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的起源 旅伴（四）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前方出现一处岔路。
阿里停下脚步，长出一口气，用手背擦去头上的汗水。
“呵，你可真是个强壮的家伙。”少年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弯着腰，捂着肚子，大口地喘息着。
阿里看了少年一眼，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不由诧异。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个瘦削的家伙。本来他以为可以甩掉他，但是少年却一路紧跟。阿里对自己的脚力很自信，一般人——也不要说一般人，就是一些颇强壮的人都没有他这样的体力，而这个瘦削的少年却能跟上他，这不能不让他吃惊。据说擅长长跑的人通常长得干瘦，看来少年就是这种情况。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阿里向少年问。
“怎么，知道甩不掉我，只好跟我打交道了？”少年说着嘿嘿笑起来，颇开心的神情。
“就算是吧。”阿里也笑了笑。
“你实在太坦率了。”少年眨了眨眼睛说，“据我所知马尔达人都是天生的商人，这么坦率会血本无归的。”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马尔达人都是天生的奸滑小人，所以适合经商？”阿里反问。
少年哈哈大笑，阿里也会心地笑起来。
“真服了你。我叫皮尔&#8226；德&#8226；奇第克斯奇。”少年说着，挺胸抬头，昂起下巴，眼光望着远方，显出一种迷蒙的神色。
阿里对西方大陆的文化了解一些，他知道，在姓名中间加“德”这个字的通常是传统贵族。少年这个表情充分说明他是贵族的后代，当然，以他的衣装来看，要么是家道中落，要么他不是家族的继承人，只能自己外出讨生活。
“幸会，奇第克……等等，”阿里忽然想起什么，“你姓奇第克斯奇。”
“是的。”少年扬了扬眉毛。
“我要是没有记错，那个大奇镇的全称就是……”
“对。”少年打断阿里的话，说，“是为了记念克瑞斯特&#8226；德&#8226；奇第克斯奇而改名的，原名叫做长路镇。克瑞斯特&#8226；德&#8226；奇第克斯奇就是我的祖先。他因为写了许多国王喜欢的宫廷剧而受封为爵士，而我是他唯一的直系后代。”
“这么说，我是在与一位爵士谈话了。”阿里说，“没想到，我还真是幸运。”
“你在说什么啊？”奇第克斯奇露出不悦的神色，“我可不是什么爵士。我早已经放弃爵位了，把它给了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只是顶着一个贵族的姓氏而已。”
“为什么呢？”阿里有些不解地问，“做为一个爵士，难道不是有许多好处吗？”
“那要看你追求的是什么。”奇第克斯奇皱起眉头，看着远方，语气深沉地说，“如果你是想从俗世得到现成的好处，那身为一个贵族再好不过了。但是，如果你想要自己真的变强，让别人把你本人视为重要，而不是你的身份，那爵位是最大的绊脚石。对于我，我想说的是，我不想要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人们记住的不是一个剧作家的子孙，而是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人。”
阿里抿了抿嘴唇，问了一句有些突兀的话，当然，他说得很委婉，“难道你不是以这个姓氏为荣吗？”
“我的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你不仍然在用这个贵族姓氏吗？’但我要说的是，我用它，是为了不忘记自己在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早晚有一天我会超越它。”少年说着脸上又恢复了轻松的神情，他向阿里笑笑说，“知道吗，只有你才知道我的姓氏，对其他人我一直都叫哈迪特，这是我母亲娘家的姓氏。”
“那为什么告诉我呢？”阿里问，他在心里对这个贵族的后代也产生了几分佩服，也许他对角斗士的观念正是自己情怀无处发泄的真情流露。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知道吗，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特别的人，有本领，也很可靠。可靠的人都是傻瓜。我想，跟个傻瓜在一起总是安全的，他不会算计对方，你说呢？”说着他又笑起来。
阿里笑了笑，接着看着面前的岔路说：“哈迪特先生，我们走哪条路？”
“叫我皮尔吧，对了，朋友，你叫什么？”皮尔问。
“我叫阿里&#8226；布罕，叫我阿里就行。”阿里答。
“好吧，阿里。”皮尔指着面前的岔路说，“这两条路，右边西方是去白石城的路，从这里走，再过十多个小时就能赶到，不过，可能赶不及进城了；左边东方的路是去耳语镇，路程差不多一样远，但是路会很陡峭，一天是到不了的。”
“耳语镇是什么地方？”阿里问。
“耳语镇原名叫耳语堡，是从前的一个要塞，绕过耳语镇就是去领地首府的道路。早期时，尤克恩没有这么大的领土，和周围不断发生冲突，耳语堡就是那时修建的。现在那里成了一个城镇，靠出产木料维持，因为旁边就是耳语森林。”皮尔说，“南边有个大港口，那里正需要木头，不过那很远，都过了首府。”
“我明白了。那么，我们走左边。”阿里说着向左边走去，可是却一把被皮尔拉住。
“为什么走那边？”皮尔不解地问，“你要找的可是个有钱的小姐，她不去繁华的城市，反而是个产木料的镇子吗？”
“你不是说绕过耳语镇就是首府吗？”阿里说，“那里难道不繁华？”
“那可不是一条近路，而且，”皮尔挑了一下眉毛，“我可不会说那里有多繁华，至少对于一个有钱的小姐来说，那是个平常的地方。”
“不，她算不上个有钱的小姐。至少现在还不能这么说。”阿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欢迎。
阿里停下脚步，长出一口气，用手背擦去头上的汗水。
“呵，你可真是个强壮的家伙。”少年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弯着腰，捂着肚子，大口地喘息着。
阿里看了少年一眼，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不由诧异。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个瘦削的家伙。本来他以为可以甩掉他，但是少年却一路紧跟。阿里对自己的脚力很自信，一般人——也不要说一般人，就是一些颇强壮的人都没有他这样的体力，而这个瘦削的少年却能跟上他，这不能不让他吃惊。据说擅长长跑的人通常长得干瘦，看来少年就是这种情况。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阿里向少年问。
“怎么，知道甩不掉我，只好跟我打交道了？”少年说着嘿嘿笑起来，颇开心的神情。
“就算是吧。”阿里也笑了笑。
“你实在太坦率了。”少年眨了眨眼睛说，“据我所知马尔达人都是天生的商人，这么坦率会血本无归的。”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马尔达人都是天生的奸滑小人，所以适合经商？”阿里反问。
少年哈哈大笑，阿里也会心地笑起来。
“真服了你。我叫皮尔&#8226；德&#8226；奇第克斯奇。”少年说着，挺胸抬头，昂起下巴，眼光望着远方，显出一种迷蒙的神色。
阿里对西方大陆的文化了解一些，他知道，在姓名中间加“德”这个字的通常是传统贵族。少年这个表情充分说明他是贵族的后代，当然，以他的衣装来看，要么是家道中落，要么他不是家族的继承人，只能自己外出讨生活。
“幸会，奇第克……等等，”阿里忽然想起什么，“你姓奇第克斯奇。”
“是的。”少年扬了扬眉毛。
“我要是没有记错，那个大奇镇的全称就是……”
“对。”少年打断阿里的话，说，“是为了记念克瑞斯特&#8226；德&#8226；奇第克斯奇而改名的，原名叫做长路镇。克瑞斯特&#8226；德&#8226；奇第克斯奇就是我的祖先。他因为写了许多国王喜欢的宫廷剧而受封为爵士，而我是他唯一的直系后代。”
“这么说，我是在与一位爵士谈话了。”阿里说，“没想到，我还真是幸运。”
“你在说什么啊？”奇第克斯奇露出不悦的神色，“我可不是什么爵士。我早已经放弃爵位了，把它给了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只是顶着一个贵族的姓氏而已。”
“为什么呢？”阿里有些不解地问，“做为一个爵士，难道不是有许多好处吗？”
“那要看你追求的是什么。”奇第克斯奇皱起眉头，看着远方，语气深沉地说，“如果你是想从俗世得到现成的好处，那身为一个贵族再好不过了。但是，如果你想要自己真的变强，让别人把你本人视为重要，而不是你的身份，那爵位是最大的绊脚石。对于我，我想说的是，我不想要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人们记住的不是一个剧作家的子孙，而是一个真正值得尊敬的人。”
阿里抿了抿嘴唇，问了一句有些突兀的话，当然，他说得很委婉，“难道你不是以这个姓氏为荣吗？”
“我的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你不仍然在用这个贵族姓氏吗？’但我要说的是，我用它，是为了不忘记自己在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早晚有一天我会超越它。”少年说着脸上又恢复了轻松的神情，他向阿里笑笑说，“知道吗，只有你才知道我的姓氏，对其他人我一直都叫哈迪特，这是我母亲娘家的姓氏。”
“那为什么告诉我呢？”阿里问，他在心里对这个贵族的后代也产生了几分佩服，也许他对角斗士的观念正是自己情怀无处发泄的真情流露。
“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知道吗，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特别的人，有本领，也很可靠。可靠的人都是傻瓜。我想，跟个傻瓜在一起总是安全的，他不会算计对方，你说呢？”说着他又笑起来。
阿里笑了笑，接着看着面前的岔路说：“哈迪特先生，我们走哪条路？”
“叫我皮尔吧，对了，朋友，你叫什么？”皮尔问。
“我叫阿里&#8226；布罕，叫我阿里就行。”阿里答。
“好吧，阿里。”皮尔指着面前的岔路说，“这两条路，右边西方是去白石城的路，从这里走，再过十多个小时就能赶到，不过，可能赶不及进城了；左边东方的路是去耳语镇，路程差不多一样远，但是路会很陡峭，一天是到不了的。”
“耳语镇是什么地方？”阿里问。
“耳语镇原名叫耳语堡，是从前的一个要塞，绕过耳语镇就是去领地首府的道路。早期时，尤克恩没有这么大的领土，和周围不断发生冲突，耳语堡就是那时修建的。现在那里成了一个城镇，靠出产木料维持，因为旁边就是耳语森林。”皮尔说，“南边有个大港口，那里正需要木头，不过那很远，都过了首府。”
“我明白了。那么，我们走左边。”阿里说着向左边走去，可是却一把被皮尔拉住。
“为什么走那边？”皮尔不解地问，“你要找的可是个有钱的小姐，她不去繁华的城市，反而是个产木料的镇子吗？”
“你不是说绕过耳语镇就是首府吗？”阿里说，“那里难道不繁华？”
“那可不是一条近路，而且，”皮尔挑了一下眉毛，“我可不会说那里有多繁华，至少对于一个有钱的小姐来说，那是个平常的地方。”
“不，她算不上个有钱的小姐。至少现在还不能这么说。”阿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