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重生养的都是狼

正文 38物是人非

    华尔街精英们,要想挖掘一条新闻,其疯狂程度与专业手段,会让一干娱记、狗仔队羞愧得直想往地缝里钻。

    不过,杜逸彬岂是任君偷拍、挖掘的小羊。

    人家正辛苦地披着羊皮,小心翼翼地玩小绵羊养成游戏呢。

    大灰狼的本性,在小绵羊面前压抑太久,轮到面对同类时,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凶残。

    于是乎,弹爪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边厢,腥风血雨、硝烟弥漫;这边厢,素手翻书、静谧美好。

    杜逸彬枕着沈修远的大腿,惬意地躺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望着灯光下那蝶翼一般轻颤的纤长睫毛发呆。

    沈修远将视线从书本移到杜逸彬脸上,柔声说道:“不是一个劲儿地喊累吗?闭目养神不好吗?”

    杜逸彬眨了眨眼睛,伤感地说道:“我得抓紧时间多看看你,以后就没机会了。”

    沈修远放下书本,伸手轻轻梳理杜逸彬的短发。

    “我有3个孩子在这边念书,我每年至少会过来一趟。波士顿离纽约这么近,我肯定会过来看你的。”

    “那怎么够!”杜逸彬不满道,“你不把我当回事,我却是心心念念地想着你。你哪能明白我的心啊!”

    沈修远怔了一下,到底没能领会杜逸彬的心意,只当他非常看重自己这个朋友。

    “我们可以经常互打电话、互发电子邮件。等将来网络科技发展起来了,联络会更加方便。”

    明明冰雪聪明,怎么在感情方面这么木呢?

    他还得说得多直白啊?

    杜逸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们都过来念书了,你一个人呆在国内,不孤单吗?你把公司搬过来不好吗?”

    “两国国情完全不同,在国内能够做大做强,在美国也许根本行不通。”沈修远沉吟片刻,说道,“我倒真打算在这边开个风险投资公司,涉足金融业。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杜逸彬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合伙开公司好啊,正适合假公济私。

    二人并肩坐在长条沙发上,就开公司一事进行详细探讨。

    夜已深,月亮都躲进云层休憩了,两位沉浸于宏大构想的青年却仍然不知疲倦地交流着。

    落地灯默默守候在一旁,像位慈祥的母亲,以柔和的黄色灯光拥抱两个激情洋溢的孩子。

    沈修远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体疲惫得沉睡过去,精神却兴奋地进入了随身空间。

    他乘兴夜游,发现树林里有异常响动,便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查看。

    被繁茂枝叶剪得支离破碎的月光下,一只野猪正在橡树下发狂似的奋蹄刨坑。

    见到如此情形,沈修远心中一动,当即飞身上前,一脚踢晕野猪。

    他蹲□,以双手小心地推开土壤,发现里面有块拳头大小的、类似灰白色石头的菌菇。

    莫非,这是素有白色钻石之称的白松露菌?

    它不是产于意大利吗?

    这个空间里,竟然会有!

    想到11月为采松露最佳月份,他连忙盖好土壤,在旁边做个标记。

    沈修远踢了一脚正处于昏迷中的野猪,骂道:“你可真会吃啊!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畜生!”

    想到自己正愁手里没有足够的钱开公司呢,野猪就给他送钻石来了,他决定把这馋嘴畜生圈禁起来驯化,让它做只“寻松猪”。

    沈修远离开后,朱富贵孤身一人住在偌大的家里,感觉特别孤单。

    白天,他强逼自己埋头苦学,借以忘记师父的伤势。

    夜里,他却经常被汽车爆炸的场景吓醒,惊出一身冷汗。

    他隐隐感到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担心沈修远在美国出事,便找上戴嘉丰,道出自己的顾虑。

    戴嘉丰打量着惶惶不安的朱富贵,叹息道:“你这孩子真是敏感,我们本来特意瞒着你车祸地点,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没想到,你还是出了问题。”

    一语点醒梦中人。

    朱富贵一下子明白过来。

    “师父去花沟了?”

    戴嘉丰点了点头,劝慰道:“这种飞来横祸,谁都想不到。你别自责了,跟你没关系。”

    “怎么可能跟我没关系!”朱富贵哽咽道,“要不是为了我,他去那种鬼地方干什么!”

    戴嘉丰无言以对,只能伸手轻拍朱富贵的肩膀。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你师父,就振作起来、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为你师父撑起一片天!”

    朱富贵红着眼睛盯住戴嘉丰,良久,重重点头。

    朱富贵早早打点好行装,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期盼着哈佛大学开学。

    因为,沈修远答应过他,会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迎接他。

    8月初的一天傍晚,朱富贵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书,门铃忽然被人拉响。

    他放下书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形容枯槁的唐晓曼。

    “富贵,听说你很快就要去美国了,我来看看你。你不嫌烦吧?”

    唐晓曼声音嘶哑,表情瑟缩。

    “怎么会!进来坐吧。”

    朱富贵热情地将唐晓曼引到葡萄架边坐下,为其倒了一杯冰镇酸梅汤。

    唐晓曼端着玻璃杯小口啜饮,心情被这酸甜清爽的饮料弄得剧烈波动,泪水顺着枯瘦的脸颊无声滑落。

    朱富贵看得出唐晓曼过得很不好,却不想多问。

    他没能耐管她的事,也没心情管。

    一想起自己曾经因为管她的闲事而伤了师父,他就内疚、愧悔。

    唐晓曼无声地哭了一会儿,放下玻璃杯,伸手擦掉泪水。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朱富贵吟诵出斯嘉丽这句经典台词。

    “这是我用来勉励自己的,希望对你也有帮助。”

    唐晓曼泪眼朦胧地望着一脸真诚的朱富贵,轻轻点了下头,脸上浮现出模糊的微笑。

    “还能再见到你吗?”

    “博士毕业后,我应该会回国。”朱富贵应道。

    “祝你一路顺风、鹏程万里!”唐晓曼祝福道。

    “谢谢!”朱富贵微笑道,“祝你一天比一天好!”

    唐晓曼带着一脸苦楚站起身来,向朱富贵道别。

    看着朱富贵的身影被徐徐合上的朱红色大门隐在那条窄缝之后,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只要那个混蛋还在纠缠她,她就不可能过得好。

    她的一切,全都被毁了!

    生活,为何对她如此残酷?

    太阳,为何从来不曾照到她的身上?

    8月底,朱富贵孤身飞赴美国,前往哈佛大学医学院报到。

    他一出关,便望见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大厅等候接机的杨天成、俞永平、贾斯珀。

    与3人一一拥抱后,他立马被大家追问沈修远的所在。

    他环视了一圈人潮涌动的大厅,忐忑不安地说道:“师父跟我说,他会过来与大家会合。是不是路上耽搁了?要不,我们再等等。”

    “他没跟你一起过来?”杨天成问。

    “他有事要办,提前走的。”

    朱富贵一边回答,一边焦急地扫视来来往往的人流,猜测着沈修远的新面貌。

    沈修远身着红色格子短袖衬衫、宝蓝色牛仔裤,脚蹬白色运动鞋,肩背白色斜挎包,一直站在距离众人两米远的地方。

    可惜,没人认出他来。

    明明知道自己的相貌变化太过巨大、不可能有人会将现在这具身体跟沈修远划上等号,他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纵使相逢不相识,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啊!

    沈修远哀叹一声,径直走向东张西望、急得额头冒汗的朱富贵,特意提高音量,以便让身处嘈杂环境的每个人都能听清楚。

    “别找了,我在这儿!”

    6只眼睛同时看向沈修远,不约而同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贾斯珀听不懂中文,只是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面前这位精致得仿佛洋娃娃的美少年,表情一片茫然。

    “师父,你怎么整成这样了?”朱富贵率先叫出声来,“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啊!”

    沈修远耸了耸肩,自我调侃道:“炸一炸,十年少。多好啊!”

    “整成这样,得吃多少苦啊!”

    朱富贵颤抖着手摸向沈修远的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

    “当初看你伤成那样,我光顾着哭,根本没想到问你是在哪儿出事的。没想到,你竟然去了花沟。你去哪儿不好,偏要去那个鬼地方。你养我一个就够了,还要管他们干什么?你被我害得变成了这样,你叫我怎么有脸面对你!”

    沈修远抓住朱富贵的手,一边用手帕帮他擦眼泪,一边柔声安慰:“乖,别哭了。我很喜欢现在的模样。又年轻、又漂亮,多好啊!你总爱胡思乱想,其实,这跟你真是没啥关系。你怎么知道我去花沟了?是戴嘉丰那个大嘴巴说的吧?回头我就找他算账!害我家宝贝儿这么伤心!”

    朱富贵摇了摇头,扑进沈修远怀里,哭诉道:“师父,我好想你!”

    “师父也想你。”

    沈修远抱紧痛哭失声的朱富贵,爱怜地抚摸着其剧烈颤动的后背。

    整形整得面目全非,可见他当初伤得极为严重。

    这么大面积的整容,绝对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可见他很久以前就来了美国。

    而他,始终被蒙在鼓里。

    想通了这两点,杨天成气得怒火中烧。

    他暂时无法质问沈修远、朱富贵,只能将双拳捏得嘎嘎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每晚6点。求虎摸、求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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