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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 火刑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是的,在做梦!我是神的化身,教皇的唯一人选,没人敢对我这么做!

    这是恶作剧?!应该是,他们没有提前告诉我,不,提前告诉我就不是恶作剧了。对吗?

    不,我要将尼帝绑在火刑柱上烧成灰烬,把他全家都烧成灰烬,这是亵渎!你们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我要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不,这不是真的,啊啊啊!他们要做什么,会杀死我吗?我不想死,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如果我死了,坎蒂丝、潘妮、贝拉、卡洛琳、凯希会怎么样?落到那个愚蠢的假货手里吗?神,救救我,我再也不敢在圣礼之前亵渎了,救救我!

    好吧,他们是有预谋的,我得冷静,冷静!我受神的庇佑,我能行的,我能行!他们有预谋,他们精心策划,他们势力庞大,否则不能、不敢这么做!我必须先杀死尼帝,然后逃跑,分清楚敌我,率领正义反戈一击!对,正义之师!

    我接受过所有高深的政治、谋略教导和训练,我能行!

    此刻越是危急,我越是不能走错一步。慢慢来,深呼吸,我能找到办法。重复一遍,我必须先杀死尼帝,然后逃跑,分清楚敌我,率领正义之师反戈一击……

    甚至,昨天来的急报,也是敌人的安排,将两位最虔诚的大主教调离此地。

    不等方丹想得太多,大镜子再次打开,尼帝闪入,关上镜子。他扛起方丹,匆忙沿着螺旋形的楼梯走下。方丹脸朝下,只能看到下面的情景,螺旋形楼梯消失在逐渐深沉的黑暗中。

    方丹思索着能解开宇宙级电系魔法“雷电贯体”的方法,打量可供杀人的地形,目光落在腐朽的木板上,追逐着生锈的钉子。他必须反击,否则敌人绝对不容他活下去。

    但方丹并不认为用这些东西能够杀死一名枢机主教。他学习过一些神圣法术和武术,只是略懂而已。以前,他不需要深究这些,世上根本就没有别人能够接近他,除了教会的背叛者。此刻,方丹想:早知道认真学习就好了!哪怕只学到一个法子都好!

    气味越来越难闻,是一种腐烂淤泥的味道,这是接近教廷的污水道了。

    终于,来到一个小小的石室,常年的潮湿在墙壁上留下大块黄色斑纹。最里面有一根有黑色斑块的铜柱,散发一种古怪的恶臭,似乎存放太久坏掉的烧肉。铜柱前站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大约三十岁,表情很冷漠。

    方丹想起这是火刑柱,怪不得有一股怪味,曾经在上面烧死过人。他想:他们太狠毒,竟然要烧死我?!我不想这样死去,救我!

    他想要挣扎,但丝毫动弹不得。

    尼帝将方丹放在桌子上,对黑衣人说:“准备好了?”

    “是。”

    “把桌子上的毒酒喝了,能走得痛快些。”

    方丹心想:你倒是好心,还给我准备了毒酒。如果有一天我反败为胜,烧死你之前,也给你们准备一壶毒酒。

    “不必,烧死的人和毒死的人骨灰看起来不一样。”

    方丹心里大骂:你个……渎神者,活该烧死你,竟然如此狠毒,连毒酒都不给我喝?!

    他一生都在教皇宫中度过,还没学会怎么骂人,最厉害的话就是骂别人为渎神者。在教廷里,这样骂人确实是最恶毒的了。

    尼帝点头,说:“确实不一样。”

    黑衣人走到铜柱前,尼帝用铁链将他的手脚、身体捆得结实。方丹心中困惑: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难道烧死我之前,还得让黑衣人尝试一下铁链牢不牢靠?

    尼帝凝视着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慢慢闭上眼睛。尼帝吟诵咒语:“主的火焰净化世间。”一道白色的火焰从铜柱上升腾而起,黑衣人大声惨叫,在火焰中扭曲身体。他的肌肤变得焦黑,声音凄厉无比。

    方丹扭过头不敢看,尼帝抓住方丹的脑袋,将他的头扭转过去,双手拇指按住、拉起他的眼皮,迫使他必须盯着黑衣人看。方丹心里大骂:尼帝是个变态!

    他终于无师自通学会骂人的话了。

    白色火焰将黑衣人烧成焦炭,而后烧成灰烬。尼帝过去将骨灰收拾,放在一个铜罐子里。然后转身,面对方丹,伸手指向他,念诵咒语:“解除束缚!”

    一道白光照在方丹身上,他感觉身体一阵轻松,手脚已经能动。但他不动,两根手指偷偷拔出桌子腿上的一根生锈铁钉。尼帝说:“陛下,你可以说话了。”

    方丹还是一动不动,尼帝疑惑地走过去扳动方丹的身体,方丹猛然坐起,一手抱住尼帝的头,另一手将铁钉插向尼帝的脖子。尼帝大吃一惊,喝:“守护!”

    一道白色光幕从尼帝身上升起,将方丹撞得飞开三米远。他无奈地撞到墙壁上,然后跌落在地,手里的铁钉脱手飞出,发出叮一声响。方丹浑身疼痛,但不敢稍有停顿,急忙伸手抓住铁钉,起身向尼帝扑去。

    “我救了陛下,陛下就这么对我?主说,要感恩。”

    方丹想:你救了我?你为什么救我?既然救我,为什么又要害我?不,你在骗我,一定是骗我。不过,没理由骗我,我又没法伤害他?

    他高举铁钉,愕然停住。

    “时间不多,陛下能问三个问题。”

    方丹想:为什么只能问三个问题,我想问的很多。他问:“谁是主谋?他们有多少人?谁才是好人?我必须召集他们反击。你必须帮助我,否则就是敌人的同谋。”

    “如果陛下问那么多,时间就不够了,我就没法掩护你逃出这里。而且,我不能说,否则你必定会去找人来对质,那时我必死无疑,家人也得死,我不能冒险。”

    “为什么救我?”

    “我不想背叛主,也不想家人遇害,只能用个折中的办法,希望主能原谅我。”

    方丹想:原来刚才那个黑衣汉子是替我而死,我倒是错怪他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家里人怎么样?

    他沉默片刻,悲伤地看装骨灰的铜罐子,问:“他的名字。”

    尼帝愕然,本以为方丹不会关注一个小小的死士。他随即露出古怪的微笑。他很少笑,不太习惯。他说:“他叫约翰,只有一个老母亲在世,我会照顾好她的。”

    方丹用铁钉划破手掌,滴下鲜血在骨灰里。尼帝很满意地点头,希望救出的是一个机智、懂得应变、识时务的人,而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否则,还不如先杀了他,免得被他拖累。

    从口袋里拿出一幅地图递给方丹,尼帝说:“记熟它,你待会用得到。等这块香料燃尽,你必须开始奔跑,一直跑到终点,那里有一个大木桶,有些古怪,你看到就会明白。我会在上面划船外出,你踩动踏板,跟随在我的小船下面,就能逃脱。记住,别犯错。”

    方丹想:我必须记住,我能记住吗?万一记不住怎么办?不,我能记住,集中精力。他深深吸口气,紧张地盯着地图看,将它牢牢记在心里。尼帝将地图烧毁,捧着铜罐子离开。他心情紧张,不由走得快了些。来到小河的岸边,坐在小木船上,看到香料还没有燃尽,不禁松口气。

    下水道中,等到香料燃尽,方丹就举着油灯冲入黑暗之中,踩踏在肮脏的淤泥和污水之上,听到老鼠在脚边叽叽叫唤。灯光照不到十米之外,昏暗之中,各个通道和路口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方丹必须同时记忆和回想,才能将眼前的地形与地图相核对。

    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方丹有些犹豫,他的记忆开始模糊了,或者说有些困惑,到底是向左,还是向前?他想:一步都不能错,千万不能错!快点,时间不多了,快点做决定!向左,还是向右?不管了,神会指引我!

    双手胡乱抓住头发,使劲搓揉,扯下几根,竟然不觉得疼痛。他一咬牙,决意向左转。

    水越来越深,逐渐没过他的头顶。他开始游水前进,来到一个铁网前,摸索着大锁头,祈祷锁头是打开了的。如果是关闭的,那么他就走错了。着急之下,方丹摸不到锁头的位置。他双手各自向不同的方向摸去,还是没有找到。

    感觉胸中的气越来越少,方丹奋力抓住铁网拉扯,竟然将直径一个人的铁网拉扯下来。他匆忙将铁网丢开,手脚快速划动往前游,看到前面有光亮。

    从管道中冲到河水里,上方有吝惜的光斑晃动,旁边有一个长筒形状的木桶,垂下两根铁链和末端的两个大铁球。因大铁球的下沉力道,大木桶没法浮上水面。水面上方有一片黑影,应当是尼帝的小木船底部。

    方丹一头钻入大木桶里,已经憋不住了,急需空气。里面有三个水桶粗细的玻璃瓶,倒放着,用木塞堵住瓶口,从中各伸出一条羊肠管子。他胡乱抓起一条羊肠管子,双手握住塞入嘴里咬紧,深深吸口气,口鼻中冒出一连串急切的水泡。

    大木桶前部和上部都有玻璃窗户,可供方丹看到模糊的景象。上方小木船投下的阴影让方丹感到很安心。

    小船上,等到香块燃尽,尼帝点燃另一块香料,这块香料表示方丹处三个玻璃瓶的空气能支持多久。一旦香料燃尽,方丹还没能离开这段河道,只能活生生憋死,或者浮上水面被守卫们发现。那时,一切皆休。

    尼帝划动小船,来到水闸处,向着上面高喊:“快开门!”方丹在下面踩动踏板,一个小小的水轮旋转起来,推动大木桶向前,跟随着上面的小木船。他还掌着一个简陋的船舵,操纵前进的方向。

    队长哥达、副队长蓝侬以及守卫莱恩、塞尔特都探头往下看。

    “是枢机主教!”塞尔特大惊小怪地喊,希望引起尼帝的好感。尼帝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出外钓鱼,他是知道的,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喊。

    队长哥达说:“很抱歉,枢机主教,大主教吩咐过,今天不能让人进出。”

    “哪位大主教的吩咐?我怎么不知道?”

    “是布恩、贝达两位大主教的吩咐。”哥达一边说,一边想:你竟然不知道,多半是假装这样说的。你是布恩、贝达两人的心腹,岂能不知道?

    “我有要紧事情,今天必须出去一趟。”

    哥达、蓝侬、莱恩、塞尔特一起走下,哥达仔细查看小木船,发现没什么可疑。哥达想:我本就是布恩、贝达两位大主教一派,又与尼帝很熟悉,应当行个方便才对。但两位大主教的严令又不好违背,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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