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196敲击
“不要小看这些闲话，好多最重要的线索都是从闲话中得来，而且烧暖气的大爷，是个十里作乡有名的百事通，当然就更有闲聊的价值。”小伟这样评价他们拿了一大堆吃的，又跑去锅炉房的举动。
烧暖气的锅炉房比其它的地方都更暖和！这是杜金娟第一认知，然后又遇到那位和蔼健谈的老人，就更觉得和这两个男人出来是对的。
老人姓严，快七十岁了，但硬朗得像五十岁一样。
“这个时候来山里，你们还真是奇怪。”老人喝了几口他们孝敬的酒，谈兴旺了起来。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总是凑不到一块。”撒谎的事小伟很在行，说得和真的一样，“这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想出来玩玩，而这位美女非要看山间雪景。”
“啊，你们来得还真巧，这天就要下大雪了。看到没，天都是红的。”老人指指窗外。
杜金娟望出去，见天阴得更厉害了，黑暗中隐隐透着红色，想起那天遇鬼时那种比黑还黑的感觉，瑟缩了一下。
“你们是朋友啊？”老人呵呵地笑，打趣道，“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小媳妇呢！”
小伟没说话，用眼晴瞟了瞟罗灿，而杜金娟有被人揭穿心事的尴尬，没有动弹，只脸红了一下。
“哈哈----丫头坐在这边来吧，看你很冷啊。”老人见杜金娟不好意思，扯开话题，“不是我不好好烧，是领导只给那么多煤，我只好这样。过来啊，丫头，不要冻到。”
看到杜金娟坐到更温暖安全的角落，罗灿外表平静下的紧张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听说这里以前出产一种非常有名的白酒。”他把话题往自己想问的方向凑。
“是啊。不过现在出不了了。”老人惋惜的说，又喝了一口他们带来的酒，摇摇头，“酒好是因为山泉好。二十年前，不知为什么山泉断流了，就再也出不了好酒，慢慢地这行就做不成了。”
“不是说各家都有祖传的盖房手艺吗？”小伟接着问，“现在到处在盖房子，这儿的年青人大概都去包工盖楼了吗？”
“你说这个事是有，我们这乡家家户户都有盖房的好手，这个山庄就是我们村自己盖出来的。包工队嘛，到是有一个，不过因为这里成了个什么名胜地，所以村里的人都靠这个吃饭了，谁还去下死力。怎么？你们想盖房？”
“不是。”小伟连忙摆手，“我们从滨江市过来，看到好多西洋建筑，听说是出身这里的一个设计师建的。”
“哦，这个！”老人骄傲地笑了起来，“这个你问我就对了，那可是我的祖上。虽然我们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说来也带点亲故啊！我们这百来年就出了这么一个留洋的大才子，我听我爹说当时可轰动了。”
“那他回国后可没少帮乡里乡亲的吧？”罗灿赶紧插嘴。
“唉，人家是大地主家的大少爷，和我们这样的穷亲戚和其它穷苦人家有什么关照。”
“可是我听说当年他盖那些洋房的时候，用得是家乡的工匠师傅啊。”小伟硬往话题上加码。
“嗯，这个倒是，你们知道的还不少。”
“哦，这个斯文的男人在图书馆工作。”小伟借机又‘攻击’了罗灿一下。这让杜金娟差点笑出来，她终于知道男人有多么幼稚了。
“那难怪了，知道这么多事。”老人有点佩服地看着罗灿，“因为当年严家还出了一个青帮的头子，是专管泥瓦工匠的把头。
听说盖那些房子的是个大财主，这会让青帮和那个把头赚一大笔，又能在自己乡里扬名，所以确实是让乡里的人去做的这个工。虽然拿的是小钱，可是因为活计大，所以让不少人小赚了一点，家里活得不那么紧巴巴的了。”
“是不是还能娶上媳妇啊？”小伟不忘开玩笑。
没想到老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啊，当年有十几个家的壮劳力在外面呆了一年，回来后确实带了点钱回来，他们的后人就住在山脚下的村里，当年可是羡慕死其它的人家啊！”
“是哪些人家呢？”罗灿问，“我对那房子特别喜欢，想研究一下怎么盖的，他们的后人总有还保留了手艺的吧？”
“手艺吗？那些老人总还是有的，你有眼光。不过------你们最好现在别去。”老人沉吟了一下。
“怎么？”三个人立即来了精神，果然出现了什么异常吗？
“我孙子前几天给我送衣服来时，说村里最近不那么太平！”
“不太平？”三个人几乎齐声问。
但未等老人回答，窗子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地敲击声。
下意识的，几个人向窗子那边望去，罗灿甚至把手伸向身后。
他的后腰上挂着一个两寸大的皮套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手机或者工艺品，实际上里面放着的是那柄雪陀琴。
因为被封印的力量逐渐释放，现在雪陀琴可以随他的心意变大变小了，不用像以前那么费力的折叠。
“呵呵，没事的。”老人叫回紧张的三个人，“冬天的山里风大，这窗户的密封条早就掉了，风一吹就会打玻璃，和有人敲窗一样。”
“可是刚才并没有。”罗灿习惯性皱眉。
“风转向了呀！。”老人说，“城里是不会这样的吧！可是山里的风哪有定势，一时一变的。”
“是啊，不要大惊小怪的。”小伟扯回话题，“老爷子，跟我们说说村里有什么不太平的？我们本来想在旅行期间去村里找个老手艺人，研究一下传统的建筑艺术。这个人--”他指了指罗灿，“他对盖房子的事可是着迷，我都怀疑他是老鼠转世。所以你可要可我们说说，别回头我们到村里去冒犯了什么就不好了。”
“这样的话，是要和你们说说的，不然你们人生地不熟，再撞客儿了，不是造孽嘛！”老人严肃起来，“我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的，年纪大了，死了也就和他们一样，没什么好怕的！本来如果没人来旅游的话，我是要下山看看的，现在你们来了，又没人替我，我只好明天我孙子来替我才能过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或害人！”老人说着说着有点气愤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小伟忙追问。
“还不是男狐狸！”老人说着啐了一口。
“狐狸？？还是男的？”杜金娟还以为听错了。
她只听过骂女人是狐狸精，还以为是女人的专利，哪想到狐狸精还有男的？！
“当然阿，狐狸也有公的。不然怎么会繁衍下这物种。”小伟回答杜金娟，然后又向老人凑了凑，“狐狸精是勾引男人的，那么这个男狐狸是不是要勾引女人？”
“唉-----要是勾搭女人倒好了！”老人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显得愤慨莫名，“这个男狐狸总是半夜三更猫进别人家里，然后也不管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就、、、、、、”
“不是行*奸吧？”小伟硬着头皮问下去。
“妈的！简直是！我孙子说----”老人停了下来，瞄了杜金娟一眼，“当着这位大姑娘的面。不要说这个了。”
“哦。那我出去。”杜金娟懂事地站起来。
她虽然很好奇，但是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必须要从这位严大爷这里打听到一些事情，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碍事而耽误了他们的计划。
“等等，我和你一起。”罗灿也站了起来，几不可闻地向小伟使了个眼色。
他不放心杜金娟一个人单独行动，事件到了这里要步步小心。吴德才在伺机报复。越南人又来历不明。他不能有任何闪失，尤其对杜金娟而言。
他拉过杜金娟的手，带她走出温暖的房间，站在这山庄式旅店的回廊上。虽然回廊是封闭的，但山风依然从整排窗子的缝隙中涌进来，让这里有一种空旷的冷。
罗灿一直握着杜金娟的手，柔软和冰冷地触感让他把两只握紧的手一起放入自己的皮夹克口袋里取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亲昵。
、、、、、、
烧暖气的锅炉房比其它的地方都更暖和！这是杜金娟第一认知，然后又遇到那位和蔼健谈的老人，就更觉得和这两个男人出来是对的。
老人姓严，快七十岁了，但硬朗得像五十岁一样。
“这个时候来山里，你们还真是奇怪。”老人喝了几口他们孝敬的酒，谈兴旺了起来。
“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总是凑不到一块。”撒谎的事小伟很在行，说得和真的一样，“这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想出来玩玩，而这位美女非要看山间雪景。”
“啊，你们来得还真巧，这天就要下大雪了。看到没，天都是红的。”老人指指窗外。
杜金娟望出去，见天阴得更厉害了，黑暗中隐隐透着红色，想起那天遇鬼时那种比黑还黑的感觉，瑟缩了一下。
“你们是朋友啊？”老人呵呵地笑，打趣道，“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小媳妇呢！”
小伟没说话，用眼晴瞟了瞟罗灿，而杜金娟有被人揭穿心事的尴尬，没有动弹，只脸红了一下。
“哈哈----丫头坐在这边来吧，看你很冷啊。”老人见杜金娟不好意思，扯开话题，“不是我不好好烧，是领导只给那么多煤，我只好这样。过来啊，丫头，不要冻到。”
看到杜金娟坐到更温暖安全的角落，罗灿外表平静下的紧张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听说这里以前出产一种非常有名的白酒。”他把话题往自己想问的方向凑。
“是啊。不过现在出不了了。”老人惋惜的说，又喝了一口他们带来的酒，摇摇头，“酒好是因为山泉好。二十年前，不知为什么山泉断流了，就再也出不了好酒，慢慢地这行就做不成了。”
“不是说各家都有祖传的盖房手艺吗？”小伟接着问，“现在到处在盖房子，这儿的年青人大概都去包工盖楼了吗？”
“你说这个事是有，我们这乡家家户户都有盖房的好手，这个山庄就是我们村自己盖出来的。包工队嘛，到是有一个，不过因为这里成了个什么名胜地，所以村里的人都靠这个吃饭了，谁还去下死力。怎么？你们想盖房？”
“不是。”小伟连忙摆手，“我们从滨江市过来，看到好多西洋建筑，听说是出身这里的一个设计师建的。”
“哦，这个！”老人骄傲地笑了起来，“这个你问我就对了，那可是我的祖上。虽然我们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说来也带点亲故啊！我们这百来年就出了这么一个留洋的大才子，我听我爹说当时可轰动了。”
“那他回国后可没少帮乡里乡亲的吧？”罗灿赶紧插嘴。
“唉，人家是大地主家的大少爷，和我们这样的穷亲戚和其它穷苦人家有什么关照。”
“可是我听说当年他盖那些洋房的时候，用得是家乡的工匠师傅啊。”小伟硬往话题上加码。
“嗯，这个倒是，你们知道的还不少。”
“哦，这个斯文的男人在图书馆工作。”小伟借机又‘攻击’了罗灿一下。这让杜金娟差点笑出来，她终于知道男人有多么幼稚了。
“那难怪了，知道这么多事。”老人有点佩服地看着罗灿，“因为当年严家还出了一个青帮的头子，是专管泥瓦工匠的把头。
听说盖那些房子的是个大财主，这会让青帮和那个把头赚一大笔，又能在自己乡里扬名，所以确实是让乡里的人去做的这个工。虽然拿的是小钱，可是因为活计大，所以让不少人小赚了一点，家里活得不那么紧巴巴的了。”
“是不是还能娶上媳妇啊？”小伟不忘开玩笑。
没想到老人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啊，当年有十几个家的壮劳力在外面呆了一年，回来后确实带了点钱回来，他们的后人就住在山脚下的村里，当年可是羡慕死其它的人家啊！”
“是哪些人家呢？”罗灿问，“我对那房子特别喜欢，想研究一下怎么盖的，他们的后人总有还保留了手艺的吧？”
“手艺吗？那些老人总还是有的，你有眼光。不过------你们最好现在别去。”老人沉吟了一下。
“怎么？”三个人立即来了精神，果然出现了什么异常吗？
“我孙子前几天给我送衣服来时，说村里最近不那么太平！”
“不太平？”三个人几乎齐声问。
但未等老人回答，窗子突然传来一声清脆地敲击声。
下意识的，几个人向窗子那边望去，罗灿甚至把手伸向身后。
他的后腰上挂着一个两寸大的皮套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手机或者工艺品，实际上里面放着的是那柄雪陀琴。
因为被封印的力量逐渐释放，现在雪陀琴可以随他的心意变大变小了，不用像以前那么费力的折叠。
“呵呵，没事的。”老人叫回紧张的三个人，“冬天的山里风大，这窗户的密封条早就掉了，风一吹就会打玻璃，和有人敲窗一样。”
“可是刚才并没有。”罗灿习惯性皱眉。
“风转向了呀！。”老人说，“城里是不会这样的吧！可是山里的风哪有定势，一时一变的。”
“是啊，不要大惊小怪的。”小伟扯回话题，“老爷子，跟我们说说村里有什么不太平的？我们本来想在旅行期间去村里找个老手艺人，研究一下传统的建筑艺术。这个人--”他指了指罗灿，“他对盖房子的事可是着迷，我都怀疑他是老鼠转世。所以你可要可我们说说，别回头我们到村里去冒犯了什么就不好了。”
“这样的话，是要和你们说说的，不然你们人生地不熟，再撞客儿了，不是造孽嘛！”老人严肃起来，“我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的，年纪大了，死了也就和他们一样，没什么好怕的！本来如果没人来旅游的话，我是要下山看看的，现在你们来了，又没人替我，我只好明天我孙子来替我才能过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或害人！”老人说着说着有点气愤起来。
“到底是怎么了？”小伟忙追问。
“还不是男狐狸！”老人说着啐了一口。
“狐狸？？还是男的？”杜金娟还以为听错了。
她只听过骂女人是狐狸精，还以为是女人的专利，哪想到狐狸精还有男的？！
“当然阿，狐狸也有公的。不然怎么会繁衍下这物种。”小伟回答杜金娟，然后又向老人凑了凑，“狐狸精是勾引男人的，那么这个男狐狸是不是要勾引女人？”
“唉-----要是勾搭女人倒好了！”老人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显得愤慨莫名，“这个男狐狸总是半夜三更猫进别人家里，然后也不管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就、、、、、、”
“不是行*奸吧？”小伟硬着头皮问下去。
“妈的！简直是！我孙子说----”老人停了下来，瞄了杜金娟一眼，“当着这位大姑娘的面。不要说这个了。”
“哦。那我出去。”杜金娟懂事地站起来。
她虽然很好奇，但是知道这事关系重大，必须要从这位严大爷这里打听到一些事情，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碍事而耽误了他们的计划。
“等等，我和你一起。”罗灿也站了起来，几不可闻地向小伟使了个眼色。
他不放心杜金娟一个人单独行动，事件到了这里要步步小心。吴德才在伺机报复。越南人又来历不明。他不能有任何闪失，尤其对杜金娟而言。
他拉过杜金娟的手，带她走出温暖的房间，站在这山庄式旅店的回廊上。虽然回廊是封闭的，但山风依然从整排窗子的缝隙中涌进来，让这里有一种空旷的冷。
罗灿一直握着杜金娟的手，柔软和冰冷地触感让他把两只握紧的手一起放入自己的皮夹克口袋里取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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