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八十四章：去浊见石
潘晓阳有时觉得很委屈，真的。凭什么他的生活该遭受那么多的挫折？从出生到现在，他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正因为此，读书的时候，他老受同学欺负。一次、两次-----，最后，他忍无可忍终于展开了还击。其结果是：他的肩膀被一个同学咬伤，他打掉了那个同学的一颗牙。同学的父母和亲戚找到了家里，像一架战斗机对家里展开了狂轰滥炸，母亲提前把他藏到了后山的林子里，直至那些人离去后，母亲才让欢欢把他叫了回来。家里的情形惨不忍睹，桌椅被掀翻，地上撒满了瓷器的碎片。母亲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两眼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里忐忑着不敢靠近母亲。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迎接一顿臭骂了，他边想着边乖乖地弯下身来收拾屋子。可是，母亲什么也没做，她只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然后，抹着眼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初中毕业以后他就再也没读书了。虽然还只是一个有着稚嫩肩膀的小男人，但他已经懂得了他必须咬紧牙关挑起一个男人的重担。他从没有过抱怨，不是他麻木，是他很少把目光转向过自己，直至有一天，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躁动，一种陌生而又让他迷恋的情感像刚刚破土的春草令他吃惊和迷惑。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阳光雨露才能把这棵春草培育得茁壮美丽？惶惑踯躅之间，却蹉跎了希望的季节。潘晓阳坐在车子里，边胡思乱想着边等待着可能出现的乘客。城市的夜一点儿也不宁静，灯光托起的世界虚幻得让人有些迷乱。突然，手机响了，铃声打乱了晓阳的思绪。他拿出手机，显示屏上出现的号码是曹蝶。
“潘哥，你在哪儿呢？我想要你的车。”曹蝶在电话里说道。火车站偶遇，更加深了他们彼此的印象，他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之后，曹蝶又给晓阳介绍了好几单不错的生意，所以，他们之间越来越熟悉了。
“急吗？”潘晓阳问。这是个直率热情的女孩，他喜欢。
“不急。我在凤凰广场等你。”曹蝶道。潘晓阳挂掉电话，立刻启动汽车朝凤凰广场的方向驰去。
小车刚在凤凰广场停下，曹蝶就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坐了上来。
“去哪儿？”潘晓阳问。
“不去哪儿，就想在车上坐坐。”曹蝶一改平日阳光的笑脸，两眼平视着前方。
“我的小姐，想坐车，什么时候不能坐。瞧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休息，明天不上班吗？”潘晓阳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笑对着曹蝶。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不行吗？那我到酒吧喝酒去，也许喝酒更痛快。”曹蝶转动身子做下车状。
“别。你还是坐在车上吧。”潘晓阳明显感觉到曹蝶情形不对。
“失恋了？”潘晓阳调整身子启动汽车。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男生能打动本小姐的芳心。”曹蝶睃了一眼潘晓阳，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那为什么？”潘晓阳继续问。
“雪莲哪，你知道的，就是在火车站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前几天，我和几位同事去一家娱乐城消遣，偶然看见她男友正楼着一个女人从包间里走出来。你想，那种场所，一个男人那么亲密地楼着一个女人能干出什么好事？雪莲可是我最好的姐们，我没想到她男友竟是这么个货色。要是有武功，相信我当时就把他那身贱骨头给拆卸了。可是，我忍了，我想还是把这事告诉雪莲让她来处理吧。今天，我把我见到的事告诉了她，你猜她怎么说？她让我以后不要管这种闲事。我管闲事了吗？要不是看在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份上，我才懒得管这种屁事。”仿佛潘晓阳是一个万能情感处理器，曹蝶把自己的委屈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看来，她伤得确实不轻，因为她不仅说得急切，而且声音还有些发颤。
“恋爱中的人都是很盲目的，排他性也很强。没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男人是疯子吗？其实，你也不必太计较这些，只要觉得问心无愧就行了。”潘晓阳劝解道，脑子里突然闪现妈妈对他提过的那件事，正好，他可以问问曹蝶。
“你真的没有男友吗？”潘晓阳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曹蝶。
“什么话？”曹蝶对潘晓阳的怀疑感到不悦。
“是这样，”潘晓阳解释：“上次，我老娘对我说了一件事，说是有一个人迷路从山上摔下，被我老娘给救了。昏迷时，他老叫着妈妈和曹蝶，可清醒后邪门了，他啥也不记得了，是哪儿人？叫什么名？统统都忘记了。我觉得很蹊跷，所以想问问你。”
“天底下叫曹蝶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一定是我呢？”曹蝶也觉得奇怪。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想让你想想，最近，你朋友中有没有谁出现过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
曹蝶低下头沉思了许久，忽然眼睛一亮，对着潘晓阳说道：“该不会是林一飞吧？”
“林一飞？你认识林一飞？”潘晓阳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我们是高中时的同学，好几年没见了。前不久，偶然相遇，也就见过三四次面。之后，不知为什么他把他女朋友给杀了，为这事警察还询问过我。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我想，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林一飞？真的会是林一飞吗？如果真是林一飞，那娘和兴柏叔他们该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他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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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吗？”潘晓阳问。这是个直率热情的女孩，他喜欢。
“不急。我在凤凰广场等你。”曹蝶道。潘晓阳挂掉电话，立刻启动汽车朝凤凰广场的方向驰去。
小车刚在凤凰广场停下，曹蝶就拉开副驾座的车门坐了上来。
“去哪儿？”潘晓阳问。
“不去哪儿，就想在车上坐坐。”曹蝶一改平日阳光的笑脸，两眼平视着前方。
“我的小姐，想坐车，什么时候不能坐。瞧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休息，明天不上班吗？”潘晓阳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笑对着曹蝶。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不行吗？那我到酒吧喝酒去，也许喝酒更痛快。”曹蝶转动身子做下车状。
“别。你还是坐在车上吧。”潘晓阳明显感觉到曹蝶情形不对。
“失恋了？”潘晓阳调整身子启动汽车。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男生能打动本小姐的芳心。”曹蝶睃了一眼潘晓阳，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那为什么？”潘晓阳继续问。
“雪莲哪，你知道的，就是在火车站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前几天，我和几位同事去一家娱乐城消遣，偶然看见她男友正楼着一个女人从包间里走出来。你想，那种场所，一个男人那么亲密地楼着一个女人能干出什么好事？雪莲可是我最好的姐们，我没想到她男友竟是这么个货色。要是有武功，相信我当时就把他那身贱骨头给拆卸了。可是，我忍了，我想还是把这事告诉雪莲让她来处理吧。今天，我把我见到的事告诉了她，你猜她怎么说？她让我以后不要管这种闲事。我管闲事了吗？要不是看在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份上，我才懒得管这种屁事。”仿佛潘晓阳是一个万能情感处理器，曹蝶把自己的委屈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看来，她伤得确实不轻，因为她不仅说得急切，而且声音还有些发颤。
“恋爱中的人都是很盲目的，排他性也很强。没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男人是疯子吗？其实，你也不必太计较这些，只要觉得问心无愧就行了。”潘晓阳劝解道，脑子里突然闪现妈妈对他提过的那件事，正好，他可以问问曹蝶。
“你真的没有男友吗？”潘晓阳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曹蝶。
“什么话？”曹蝶对潘晓阳的怀疑感到不悦。
“是这样，”潘晓阳解释：“上次，我老娘对我说了一件事，说是有一个人迷路从山上摔下，被我老娘给救了。昏迷时，他老叫着妈妈和曹蝶，可清醒后邪门了，他啥也不记得了，是哪儿人？叫什么名？统统都忘记了。我觉得很蹊跷，所以想问问你。”
“天底下叫曹蝶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一定是我呢？”曹蝶也觉得奇怪。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想让你想想，最近，你朋友中有没有谁出现过什么特别不寻常的事？”
曹蝶低下头沉思了许久，忽然眼睛一亮，对着潘晓阳说道：“该不会是林一飞吧？”
“林一飞？你认识林一飞？”潘晓阳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我们是高中时的同学，好几年没见了。前不久，偶然相遇，也就见过三四次面。之后，不知为什么他把他女朋友给杀了，为这事警察还询问过我。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我想，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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