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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159混血

    “嗯,这件事做的还可以。”男人称赞,但语气中殊无温度,“别吵我,我要想一想。”

    他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在女巫卓玛的案子中,他是无意间发现了有罗灿这样一个人存在。开始时,他只是好奇是什么人竟然身存真的道术,而不是骗钱的混子。而随后,他渐渐感到这个人不简单。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身怀异能?会对他今后的计划构成威胁吗?和‘那个人’有关系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对罗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象野兽闻到了血腥一样兴奋莫名。但是他谨慎的个性让他想弄清罗灿的真实背景,这才对杜金娟穷追猛打。

    在他看来,罗灿对这个女律师有着不同寻常的态度,而‘雪陀琴’的出现也证实了这一点。虽然罗灿失踪了两个月之久,他还是相信他会回来,因为雪陀琴在这儿,那个女人在这儿。

    罗灿是异人,会和他心中重要的人有极强的心理感应。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有了危险,他就会感觉得到,所以他几次三番恐吓杜金娟,不仅仅是为了逼她不再介入对‘贵妇人’的调查而已,还为了要让罗灿现身。

    可惜,这女人的八字虽然轻,但运道却极高,总是能化险为夷。就算这一次他动用了僵尸,她还是可以有另一个朋友帮她摆脱。

    那个叫小伟的男人虽然只是最低级的异能人,甚至就那一点点的异能也是时有时无,不过却阳气极旺,胆子大,正气又足,是能镇位压场的那种人,相当难得。

    而罗灿还是没有出现,这证明他推测他在附近的观点是错误的。他真的离开很远,看来必须动用梦杀术,才有可能让他感觉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现在他不再介意是否摸清罗灿的底,而是想让罗灿出现,在他可了解的范围内。他想知道罗灿究竟是谁?为此他只好冒一点险。

    看得到才能控制得了。

    一想到罗灿在这世界的某一个他不知道的角落生存,不知何时会突然回到他的周围,他就感到极度不安,但同时又极度感到兴奋。

    “明天去给我找这个人来。”男人知道白晶晶还在等待指示,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交给她。

    “好。可是------叫这个人有什么用?”

    “我想明天杜金娟会住到琴行去了吧?”男人胸有成竹,“要想在晚上找她,只有去那里。但是那地方有个阵法,从外围就能感觉到八卦的罡气,我要下点功夫才能让杜金娟入瓮”

    “什么阵法困得住你?”白晶晶讨好地说。

    “不用拍马屁,我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冒险。可是、、、、、、”男人奸诈地笑,“那个阵法对付得了灵体,却对付不了人。姓罗的小子毕竟年青,不懂得人才是世界上最难防的啊!”

    “把这个人叫到这里来吗?”

    “不,你交待他办事就行了。上次我已经让他潜入琴行,录下了那里的布局。我已经研究过了,你只要告诉他,二楼的转角处有一盆桃树盆栽,让他在那上面做一下手脚。”

    “那是阵眼吗?挪到哪里去?”

    “笨!挪动在人们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东西会被注意,谁知道罗灿在离开前,有没有教过小伟什么防范方法?让他把这瓶东西倒到盆栽里就行了。”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瓶子,里面有黑红的液体。

    “这是什么?”白晶晶忍不住好奇,但想起刚才受到的惩罚,不禁连忙噤声。

    男人笑笑,又一次伸臂把白晶晶揽在怀里,“这是我的血和杜金娟和血混合在一起,还有一些符水,这样我才能让她入我的梦啊。小笨蛋,什么事都想插上一脚。”他温柔的摸索着怀中人的腿,神情和刚才的阴狠判若两人。

    白晶晶显然习惯了男人的喜怒无常,见他又重新露出对自己的兴趣,趁机又回到她妖媚迷人的老路数,“人家就是不如你聪明,所以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呀!可是,这次施术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如果成功的话,我会很高兴,如果不成功,你就会高兴了。”

    “我有什么高兴?”

    “因为杜金娟会死。你不是一直很恨她吗?”

    “这就奇怪了,我为什么恨她?”

    “因为她讨人喜欢,特别是讨罗灿的喜欢,不是吗?”

    白晶晶想反驳,但一见到男人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可怕眼睛,掩饰地转开了头。

    滴答。

    一声清晰的水滴声敲碎了杜金娟的梦境。

    她醒来,有一瞬间的疑惑。这里是哪?

    恍惚中她记起,僵尸事件后,小伟一定要让她住到罗灿的‘避难所’(琴行)来。起初她倔强着不肯,不是不怕,是因为她心里为了罗灿在赌气,因为他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回来。

    虽然她知道这种想法有多么的不讲理,也知道罗灿对她没有任何义务,可是她就是拗不过自己的心。但是后来小伟威胁她如果不照办,绑也要把她绑来,她才勉强同意。

    她不是怕暴力,她是不忍拂小伟的好意,不想由于自己任性,却让别人担心。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会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壁是粗糙的土墙,周围是简陋的家具,自己的身下是硬硬的木板床,头顶有一个古旧的天窗。

    天窗的玻璃破了,还结了蛛网,不知道是月光还是日光的幽暗光线倾泄了下来,斑驳地照在杜金娟的脸上,让她一时不能适应,用手挡住眼睛,这样正好使天窗上漏下来的水滴在她手上。

    她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又一次分不清楚。如果是梦境的话,她拧疼了自己的手臂,却依然不醒;如果是真实的世界,为什么记不起何时来到这里?到‘山村来做自助旅行?律师协会组织的普法宣传?’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滴答。

    又一滴水滴落在她手上。她烦躁地顺手擦了一下,却感觉这水滴有股怪味和奇异的手感。睁开眼睛看看,天窗上什么也没有,而手上的痕迹颜色很深,在昏暗中看不太真切。

    “难道是污水?”她自言自语。

    “是@&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惊得忽地坐起来。

    木栅栏一样的门外,站着一个小小的黑影子,仔细一看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额前过长的头发遮掩住眼睛,使脸上的神色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两臂直直的平举,也不知道是拿着什么东西。

    杜金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总是感觉他一直就在那儿似的,就象这突然出现的破败小屋一样。

    “你是谁?这儿是哪里?”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杜金娟连忙询问。

    小男孩不说话,只笑了一下。杜金娟看到他的嘴很大,给整张脸带来怪异的感觉。

    “你能告诉我吗?”她又问,有点害怕,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不对劲。

    小男孩还是不说话,伸手指指杜金娟的身后,转身跑开了,没有脚步声。

    杜金娟的寒毛倒竖。

    她的身后有什么吗?刚才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你要喝吗?”象是回答她的疑问,身后一个声音突然问。

    杜金娟猛地转头,见一个红衣的吊死鬼,不知何时挂在天窗下的横梁上。她象一件破布一样随风摇晃着,脸色死灰,没有了嘴唇,露出一口黑色的牙齿,右手拿着一把刀割着左手的手腕,黑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她风干得如枯木一样的手指滴落下来。

    “喝一口吧!”她向杜金娟伸出手腕,伤口宛如一张歪斜的血口,翻着腐烂的边对着杜金娟笑,血腥和恶臭直扑过来。

    难道刚才滴在自己手上的就是这个东西?!

    “不要吗?”女鬼突然向下俯冲,吓得杜金娟倒退了好几步,转身就跑。

    门外,是黑色的长长走廊,通道两侧全是关着的房门的空屋,脚下的木板吱吱咯咯的响,似乎随时都会塌陷,让杜金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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