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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耿院长退休后一直在家里赋闲,他也不到外地旅游,顶多饭后去街市场上转转,日子就这样打发掉。有一日,从广州来一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小平头,严然是个白领阶层,他找到耿院长家门口对开门的院长老伴很有礼貌的说;婶婶你好,耿院长在家吗?

    院长老伴并不认识这位来客,她不明白这位生人为什么称呼她为婶婶,她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你找他有啥事?

    中年来客自我介绍说;我是从深圳来的,我在前几年和耿院长一起在南京开过会,我这次专门来找他有事相商,他在家吧?

    院长老伴只好让他进屋说;他在家,你进来吧。

    耿院长在前厅看电视,他听到门口的谈话声,中年人一进门他就认出他来,站起身迎接说;哦!是小李呀!快进来,坐,坐下,老伴不认识你被挡驾了吧?

    小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没有关系,现在的社会上人际关系复杂,老人在家里就得提防着点。

    老伴端过一杯热茶放在茶几上说;喝口水。然后自己进到里间去干自己的事。

    耿院长问;你从广州老远的来找我不只是看看我吧?一定有什么事?

    小李喝口茶回答;我来先是看看你,你还是老样子,身体还不错!咱们当初在南京开会住在一个房间里挺能说得来有缘分,二来也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帮忙。

    耿院长用手捋捋花白的头发说;是啊,咱们那时候挺对脾气,你来看我谢谢你啦,有什么事让我帮忙?你说,你可知道,我是退休赋闲在家无权是个事不相关的人了!你说说看,我能帮你什么?

    小李笑笑说;耿院长,你在位干几十年,难道院里就没有认识几个退下来的老医生和老管理人员?说实话,我是奔着你来想请你出山的,你能带上一两个有经验的老医生更好。

    耿院长奇怪的问道;我是一个退休干部,你那么远的来请我干什么?

    小李掏出纸烟送过来被耿院长谢绝说;我早已戒烟了,不抽。

    小李也不好意思地将烟收回说;我也不抽了,是这样,我们那儿一个工业区要建一所医院,已经动工了,区里领导想叫我到内地请一位有经验有能力的管理人员再找几位有经验的老医生,于是我就想到了你,因为我猜想你已经退休,你不受什么约束到我们那里干上两三年,帮我们把医院管理好你就可以回来,当然,不是白请你而是有报酬的,要比内地高出一两成!耿院长,你怎么也是闲在家里没有事,出去走走看看总比呆在家里强吧?

    耿院长说;说句老实话,我本人想出去转转看看外面的开放世界,可是我老伴身体不行,她有高血压和心脏病,我走了她怎么办?儿女都在上班不在家,我总不能带上一个老病号出去干事业吧?

    小李邹起眉头说;也是,那末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位能干的管理人才和医生,我请他们去怎么样?

    耿院长仰起脸又用手捋捋头发想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说;我到是想起一位人来,可不知道他能不能跟你去?这个人能力强,有管理能力,业务技术好又是个高级职称,提前退休有一年了----

    小李兴奋地插话问道;那好啊!你就叫他来吧。

    可是,这人已经被一家单位聘请走了,现在在北郊区人民医院当院长,他帮助那医院干了快一年,成积很突出。耿院长不急不慢的介绍刘邵宏,似乎是在有意卖关子。

    小李听说是这样的人,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人才,如果能把他请到他们那里,回去也好向他们的领导表功,于是急不可待地带有央求的口气说;耿院长,你就告诉他一声,让他到我们那里干,待遇比内地高几成,我们也会聘用他当院里的负责人。他不敢说聘任院长一职,因为他是受命来请人的,决定权在区里,只能说是‘负责人’。

    耿院长回答说;你先在煤炭厅招待所住上一两天,等他星期天回来时我通知他到我家,我好告诉他,他要是有意去你们那里我就领他到招待所去见你,你再和他谈,他要是不答应,我也爱莫能助。

    好,好,我在招待所听你的音信。小李笑容脸开合掌点头又说;如果能请到他,也不枉费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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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照旬英惠的安排,她的丈夫决定去找傅院长,一天上班时他打电话对傅院长说;院长,你今天中午下班不要回家,到街上的‘醉仙楼’门口见面,我请你吃饭。

    傅院长问;你是谁?

    旬英惠丈夫回答;你连我的话都听不出来?我是小李呀,李向东!

    傅院张知道是干部处的副处长李向东,他是旬英惠的丈夫,他请他到饭店吃饭。按说,这样的事对院长来说是司空见惯的,平时经常有人请他吃饭,他也经常请上司吃饭,一个月下来他几乎很少在家里正常吃饭。现在是干部处处长请他吃饭一般来说很少,大多是有求干部处的人多,所以干部处的人不管是谁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下层人物谁也不敢得罪!干部处领导屈就下来请他吃饭,傅院长有些受宠若惊,他当然答应说;好啊,真不敢当!应该时我请你才对。

    李副处长说;这你就别客气了,我请你难道不能吗?下班十二点准时来啊,别让我久等。

    傅院长客起的回答;好吧,行,我一定按时去。

    李副处长早早的来到醉仙楼门口等候院长,而傅院长一路上寻思;处长格外的请我吃饭,一定是和他的爱人有关,到时候看他怎么说?

    傅院长很远就看到副处长站在大门口肘弯夹个黑皮包低头来回走动寻思着什么?他主动上前说道;处长早就来啦?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并伸出右手。

    副处长也伸出手说;我也是刚到,你没有误时就好,请吧!

    两个人进到玻璃大转门一直上到二楼,李副处长说;我已经约定好了房间,咱们到二楼里面一边吃一边说话。

    傅院长客气的说;吃顿简单饭就行,何必让你这么破费。

    你说到那里去了,请你这位大院长,一般人很难请到呢,没有啥!副处长领他上二楼。

    他们在一间很雅致的房间里分别坐下,圆桌很大就他们两个人,显得很空旷。很快一位服务员进来倒上茶水并送上一本菜单让他们挑选菜肴。两个人推来推去,最后是副处长用那深度眼镜仔细挑选了几个菜递给服务员,他对傅院长说;喝点酒吧,汾酒怎么样?

    傅院长摆摆手说;行啊,我喝酒不多,只能是陪你。这是客套话,他平时已经是锻炼出来的喝酒高手,副处长并不知晓说;能喝多少算多少,边喝边说有气氛对吧?

    是,是,是,好吧。

    先上几盘凉菜,他们都斟满酒杯对饮起来。

    副处长敬上一杯说;院长,我来敬你一杯,喝,

    傅院长说;难得和你这位处长喝酒,来,先干一杯。

    副处长说;不是你难得和我喝酒,而是你太忙,我难得和你在一起喝酒。

    傅院长喝过酒说;处长,你看我的笑话了吧?我们是你管辖的人,我们那敢随便找你喝酒呢?你今天叫我来,我说,你一定有什么事吧?

    副处长放下酒杯说;好,我也不客气,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你们医院里最近有没有人事调整?

    傅院长吃口菜心想,他涉入正题了于是回答道;没有人事调整,只是有两三位科主任快到年龄了需要提个副手,到他们退休之后可以接替他们的班。

    副处长刨根问底的说;是那几个科室?

    傅院长看着副处长的眼睛问;怎么,这也属于你门管?

    副处长摆手说;看你说到那里去了,科级干部我们插手干啥?这是你们院里的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傅院长喝下一杯酒说;就是内一科,骨科,和神经外科吧,他们主任都是六十年代毕业的,现在都快六十岁了,中间有个断层接不上!只好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毕业的医生中寻找接班人。

    副处长又敬过一杯酒问道;内科八十年代的毕业生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傅院长用那红丝的眼睛瞪了副处长一眼心里明白他的意图在那儿,于是回答说;当然有,不过就看那一位干的怎么样?有没有能力,技术这活不是说说话而已,要有真功夫!

    副处长知道他喝的有些多了他在卖关子,他看时候到了于是说;院长,你看我那位旬英惠在内一科干的怎么样?她的能力行不行?

    傅院长停下筷子说;旬英惠----嗯,听说她干的不错,申主任几次在我跟前咵过她。

    副处长不给院长回味的机会问;那末她可不可以当申主任的副手?

    院长实际上并没有真醉,他知道他的用意,他也想到以后也会用得着这位处长,于是顺水推舟笑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我会考虑旬大夫的,这事还得经过夏书记的同意,到时候我会找夏书记商量。

    煤炭医院提拔当科主任的不能说没有业务尖子,但是不少人却是和人情关系有牵连,就是中国人常说到的;朝里有人好做官。在医院里虽然说是科技性很强的单位,但也离不开这样的环境,占着位子干不成事的人大有人在,要么说在这所医院里不少年轻医生不是把精力用在提高业务上,而是专心用什么方法赢得领导的好感为今后铺路。

    张小俊不是看不到这些现象,她在家里也向父母亲提过,让老人为她活动活动,但是他的父母亲不赞成这样做,老是劝解女儿好好提高业务能力,当个好医生比什么都强!旬英惠向丈夫所说的张大夫的父亲为女儿展开活动是编造,是用了激将法。

    应该说旬英惠的丈夫请傅院长吃饭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个月之后,终于在一天早上,内一科正常交班会上,人事科科长来到他们的大医办室当着全科医护人员的面宣布旬英惠医生为内一科副主任,那时她还没有晋升高级职称,但却是业务的带头人了。

    整个医办室里坐着一圈的医护人员都投射过来各式各样的眼光,有惊愕的,有不知可否的,有生气的,有冷漠的,只有申月琴主任显得很高兴,她抬起双手准备拍手时,看看大家谁也不动,于是又把手放下来,只有张小俊气得脸色苍白,双手抖动,坐在她旁边的马大夫看在眼里,低声劝解她说;你不要生气,等你晋升了高级职称再说。

    人事科科长走出医办室后申月琴才发言;今后我有了帮手,我的担子也减轻了,当然她还得大家支持她,帮助她把工作干好。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吭声,申主任对旬英惠说;旬大夫,哦,该叫旬主任了,你有什么说的?

    此时的旬英惠内心里很高兴,心里在狂跳!她还在偷偷的看张小俊有什么反应?听到申主任让他说话,旬英惠赶快站起身很谦虚的对大家说;我和大家一样,需要在工作中再锻炼提高自己,请大家多帮助我,完啦。

    谁也没有拍手,申主任只好说;好啦,大家查房吧。

    众人都像有什么心事的纷纷走出大医办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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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刘邵宏回到单身宿舍准备换外衣时,宿舍管理员告诉他;刘大夫,耿院长让我告诉你,让你去一下他的家里。

    刘邵宏很奇怪,心里想;耿院长早已退休了,他叫我干什么?于是他问道;叫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光说有事,你去他家里就知道了。管理员回答。

    好吧,刘邵宏穿好衣服走向职工家属楼找到耿院长的家。

    耿院长看见刘邵宏进门就招乎;刘大夫来啦,坐,坐下,

    刘邵宏坐在耿院长的身边沙发上问;您的身体还好吧?

    耿院长回答;还好,就是老伴心脏不好。

    刘邵宏问;吃药吗?

    吃着呢,好几种药,都快成药罐子了!

    刘邵宏又问;您叫我来有啥事?

    耿院长回答;当然有事啊!你现在在北郊区医院干的怎么样?

    很好,那里的陈院长很信任我,前两年市卫生局通过了验收成为二级乙等医院,最近以来业务大幅度提高,周围的病人基本上都到这个医院里来看病,老百姓评价也很好,职工的奖金也比以前增多了一倍。刘邵宏侃侃而谈,犹如是他自己的医院,显现出是在他的帮助下所建立起来的成积。

    耿院长听得直点头,心里想;可惜这样的人才当时没有用,他长叹一口气说;咳!你从唐山抗震救灾回来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到医务科干,因为你那时还没有转成正式干部,又听老米说你不愿意搞行政事务,这事就搁下了,等你晋升成高级职称时,你当时出了点事,孙书记不让再提拔你,就这么把你耽搁了。你被聘请到联合国做卫生官员的事当时我让你回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厅长发了话,我不得不听从。咱们都不在医院上班了我才能说这些情况,那时我就想提你当内一科副主任,可是申月琴活动的挺厉害!她说什么也不想让你当主任,就因为你我和孙书记还生了一段气!不说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我都退休了,我心里总觉得没有用你是个遗憾,这一次有个机会就看你去不去?

    刘邵宏听耿院长一番话,觉得医院里还是有人看重自己,虽然没有兑现,心里还是热乎乎的,他说道;谢谢院长,我总算看到了那个时候院领导对我的关爱,你刚说有个机会,什么机会你说?

    耿院长说;在深圳有个工业区要成立一所医院,现在正在施工,他们派来一位工作人员到家里找我,本想让我去帮他们的忙,我是去不了,我的老伴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也不能带上她去,我也老了正是;‘渐觉家山小,残程尚几年!----’我马上想到了你,觉得你去比谁都合适,一来你帮北郊区医院干了一段时间有成积有经验,对他们医院管理有帮助,二来你又是高级职称副主任医师,在临床上熟练也能在临床上把住关。他们要求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怎么样?你想不想去开辟一番事业?

    一席话说的刘邵宏心里痒痒,他知道深圳是中国改革的前沿阵地,是国家的试验窗口,从媒体大量的报道中知道深圳有许多和内地不同的地方,各项成积菲然,他早就想去看看,那里聚集着大量人才,很多内地的知识分子下海不少人就到了那里,当初自己下海不也是想出去闯业么?现在眼下有了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去闯闯?可是他想到目前自己正在北郊区人民医院干着,怎么能丢下这里去深圳呢?他说道;我真想去干,不过我在北郊区医院干了这么长时间,陈院长不把我当外人看很信任我,如果我就这么丢开他们走了,感情上,责任上都舍不得呀!

    耿院长深思一会儿说;是的,一个有事业心的人面对干出成积的地方从感情上来说是舍不得离开的,你也应该这样想;这里既然已经有了成积,有了结果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照此干下去就是了,而另外的地方又需要你去建功立业,你为什么就局限在一个地方呢?在新的地方再干出成积来才算是真豪杰!你没有和他们定合同吧?

    没有,

    那好,你可以向这位院长坦诚的说出来,就说深圳有一家区医院专门来聘用你去,看他怎么说?耿院长出主意道。

    好吧,我就照你说的话告诉陈院长,刘邵宏终于点头同意。他想起什么又问;哎!耿院长,深圳怎么知道我专门聘用我呢?

    耿院长笑着说;当然是我介绍你的呀!既然你同意,我现在就领你到招待所去见见那位客人,他在这里已经等你几天了,咱们走吧。

    两个人走不多远就到煤炭招待所,他们上到二楼三号找见从深圳来的客人。房间虽然不大,但里面设备齐全,其码算是中等客房。

    小李见耿院长领进一位中年男子一下子就猜出是他介绍的人来了。他很客气地让他们坐下,他从柜子里取出两瓶果子汁送给每人一桶说;喝吧,我这里没有什么招待的。

    耿院长把果子汁放在一边开门见山的说;这就是我向你介绍的刘大夫,我和他谈过了,他同意去你们那里,不过,他现在正在一家医院被聘用着,他准备回去和院长谈这事,你先向他说说具体的情况。

    小李马上眉飞色舞的一拍双手说;太好了!首先我们表示欢迎,因为耿院长所介绍的人绝对没有错!

    刘邵宏摆摆手说;没有具体干工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耿院长插话说;你在北郊区人民医院所做出的成积就能说明一切嘛!

    小李接着介绍说;我们那里是一所新建的工业区医院,规模不大,设有门诊部和住院部,现在加紧施工,‘时间就是金钱’嘛!再说啦,我们那个工业区新建的工厂好几个,就是没有一所象样的医院,工人得病没有看病的地方,离市区很远,私人诊所又很黑!我们计划先让门诊部开诊,工作人员先招聘三四十个,----

    刘邵宏心里盘算;三四十个工作人员还没有北郊区医院人员的一半,如果有床位也就是二三十张,规模不大,看来好干,于是他插嘴问道;设备怎么样?招聘的工作人员都是什么层次的?

    小李回答道;设备才到广州市购买,有X射像机,心电图,B超,和化验室及手术室,门诊有中,西医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还有注射室和中西药房就这些。

    耿院长说;规模不大,是个小型医院。

    小李说;我们那里工业发展的很快,外来打工的工人很多,可是服务部门跟不上,许多人员包阔当地人看病都得到很远的地方去,很不方便!所以区里领导决定先开门诊解决工人看病难的问题,然后再建病房分两步走。

    耿院长说;你给他谈谈他的待遇和其它具体的事。

    小李又接着说;你到那里主要是管理业务把住业务关,帮助院长建全院里的规范制度,在招聘人员上你得把好关要审查,选拔合格人员。关于你的待遇,院长来时告诉我说管吃住每月是一千五百元不包扩奖励金怎么样?

    刘邵宏觉得待遇不错,比北郊区医院给的工资高出两倍,那个时期在内地的工资都很低,在本院每月才七百元,他们给的这个数目比较内地是很不错了,至于说做的工作也很得体,属于自己熟悉的范围到那里不会作难。

    耿院长说;可以啦,刘大夫没有什么困难吧?

    刘邵宏点头说;没有。他又问;你们让我什么时候去?到那里时我怎么能找到你们的地方?

    小李回答;你最好早点去,现在已经是年末了,到年初门诊部肯定装修好了,你最晚也得过了大年初五就动身去,到达深圳有个百沙区你就在那里下车,到达广州先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会找人接你,你就不要再办理什么过境手续了,电话我给你。他马上从身上内衣兜里取出一张名片交给刘邵宏说;这上面就有我的电话和地址,请你装好。

    刘邵宏看了名片,上面介绍他是按摩针灸医师又是按摩協会针灸協会副理事,下面是地址和电话号码。他收起名片说;我就按你说的过了年我就动身,大约在初五就动身怎么样?

    行,我回去告诉院长到那时候派人去接你。小李答应下来,他又说;这样吧,等一会儿我请你们到街上吃顿饭?

    耿院长和刘邵宏同时站起身说;不用啦,我的老伴在家里还等着我,中午饭早已经做好了。刘邵宏也说;我还有事呢,以后我到了那里你再请我吧,再见!

    耿院长和刘邵宏一同出门,刘邵宏就到公共汽车站赶车,他的脑子里想的是尽快见到傅康亚,虽然他们几个星期里在一起相爱,使他们之间一次比一次火热,他想她也一定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他的到来。在车上他不看身边的任何人,也不注意从车窗外掠过的街道和一切商店景色,他脑子里尽想的是;这次一定要向傅康亚挑明,我们结婚吧!我们再不要这样憋着肖磨时光了,人常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在自然界里是很短暂的生物,要会利用现有的时光,只有傻子才会浪费时光!

    汽车到站,他下车直奔那个马家村独门独院,他没有看门口有什么变化而是进院低头就上二楼梯,他准备推开二楼傅康亚的办公室时,他的双手就像被蝎子蛰了手一样,哆嗦了一下,他看到门把之间有一把大锁锁住,他再伏身看楼下一楼门口也是被一把大锁锁住,整个院子很静,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居住,怎么回事?刘邵宏简直傻在那里,这时从南房里走出来一位老大娘,她仰头看着刘邵宏问他;你找谁呀?

    刘邵宏一边下楼一边问;请问,这家公司的人呢?他们的人都到那里去了?

    老大娘回答说;前几天他们都搬走了。

    又是搬家!刘邵宏脑子里好像爆炸了一样,他们怎么回事?老是不声不响的搬什么家呢?难道又遇到什么麻烦了?又是躲债?她不是说还完债了么?为什么又不事先告诉我?他不由得内心生气!他不得不问老大娘;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搬到那里去啦?

    不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搬到那里?老大娘回答。

    刘邵宏又问;您是这里的房东?

    老大娘回答;我的儿子是这里的房东,他们公司搬走了,我儿子叫我来看家。

    刘邵宏泄气地走出大门,他望着整个布局凌乱的马家村落,不知道再该问谁?再等傅康亚来北郊区医院找他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他在北郊区医院干不到几天,马上到年底,都在为过年忙着准备一切,过了年他就得动身去深圳,她怎么可能来找到我?就是现在找傅康亚没有地址没有电话又到那里去找?去他原来的汽车修配厂询问她的前夫,那不是自找麻烦?她前夫一定以为是他挑唆他们离的婚非要和他过不去怎么办?就是满身有口也说不清楚。他只好怏怏不乐地走到大路边公共汽车站旁等待汽车回到煤炭医院。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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