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194豁然开朗
“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要------”杜金娟没说下去，心想邱爽果然没说错，女人就是这样，一对某人感兴趣，就想挖出人家祖上十八代。
其实她只是模糊的听小伟说过罗灿的一些事情，很想再深入的了解一下，温暖一下他而已。不过如果他不想说，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觉得他是好男人，让她感到安全的男人，那么她也不必知道他的过去。
两人沉默着。
正当杜金娟以为罗灿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罗灿却突然坐了起来。
“我五岁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被家里人扔掉了。”他简明扼要地说。
杜金娟的心紧揪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他说得那么简单，好像自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这让她很心疼，因为他那种平静而无所谓的语气，仿佛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然后我被一只路过的鬼，千里迢迢送到我义父那里。”罗灿继续说，“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义父的，又为什么把我送给他老人家。”
“路上----很辛苦吗？”杜金娟担心地问。
“还好，当时还小，也就那么过了。”罗灿竟然轻笑了一下，“如果用来骗女孩子，好像有点资本似的，毕竟可以说成是吃过苦的人哪！”
没有吃的、晚上赶路、白天睡在荒郊野外的阴寒处，不仅要提防人、还要提防鬼，阴阳两道的欺凌，长途跋涉，还有什么是不苦的？
“所以你对鬼有好感，不想轻易对付他们是吗？”杜金娟并没有害怕之感，只想起罗灿平时的态度。
“也许。”这个他倒没想过，今天杜金娟一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自我封印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么你义父收养了你后，那只鬼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消失了，我再没找到过他。”罗灿有点惆怅，觉得今晚的自己突然很多话。
“他是好――鬼，可惜我没见过他。不然我要谢谢他，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你，那我也早死了很多次了。”
“你不怕？”
“我为什么怕？是他救了你，也间接救了我不是吗？”杜金娟说：“我只遗憾当时不认识你。”
罗灿没说话，可是很想跳下床去拥抱她。
没几天：小伟带着调查宏伟公司的结果，如期的来到了滨江市。
“哥，这上面写得很清楚，这个公司还只个小作坊时候的状况、发展的路程、目前的资产、主要业务和竞争对手、上市情况、公司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的祖宗十八代，小密有几个、包括玉*照，全在这张碟里了。”
小伟还是那样大咧咧的，随手脱掉外套，看见杜金娟坐在一边笑咪咪地看他。
“怎么？看来杜姐很高兴见到我呀？！，这样我的疲劳状况好多了！嘿嘿嘿、、、、、、”
“当然啦，多日不见，也会想你的，别忘了我们曾经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呀。”
“对对对！可是？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小伟显然又要想当一回红娘，但看着罗灿犀利的眼神，只好改变话题：“哥，有线索吗？”小伟看罗灿大致辞浏览了一遍文件，正坐在那里沉默，问道。
“没有。”
“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
“那么我这几天的劳动白费了？”
“也不是这么说，你的调查至少排除了一种可能。”
“排除法？”小伟加大声音，“我累得象狗一样，还像老鼠一样做贼，竟然就只是排除法？！”
“别激动！是很重要的排除法。”罗灿很气人的来了一句，接着点点头，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自己的调查和分析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是觉得目前的自己站在了死角里，总觉得有什么疏忽了，却又一时抓不住。他很确定是吴德才在背后捣鬼，可这就如同吴德才划下的道，他必须解决才行，找到吴德才并不是个好办法。
再说对吴德才，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他有一个长远的计划在酝酿。
让小伟调查【宏伟公司】，只是迷惑吴德才的棋，让他以为他们正在按正常渠道破解迷局，其实他清楚，以吴德才狡猾又谨慎的个性，是不会直接出面的。宏伟公司之所以插进一脚，肯定是与其有关系的其它人拜托、或者设计的。
所以吴德才目前的身份一定与宏伟公司有来往，且来头不小。
这样就很可以锁定为数不多的几个‘上流’人物，只是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去亲身试探，相信吴德才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决不会与他会面，他当然也不能硬闯几位大富豪的家。
现在缠绕他的问题是，这个房子，这个来历不明的鬼，还有胡志军这个越南人！
小伟听他说完，想也不想地问，“你查了所有的事，确定这个鬼与这房子有关，而那个越南人是为这鬼而来，可是没有线索是吗？”
“嗯。我总觉得哪里疏漏了。”罗灿自言自语。
“嗨！问题明摆的，既然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正常的，为什么不查查盖这所房子的人！我主要是说工匠！”
罗灿愣了一下。
对啊！为什么没想到盖房子的人？
既然房子自从盖上就没有出事，连那块地也是净土，就只有盖房子的工匠能接触到这个房子的根本，能改变这个房子的气数。虽然这房子表面上没有什么，也还是不能解释恶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查查当年的工匠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没错，我没想到这个。”罗灿老实地承认。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杜金娟赞了一句，但还没等小伟沾沾自喜几秒钟，又一盆冷水泼下来，“可是？------哪个聪明人能给我说说，这盖房子的工匠要怎么找起，难不成这也有历史记录吧！”
“这的确是个问题。”小伟的笑容垮了下来，“不过这是唯一的线索。”
三个人一阵沉默。
半晌，杜金娟突然想起王姐和她唠叨过的话===“我听说当年这片房子是一起盖的，雇主出钱，一个留洋回来的中国人做的总设计，然后才盖来的。还听说当年为了房子能结实牢固，连水泥也是用糯米熬的米汁搅拌的。我想这在当年一定是个大工程，说不定很轰动。”
“这倒是，可以查查这里的旧闻秩事，或者问问还健在的老人，记不记得袓上流传过这件事情。”小伟说，“哥，你查出过什么？”
罗灿习惯性的皱着眉，稍微回想了一下，“这里本来是片荒地，是没人管的小商贩做生意的地方，类似于现在的农贸市场，连旧社会的黑帮都不来这里刮油的。
可是后来有个四川人看到这是块风水宝地，而且有商业前景，就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这一片地，随后盖了很多娱乐场所，吸引了大批人来，又把小商贩管理起来，他坐收租金，慢慢地就发展成了今天的繁华地段。
但当时他在这片地的东南上风处，留置这么一块地方，做为笼络达官贵人和外国人之用。当年在这里盖房子的都是用极低的钱买的地皮，相当于送。”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出线索。”小伟的脑筋灵活，立即跟进，“你们想，他一个南方人来到这里，发那么大财当然有人眼红，所以他留下这块地用做安抚八方之用。我想当时的地皮是相当于送，这房子可能也是如此。他是哪的人来着？”
“他姓李，四川人。”
“南方人，脑筋果然灵活。”小伟赞了一声。
“你是说，既然他连房子带地一起送人，十之八九也是他雇佣人盖的这一片各式洋房！”杜金娟也思考起来，“当时留洋归来的中国设计师并不多，我看现在存留的当年的那些娱乐场所的遗址也是西洋风格，弄不好是一个人设计的。”
“这很重要。”罗灿点头，有点霍然开朗的感觉，“不过虽然设计师接触了房子，但他不会亲自去盖。当然也是有各种可能，但目前最有可能与这鬼相关的是亲自施工的人，也就是工匠。
现在我们明白了什么人要盖房，什么人设计的房，也许可以推测出什么人施的工。”他在窗口踱来去，“一般而言，当时那么高级的房子当然不会随便找人来施工，也不可能找游勇散兵――”
“当然不会找蹲在路边的‘水猫’了。”小伟插嘴，“总会找有组织的，或者自己人吧。”
“这个说得好。我们先打听一下滨江市附近当年有没有类似于大的施工队的组织，然后查查那个设计师是哪的人。”罗灿说，“据闻当年滨江市青洪帮盛行，有许多社会底层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加入青帮，或者依附其下，所以我猜测他们会把持一定的组织，很可能就是青帮旗下的下层劳动者亲手盖的这片房子。”
“有道理。”小伟点头，觉得曙光就在眼前。
、、、、、、
其实她只是模糊的听小伟说过罗灿的一些事情，很想再深入的了解一下，温暖一下他而已。不过如果他不想说，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觉得他是好男人，让她感到安全的男人，那么她也不必知道他的过去。
两人沉默着。
正当杜金娟以为罗灿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罗灿却突然坐了起来。
“我五岁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被家里人扔掉了。”他简明扼要地说。
杜金娟的心紧揪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他说得那么简单，好像自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这让她很心疼，因为他那种平静而无所谓的语气，仿佛也是这么看自己的。
“然后我被一只路过的鬼，千里迢迢送到我义父那里。”罗灿继续说，“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义父的，又为什么把我送给他老人家。”
“路上----很辛苦吗？”杜金娟担心地问。
“还好，当时还小，也就那么过了。”罗灿竟然轻笑了一下，“如果用来骗女孩子，好像有点资本似的，毕竟可以说成是吃过苦的人哪！”
没有吃的、晚上赶路、白天睡在荒郊野外的阴寒处，不仅要提防人、还要提防鬼，阴阳两道的欺凌，长途跋涉，还有什么是不苦的？
“所以你对鬼有好感，不想轻易对付他们是吗？”杜金娟并没有害怕之感，只想起罗灿平时的态度。
“也许。”这个他倒没想过，今天杜金娟一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自我封印也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么你义父收养了你后，那只鬼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消失了，我再没找到过他。”罗灿有点惆怅，觉得今晚的自己突然很多话。
“他是好――鬼，可惜我没见过他。不然我要谢谢他，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你，那我也早死了很多次了。”
“你不怕？”
“我为什么怕？是他救了你，也间接救了我不是吗？”杜金娟说：“我只遗憾当时不认识你。”
罗灿没说话，可是很想跳下床去拥抱她。
没几天：小伟带着调查宏伟公司的结果，如期的来到了滨江市。
“哥，这上面写得很清楚，这个公司还只个小作坊时候的状况、发展的路程、目前的资产、主要业务和竞争对手、上市情况、公司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的祖宗十八代，小密有几个、包括玉*照，全在这张碟里了。”
小伟还是那样大咧咧的，随手脱掉外套，看见杜金娟坐在一边笑咪咪地看他。
“怎么？看来杜姐很高兴见到我呀？！，这样我的疲劳状况好多了！嘿嘿嘿、、、、、、”
“当然啦，多日不见，也会想你的，别忘了我们曾经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呀。”
“对对对！可是？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小伟显然又要想当一回红娘，但看着罗灿犀利的眼神，只好改变话题：“哥，有线索吗？”小伟看罗灿大致辞浏览了一遍文件，正坐在那里沉默，问道。
“没有。”
“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
“那么我这几天的劳动白费了？”
“也不是这么说，你的调查至少排除了一种可能。”
“排除法？”小伟加大声音，“我累得象狗一样，还像老鼠一样做贼，竟然就只是排除法？！”
“别激动！是很重要的排除法。”罗灿很气人的来了一句，接着点点头，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自己的调查和分析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是觉得目前的自己站在了死角里，总觉得有什么疏忽了，却又一时抓不住。他很确定是吴德才在背后捣鬼，可这就如同吴德才划下的道，他必须解决才行，找到吴德才并不是个好办法。
再说对吴德才，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他有一个长远的计划在酝酿。
让小伟调查【宏伟公司】，只是迷惑吴德才的棋，让他以为他们正在按正常渠道破解迷局，其实他清楚，以吴德才狡猾又谨慎的个性，是不会直接出面的。宏伟公司之所以插进一脚，肯定是与其有关系的其它人拜托、或者设计的。
所以吴德才目前的身份一定与宏伟公司有来往，且来头不小。
这样就很可以锁定为数不多的几个‘上流’人物，只是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去亲身试探，相信吴德才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决不会与他会面，他当然也不能硬闯几位大富豪的家。
现在缠绕他的问题是，这个房子，这个来历不明的鬼，还有胡志军这个越南人！
小伟听他说完，想也不想地问，“你查了所有的事，确定这个鬼与这房子有关，而那个越南人是为这鬼而来，可是没有线索是吗？”
“嗯。我总觉得哪里疏漏了。”罗灿自言自语。
“嗨！问题明摆的，既然所有的人和事都是正常的，为什么不查查盖这所房子的人！我主要是说工匠！”
罗灿愣了一下。
对啊！为什么没想到盖房子的人？
既然房子自从盖上就没有出事，连那块地也是净土，就只有盖房子的工匠能接触到这个房子的根本，能改变这个房子的气数。虽然这房子表面上没有什么，也还是不能解释恶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但查查当年的工匠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没错，我没想到这个。”罗灿老实地承认。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杜金娟赞了一句，但还没等小伟沾沾自喜几秒钟，又一盆冷水泼下来，“可是？------哪个聪明人能给我说说，这盖房子的工匠要怎么找起，难不成这也有历史记录吧！”
“这的确是个问题。”小伟的笑容垮了下来，“不过这是唯一的线索。”
三个人一阵沉默。
半晌，杜金娟突然想起王姐和她唠叨过的话===“我听说当年这片房子是一起盖的，雇主出钱，一个留洋回来的中国人做的总设计，然后才盖来的。还听说当年为了房子能结实牢固，连水泥也是用糯米熬的米汁搅拌的。我想这在当年一定是个大工程，说不定很轰动。”
“这倒是，可以查查这里的旧闻秩事，或者问问还健在的老人，记不记得袓上流传过这件事情。”小伟说，“哥，你查出过什么？”
罗灿习惯性的皱着眉，稍微回想了一下，“这里本来是片荒地，是没人管的小商贩做生意的地方，类似于现在的农贸市场，连旧社会的黑帮都不来这里刮油的。
可是后来有个四川人看到这是块风水宝地，而且有商业前景，就以极低的价钱买下这一片地，随后盖了很多娱乐场所，吸引了大批人来，又把小商贩管理起来，他坐收租金，慢慢地就发展成了今天的繁华地段。
但当时他在这片地的东南上风处，留置这么一块地方，做为笼络达官贵人和外国人之用。当年在这里盖房子的都是用极低的钱买的地皮，相当于送。”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出线索。”小伟的脑筋灵活，立即跟进，“你们想，他一个南方人来到这里，发那么大财当然有人眼红，所以他留下这块地用做安抚八方之用。我想当时的地皮是相当于送，这房子可能也是如此。他是哪的人来着？”
“他姓李，四川人。”
“南方人，脑筋果然灵活。”小伟赞了一声。
“你是说，既然他连房子带地一起送人，十之八九也是他雇佣人盖的这一片各式洋房！”杜金娟也思考起来，“当时留洋归来的中国设计师并不多，我看现在存留的当年的那些娱乐场所的遗址也是西洋风格，弄不好是一个人设计的。”
“这很重要。”罗灿点头，有点霍然开朗的感觉，“不过虽然设计师接触了房子，但他不会亲自去盖。当然也是有各种可能，但目前最有可能与这鬼相关的是亲自施工的人，也就是工匠。
现在我们明白了什么人要盖房，什么人设计的房，也许可以推测出什么人施的工。”他在窗口踱来去，“一般而言，当时那么高级的房子当然不会随便找人来施工，也不可能找游勇散兵――”
“当然不会找蹲在路边的‘水猫’了。”小伟插嘴，“总会找有组织的，或者自己人吧。”
“这个说得好。我们先打听一下滨江市附近当年有没有类似于大的施工队的组织，然后查查那个设计师是哪的人。”罗灿说，“据闻当年滨江市青洪帮盛行，有许多社会底层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加入青帮，或者依附其下，所以我猜测他们会把持一定的组织，很可能就是青帮旗下的下层劳动者亲手盖的这片房子。”
“有道理。”小伟点头，觉得曙光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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