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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163躯壳

    “咦?为什么发脾气?”

    “你猜?”杜金娟气鼓鼓地率先离开。

    看着她径自离去的背景,小伟笑,“果然在一个女人面前,永远也不要夸奖另一个女人。”

    “你知道还逗她生气?”罗灿说。

    “没见到她自从一来到这里就很紧张吗?恐惧没有任何好处,可愤怒有时可以激发勇气。”

    “我们来讨论一下案情。”杜金娟一回到家,就忙着问问题。

    对于罗灿在迪吧对白晶晶表现出来的兴趣,她心里酸溜溜的,所以这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可是后来她想,自己和罗灿之间的定位是很模糊的,比朋友亲近,也比朋友疏远,也许她不该吃干醋。

    再说,虽然她的男朋友曹帅背叛了她,但她还不能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心里非常混乱,是爱?还是仅仅是依赖而已。既然这样,不如还是先合作把工作做好。

    至于这到底算是什么工作,她也说不清,只觉得先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看看能不能为民除害。

    “用得着这么正式嘛,小白衬衣。”小伟开玩笑,但在收到杜金娟飞递过来的一对卫生球眼后,连忙看向罗灿。

    “我们之前可以从‘他’施法的手段上,确定控制僵尸和用梦杀术袭击杜金娟的是同一个人。”罗灿直入主题,“但那个迪吧在表面看来非常非常正常。”

    “表面?什么意思?”小伟也严肃起来。

    “欲盖弥彰,懂吗?”

    “你发现了什么?”杜金娟问。

    “就是什么也没发现。”罗灿微扯了扯嘴角,“不过,里面的气场很乱。怎么说呢,就象新搬过的家一样,隐约有生涩感,看着不通顺。还有,门口的石头八卦好似无意崩坏了一点,碴口是新的,不影响整体,实际上是破坏了整个格局。”

    “就是说迪吧里面又要闹、、、、、、‘那个’了?”杜金娟白了脸。

    “恰恰相反。”

    “什么意思?”

    “意思是,那外表是个八卦,实际上并不是。大家都知道八卦的样子,但很少有人仔细研究过八卦图案中的细小差别,而立石碑的人利用了这一点。那石碑乍看上去是八卦的样子,实际上是暗藏了‘阴祈文’,所以不但不能辟邪,反而会逼得过路魂魄不得不进入迪吧里面。”

    “这种商业竞争我倒是第一次看到。”小伟轻斥一声,“听说那里以前非常红火,你看会不会是有人眼热金钱的利益。”

    “动机不重要,可疑的是他为什么要改动那里的设置,如果说他就是昨晚动用梦杀术的人就可以解释了。”罗灿说。

    “你刚才说有新搬家的感觉,意思是他可能猜到我们会去追查,所以改动了其中的风水。可是,我没见里面有什么变动呀!”杜金娟纳闷。

    “他能控制新死的人成为僵尸,能启动梦杀术,这样高段位的人做起事来当然可以不被注意到。”罗灿说,“其实风水阵法一说,只要随意发动一两件关键的小物件就可以改动全局,非常不容易发觉,要不是我们先前就有预感和目标,我也发现不了什么。”

    “这么说迪吧可能是‘贵妇人会所’的前台。”小伟看了看罗灿。

    罗灿点点头。但他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那疑惑就在心里飘浮着一丝不安,却抓不住。

    “断定‘贵妇人’和迪吧有关联并没有什么难的,相信警方综合各种信息后,也会注意到这一点,问题是其中的细节。”

    罗灿皱紧了眉头:“第一:‘贵妇人’是借迪吧的壳还是本身就是后台人物;第二,‘贵妇人’只是为了敛财聚色,还是有什么其它目的?第三,那三个神秘的兄弟是谁?第四,为什么那个祭品‘新娘’会化成灰烬,完全背离物理规律;第五,他们为什么盯住杜金娟不放,即使她完全与这个案子无关了?”

    “别忘了赵倩楠的密室谋杀案,还有她告诉杜姐的那些神迹是怎么回事?”小伟补充。

    “那很简单。”罗灿说:“实际上有隐身符就可以办到。你不是也隐身过吗?”

    “隐了身就可以瞒过高科技的监视设备,而赵倩楠家的大门口是监视器的死角,根本什么也照不到。啊,这么说倒是很方便的,就象那个混帐的鬼打墙。”小伟又想起在公安医院停尸房的事,有点无奈,“不过她家的门没有损坏的痕迹,难道是和她熟悉的人作的案,骗她自己开的门。”

    “那就没办法解释于武和她的浪漫夜了。”罗灿说:“一定有其它方法进门,比如穿墙术。”

    “啊!那个?------”

    “我不会。”罗灿知道小伟要问什么,干脆直接回答他,“其余的部分就是谋杀细节了,与我们无关。对了杜律师,你能复印一份迪吧在工商局的注册资料吗?”

    “为什么要那个?莫非你看到那个、、、、、、毛驴了?”杜金娟想起那个噩梦仍然有点后怕。

    罗灿点头。

    没错,他看到了那个人面毛驴,可惜还没等他进一步探那个人的底,幻界就破碎了,那个人一定是不想让他猜测到梦境所反应出来的内心世界。

    “可是,如果迪吧的幕后老板就是‘贵妇人’的主使,他也不一定亲自露面对付杜金娟,就象女巫卓玛中的富翁‘石宏光’,他不就雇佣了许多法师吗?”小伟说。

    “还是看看吧,启动梦杀术的那个人给我的感觉不象是被雇佣的。”罗灿又仔细回忆那个梦,努力揣测梦境显示出各种的信号,期望可以了解那个人的动机,但却一时想不出。

    “算了,今天晚了,先去睡吧。”

    杜金娟看了罗灿一眼,站起来走向楼梯,但走了一半又转了回来:“你给看看这个。”她把发黑的护身符拿出来,“上次遇到僵尸的时候变成这样了。”

    “好,我会尽快让它回到以前的样子。而且你放心,就算这里的阵法被破坏后还没有重新布好,有我在,也不会有事的,安心睡吧。”他看着她略嫌不安的神情保证着。

    杜金娟和小伟各自睡着后,罗灿却独自来到一楼大厅,把灯全部关掉,独自坐在黑暗中,他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不完全针对杜金娟的,但她又会有极大的危险,这让他迷惑不解也不能安心。

    那个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黑楼、女人、石磨、稻草人、血肉、、、、、、

    他还摸不清事件事情的脉胳,觉得胸中有一团乱麻,抓不住头绪。小伟说那天遇到僵尸时完全不能思考,明显的关心则乱,他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他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就悄悄走上楼去,潜入了杜金娟的房间。

    也许是太累了,她睡得很沉,抱着棉被团成一团,就象婴儿在母体中一样。罗灿在月光中望着她的睡相,想起她每回看书,总是要先看看结尾,有大团圆结局的书她才会看。这从心理学角度上,明显证明她是个最缺乏安全感的人,却偏偏总是介入这些古怪的事,还总是要打抱不平。

    真是个矛盾又混乱的女人啊!

    罗灿想着,不由得在心里升起一股很温柔的情绪,想要把她掩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受伤害。

    他走向窗边,坐下,安心的守护着。他这里的防御阵法还没有恢复,他怕什么人再来一次高端的法术来对付杜金娟,不得已只好亲自守在她身边。

    这一切,安稳睡着的杜金娟并不知情。第二天一早她下楼来准备去上班时,看见罗灿正在前厅擦乐器,一副要‘重新开始’的样子。

    快到中午的时候,出去一上午的小伟,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这是杜姐让我带给你的。”他递给罗灿一张纸。

    而罗灿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怎么?”小伟不解的问。

    “是一个人。”罗灿说:“启动梦杀术的人和迪吧的法人代表是同一个人。”

    “就是说‘贵妇人’并不是以迪吧为壳,而根本就是同一个组织。”

    “可以肯定。”罗灿说着又拿起复印的文本看了一下,上面的注册日期引起了他的注意:“迪吧转手到==吴德才==手里才两个月?”

    那个和白晶晶在一起,笑容带着阴冷的男人原来叫吴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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