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代价 仓促行动（4）
汽车驶进医院的大门，在途经几个日本人的哨卡之后，顾城把车停在实验室的门前，顾城再一次的掏出证件递给实验室门前的守卫，那个人没有去接顾城手里的证件，而是恭恭敬敬的向顾城和木村奈美敬礼，然后大声的说：“请三浦长官和这位小姐进去，石井部长正在做一个试验，他马上就会出来，三浦长官请先到石井部长的办公室里坐一下。（日语）”
顾城最近一段时间频繁的出入这里，这里的很多守卫早就已经认识了顾城。
顾城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看一下经过前天的那个事件之后这里的防御是否有什么变化，但一路走过来，给顾城的感觉是，这里防御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给人一种更加平静更加散漫的气氛，这种感觉很不好，顾城也说不出哪里感觉不对，至少它不符合日本人做事情的一贯常理，就算增田武夫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自己疏忽失职让外人潜入到实验室的事情，但也不至于防御一点没有改变，这与日本人做事情注重细节的习惯背道而驰。
所以顾城知道，在种平静和散漫的背后，一定暗藏着更加致命的杀机，这是增田武夫的一个阴谋，他在给人制造一种假象，有时候不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一种给你造成错觉的假象。
石井四郎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看到顾城和木村奈美又是一阵客气的寒暄，增田武夫没在实验室里，石井四郎说他有别的事情出去了。顾城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就坐了一会和石井四郎告别，石井四郎又客气的把两个人送出实验室，在门口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
顾城很反感，但表面上做出很享用的样子。石井四郎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城府极深，你永远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人很可怕，一个很细小的漏洞就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顾城还是觉得尽可能的少和他接触，就连木村雅致对这个人的评价都是，狡兔三窟，阴奉阳违。木村雅致对顾城说，有好几次石井四郎被人狙杀，却都被他以各种方式逃脱了，而他表面上对你的恭敬，有可能就是暗地里刺向你的匕首。
顾城在往外出的时候，还是观察到了这里的一点细微的变化，感觉，还是感觉，给人的感觉是进来的时候比以前显得更加轻松，而出去的时候能看到日本人在出去的路上隐秘处又增加了一处暗哨，这也是顾城特意想看到的，否则那个暗哨不会暴露在顾城的面前，前松后紧，这里突然像极了一个瓶子，在束紧了的瓶颈之处，里面的东西想出来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顾城不知道庄燕青他们会不会感觉到这种变化，已经第三天了，他们没有丝毫的动静，是放弃了鲁莽的行动还是在暗中策划更大的行动，顾城不得而知。
在最后的一个哨卡处，一辆装载着各色蔬菜和大米的卡车行驶了进来，这是为实验室每隔三天就输送进来食物的卡车，当然，这些运送食物的卡车司机及押车人员一样会受到严格的盘查，这里哨卡的日本兵会扒着卡车货箱向里面仔细观望，而每一次进入的卡车都要有严格的进出手续。
一个人从卡车的副驾驶里跳下车，径直向着顾城的汽车走过来，顾城坐在车里没有动，那个人穿着一身白大褂，他就是每一次实验室都要派出一个人跟随押车的工作人员，而这一次被更换为随车的是涩谷明一郎。
涩谷明一郎走到顾城的车前向顾城行礼问好：“三浦长官好。（日语）”
顾城微微点头，“你也辛苦了。（日语）”
“不辛苦，和三浦长官日理万机来比，我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涩谷明一郎说着，向副驾驶看了一眼，突然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三浦长官，涩谷有点事情想和您说，能不能请您下车到那边一下。（日语）”
“好啊，”顾城看了一眼木村奈美，“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日语）”
顾城跟在涩谷明一郎的身后远远地离开，在别人根本听不到两个人说话的地方涩谷明一郎停住脚步，还是犹豫着。
“说吧，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在我面前不要有负担。（日语）”
涩谷明一郎咬着下唇，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抬起头来，轻声的说：“涩谷知道三浦长官是个好人，否则我弟弟也不会临死的时候对你如此信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三浦长官能不能帮忙。（日语）”
“什么事？你说吧。（日语）”
“我自从离开日本，离开父母的身边当兵到中国之后，就一直被安排在哈尔滨东乡给水防疫部工作，三浦长官应该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机构，在那里每天所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不想杀人，看到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我们的手底下以各种凄惨的方式死去，我几乎整晚失眠，可是我知道我自己必须坚持，我和弟弟都是父母心中的荣耀，是他们的骄傲，我只想把工作做好，不给父母心中留下丝毫的遗憾。可是……（日语）”
涩谷明一郎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可是自从我弟弟死了之后，我的父母每一天都生活在想念的痛苦之中，而政府对我弟弟的死又给予了及不公正的待遇，让我的父母更加难以接受，他们在家乡因为这个事情在乡里乡亲那里都抬不起头，而现在我从哈尔滨大平房调到这里，依然每一天都从事着肮脏龌龊的事情，我已经受够了，我再也不愿意这样的生活下去了，我……，”涩谷明一郎有些话欲言又止，“所以我想请三浦长官帮忙，不管用什么方式把我调回日本，让我回到富良野，回到父母的身边，涩谷不胜感激。（日语）”
“你真是这么想的？（日语）”顾城从涩谷明一郎的表情里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恨。
“是的，请三浦长官成全。（日语）”
“好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机会让你回国的。（日语）”
“多谢三浦长官。（日语）”涩谷明一郎深深一躬。
汽车离开医院的大门，向右侧行驶，直奔郊外驰去。
木村奈美看着顾城，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找你干什么？（日语）”
“他叫涩谷明一郎，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他的弟弟就是两年前自杀了的那个涩谷明次郎，他的父母身体不好，弟弟又不在了，所以他求我帮他离开中国，回到日本的家乡去。（日语）”
“哦，他是涩谷明次郎的哥哥，怪不得我觉得他有点面熟呢，对了，我们现在这是去哪？（日语）”
“城外的血清疫苗制造厂。（日语）”
顾城到那里去才是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他要去见一个人，取出“鸢尾花”在那里收集的关于生化武器制造方面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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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最近一段时间频繁的出入这里，这里的很多守卫早就已经认识了顾城。
顾城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看一下经过前天的那个事件之后这里的防御是否有什么变化，但一路走过来，给顾城的感觉是，这里防御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给人一种更加平静更加散漫的气氛，这种感觉很不好，顾城也说不出哪里感觉不对，至少它不符合日本人做事情的一贯常理，就算增田武夫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自己疏忽失职让外人潜入到实验室的事情，但也不至于防御一点没有改变，这与日本人做事情注重细节的习惯背道而驰。
所以顾城知道，在种平静和散漫的背后，一定暗藏着更加致命的杀机，这是增田武夫的一个阴谋，他在给人制造一种假象，有时候不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很可能就是一种给你造成错觉的假象。
石井四郎很快就回到了办公室，看到顾城和木村奈美又是一阵客气的寒暄，增田武夫没在实验室里，石井四郎说他有别的事情出去了。顾城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就坐了一会和石井四郎告别，石井四郎又客气的把两个人送出实验室，在门口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
顾城很反感，但表面上做出很享用的样子。石井四郎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城府极深，你永远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人很可怕，一个很细小的漏洞就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顾城还是觉得尽可能的少和他接触，就连木村雅致对这个人的评价都是，狡兔三窟，阴奉阳违。木村雅致对顾城说，有好几次石井四郎被人狙杀，却都被他以各种方式逃脱了，而他表面上对你的恭敬，有可能就是暗地里刺向你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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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谷明一郎走到顾城的车前向顾城行礼问好：“三浦长官好。（日语）”
顾城微微点头，“你也辛苦了。（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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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顾城看了一眼木村奈美，“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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