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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分居

    “我回来了。”

    关敏站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眯眯笑的对着沙发上正摆弄着电脑的男人说话。

    “小姐回来啦!饭马上就好了。”

    厨房里正在烧菜的张妈探出头来,见沙发上的左先生没抬头,怕难得回来的小姐难堪,就好心的看着关敏笑着接道。

    对于这个家里的格局,张妈以比姜还老辣的眼睛,只一眼就瞧出了道道,虽说初始心里有些咯应,可关敏人小嘴甜,人又长的憨直可爱,对她不仅尊重,每次来总是人前人后的围着她要吃这个要吃那个,弄的本来就可怜她小小年纪就误入歧途,生怕她遭了身子的张妈更是想着法的变化吃食喂养她,誓要把她补的更加圆润水灵。

    关敏看着和自己一样富态的张妈,心里眼里是真心的高兴,因着自己的这个事,不敢告诉老妈,常觉得无人依靠关心,孤苦无依,本以为这个张妈会瞧不上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拿自己当女儿般对待,每次只要回来,总会变着花样的给她弄吃的,且每次被左绍言折腾过后,张妈总会体贴的放一盆泡了中药的洗澡水,久而久之,关敏是真正的喜欢这个话不是很多,但却很会关心照顾人的中年妇女了。

    “张妈好,今天又做什么了?我都闻到香了。”关敏乐颠颠的跑到厨房门口张望,对上张妈挤眉弄眼的瞧沙发上示意的眼神,关敏的小脸就垮了。

    “小姐上楼先去换件衣服,还有一个菜就好了。”张妈点了点关敏的额头,朝楼上示意。

    关敏哦的一声,又瞅了眼自进门起就没往自己这边瞥上一眼的左绍言,耸了耸肩膀朝楼上跑去。

    左绍言看着欢蹦着往上跑的关敏,无甚表情的脸上更显不悦,手上也停止了摆弄电脑。

    自搬进这所房子后,除了初时在关敏脸上瞧见过欣喜,此后竟再没感受到她的愉悦,现在关敏更是时常的不着家,这很令他不满,可是他每次回来,关敏又依然和从前一样待他,床上也没表现出异样,而据张妈半遮半掩及自己的观察,只要他不在,关敏就不回来,一度叫他以为,关敏除了他以外还另勾着别的男人,可看关敏这个样子,再想到这半年来对她性子的了解,左绍言认为,这丫头还没那么胆大阴险的敢给他戴绿帽子。

    相反,近一个月来,她反而在找机会往他床上塞人,左绍言盯着电脑屏幕,思索着关敏的动机,可就算他想破脑袋怕是也不会想到,关敏的动机不过是想从无休止的床事中解脱出来,她实在是被左绍言的好体力弄怕了,虽也享受其中,可谁能受得住那么频繁的床事,关敏自觉自己的小身子骨承受不了那么猛烈的催残,且她也不是个□强的,她感觉不能忍受一个月初了那七天以外,每天都要被折腾,除非左绍言不在。

    可左绍言并不明白,他只在享受着他的权利,他认为,既然关敏已经被他养了起来,那么她就该尽到她自己的义务,陪睡是最基本的,附加条件还要守在家里等自己回来,拿鞋递水不用提,每次来最起码该有一个热情的拥抱,激动的亲吻,可是,目前看来,关敏除了陪睡做的尽值尽责外,其他的都没有达到要求,这令左绍言很是不满,而不满的最后结果,便是本想要呆在帝都办公的他,在知道关敏有两个多月大假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打点行装来了靖市。

    如果关敏知道左绍言突然来打乱她生活是因为这么些个理由的话,怕是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大叔呐,您当这是法国呢,还拥抱,还激吻,要求忒高了,要不要再叫她每次迎你进门的时候跪在地上拿好拖鞋,完了后再弓着身子给你拎包,小碎步的端茶倒水,轻言软语的捏肩,低眉顺眼的拿着浴巾守在浴室门口,噗,小日本媳妇加法国老婆的综合体,关敏她干得来嘛!

    左绍言表示,若真如此,当真最好。

    关敏只两个字显示其决心:不干。

    而眼下,关敏正瞪着一床的衣服发呆。

    她是想上来换衣服没错,可是谁能告诉她,这满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衣橱里本属于自己放衣服的地方怎么被占了,那男人该不是把整个男装店都给搬回来了吧,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衣服?

    左绍言在吩咐了声晚点开饭后,就背着手也上了楼,张妈颇是担忧的关了火,搓着手望向二楼。

    “这个屋子以后归我一个人用,你把你的东西搬到楼下客房去。”

    左绍言瞥了眼呆愣住的关敏,不等她说话就越过她往阳台上去,那里全玻璃隔断,景观花卉,水培植物若干,正当中放着一把藤椅,那是关敏弄来闲时窝上面看书时躺的,旁边虽还有几把竹制桌椅,可到底不如这个舒服,关敏看着左绍言霸了自己的藤椅,心上就不乐意了,嘴巴就不自觉的嘟了起来。

    “楼上那么多房间,干嘛要我搬楼下去?楼下采光不好,我移西边那个屋子成么?”关敏移开盯在藤椅上的目光,盯着满床的衣服弱弱的征询。

    左绍言一条腿抻展似的搭在藤椅把手上,眼不扫头不抬的慢悠悠回道:“西屋我准备改成书房,对门的房间弄成健身房,隔壁屋子放个大背投做成放影室,再里面的那间...”

    “我知道了,我搬下去就是了。”关敏知道,左绍言这么说,自己是甭想在楼上住了,楼上的所有屋子只要他愿意,他都能想法子弄个由头,形式比人强,她纵是再不乐意,也没办法,左绍言没有把她扫地出门就算不错了。

    可是,自己是哪得罪他了呢?关敏搬着东西去楼下的时候,突然想到,她这算不算是失宠了。

    晚饭吃的很沉闷,关敏埋着头扒着饭碗,连张妈的拿手菜都没能挑起她的食欲,对面的左绍言则慢条斯理的夹着菜,不时还与张妈讨论讨论菜的做法,显示其心情无比的好。

    关敏闷闷的想着,左绍言这一反常举动是意味着什么?难不成还在恨自己给他床上塞人?可上次不是惩罚过了么,这人也真是太小肚鸡肠了,自己那么大度的让他享齐人之福,他不谢谢我就算了,还这样对我,关敏板着脸越想越闷,越想越气,最后好容易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汤都没喝就站了起来。

    “我饱了,你慢慢吃。”掉头就进了楼下刚成为她卧室的房间。

    张妈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终是没忍住,“先生,小姐她这两天感冒发烧刚好,还没完全康复。”

    “嗯,知道了。”左绍言捧着碗看着对面人去椅空的地方,淡淡道。

    关敏简单的将自己洗涮干净,一头倒在床上,透过窗子望着天空中那缺了半圆的弯月,窗帘被风吹起,暖风透过大开的落地窗直逼入房,关敏却懒得起身关窗,随手按开空调,任冷暖风交替。

    曾晓洁的劝告还在耳边,关敏也明白现在不是跟自己的衣食父母呕气的时候,可是,就这么被毫无理由的赶出房间,纵是个面人,也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关敏本也不是个面的,完全是形式所逼,叫她不得不收敛起自个脾气,对着那人小意温存。

    关敏本来对那房间也没多大留念,之前被左绍言夜夜折腾的时候也曾求过要单独睡一间房,可都被后者严词拒绝,后也就渐渐死了心,却没想到心愿突然而至,可内心里并无欢喜,有的只是隐忍的怒意。

    靠啊!我要独睡时你不许,现在人家都已经死心并接受了被你拥着入睡,却不料你还得瑟上了,赶我睡客房,占我藤椅,连个理由都不找,我让你赶,我叫你得瑟,我让你抢我椅子...关敏每念叨一句,就捶一下抱抱熊,将此熊想像成左绍言,狠狠的又捶又打。

    可左绍言看在眼里并不是这般景象。

    因张妈说关敏的感冒没完全好,左绍言想起床头柜上关敏的那盒药没带下去,吃完饭后,边示意张妈倒了杯水,自己则跟着张妈来到了关敏的新房间。

    越过张妈的肩膀,左绍言见窗户与空调大开,关敏正乐颠颠的在床上又滚又跳,一副脱离苦海的样子,哪还是吃饭时面对自己的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当下就拉长了脸,转身就上了楼。

    张妈看着突然变脸离开的左绍言,顾不得跟他拿药,忙放下水杯去关了窗户掩了帘子,将埋在抱抱熊身上还在与其拼命的关敏拉起身。

    “这孩子,病还没好,再这样冷热交替的,你想去医院吊水啊!”淡淡的责备却满怀关心,让正伤怀的关敏备感窝心,搂着张妈撒娇。

    “不怕,我去吊水了,张妈就有借口给我弄好吃的了。”

    “你要吃好吃的我还能不给你弄,看你这话说的,刚晚饭吃的那样少,一会该饿了。”张妈笑着揉着关敏的头发,叹息一声道。

    “哼,我现在靠人吃饭,人家不赏脸,我哪好意思要吃要喝,这不,都被赶出来了,过些日子说不定我就会离开这里了呢!”关敏撇了撇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胆颤心惊的,只得随口糊说以减轻心底里突然冒出的恐慌。

    倘若左绍言真的腻了自己,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难到真要如曾晓洁和其他两个舍友一样,去接受不同的男人,做个真正的援/交女?

    关敏一想到会那样,就不由的心慌恐惧,虽然做人情妇与做援/交,哪个都不比哪个高尚,可潜意识里,关敏始终是认为,自己这样以后上岸更容易些,她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毁了,纵是真如曾晓洁说的那样,以后找个不知道自己过去的人结婚,可关敏自觉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她会觉得对不起以后的老公,现在这样,虽也没比□好,可她已在潜意识里把左绍言当成初恋对待,以后再嫁人时,也能多少有些安慰,看,我只跟初恋一人睡过,本身还是纯洁的,初恋不成功也是人人都能理解的,日后的老公也不能怪她婚前不检点,毕竟谁没有些过去呢!

    唉!其实都是自欺欺人罢了,关敏将头埋在张妈的怀里黯然的想着。

    此时的关敏已经被曾晓洁与其他两个舍友影响的忘了这个世上除了做援/交以外,还有其他更多的正当工作可选了。当真是环境造就人,那个想要将她推落尘埃里的人,不仅要她身体堕落,灵魂也要跟着一起,可见其用心极其阴险,然,任其千算万算,都不曾算到,关敏除了援/交会被人睡,还有另外一条被人睡的路,而一旦分叉路出现,就会有不止一条道冒出,于是关敏终究没能如她的意堕落到底。

    现在,张妈摸着关敏的脑袋,一时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关敏。

    说离开好吧,可这姑娘既愿给人当金丝雀养就说明不是个能吃苦的,离了这里再找个,不一定会比那左少好,可说不离开吧,这么好个姑娘就这样蹉跎了青春,浪费了岁月,以后还没个好结果,任谁也不能忍心看着,张妈自觉能力有限,只得按耐下劝人的心思。

    这世道各有各的活法,只他们感到快乐就好,虽只是一时的,可人生苦短,能快乐一时也成呐!

    张妈呐!乃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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