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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152门外有人

    一曲歌毕,面对如潮的掌声,歌手向台下的观众微微点头致意,当她黑如无底的漂亮眼睛看到杜金娟时,杜金娟突然想起她是谁。

    没错!就是这个女歌手在她路遇劫匪时,用纸巾帮她止过血的好心路人!

    在这里遇到熟人,让杜金娟一阵兴奋,她挥手想引起歌手的注意,但歌手的目光却在场中一扫而过,转身离开了。

    “她每天只唱一首,唱完就走。”有一个人在杜金娟后面说,吓了她一跳。一转头,发现是那个招待过她的美少年:“可是有大批的男人,每天都来捧这几分钟的场。”

    “可是!她唱得的确是很好。”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总会让人又仰视又迷恋,莫名其妙的吸引,心甘情愿的中毒!

    “好多人还想给她出唱片,想捧她做明星,可是她也不肯。”美少年语气里充满崇拜,“她谁也不理,她说男人全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最珍惜。”他这样描述着,也不想想杜金娟只是个陌生人,也忘了他自己也是‘男人’。

    “就是说想见她很难喽?”

    “是啊!”美少年点头,讶异于杜金娟眼中的热切。

    杜金娟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潜台词,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算了,我要走了。”

    “罗姐姐,不在坐一会儿啦?”美少年有些舍不得这个秀气又温和的客人,“还不到十点。”

    杜金娟摇摇头,拿了一张钞票塞在他手里当小费,心里遗憾这个良家少年有可能就这么毁了,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独自离开。

    她知道这个‘黑猫迪吧’一定有问题,并不只是因为她遇到的邪异事件,而是她觉得进入这个地方,就有一种奇怪的被吞噬的感觉,而走出来就如逃出生天。

    虽然其它的人可能都浑然不觉,但她一向是极其敏感的,而可怕的是,事实证明她每次都是正确的。

    她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一直都在想迪吧的事情。卫生间的遭遇让她心惊肉跳,所以她在睡前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又把折叠起来的雪陀琴,小心的摆放在床头桌上,才熄灭了灯缩进被子里。

    由于她住在十二楼,所以窗帘只是半掩着,初冬灰蒙蒙的月光照在她的床上,慢慢地让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只纸蝴蝶,正贴在玻璃上紧盯她的一举一动,就连阳台和厨房玻璃上也各趴着一只。

    当当当!

    三声钟表的报时声突然响起,刺穿了杜金娟的深眠,让她蓦然惊醒。

    哪里来的声音,钟表?可是她的表是不报时的。即便报时,此时不是午夜三点吗?难道是做梦?

    铃、、、、、、

    没等她的意识清醒,刺耳的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起,震得杜金娟快速从床上坐起,抓起电话:“喂,是谁?知道现在几点吗?”她火大的问:“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但杜金娟却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觉得有什么顺着电话线传递了过来,近在咫尺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她壮着胆子问。

    十一月初的天气,又没到集中供暖的日子,本来已经冷得很,此刻就更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地面和墙壁逼近,使杜金娟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

    “究竟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沉默,已经到达了她忍耐的极限。

    “门--外--有--人。”她在娱乐城的洗手间,听过的那个声音慢吞吞地说,近得仿佛在她的耳边,她甚至听到了细微的吹气声。

    杜金娟吓得立即挂掉电话,但还没等她回过神,‘咚咚咚’的敲门声立即传入她的耳鼓,震得她差点叫出来。

    她下意识地退回到还残留着她体温的床上,逃避一样地紧缩进去,但那敲门声却一声急似一声,即使她用被子蒙头,也依然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如同擂在她的心上,骇得她全身发麻。

    她不知道这声音在如此寂静的冬夜里,有没有被邻居听到,她只听到这半夜敲门声后,有一个尖利的声音机械地问:“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杜金娟当然不敢回答。

    可是她听到锁得好好的防盗门和屋门一层层吱呀着打开了,一阵哒哒的脚步声,慢慢地客厅走着,伴随着摸索声,仿佛是找着什么,然后直直的向她的卧室走来。

    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她不敢大动,只勉强从被窝里露出头来,紧盯着那扇薄薄的门。那脚步声在门边停留了一下,然后又敲了起来。

    “里面有人吗?”尖利的声音继续问,并不住的用力敲,使得门一直颤动,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惊恐中,杜金娟突然意识到卧室的门是没上锁的,而既然房子的大门可以被它轻易地打开,那么门外的东西可以随时进到里面来,只不过它在‘礼貌’的打个招呼,她藏在床上也只是坐以待毙。

    她哆嗦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找到床头桌上的雪陀琴,又全身缩回被窝里,轻轻将折叠的雪陀琴恢复原状。

    她知道这宝贝连罗灿都不能完全发挥它的威力,是辟邪的神物,只要她不怕,雪陀琴逢魔后自动产生的强大的摧毁力,就可以使她安然无恙。

    不怕!不怕!见过好几次鬼了,有什么好怕!她鼓励自己,可最让她无奈的是,她的老鼠胆无论如何也不能大一点,完全属于越见鬼就越怕的类型!

    这时,又一道门开的声音传来,接着是脚步声。

    杜金娟屏住呼吸,全身戒备,感觉有什么径直来到她的床边,站了好一会儿,好像与她的沉默对峙。而当她就要失去残存的勇气时,一只透过厚棉被都能感到寒冷的手拍拍她的被子,依旧尖声问:“里面有人吗?”

    杜金娟惊叫一声,‘霍’地跳起来,手中的雪陀琴也蓦然轻抖,但慌乱中她没有拿住,它直接掉到地板上,泛着美丽的红光。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寂静着不详的空气。杜金娟几乎扑倒在地,抓住雪陀琴一通乱挥,但伴随着她的气喘的只有她的气喘。

    她慢慢往门边走,看到客厅里也黑漆漆的一片。按动日光灯的开关,没有电。而房门却大开着,冷风直直地灌进来,一张白纸在风中滴溜溜地在她的沙发前打着转。她一咬牙,硬着头皮走过去,举起雪陀琴就砍。

    可是还未等砍到,那白纸就诡异的顺风倒卷出去,什么也没有了。同时,杜金娟感到身边有一阵冷风吹过,就象是有看不见的东西从她身边走过去。

    她吓坏了,转回卧室里去,用力砍着空气中暗暗隐藏的危险气息,一直从最里面砍到客厅的大门口,感觉房间里不正常的因子消失后,就急忙关上门,然后跑回去坐在床上,当然:那雪陀琴还是紧握在手中。

    “罗灿!”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子,浑身哆嗦着,感觉寂寞和无助象潮水一样淹没了她的心。

    如果他在就好了,如果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从来不知道是这么需要他的,直到他突然离开,她才深刻地觉察到,几乎一瞬间就在浑浑噩噩间明了,原来依赖他已经成了那样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他还会回来吗?

    天亮后,杜金娟发现自己伤风了,是昨晚连冻带吓的结果。但即使如此,她还是以造访当事人的名义,从事务所中溜出来找赵倩楠。

    “那个‘黑猫迪吧’有问题!”杜金娟开门见山,“不仅表面上就有违法乱纪、涉*黄涉*毒的行为,内情也透着古怪。”

    赵倩楠不说话,给杜金娟来个闷声大发财。

    “我昨天在那里遇到鬼了,而且他们还追到我家里,上演了一出半夜鬼敲门。”杜金娟被头疼和鼻塞折磨得把惊吓变为了愤怒,不由得提高声音把她的遭遇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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