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169血衣
“这个人生前做生意不知道老不老实，不过做鬼倒是蛮礼貌的。”小伟分散杜金娟的注意力，轻声耳语，“我哥说过，一般的鬼魂是不会平白无故进入活人居住的房子的，这叫做非请勿入。看他刚才了吗？明明被我哥拘了来，可还是不进门，要等我哥去门边叫他。”
“可是我刚才感觉我脚底下，他的手是真实的。”
“灵异鬼怪的事对人类而言也不过就是感觉，有什么奇怪。”
杜金娟点点头，眼睛又望着罗灿。在桌上荧光棒的微光下，看到他很辛苦的样子，身体有一点发抖，然后慢慢地弯下来，最后跪倒在地，而那团黑影象水一样涌出他的身体，渗入墙壁中消失不见。
“你怎么样？”杜金娟跑过去，焦急地问，只觉得他浑身冰冷，好像整个人都脱了力。
“还站得起来吗？”小伟从另一边扶住罗灿，没有想到他进入一个残魂的体内探寻秘密会有这么吃力，“它去了哪里？”
“回他的地方去，藏起来，慢慢聚集天地之气，期望可以转世投胎。”罗灿在两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不过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去再告诉你们。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走之前，你不是说要检查一下这个屋子，看有没有警方未注意到的线索吗？”小伟把罗灿拖到沙发上，“你坐在这儿，我来搜索好了。嘿嘿，这可是赵倩楠坐过的地方。”
罗灿费力地抬起手，一个符画了一半，小伟立刻闪人，“好好好，我不废话，我先去检查厕所和厨房，风水上说这两个地方接水，是相对的阴地。而且很多证据容易残留在这些地方，我就从这里开始。”
“我来帮忙。”杜金娟不想无所事事，于是自告奋勇。
“好吧，那我们先来检查她的卧室，那里也该有厕所。”小伟说。
罗灿沉吟了一下，“你要拿着手电，还要打开房门，让我能看到你。”
“知道，有事我会叫你。”
“得了吧，不如叫我。”小伟挥挥手中的雪陀琴炫耀，“我哥先是为拼接残魂耗了精力，然后又化身探测器累得虚脱，不会比现在的我厉害。不然，这宝贝你来拿着。”
杜金娟坚决拒绝。
她知道这件事自始至终总是出意外，现在小伟是来寻找新证据的，虽然警方已经搜查过一遍了，可是他们是从捉鬼驱魔的角度看这个问题，也许会有特殊的发现。
相较于那两个男人而言，她是最弱的一环，事实上他们是不放心她才带她来到这里，而她当然明白由强者保持最强的姿态，才是最有效的资源配置。
小伟不是婆妈的人，所以也不再和她争执，两人一起进入赵倩楠的卧室。
她的卧室很大，是那种豪华的古典欧式风格，贵族气但也黑暗、繁复，尤其是在手电筒那种犹疑不定的光线下，显得有点鬼影重重。
“我去厕所。”小伟说，不知怎么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杜金娟目送他进入房间一头的厕所，自己则用手电照着检查房间。
她是第一次进到这里，发现墙上挂了许多赵倩楠的大型照片，很自恋的样子。不过此刻在杜金娟看来，总觉得照片里的人是活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照片里的人齐刷刷地盯着她。
她强忍着心悸认真地寻找着可能的证据，发现抽屉里有一幅水粉画，画上是一片美丽的花田，中间有一间黑色的石屋。这让杜金娟想起，这可能是赵倩楠对她说过的地方，她和于武幽会之所。而且看样子有点象她本人画的。
“一会儿要拿给罗灿看看是不是有用。”她心里想着，就慢慢地走向另一扇门，轻轻打开。
门后的情景让她吃了一惊。
这就是有钱人的衣橱吗？竟然巨大到象一间另外的房间，里面满满地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乍看下会以为是站满了人。
杜金娟有点怕，本想离开，但鬼使神差地，她控制不住自己一样，走了进去。
她一直往里走，手电晃动的光线，准确地打到了一件衣服上。那衣服挂反了，显得和其它的衣服极不协调。这让杜金娟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想把它扭转过来，但一低眼间，却发现这衣服下面更不协调的放了一对白鞋。
有问题！她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意识，急忙缩回手。
这时，那件衣服自己扭转了过来。
黑暗中，也能感觉得到它那么鲜红，油光水滑、质地细密，一股刺鼻的腥气和淡淡地护肤品味交叠在一起，令人作呕。
杜金娟惊恐地盯着它====那一件满是鲜血的人皮制成的衣服。
或者说，是赵倩楠化作的衣服。她的头反折过来贴着衣服的里衬，正对着她笑。她的胳膊就是两只衣袖，正在对杜金娟伸了过来。
“妹妹，穿上我吧，很美丽的！”
杜金娟想逃离，可是那衣袖已经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感觉湿冷粘滑的皮衣顺着自己的双臂往上爬。她拼命挣扎，但却一动也不能动，想喊，又出不了声。转过头去，那一大堆的衣服已经层层叠叠把她围困在中央，一点缝隙也没有留下。
鲜红的皮衣慢慢慢慢地溜上她的身体，把她包裹其中，象第二层皮肤一下贴紧她。杜金娟只感到一阵昏眩，然后她的眼神变了，变得轻佻妩媚，志得意满又心机沉没。她蹲下身，脱掉自己的鞋子套上那对白鞋，拔开面前的衣服，走了出来。
“真好看！”她站在门边轻抚着自己的身体和脸庞，满面陶醉。
小伟才从厕所里出来，看到的就是‘杜姐’这幅样子。
“你怎么了，换什么衣服？”他打量了一下，发现这身衣服非常贴身，完全暴露了杜金娟的娇美身材，有一点不对劲但又衬得她极其性感。
“没什么啊，反正她那么多衣服，扔在这里也是浪费，这一件我又太喜欢了。”她说着又去慢慢抚摸身上的衣服。
小伟愣愣地看了她几秒钟，“提醒你，以后这种动作不要在男人面前做。”他走向她，“诱惑效果太震撼了。”
离杜金娟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小伟手中的雪陀琴突然一震，因为他没有防备，所以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小伟心里一紧，拾起它，但见它并没有发出红色光芒，有点奇怪。
“可能是你没拿好，你不是被‘震撼’了嘛！”杜金娟娇笑一声，“行了，我们去找阿灿吧。”
阿灿？她从没这样叫过他呀？这又增添了小伟的狐疑。他纳闷地看看雪陀琴，又看看娉婷而出的杜金娟背影，只得跟了过去。
客厅里，罗灿并没在沙发前坐着，而是在一只鱼缸前面用荧光棒照着游动的鱼，见两人出来了，忙不露痕迹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入口袋中。
“有发现吗？”他问。
小伟摇摇头，担心地看了杜金娟一眼，可罗灿好像完全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理，只是凝视了一眼。
“我们走吧，其余的地方我已经大致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罗灿说着向杜金娟伸出手。
“好啊！”杜金娟很高兴地答应，然后走过去，一只手抱住罗灿的腰，整个人都快挂在了罗灿身上，而罗灿仍然是没有任何疑惑，只是温柔地对杜金娟笑笑，就拥着她离开。
难道他就没看出杜金娟有什么不对劲？他可是神棍呀！小伟心想，站在那儿足愣了有一分钟，才追了上去。
光线无法照到的墙角，红光一闪，一只纸蝴蝶歪斜地蹲在那里。
他们回到家里后，小伟的疑惑好像已经不存在一样，照旧看完了他的还剩半场的球赛，然后才睡去，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杜金娟’蹑手蹑脚地从卧室里出来，摸黑走向沉睡在沙发上的罗灿，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皮衣。虽然房间内漆黑一片，可是她的眼睛却亮得象两盏小灯，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她轻轻走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象是飘过去一样。、、、、、、
----------
“可是我刚才感觉我脚底下，他的手是真实的。”
“灵异鬼怪的事对人类而言也不过就是感觉，有什么奇怪。”
杜金娟点点头，眼睛又望着罗灿。在桌上荧光棒的微光下，看到他很辛苦的样子，身体有一点发抖，然后慢慢地弯下来，最后跪倒在地，而那团黑影象水一样涌出他的身体，渗入墙壁中消失不见。
“你怎么样？”杜金娟跑过去，焦急地问，只觉得他浑身冰冷，好像整个人都脱了力。
“还站得起来吗？”小伟从另一边扶住罗灿，没有想到他进入一个残魂的体内探寻秘密会有这么吃力，“它去了哪里？”
“回他的地方去，藏起来，慢慢聚集天地之气，期望可以转世投胎。”罗灿在两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不过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去再告诉你们。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走之前，你不是说要检查一下这个屋子，看有没有警方未注意到的线索吗？”小伟把罗灿拖到沙发上，“你坐在这儿，我来搜索好了。嘿嘿，这可是赵倩楠坐过的地方。”
罗灿费力地抬起手，一个符画了一半，小伟立刻闪人，“好好好，我不废话，我先去检查厕所和厨房，风水上说这两个地方接水，是相对的阴地。而且很多证据容易残留在这些地方，我就从这里开始。”
“我来帮忙。”杜金娟不想无所事事，于是自告奋勇。
“好吧，那我们先来检查她的卧室，那里也该有厕所。”小伟说。
罗灿沉吟了一下，“你要拿着手电，还要打开房门，让我能看到你。”
“知道，有事我会叫你。”
“得了吧，不如叫我。”小伟挥挥手中的雪陀琴炫耀，“我哥先是为拼接残魂耗了精力，然后又化身探测器累得虚脱，不会比现在的我厉害。不然，这宝贝你来拿着。”
杜金娟坚决拒绝。
她知道这件事自始至终总是出意外，现在小伟是来寻找新证据的，虽然警方已经搜查过一遍了，可是他们是从捉鬼驱魔的角度看这个问题，也许会有特殊的发现。
相较于那两个男人而言，她是最弱的一环，事实上他们是不放心她才带她来到这里，而她当然明白由强者保持最强的姿态，才是最有效的资源配置。
小伟不是婆妈的人，所以也不再和她争执，两人一起进入赵倩楠的卧室。
她的卧室很大，是那种豪华的古典欧式风格，贵族气但也黑暗、繁复，尤其是在手电筒那种犹疑不定的光线下，显得有点鬼影重重。
“我去厕所。”小伟说，不知怎么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杜金娟目送他进入房间一头的厕所，自己则用手电照着检查房间。
她是第一次进到这里，发现墙上挂了许多赵倩楠的大型照片，很自恋的样子。不过此刻在杜金娟看来，总觉得照片里的人是活的，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照片里的人齐刷刷地盯着她。
她强忍着心悸认真地寻找着可能的证据，发现抽屉里有一幅水粉画，画上是一片美丽的花田，中间有一间黑色的石屋。这让杜金娟想起，这可能是赵倩楠对她说过的地方，她和于武幽会之所。而且看样子有点象她本人画的。
“一会儿要拿给罗灿看看是不是有用。”她心里想着，就慢慢地走向另一扇门，轻轻打开。
门后的情景让她吃了一惊。
这就是有钱人的衣橱吗？竟然巨大到象一间另外的房间，里面满满地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乍看下会以为是站满了人。
杜金娟有点怕，本想离开，但鬼使神差地，她控制不住自己一样，走了进去。
她一直往里走，手电晃动的光线，准确地打到了一件衣服上。那衣服挂反了，显得和其它的衣服极不协调。这让杜金娟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想把它扭转过来，但一低眼间，却发现这衣服下面更不协调的放了一对白鞋。
有问题！她脑海中闪过这样的意识，急忙缩回手。
这时，那件衣服自己扭转了过来。
黑暗中，也能感觉得到它那么鲜红，油光水滑、质地细密，一股刺鼻的腥气和淡淡地护肤品味交叠在一起，令人作呕。
杜金娟惊恐地盯着它====那一件满是鲜血的人皮制成的衣服。
或者说，是赵倩楠化作的衣服。她的头反折过来贴着衣服的里衬，正对着她笑。她的胳膊就是两只衣袖，正在对杜金娟伸了过来。
“妹妹，穿上我吧，很美丽的！”
杜金娟想逃离，可是那衣袖已经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感觉湿冷粘滑的皮衣顺着自己的双臂往上爬。她拼命挣扎，但却一动也不能动，想喊，又出不了声。转过头去，那一大堆的衣服已经层层叠叠把她围困在中央，一点缝隙也没有留下。
鲜红的皮衣慢慢慢慢地溜上她的身体，把她包裹其中，象第二层皮肤一下贴紧她。杜金娟只感到一阵昏眩，然后她的眼神变了，变得轻佻妩媚，志得意满又心机沉没。她蹲下身，脱掉自己的鞋子套上那对白鞋，拔开面前的衣服，走了出来。
“真好看！”她站在门边轻抚着自己的身体和脸庞，满面陶醉。
小伟才从厕所里出来，看到的就是‘杜姐’这幅样子。
“你怎么了，换什么衣服？”他打量了一下，发现这身衣服非常贴身，完全暴露了杜金娟的娇美身材，有一点不对劲但又衬得她极其性感。
“没什么啊，反正她那么多衣服，扔在这里也是浪费，这一件我又太喜欢了。”她说着又去慢慢抚摸身上的衣服。
小伟愣愣地看了她几秒钟，“提醒你，以后这种动作不要在男人面前做。”他走向她，“诱惑效果太震撼了。”
离杜金娟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小伟手中的雪陀琴突然一震，因为他没有防备，所以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小伟心里一紧，拾起它，但见它并没有发出红色光芒，有点奇怪。
“可能是你没拿好，你不是被‘震撼’了嘛！”杜金娟娇笑一声，“行了，我们去找阿灿吧。”
阿灿？她从没这样叫过他呀？这又增添了小伟的狐疑。他纳闷地看看雪陀琴，又看看娉婷而出的杜金娟背影，只得跟了过去。
客厅里，罗灿并没在沙发前坐着，而是在一只鱼缸前面用荧光棒照着游动的鱼，见两人出来了，忙不露痕迹地把手中的东西放入口袋中。
“有发现吗？”他问。
小伟摇摇头，担心地看了杜金娟一眼，可罗灿好像完全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理，只是凝视了一眼。
“我们走吧，其余的地方我已经大致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发现。”罗灿说着向杜金娟伸出手。
“好啊！”杜金娟很高兴地答应，然后走过去，一只手抱住罗灿的腰，整个人都快挂在了罗灿身上，而罗灿仍然是没有任何疑惑，只是温柔地对杜金娟笑笑，就拥着她离开。
难道他就没看出杜金娟有什么不对劲？他可是神棍呀！小伟心想，站在那儿足愣了有一分钟，才追了上去。
光线无法照到的墙角，红光一闪，一只纸蝴蝶歪斜地蹲在那里。
他们回到家里后，小伟的疑惑好像已经不存在一样，照旧看完了他的还剩半场的球赛，然后才睡去，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
‘杜金娟’蹑手蹑脚地从卧室里出来，摸黑走向沉睡在沙发上的罗灿，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皮衣。虽然房间内漆黑一片，可是她的眼睛却亮得象两盏小灯，发着绿油油的光芒。她轻轻走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象是飘过去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