，“别再这样了。我看着心好痛……凝樱，当我求妳了。”
没回答，工藤琥珀色的眼睛空洞地注视半空。
“凝樱？”看见她的眼睛，泪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脸颊，“已经够了，别再找了。”
放轻了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渐渐的起了睡意，工藤沉沉睡去。
水川吃力地抱起她放到一旁的病床上。
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落在手背。
我不会让妳出事的，凝樱，妳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唯一一个信任我到最后的人，我不会让妳出事的，放心吧。
为工藤打了一针麻醉药，水川戴上口罩和医袍，确定手套已经戴上，检查了所有会用到的工具……
“越前，水川学妹是谁？”收起了笑脸，不二问着越前。
“龙马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虽然不爽水川把工藤拉走的行为，但越前却没阻止这件事发生。因为他很明白水川和工藤之间的情谊有多深，工藤是不会出意外的。
“是吗？”不以为然地说着，不二并不觉得水川的行为值得原谅，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把人给抢回来。
抿了抿唇，手冢对着众人下命令：“训练期间不认真，全体绕球场跑二十圈！”
手术刀让挡在眼前的一切一分为二，她很快就找到要更换的关节位。
看着那在一堆血肉中显得特别奇怪的人造关节，水川硬咽下眼泪。
把人造关节拆卸，她把一个新的关节给她换上去。
然后把肌肉、神经、血管等放回原位。
拿起旁边的针线，开始一针一针的把伤口缝上……
抬头望天，漆黑的夜空倒映在越前的眼底。
“凝樱……”
凝樱……
……
龙马他在日本。他一定在日本的，我的儿子，真命苦……我的儿子呀，为什么留在我身边的是不中用的女儿。我的儿子呀……
躺在床上重病到动弹不得的妇人喃喃道，泪从她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滑落。
一个少女穿着裙子，静静地站着，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哭着。
另一个蓝发女孩咬牙站在门口，死死握着拳。门外还有一个紫灰色头发的女生把脸埋在掌心，把下唇咬破了。
您请放心，女儿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女孩没在意自己脸上的泪，她跪在妇人床前。
请您放心，母亲大人……
我的儿子……
……
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眨了眨眼，工藤有点反应不过来。
现在，是怎么了？
门被打开了，工藤转头看去，来者是水川。
“凝樱，妳醒了？”
“嗯。”
走到床前，水川看着她的眼睛，态度异常认真：“妳真的决定要留在日本了吗？要改变主意的话……”
“我留下。”很肯定的答案令水川一时语塞。
深深看了她一眼，水川认命叹了口气，“那好吧，我把东西搬来日本，反正忍足家有能力这么做。”
“谢谢妳，雪薇。”真的很感谢妳。
“知道谢我就把手养好，别再自暴自弃了。我一定会让妳的手臂回到以前的状态的，一定可以的，等我。凝樱，我一定能研究成功的。”说完，水川踏着坚定的脚步离开了病房。
何必呢？工藤并不觉得自己的手能回到以前，但要是水川坚持，那她就当她的实验品吧，反正打算也不过是少了一只手。本来，这右手早就被废了，到现在还能挥动球拍，已经是赚到的了。
她不在乎，真的。她已经看开了，更何况，没了右手，她还有左手。
举起左手，月光透过窗外照到手背上。
真的没关系，她已经知足了，真的……
翌日，工藤跟水川吵了一架后，终于被准许回校，不过只限社活时间，而且水川要在场才行，其余时间得待在病房里不可以外出。对此，工藤很无奈地接受了。总比没有好。
“好了。正选集合！”一到网球部，手冢那清冷的声音就响起来。
工藤走到手冢后面，让白板挡着自己的身影。
“离东京都大赛还有九天。今天开始，正选要进行特殊训练。就是限定击球范围的连续对打的对决，也就是所谓的区域练习。”
“哦？好像很有趣嘛。”
区域练习？工藤侧侧头。好像在哪听过。
干从一旁走出来：“依照打球类型来区份的话，可以分为反击型的，是属于站在底在线稳定地击球，一边紧追不舍，一边诱使对手失误型的&shy；；——海堂、不二、大石。”
工藤皱眉。这个结论也很耳熟……
“底线攻击型的，虽同是底线型的选手，但可以用本身强烈爆发力攻击的——河村、桃城。”
很好，工藤现在肯定自己一定有看过这结论。不过，问题是，在哪呢？工藤不解。
“发球及截击型的是属于可以活用自身敏捷性与绝佳反射神径的上网型选手——菊丸。”
工藤看着干的眼神愈来愈奇怪了。
“最后是全方位型的手冢和越前。具备优秀的综合性运动能力，而且能善加灵活运用。”
太好了。工藤开始瞪干的背影了。她已经想起来了。
“这次由反击型和发球及截击型的大石、不二、海堂和菊丸进行全面防守。”干用教棒指了替白板上所画的地区，“底线攻击型和全方位型的河村、桃城、手冢和越前从半面进行攻击的五球对决练习。防守球员只能把球打到阴影区。否则就算输球。进攻球员如果在五球内不能得分，就算输。”
根本就完全一样嘛！
越前上前，“总而言之，就是半面球场的人要在五球内赢就行了吧。”
“没错。”
“而我们，”大石也开始总结，“只要在五球内不输球就行了。”
“是的。”干给予肯定的回答，“顺带一提，这些全都是工藤助教想出来的，我只是在他的桌子上拿了他的笔记本。”
菊丸眨眨眼睛，“没想到工藤小不点会这么用心呢。之前不是一直都没管我们网球部的吗喵~”
“他只是在收集资料而已。”越前回答。
“对了，如果你输了，就得喝光我干式特制蔬菜汁。”他举起一杯绿油油的东西……
顿时风云色变……
“好！练习开始！”手冢气势不减。
我说，手冢部长您身为部长，为什么不叫干学长把他的蔬菜汁收起来？工藤黑线。
为香港南丫岛的海难事件，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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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川皱眉，“为什么？你再是这样下去，你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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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错愕地抬头，工藤对上了水川有点恼火的眼睛。
“告诉我！你口中的龙马，是姓越前还是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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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吧！”水川暴怒地大叫，“妳够了凝樱！妳知道的！妳明明知道工藤龙马根本不存在！”
“才不是！”一口否决了水川的话，工藤的情绪失控了，“他在的！他在等我找到他！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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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樱，我求妳了。当我求妳了好不好？”带着哭腔，水川跪在工藤前面，伸手抱着她，“别再这样了。我看着心好痛……凝樱，当我求妳了。”
没回答，工藤琥珀色的眼睛空洞地注视半空。
“凝樱？”看见她的眼睛，泪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脸颊，“已经够了，别再找了。”
放轻了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渐渐的起了睡意，工藤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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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妳出事的，凝樱，妳可是我第一个朋友，唯一一个信任我到最后的人，我不会让妳出事的，放心吧。
为工藤打了一针麻醉药，水川戴上口罩和医袍，确定手套已经戴上，检查了所有会用到的工具……
“越前，水川学妹是谁？”收起了笑脸，不二问着越前。
“龙马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虽然不爽水川把工藤拉走的行为，但越前却没阻止这件事发生。因为他很明白水川和工藤之间的情谊有多深，工藤是不会出意外的。
“是吗？”不以为然地说着，不二并不觉得水川的行为值得原谅，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想把人给抢回来。
抿了抿唇，手冢对着众人下命令：“训练期间不认真，全体绕球场跑二十圈！”
手术刀让挡在眼前的一切一分为二，她很快就找到要更换的关节位。
看着那在一堆血肉中显得特别奇怪的人造关节，水川硬咽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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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他在日本。他一定在日本的，我的儿子，真命苦……我的儿子呀，为什么留在我身边的是不中用的女儿。我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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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工藤有点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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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樱，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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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前，水川看着她的眼睛，态度异常认真：“妳真的决定要留在日本了吗？要改变主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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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真的。她已经看开了，更何况，没了右手，她还有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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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皱眉。这个结论也很耳熟……
“底线攻击型的，虽同是底线型的选手，但可以用本身强烈爆发力攻击的——河村、桃城。”
很好，工藤现在肯定自己一定有看过这结论。不过，问题是，在哪呢？工藤不解。
“发球及截击型的是属于可以活用自身敏捷性与绝佳反射神径的上网型选手——菊丸。”
工藤看着干的眼神愈来愈奇怪了。
“最后是全方位型的手冢和越前。具备优秀的综合性运动能力，而且能善加灵活运用。”
太好了。工藤开始瞪干的背影了。她已经想起来了。
“这次由反击型和发球及截击型的大石、不二、海堂和菊丸进行全面防守。”干用教棒指了替白板上所画的地区，“底线攻击型和全方位型的河村、桃城、手冢和越前从半面进行攻击的五球对决练习。防守球员只能把球打到阴影区。否则就算输球。进攻球员如果在五球内不能得分，就算输。”
根本就完全一样嘛！
越前上前，“总而言之，就是半面球场的人要在五球内赢就行了吧。”
“没错。”
“而我们，”大石也开始总结，“只要在五球内不输球就行了。”
“是的。”干给予肯定的回答，“顺带一提，这些全都是工藤助教想出来的，我只是在他的桌子上拿了他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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