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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215阴风

    很显然:两个鬼魂一开始时的嚣张气焰!慢慢沉寂下来。

    “够了!”黎函气愤的叫了一句,但气势完全没有了。而那恶鬼则完全被事实惊骇了,他一直被埋在墙里,从不知道这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所有的信念一瞬间灰飞烟灭。还有什么比心灵的打击更重的处罚,更令他绝望!。

    两个鬼开始躁动不安,谁都知道鬼是不能晒太阳的,可见这三个人的神态,和风穴旗所摆放的位置,明明是要他们见一见阳光的。

    阳光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啊,当它从地平线升起的一刹那,就有着无可比拟的万丈光辉,把每一个角落的阴暗全都扫除干净!

    可对于见不得光的东西来说,阳光又是那么可怕,因为它的光亮预示着他末日的来临!

    “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们!”听不清是谁在吼了,只是觉得两种声音搅在一起,还有绝望的哭泣和哀号!

    美丽的晨光里,阳光渐渐挪了过来,并开始变得刺目了,而小眼旅店的花圃中,惨叫、悲鸣却响个不停,最后杜金娟都不忍听下去了,堵住耳朵站在小伟背后。

    “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请再给一次机会!啊——”

    阳光超过围墙,渐渐触到了风穴旗的顶部。旗子是金属的,那两个魂魄被火烧到一样痛叫着。如果他们心中有信念还可以咬牙忍耐,如今所有的心理支撑都已崩溃,他们软弱的只剩下求饶了。

    太阳继续升高,大自然的力量是不以人的意志为任何的转移的。随着阳光照到风穴旗的一半,那两个鬼魂已经缩到旗子的最下面,而且已经喊叫不出了。

    “这个方法只有女人想的出来,让鬼晒太阳。”小伟逗小杜金娟,也有一丝不忍,“所以说不能惹女人!”

    罗灿看了杜金娟一眼,见她根本不敢看不敢听,上前把风穴旗收起来。

    “哥,什么意思?要放了他们?”小伟问。

    “谁说放,让他们灰飞湮灭不是太便宜了!这两个鬼魂的魂根彻底伤了,作不了恶了,所以还是让他们到应该去的地方吧。”他看已经缩回原状的风穴旗,“他们还有得受哪!”

    “行吗?”

    “那边我是不知道,不过肯定有自己的规则。你忘了,死亡只是开始。”

    这次的异灵事件,就这样轰轰烈烈、艰险的结束了,然而还没等三个人喘一口气,另一件更为诡异的事件又扑面而来。

    (不知名的神秘死亡,一场保护弱者的官司,朋友处在生死边缘,这些事件引出了一个山林中的秘密,是幽灵鬼怪还是古老秘术,抑或根本是人——

    除了案件,还有杜金娟与罗灿的感情是否还在原地打转?吴德才又会出什么损招?罗灿围捕他的计划是什么?他可以进一步透露自己的身世吗?小伟又会怎么样?、、、、、、)

    夜,是如此寂静。

    但是在春日里,这寂静也带有一丝躁动隐身其中,植物的滋长,小虫在泥土中地拱动,尤其是山林中,在皎洁的月光下更会有这种生机盎然的美妙感觉。

    这一切都是那么安详甜美。

    然而此时,‘砰’的一声枪响,把这桃园一般的宁静从半空中绝然地撕开,夜晚中所有的东西都被惊醒了。

    密林中,受惊的禽鸟慌乱地鸣叫着冲向夜空中,大片的黑影遮住了月光,使得河谷边上的一个小小村寨显得影影重重。看起来象一片张牙舞爪的阴影。

    而随着这声不祥的枪响,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灯火。那些灯光如同一只只不怀好意的眼睛,闪烁着、阴沉地盯着黑暗的山林。

    “黑仔?------他爹归天了吧?”村长的老婆见村长起身穿衣,也爬了起来。

    村长叹了口气,没说话。

    在他们这里,老人弥留之际,儿女就在一旁守候着,老人气绝即鸣枪报丧,所以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有人去世了。

    村长老婆穿好衣服后,从木楼上跑下来,急忙到后厅的火塘里铲出一捧火灰,打开前厅的灯和大门,在门前横洒一线:“御新鬼啊,新鬼莫进门阿!”她用低低的调子吟唱着,在月影下反而显得很阴森,就像从那个世界传来的招魂声。

    莫名其妙的,一阵阴风刮了起来。把刚才洒在地上的火灰吹散了。

    村长老婆吓坏了,手中的铁铲‘当’的一声扔在地上,也不敢叫喊,只呆站在那里。望着门外的空地。

    明亮的月光下,对面树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晃动着,接着传来又像是哭泣又像祷告的模糊声音。

    木楼下周围圈养的牲畜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眼,不安地嘶叫着撞了几下围栏。村长老婆感觉到树林丛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后却又消失不见。

    “梁子他爹!”她头也不回的喊,身子却是没动。

    “做什么大呼小叫的!”村长从楼上下来,低声骂了一句,”去叫梁子。和我一同去黑仔家看看。”

    这个时候,村里每家都会抽人手去忙,他作为村长当然要更多帮些。

    “御新鬼啊-------”她哆嗦着又念了一句。

    “拿火灰去!”村长不耐烦地说,却在走近了以后,看见门边一条没有连成线地印子,象条蛇在扭。

    “怎么回事?”

    “风---是阴风吹散了!”村长老婆还是看着门外,“外面林子里有怪东西!”

    村长心里‘咯噔’一下。但嘴里依然骂道,“什么阴风,是夜风,嘴巴乱讲,当心牛神惩治你,快去再洒一遍!”

    村长老婆闻言,终于活动了身体,又跑回后厅火塘那里去了。

    村长看看外面,树林中已平稳下来,只有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

    “别再回来了。村子里与你不相干拉!”他喃喃自语,“你有什么不敢心也没有用的,谁叫你当初瞎了眼!”

    门外没有回答,身后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村长老婆跑过来再洒了一条线。火灰是刚才的两倍,洒得御鬼线粗粗的,连那哼唱的调子夜念了两遍。

    她紧张地看了一会儿,见那火线好好的没什么意外,这才松了口气。

    “快去叫梁子,年纪轻轻这么贪睡,这样也闹不醒!”村长斥了一句。

    “黑仔那个遭神谴的东西,还帮他干什么!”村长老婆见自己的男人在身边,胆子壮了起来。

    “不是帮那个兔崽子,是帮?----唉。”村长又叹了一句,“去了也好,神灵会保佑他投胎转世。这么好的人,但愿来世别再摊上这样的儿女债!”

    “黑仔那死崽子和他那几个兄弟,还有他们的老婆遭了报应才好!”村长老婆恨恨地骂了一句,跑去楼上厢房叫儿子去了。

    村长家离黑仔家最近,当他和儿子赶到时,黑仔家还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就连黑仔兄弟几个也不再,只有一盏亮着的灯指引村长来到猪圈旁边的小棚子里。

    小木棚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老人枯瘦憔悴的尸体静静地停放在用砖头搭起来的破木板上,地上堆放着一捆烂草。

    按照他们这儿的规矩,应当在人去了之后,马上用白纸盖上脸的,可现在竟然没有,只有木楼上传出了争吵之声,大意是办丧事的花销之类的话。可见老人才一闭眼,他们连风俗也不顾,就在讨论谁吃亏的问题了。

    可是老人并没有闭眼,灰黑的脸上,一双无神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着,露出里面一枚钱币和几粒米来。

    村长走上前去,“去吧!去了好,免得在人间受罪!走好,老哥,我无能,管不了你那几个逆子。闭了眼吧!”他落下几滴泪,抚了一下老人的眼皮,再抬手时,老人的双眼已经闭上,只是嘴巴还张着。

    村长又是一阵心酸,拿下挂在烂木门上的一个草帽盖在死者的脸上。

    这时候:帮忙的人陆陆续续来了。黑仔、旺仔、强仔三兄弟也从楼上下来,装出了一幅悲伤的模样,可村里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嘴脸,不过看在老人的份上才来帮忙的。

    他们三个年纪还小的时候,他们的娘就去世了,是他们的爹含辛茹苦拉扯他们长大,还给他们娶了媳妇,为了他们三个的幸福榨干了自己的骨头。可当他们长大成人,老爹也老的不能劳动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赡养老人。他们住着新的木楼,老人却无片瓦遮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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