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204死人
“但是你随后没有往那方面想是吧？”小伟接过话茬，“唉！人总是忽略自己最熟悉的东西。有时甚至以为自己神经过敏。那这个符咒有什么用呢？”
“镇灵用的！甚至可以镇住一切鬼气和阴气！”
“那么你有什么结论？”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事很快就快揭蛊了。”罗灿边说边望向窗外。
窗外，是雪后的晴朗月夜，寒冷而明亮。
他已经在村子四周，安排好了简单的阵法，如果有邪物入内就会引燃符咒，那么村里就会惊动起来，他也会有时机去捉鬼。
不过，他认为这只是谨慎的防御而已，因为小鬼和越南人今夜来袭的机会不大。
先不说小鬼上次被他用酒店的枕头镇住后已经伤了魂体，吞食的胡志军的精神力也不能完全融合，就说这一次被他用火印打了一下，就不是可以很快恢复地。
问题是那三个越南人跑那里去了？如果他们会隐身还真不好找出他们。还有，他们和吴德才有什么关系？
好像和罗灿心灵相通，小伟突然问，“越南阴阳师有女人吗？”
“这是传承已久的古老门派，应该是没有的。不过这里面秘密很多，谁知道呢！”
“我可是要提醒你，这三个越南人冒充一家子，一个老头，和一对年轻夫妇。如果女人不能做阴阳师的话，也许只有2个，那个女人是没用的，或者是其他的浮棋。”
“我知道，但是？------”
罗灿的话还没有说完，村子里突然传来狗叫的声音。
小伟相信罗灿已经做好防御，因此也不着急的说：“狗是这样的===紧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的咬魂。这个声音听来，一会紧、一会慢、一会不紧不慢，这是咬什么阿？”
“可能是死人！”罗灿说，“我去看一下，你守着杜金娟。”
全村的人被‘男狐狸精’的事吓得怕了，加上从山上下来的人绘声绘色地描绘‘山庄鬼事’，所以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胆子大一点的人，也只是在门缝和窗边偷看。
村子里整洁干净的主通道上，只有罗灿一个人从容不迫的走着，连那此起彼伏的狗吠，也好像因为他的出现而平静了许多。
正中的街道上，堆着一堆物体，凭借雪后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个人躺在那里，或者应该说死在那里，因为罗灿从见到这景象那一刻起，就没有感觉到活人的气息。
那个人姿势歪斜的躺在雪地上，下身侧放，两条腿僵直的伸着，可是上半身却是仰面朝天，腰身扭着，从远处看就像好是两个人对拼起来一样。
他走过去，没有动那具尸身，只是绕着‘他’走了几圈，然后蹲下来细看。
死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从衣着的风格和额角较紧的面貌特征来看，可以判断出不是中国人。
再联想到最近这里有仅有几个越南人出没，就可以肯定这是那三个越南人中的一个，当然，前提是没有第四个人隐藏其中的话。
他的脸孔雪白发青，七窍狰狞地流出血渍，冻成了冰珠儿。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近在身边的人，嘴微咧着，仿佛在笑，整张脸看来恶意又阴谋。
如果是换作另一个人，一定会被这死尸的神情和凶险的意味所吓到。可惜他面对的是罗灿。
“听人说冻死的人就是笑模笑样的，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了，这话竟然是真的。”罗灿一脸无所谓的自言自语，“接收点中国的日精月华吧，说不定能聚气成妖的，也算有所成了。”
又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罗灿终于直起身来。平静地对着四周大声说了一句：“报警吧！死了个外国游客。不要破坏现场！”
他的声音在这雪夜中清朗地传出很远，他知道有许多偷看的人会听到他说话，并照做，所以说过这一句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当他才一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村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先是狗儿们又开始吠叫，然后是胆大的村民报过警后，慢慢蹭出来看热闹。
虽然这个人死的样子如此可怖，可人一多，大家也就不怕了。围在尸体边上说三道四，有的默默念叨，善良的为这个凶死的人祈祷，希望他顺利渡过彼岸获得新生，还有人是求自己平安，不要惹祸上身，招来邪祟。
“这是什么路数？”小伟问罗灿。
“很显然：丢卒保车。”
“难道那个越南老头杀了自己的徒弟向你示威？”小伟叱了一声，“那他可真要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你说那个老头-----会是师傅吗？”罗灿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按常识说是这样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什么阴阳道奇奇怪怪的。说不定也有年青人收老头当徒弟的。难道你有发现？”
“没有，不过肯定不是为了示威才杀人的。我想你该知道，对手既然变态，大概就不会白痴，怎么会自减战斗力？！你该知道变态刺激智慧。”
“那你有什么发现？哥，就别卖关子了。说一说吧。”
“首先。我在这个村子里已经布阵了，如果有邪物闯入，不可能没有反应，就是说他不可能是死后自己来的，也不是其它鬼怪把他送过来的。”
“那就是人把他送进来的。不然，就是他自己走进来，然后用自断经脉的方法自杀，你不是说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其它痕迹吗？”
“你要知道昨夜大雪后，村里已经把积雪扫除干净了，你认为如果对方小心一点，会在柏油路上留下什么痕迹吗？就是有，也让村民踩踏没了。而且据我所看，这个人死去不久，就算人死后灵魂离体，也不可能一点魄气也不遗留的，除非——”
“除非什么？”小伟瞪着眼睛问。
“除非他的魂魄被吞噬了。”罗灿没有感情的说，“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认为事情是这样的，杜金娟用借来的神力和符咒力打伤了液女。而且是一次三只，假如这三个液女是归属于一个人的式神，那么根据式神伤主人也伤的原理，这个人一定伤得很重。
之前胡志军败在我的手里，实际上是因为吴德才的奸计而被那小鬼反噬，但无论如何，他是以死洗刷了失败。
按照老式越南人的逻辑，认为失败是耻辱的，应该以死来清偿，如果对手执著于派系的观念，那么败在我们手里还有荣誉的问题！”
“还真是偏激的民族思维！”小伟挑了一下拇指，但指尖是向下的。“不过在我看来，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你想，一个手下受了重伤，他们又是外国‘游客’，如果拖着个病人是会很引人注目的，他们肯定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可事实上他们几乎凭空消失一样没了踪迹，或者说躲起来再想诡计。但是如果受伤了就办不到吧？有没有可能为了不暴露，而干脆杀了这个拖后腿的呢？”
“差不多！所以我刚才说丢卒保车。”罗灿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小鬼也被我伤了。如果对方的头头极为爱惜这个未来的高级式神的话，可能会用其他的式神和活人的魂魄供养它，以让它早日恢复，或者保住魂根本不受伤害。”
“就是说这个死人是为自己人牺牲的，那就和我善良伟大的中国人民无关了。这个对手还够狠。充分利用了每一种资源，和吴德才这家伙真像啊，不愧是狼狈为奸的。”
小伟从窗子往外看。见警车已经到了：“他这是一举三得。第一，让那个失败者自己洗刷耻辱，然后他们大家从此对失败避而不见，要知道自我欺骗是一种很好的心理调节。
第二，他们可以摆脱一个伤重的累赘，还保持着对我们的秘密优势。说不定这个失败者被打得从此无法恢复、再也没有用处了也不一定。
第三，让小鬼吸食失败者的式神和他本身的精神力以疗伤，用弱者保护强者。说起来越南人的社会观念还真有动物性，弱者去死，强者生存。”
罗灿听着听着也踱到窗边来，看着楼下不远处的闪烁的警灯和忙乱的人群，“这是一举四得！最重要的事你忘了，对手这样做，可以成功的把我们拖在这里！”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让我们回滨江市？”小伟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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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灵用的！甚至可以镇住一切鬼气和阴气！”
“那么你有什么结论？”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事很快就快揭蛊了。”罗灿边说边望向窗外。
窗外，是雪后的晴朗月夜，寒冷而明亮。
他已经在村子四周，安排好了简单的阵法，如果有邪物入内就会引燃符咒，那么村里就会惊动起来，他也会有时机去捉鬼。
不过，他认为这只是谨慎的防御而已，因为小鬼和越南人今夜来袭的机会不大。
先不说小鬼上次被他用酒店的枕头镇住后已经伤了魂体，吞食的胡志军的精神力也不能完全融合，就说这一次被他用火印打了一下，就不是可以很快恢复地。
问题是那三个越南人跑那里去了？如果他们会隐身还真不好找出他们。还有，他们和吴德才有什么关系？
好像和罗灿心灵相通，小伟突然问，“越南阴阳师有女人吗？”
“这是传承已久的古老门派，应该是没有的。不过这里面秘密很多，谁知道呢！”
“我可是要提醒你，这三个越南人冒充一家子，一个老头，和一对年轻夫妇。如果女人不能做阴阳师的话，也许只有2个，那个女人是没用的，或者是其他的浮棋。”
“我知道，但是？------”
罗灿的话还没有说完，村子里突然传来狗叫的声音。
小伟相信罗灿已经做好防御，因此也不着急的说：“狗是这样的===紧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的咬魂。这个声音听来，一会紧、一会慢、一会不紧不慢，这是咬什么阿？”
“可能是死人！”罗灿说，“我去看一下，你守着杜金娟。”
全村的人被‘男狐狸精’的事吓得怕了，加上从山上下来的人绘声绘色地描绘‘山庄鬼事’，所以整个村子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胆子大一点的人，也只是在门缝和窗边偷看。
村子里整洁干净的主通道上，只有罗灿一个人从容不迫的走着，连那此起彼伏的狗吠，也好像因为他的出现而平静了许多。
正中的街道上，堆着一堆物体，凭借雪后的月光一看，竟然是一个人躺在那里，或者应该说死在那里，因为罗灿从见到这景象那一刻起，就没有感觉到活人的气息。
那个人姿势歪斜的躺在雪地上，下身侧放，两条腿僵直的伸着，可是上半身却是仰面朝天，腰身扭着，从远处看就像好是两个人对拼起来一样。
他走过去，没有动那具尸身，只是绕着‘他’走了几圈，然后蹲下来细看。
死的是个男人，三十多岁，从衣着的风格和额角较紧的面貌特征来看，可以判断出不是中国人。
再联想到最近这里有仅有几个越南人出没，就可以肯定这是那三个越南人中的一个，当然，前提是没有第四个人隐藏其中的话。
他的脸孔雪白发青，七窍狰狞地流出血渍，冻成了冰珠儿。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近在身边的人，嘴微咧着，仿佛在笑，整张脸看来恶意又阴谋。
如果是换作另一个人，一定会被这死尸的神情和凶险的意味所吓到。可惜他面对的是罗灿。
“听人说冻死的人就是笑模笑样的，今天我可是开了眼界了，这话竟然是真的。”罗灿一脸无所谓的自言自语，“接收点中国的日精月华吧，说不定能聚气成妖的，也算有所成了。”
又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罗灿终于直起身来。平静地对着四周大声说了一句：“报警吧！死了个外国游客。不要破坏现场！”
他的声音在这雪夜中清朗地传出很远，他知道有许多偷看的人会听到他说话，并照做，所以说过这一句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当他才一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村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先是狗儿们又开始吠叫，然后是胆大的村民报过警后，慢慢蹭出来看热闹。
虽然这个人死的样子如此可怖，可人一多，大家也就不怕了。围在尸体边上说三道四，有的默默念叨，善良的为这个凶死的人祈祷，希望他顺利渡过彼岸获得新生，还有人是求自己平安，不要惹祸上身，招来邪祟。
“这是什么路数？”小伟问罗灿。
“很显然：丢卒保车。”
“难道那个越南老头杀了自己的徒弟向你示威？”小伟叱了一声，“那他可真要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你说那个老头-----会是师傅吗？”罗灿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按常识说是这样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什么阴阳道奇奇怪怪的。说不定也有年青人收老头当徒弟的。难道你有发现？”
“没有，不过肯定不是为了示威才杀人的。我想你该知道，对手既然变态，大概就不会白痴，怎么会自减战斗力？！你该知道变态刺激智慧。”
“那你有什么发现？哥，就别卖关子了。说一说吧。”
“首先。我在这个村子里已经布阵了，如果有邪物闯入，不可能没有反应，就是说他不可能是死后自己来的，也不是其它鬼怪把他送过来的。”
“那就是人把他送进来的。不然，就是他自己走进来，然后用自断经脉的方法自杀，你不是说周围没有血迹，也没有其它痕迹吗？”
“你要知道昨夜大雪后，村里已经把积雪扫除干净了，你认为如果对方小心一点，会在柏油路上留下什么痕迹吗？就是有，也让村民踩踏没了。而且据我所看，这个人死去不久，就算人死后灵魂离体，也不可能一点魄气也不遗留的，除非——”
“除非什么？”小伟瞪着眼睛问。
“除非他的魂魄被吞噬了。”罗灿没有感情的说，“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认为事情是这样的，杜金娟用借来的神力和符咒力打伤了液女。而且是一次三只，假如这三个液女是归属于一个人的式神，那么根据式神伤主人也伤的原理，这个人一定伤得很重。
之前胡志军败在我的手里，实际上是因为吴德才的奸计而被那小鬼反噬，但无论如何，他是以死洗刷了失败。
按照老式越南人的逻辑，认为失败是耻辱的，应该以死来清偿，如果对手执著于派系的观念，那么败在我们手里还有荣誉的问题！”
“还真是偏激的民族思维！”小伟挑了一下拇指，但指尖是向下的。“不过在我看来，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你想，一个手下受了重伤，他们又是外国‘游客’，如果拖着个病人是会很引人注目的，他们肯定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到，可事实上他们几乎凭空消失一样没了踪迹，或者说躲起来再想诡计。但是如果受伤了就办不到吧？有没有可能为了不暴露，而干脆杀了这个拖后腿的呢？”
“差不多！所以我刚才说丢卒保车。”罗灿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小鬼也被我伤了。如果对方的头头极为爱惜这个未来的高级式神的话，可能会用其他的式神和活人的魂魄供养它，以让它早日恢复，或者保住魂根本不受伤害。”
“就是说这个死人是为自己人牺牲的，那就和我善良伟大的中国人民无关了。这个对手还够狠。充分利用了每一种资源，和吴德才这家伙真像啊，不愧是狼狈为奸的。”
小伟从窗子往外看。见警车已经到了：“他这是一举三得。第一，让那个失败者自己洗刷耻辱，然后他们大家从此对失败避而不见，要知道自我欺骗是一种很好的心理调节。
第二，他们可以摆脱一个伤重的累赘，还保持着对我们的秘密优势。说不定这个失败者被打得从此无法恢复、再也没有用处了也不一定。
第三，让小鬼吸食失败者的式神和他本身的精神力以疗伤，用弱者保护强者。说起来越南人的社会观念还真有动物性，弱者去死，强者生存。”
罗灿听着听着也踱到窗边来，看着楼下不远处的闪烁的警灯和忙乱的人群，“这是一举四得！最重要的事你忘了，对手这样做，可以成功的把我们拖在这里！”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让我们回滨江市？”小伟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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