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279雅禁
“那姑娘病得厉害吗？”村长是个极忠厚善良的老者，听说杜金娟有事，不禁万分焦急，“还好寨子里还有乔叔懂得解蛊，快带她去。”
“什么？解什么蛊﹖！！！”小伟拉住就要往楼上闯的老人。
“唉，你们是外乡人，不懂这个。这竹楼是通著阴阳两界的地方，解放前住的是一位法力高深的雅禁，这山裡的几个村寨都知道她的仙法有多麼灵通。”村长一急就解释了起来，“后来她去后，这地方没人敢来的。偶尔来过的人都中了蛊，很折磨人的，这麼个娇娇*嫩嫩的姑娘。唉、、、、、、、”
“这雅禁是不是叫阿白？”虽然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可小伟还是不想用诱导的方式让这位老人说实话，乾脆把话挑明了。
“嘘嘘嘘！雅禁的闺名不能乱叫，如果——咦，你们怎麼知道？”村长的神色从焦急变為惊疑。
“这就是杜姐出的事了。”小伟搔搔头，“也不能算出事，她只是做了个怪梦，梦到一个叫阿百的绝代佳人——”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村长再一次打断小伟的话，显得又激动又惊恐。
“当然是真的。她闹腾了一夜，才睡下。来，您请坐。我慢慢讲给您听，还想请教您一些事情哪！”小伟把村长扯到一楼中间的桌椅边。
“雅禁梦示了什麼？”村长才一落坐就问，显然对这个雅禁崇信之极。
“实话和您说吧。”小伟正色道，“其实、、、、、、我们并不是旅行者，而是——这个不便明说，只能说我们的工作是和法律有关的。”
小伟顿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没有撒谎，杜金娟的工作确实与法律有关，而且他们也确实因為兇杀案件而来。
村长‘哦’了一声，眼神裡闪过一丝敬畏。
小伟连忙微笑，缓解村长的紧张情绪，“您不要怕，并不是村子裡有什麼问题，而是我们那裡出了几件杀人案，调查之后发现，死者的死法和旺仔他们三兄弟是一样的。”
“旺仔那遭天谴的﹖”
“不是天谴，是有人故意用蛊杀人。当然这些忤逆不孝的人是该死，可是我们国家是有法律的，这样是不行的。”
“是——村子裡的人干的吗？”村长弱弱的问了一句。
“应该不是。可是我们有理由怀疑犯罪嫌疑人与这个村子有一定的关联。关於这个——您一定要保密。”
村长很认真的点头。
“我们查来查去没有任何线索，可是昨晚杜姐梦到阿白雅禁，她给了我们一点啟示。”
“是谁干的？”
“她没有明说。只是说起一件新娘投河的事，还说这个下蛊人不除，他可能会来害别人。她还提起一个叫桑杰的，还有‘恋*药’和‘药鬼’什麼的。”小伟不知道村长了解多少，不敢乱盖，只好把杜金娟幻觉中的片段告诉村长，看村长能不能提供什麼线索。
村长听完他说的话，沉吟了一阵，才解释了‘恋*药’和‘药鬼’的来历。
原来所谓的‘恋*药’是*族的一种蛊，是女子专门配给情*人服用的。
当小鸟飞到一半突然落地死去时，在鸟死之地，刮取下一些粉末，用密方配製成蛊，给意中人吃下去后，他就永不变心。至於解法，听说要吃猫爪，但实际上恐怕也要配上秘药才行。
药鬼，也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才养的蛊。
传说这类蛊，到晚上会变成一个被称為‘药鬼’的美男子，同养蛊的美女过著鬼夫妻生活。养蛊者须经常毒害他人，特别是小孩，以此来侍奉‘药鬼’并保持同他的关係，不然就会悲惨的死去。
这样说来，阿白和宋伟强的关係就可以解释了，但阿白為什麼会神秘失踪？还有，那个同样神秘失踪的新郎又是谁？
对此，村长欲言又止。
村长还有顾虑，小伟又详细说了一下阿百雅禁外貌特徵和举止，包括她脖子上掛著的那串以红珊瑚和白色珠子製成的、形状奇特的蛇行配饰，因為他说得太详细了，村长完全相信了。
“我非常尊重您的宗教信仰，可是有一个问题，我听说养蛊的人是要以一定的方式回报蛊的，越邪的蛊要求就越多。蛊杀人，也必须以人為食。如果哪天所谓的坏人死光了，养蛊人為了防止蛊的反噬，就要以滥杀无辜来侍奉蛊。
你刚才说的药鬼不就是如此吗？想必这裡的人曾经深受其害吧？”小伟根据村长的脸色猜测著，没想到村长竟然真的点了点头，这裡竟然真的曾经深受蛊毒之害。
“害怕报復是正常的，可是让这个杀人兇手逍遥法外的话，以后可能造成更可怕的后果，而且我们会保护村寨的。”小伟诚恳的说，「我的哥哥其实是一位很有能力的法师，他一定能保证村子裡的人不受伤害，只要您帮忙。请您相信我们。」小伟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罗灿。
村长沉默著，看的出来内心很挣扎，他想保护村寨，但又害怕使自家受到巫蛊的荼毒，两难的情况让他一时难以取捨。
小伟自然理解村长的这种心态，所以并不催促，只静静等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不说话的罗灿突然说，「我想--阿白雅禁梦示杜金娟，大概是想让我们除了这个背后下蛊的人吧，毕竟只有万物神才有权利决定人的生死，任何人也不能代神作出决定。她因為已经仙去，不便亲自动手，这才想让我们后人来解决事情。」
他知道村寨裡的人对他们的万物神很虔诚，而且也对那位阿白雅禁分外崇拜和相信，甚至是盲目的，所以他以这方面劝说村长。
而且，他也以為阿白雅禁是要告诉后人们一些事情的，不然不会让杜金娟反覆出现幻觉。这竹楼他曾经检查过，并没有灵体存留，也没有邪气，更不是村民所说的的连通阴阳之地，只是传说使它变得神秘。
至于那幻觉，并没有一丝恶意，肯定是阿白雅禁预知了一些事情，用他们不理解的巫术留下来的意念吧，就好像录像机一样，而那件嫁衣就是这录像机的开关。
据说有能力的巫师能预测未来，阿百当年是一位有名的雅禁，能预测未来没有什麼新奇的，甚至可能有些事情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她无力改变，所以才来求助於后人。
他的话果然对村长產生了作用，老人又犹豫了一下，看著两人真诚无偽的脸，终於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给两个外来客。
“嗨----在我们这一带，阿百雅禁是最受尊敬的，十里八乡谁有事都会找她。她不像别的法力高深的道公道婆，会收取高额费用，也不像保佑一方的巫那样不可接近。
她的力量无人可比，却从不收村人一分钱，生活非常俭朴，这竹楼和平常的生活用度都是村民自愿供奉的。由於她法力高，心又善，所以在山外面都翻了天的时候，我们附近几个小村寨虽然穷却还是平平安安的，大家都说那是因為她守护著这裡。
我们这儿的人几乎拿她当万物神一样相信的，不过解放后不久，她忽然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她是洩漏太多天机，保护太多人而受到惩罚，有人说她是成神仙去了。
嗨，总之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在她之后，我们这裡再也没有出过法力这麼高又那麼善良的雅禁了。”村长长嘆一声，「其实我今年才六十岁，对这位了不起的雅禁几乎没有印象，不过我爹以前也是村长，所以我听说过太多阿百雅禁的事，村里还健在的老人也都知道的。」
“她有没有结婚？”小伟问。
“据说，她的能力是天生的，也就是天授的，所以不能和世俗的男子婚配。不过－－”村长迟疑了一下，「听老辈人说，有人看到过她的竹楼裡有男人出没，因為她也是*族，所以有人说她也是以药鬼為夫的。可是她还留在这儿的时候，并没有什麼人遇害，应该不是药鬼。」
那她有没有收徒弟呢？」罗灿提出又一个问题。
他们主要是想打听阿百的情人宋伟强和当年那个新郎的情况，因為各种线索表明这两个人与整件事有相当密切的关係。本想著中间舖垫一下，然后再打听新郎的情况，没想到才提到「徒弟」两字，村长的脸色就变了。
两人对视一下，精神立刻集中起来。难道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阿白雅禁的徒弟上吗？
“村长，如果是重要的情况，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们。”小伟连忙恳切地说，「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要解决事情的关键，如果您有顾虑，我们可以设下一个结界，不让外界的任何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
村长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人在做，天在看。瞒得了人，瞒不了神。我并不怕，只怕拖累家裡、拖累村子。可是、、、、、、，嗨，算了，既然阿白雅禁有梦示，一定是会保佑我们的。」
、、、、、、
“什么？解什么蛊﹖！！！”小伟拉住就要往楼上闯的老人。
“唉，你们是外乡人，不懂这个。这竹楼是通著阴阳两界的地方，解放前住的是一位法力高深的雅禁，这山裡的几个村寨都知道她的仙法有多麼灵通。”村长一急就解释了起来，“后来她去后，这地方没人敢来的。偶尔来过的人都中了蛊，很折磨人的，这麼个娇娇*嫩嫩的姑娘。唉、、、、、、、”
“这雅禁是不是叫阿白？”虽然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可小伟还是不想用诱导的方式让这位老人说实话，乾脆把话挑明了。
“嘘嘘嘘！雅禁的闺名不能乱叫，如果——咦，你们怎麼知道？”村长的神色从焦急变為惊疑。
“这就是杜姐出的事了。”小伟搔搔头，“也不能算出事，她只是做了个怪梦，梦到一个叫阿百的绝代佳人——”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村长再一次打断小伟的话，显得又激动又惊恐。
“当然是真的。她闹腾了一夜，才睡下。来，您请坐。我慢慢讲给您听，还想请教您一些事情哪！”小伟把村长扯到一楼中间的桌椅边。
“雅禁梦示了什麼？”村长才一落坐就问，显然对这个雅禁崇信之极。
“实话和您说吧。”小伟正色道，“其实、、、、、、我们并不是旅行者，而是——这个不便明说，只能说我们的工作是和法律有关的。”
小伟顿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没有撒谎，杜金娟的工作确实与法律有关，而且他们也确实因為兇杀案件而来。
村长‘哦’了一声，眼神裡闪过一丝敬畏。
小伟连忙微笑，缓解村长的紧张情绪，“您不要怕，并不是村子裡有什麼问题，而是我们那裡出了几件杀人案，调查之后发现，死者的死法和旺仔他们三兄弟是一样的。”
“旺仔那遭天谴的﹖”
“不是天谴，是有人故意用蛊杀人。当然这些忤逆不孝的人是该死，可是我们国家是有法律的，这样是不行的。”
“是——村子裡的人干的吗？”村长弱弱的问了一句。
“应该不是。可是我们有理由怀疑犯罪嫌疑人与这个村子有一定的关联。关於这个——您一定要保密。”
村长很认真的点头。
“我们查来查去没有任何线索，可是昨晚杜姐梦到阿白雅禁，她给了我们一点啟示。”
“是谁干的？”
“她没有明说。只是说起一件新娘投河的事，还说这个下蛊人不除，他可能会来害别人。她还提起一个叫桑杰的，还有‘恋*药’和‘药鬼’什麼的。”小伟不知道村长了解多少，不敢乱盖，只好把杜金娟幻觉中的片段告诉村长，看村长能不能提供什麼线索。
村长听完他说的话，沉吟了一阵，才解释了‘恋*药’和‘药鬼’的来历。
原来所谓的‘恋*药’是*族的一种蛊，是女子专门配给情*人服用的。
当小鸟飞到一半突然落地死去时，在鸟死之地，刮取下一些粉末，用密方配製成蛊，给意中人吃下去后，他就永不变心。至於解法，听说要吃猫爪，但实际上恐怕也要配上秘药才行。
药鬼，也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才养的蛊。
传说这类蛊，到晚上会变成一个被称為‘药鬼’的美男子，同养蛊的美女过著鬼夫妻生活。养蛊者须经常毒害他人，特别是小孩，以此来侍奉‘药鬼’并保持同他的关係，不然就会悲惨的死去。
这样说来，阿白和宋伟强的关係就可以解释了，但阿白為什麼会神秘失踪？还有，那个同样神秘失踪的新郎又是谁？
对此，村长欲言又止。
村长还有顾虑，小伟又详细说了一下阿百雅禁外貌特徵和举止，包括她脖子上掛著的那串以红珊瑚和白色珠子製成的、形状奇特的蛇行配饰，因為他说得太详细了，村长完全相信了。
“我非常尊重您的宗教信仰，可是有一个问题，我听说养蛊的人是要以一定的方式回报蛊的，越邪的蛊要求就越多。蛊杀人，也必须以人為食。如果哪天所谓的坏人死光了，养蛊人為了防止蛊的反噬，就要以滥杀无辜来侍奉蛊。
你刚才说的药鬼不就是如此吗？想必这裡的人曾经深受其害吧？”小伟根据村长的脸色猜测著，没想到村长竟然真的点了点头，这裡竟然真的曾经深受蛊毒之害。
“害怕报復是正常的，可是让这个杀人兇手逍遥法外的话，以后可能造成更可怕的后果，而且我们会保护村寨的。”小伟诚恳的说，「我的哥哥其实是一位很有能力的法师，他一定能保证村子裡的人不受伤害，只要您帮忙。请您相信我们。」小伟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罗灿。
村长沉默著，看的出来内心很挣扎，他想保护村寨，但又害怕使自家受到巫蛊的荼毒，两难的情况让他一时难以取捨。
小伟自然理解村长的这种心态，所以并不催促，只静静等在一边。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不说话的罗灿突然说，「我想--阿白雅禁梦示杜金娟，大概是想让我们除了这个背后下蛊的人吧，毕竟只有万物神才有权利决定人的生死，任何人也不能代神作出决定。她因為已经仙去，不便亲自动手，这才想让我们后人来解决事情。」
他知道村寨裡的人对他们的万物神很虔诚，而且也对那位阿白雅禁分外崇拜和相信，甚至是盲目的，所以他以这方面劝说村长。
而且，他也以為阿白雅禁是要告诉后人们一些事情的，不然不会让杜金娟反覆出现幻觉。这竹楼他曾经检查过，并没有灵体存留，也没有邪气，更不是村民所说的的连通阴阳之地，只是传说使它变得神秘。
至于那幻觉，并没有一丝恶意，肯定是阿白雅禁预知了一些事情，用他们不理解的巫术留下来的意念吧，就好像录像机一样，而那件嫁衣就是这录像机的开关。
据说有能力的巫师能预测未来，阿百当年是一位有名的雅禁，能预测未来没有什麼新奇的，甚至可能有些事情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她无力改变，所以才来求助於后人。
他的话果然对村长產生了作用，老人又犹豫了一下，看著两人真诚无偽的脸，终於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给两个外来客。
“嗨----在我们这一带，阿百雅禁是最受尊敬的，十里八乡谁有事都会找她。她不像别的法力高深的道公道婆，会收取高额费用，也不像保佑一方的巫那样不可接近。
她的力量无人可比，却从不收村人一分钱，生活非常俭朴，这竹楼和平常的生活用度都是村民自愿供奉的。由於她法力高，心又善，所以在山外面都翻了天的时候，我们附近几个小村寨虽然穷却还是平平安安的，大家都说那是因為她守护著这裡。
我们这儿的人几乎拿她当万物神一样相信的，不过解放后不久，她忽然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她是洩漏太多天机，保护太多人而受到惩罚，有人说她是成神仙去了。
嗨，总之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在她之后，我们这裡再也没有出过法力这麼高又那麼善良的雅禁了。”村长长嘆一声，「其实我今年才六十岁，对这位了不起的雅禁几乎没有印象，不过我爹以前也是村长，所以我听说过太多阿百雅禁的事，村里还健在的老人也都知道的。」
“她有没有结婚？”小伟问。
“据说，她的能力是天生的，也就是天授的，所以不能和世俗的男子婚配。不过－－”村长迟疑了一下，「听老辈人说，有人看到过她的竹楼裡有男人出没，因為她也是*族，所以有人说她也是以药鬼為夫的。可是她还留在这儿的时候，并没有什麼人遇害，应该不是药鬼。」
那她有没有收徒弟呢？」罗灿提出又一个问题。
他们主要是想打听阿百的情人宋伟强和当年那个新郎的情况，因為各种线索表明这两个人与整件事有相当密切的关係。本想著中间舖垫一下，然后再打听新郎的情况，没想到才提到「徒弟」两字，村长的脸色就变了。
两人对视一下，精神立刻集中起来。难道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阿白雅禁的徒弟上吗？
“村长，如果是重要的情况，请您一定要告诉我们。”小伟连忙恳切地说，「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要解决事情的关键，如果您有顾虑，我们可以设下一个结界，不让外界的任何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
村长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人在做，天在看。瞒得了人，瞒不了神。我并不怕，只怕拖累家裡、拖累村子。可是、、、、、、，嗨，算了，既然阿白雅禁有梦示，一定是会保佑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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