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游 118 石头里的老鬼
齐天啸躲在隐蔽处，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寻自己不着，心里乐呵了一阵，寻一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从戒指里拿出一瓶从天元盛会“牵”来的酒，拔开瓶塞，一阵香气传出，轻轻呷了一口，仙酒佳酿，果然不错，入口甘厚醇正，饮之口舌生津，灵力仿佛都增加了几分。齐天啸轻轻叹了口气，难以描述的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哇！好香好香，老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声音道。齐天啸吓得手一阵哆嗦，酒从壶里洒出，衣襟都湿了一片。
“哇哇哇！你小子这么浪费，你不喝就给老夫喝，这么胡乱倒在衣服里，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齐天啸吓得够呛，立马站了起来，神念和眼睛同时四处扫描，完全没有人影。
“小子，别忙活了，凭你这点儿功力要发现老夫比登天还难。”
齐天啸知道遇上高人了，立马定下神来，小心地问道：“晚辈不知前辈在此修炼，误闯进来，还望前辈恕罪。”
“哈哈，修炼？唔……修炼……先别说这个，话说你那瓶酒可以给老夫喝一口吗？”
齐天啸笑道：“若前辈不嫌弃，只管拿去喝。”
“果然豪爽。好久没见到人了，没想到一遇上就有好酒喝。好，你把酒拿过来。”
齐天啸苦笑道：“我都见不着前辈的身影，怎么个拿法？”
“你看左手边，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看到没有？对，就是这里。好，你将酒倒在石头上面的裂缝中。”
齐天啸照着他指示的方法找到石头，听到倒在裂缝中，又是一阵哆嗦：难道石头也修成妖怪？
“发什么呆呢，快倒啊。”
齐天啸嗯了一声，哗啦啦将一瓶酒都倒了进去。
“痛快，痛快……这是天元派的五灵醉，五灵果味浓郁，不错不错。”
齐天啸勉强笑笑道：“原来是这个名字，我倒不知。”
“咦？不知？我还以为你是天元派的人呢。怎么，你竟然大胆到天元派盗酒？哈，我知道了，定是你去天元派盗酒，所以山里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来抓你的。哈哈，既然我喝了你的酒，羊肉没吃总也算喝了汤，算是半个帮凶，我就帮你将他们吓个屁滚尿流，逃出千里之外。”
齐天啸道：“这个……虽然我很想前辈帮忙，但事情并非如此。”
“咦？我老鬼也会猜错。要不就是……他们千辛万苦盗出酒来，你又将他们盗了，因此才来追你。”
齐天啸苦笑道：“不对。”
“这又不对，那又不对，要怎样才对啊？”老鬼似乎有点生气。
“这酒嘛，是我顺手牵羊从天元派里牵出来的，不算盗。那几个追我的人是斗神帮的，并非天元派的。与酒的事毫无关系。”
“原来如此。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他们两个朝这边搜过来的，估计不一会就会到左近，你是要逃呢，还是要战呢？”
齐天啸苦笑一声，道：“打不过他们。也不够力气逃了。”心里一动，道：“不如这样，我躲在附近，待他们来到之时你突然出声吓吓他们，我趁机结果一个，剩下一个就好办了。”
“唉，吃了你几口好酒，说不得这个小忙还是要帮的。”
齐天啸一喜，道：“多谢前辈。”拿出魔剑，细细查看地势，要找个极佳的偷袭位置。
“慢……慢着……”老鬼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
“何事，前辈？”他的声音让齐天啸有些诧异。
“你手里那把剑……很特别……有很强的力量……”老鬼的声音继续颤抖，似乎有些兴奋了。
“还行。”齐天啸不知道他的目的，有些警觉。
“不必担心。我们作个交易。”老鬼的声音平静了一些，但难掩兴奋之情。
“讲来听听。”
“我先收拾了那两个小子再说。”老鬼道。突然提高声音道：“两个小鬼找什么找，人在这里了，快滚过来！”
齐天啸给他吓了一跳，正寻思是否马上逃。老鬼又道：“放心，我帮你搞定，坐一边看戏吧。”
刑南正与另一人在用神念仔细搜寻周围，猛听到叫声，心里一惊，两下一合计，就过来了。发现齐天啸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头上，极为惊疑。
老鬼突然出声骂道：“上面还有两个像苍蝇般飞来飞去，搞得我头晕眼花，一起过来。”
刑南两人给吓得跳了起来，四处找不到敌踪，知道有高手伏在周围，暗呼上当。
“快过来，马上！”老鬼怒吼道。
刑南一阵哆嗦，拱拱手道：“斗神帮弟子刑南进山追捕仇家，没想到误闯宝地，打扰前辈清修，请前辈恕罪则个。”刑南知道许多深山大泽都有无门派的修真高手静修，但都在名川大泽，却没想到这种穷山恶水之地也有高人。
“废话！斗神帮又咋地？你们四个立马滚蛋，妈啦个巴子！我要再发现你们临近本山百里之地，拿了你们的元婴煮药丸，肉体拿去喂饿狼。滚！”老鬼一声暴喝，尤如一声惊雷，连齐天啸都被吓了一跳。斗神帮四人直哆嗦，一股尿意涌了上来。
刑南尴尬地笑了笑，道：“青山不改，绿水……”
“屁！滚蛋！”一道劲气随着喝声同时从石缝中暴出，将正想交待几句场面话的刑南撞得飞出了数里之外。另外一人在惊，差点没尿出来，夹着尾巴就跑。空中两人也都大惊失色，接着刑南，没命地飞。
刑南只感觉一阵胸闷，但却并没有受伤，心知高人手下留情，与三人一合计，都觉得这样离开不甘心，要是这样回到山时去，借多十个胆也都是不敢的。于是决定三人守在周围，追踪齐天啸的去向，另一人去搬救兵。
齐天啸见敌人被老鬼惊走，心里大大舒了口气，拱手道：“前辈手段高明，佩服佩服，今日之恩，齐天啸会记在心里的。”
“慢着慢着。先别忙走。我赶走他们就是为了能和你好好说话。你叫齐天啸？齐天一啸，好名字，好名字！”
“前辈还有何吩咐？”
“现在的年轻人想的事多，记性就是差。齐小兄弟，我刚才不是说要交易吗？”老鬼有求于齐天啸，兄弟都叫了出来。
“前辈称我小兄弟，我可不敢当。愿闻其详。”
“以你目前所见，觉得我是怎样个状况？”
“这个嘛……”齐天啸犹豫了一下，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石妖。”
“哈哈哈……”老鬼差点没笑岔气，“石头也能炼成妖？小兄弟啊，你太会讲笑话了。”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就听说过有个极为厉害的妖从石头里蹦出来。”齐天啸讪讪道，把孙悟空也搬出来了。
“还有这事？”老鬼一呆，“石头没有生命，不可能练成妖吗？你就一朵花一根草，经过千年万年修炼成妖倒还说得过来。呃，走题了，其实我是个人，修真之人。”
是人就好办一点，至少不是奇怪的石头妖怪。齐天啸笑道：“晚辈瞎猜的，前辈不要见怪。”
“但我跟石妖也差不了多少了。我被封在石头里，快两千年了。”老鬼的声音突然有点黯然。
“什么？”齐天啸一惊。
“不信？”
“修真世界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前辈所言之事，也未必不是真的。”齐天啸想起被封在镇神塔里的魔龙，继而想起龙明雪，心中微微一痛，“这又该是个曲折的故事吧？”
“确实曲折。其实也简单。”老鬼缓缓道。
齐天啸知道他要讲述这段经历了，正在酝酿，也不打扰他。
“你是第二个听这个故事的人。上一个听了，但他帮不上我的忙，但他答应会帮我。三十多年了，他没有再回来。或许，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老鬼有点黯然。
“大概两千年前，飞龙大陆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你也有听闻。”老鬼继续道。
“神雷劈开白云山脉，灵矿出现，众派纷争，白云城被创建，成为七大派之一，许多高手陨落。你是其中的高手之一？”齐天啸一口气说出这段话，突然感觉有点呼吸不畅，两千多年，那时候的高手，竟然还有在人世的？
“正是。嘿嘿……与我同期的人，恐怕不是死了就是飞升了，能够活着的，恐怕都是资质不够，修不到高手之境的吧。唉，我那时可是大名鼎鼎的啊，嘿嘿，说到我老鬼之名，恐怕元婴期以上高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你这么厉害也被封印？”齐天啸不想打断他的话，但忍不住还是提出了疑问。
“心急什么！其实我只是理论高手。这不代表我实力不强，那时候实力强的人至少有数十个之多，但唯独我最有名气，为何？因为我是专门研究理论的。自我踏上修真之途之后，随着功力的增加，好奇心也渐重。众人都忙着修炼，但我很想探寻修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天下间有如此多种的修炼方法，虽然过程不同，最后却殊途同归？我对这些非常有兴趣，于是整天忙着研究这些，后来我总结飞龙大陆上所有的修真功法，总结出两大系，四小类。两大系分别是神系、魔系。神系中分有修真和修佛；魔系则是妖修和血修。”
“哇！好香好香，老夫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声音道。齐天啸吓得手一阵哆嗦，酒从壶里洒出，衣襟都湿了一片。
“哇哇哇！你小子这么浪费，你不喝就给老夫喝，这么胡乱倒在衣服里，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齐天啸吓得够呛，立马站了起来，神念和眼睛同时四处扫描，完全没有人影。
“小子，别忙活了，凭你这点儿功力要发现老夫比登天还难。”
齐天啸知道遇上高人了，立马定下神来，小心地问道：“晚辈不知前辈在此修炼，误闯进来，还望前辈恕罪。”
“哈哈，修炼？唔……修炼……先别说这个，话说你那瓶酒可以给老夫喝一口吗？”
齐天啸笑道：“若前辈不嫌弃，只管拿去喝。”
“果然豪爽。好久没见到人了，没想到一遇上就有好酒喝。好，你把酒拿过来。”
齐天啸苦笑道：“我都见不着前辈的身影，怎么个拿法？”
“你看左手边，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头，看到没有？对，就是这里。好，你将酒倒在石头上面的裂缝中。”
齐天啸照着他指示的方法找到石头，听到倒在裂缝中，又是一阵哆嗦：难道石头也修成妖怪？
“发什么呆呢，快倒啊。”
齐天啸嗯了一声，哗啦啦将一瓶酒都倒了进去。
“痛快，痛快……这是天元派的五灵醉，五灵果味浓郁，不错不错。”
齐天啸勉强笑笑道：“原来是这个名字，我倒不知。”
“咦？不知？我还以为你是天元派的人呢。怎么，你竟然大胆到天元派盗酒？哈，我知道了，定是你去天元派盗酒，所以山里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来抓你的。哈哈，既然我喝了你的酒，羊肉没吃总也算喝了汤，算是半个帮凶，我就帮你将他们吓个屁滚尿流，逃出千里之外。”
齐天啸道：“这个……虽然我很想前辈帮忙，但事情并非如此。”
“咦？我老鬼也会猜错。要不就是……他们千辛万苦盗出酒来，你又将他们盗了，因此才来追你。”
齐天啸苦笑道：“不对。”
“这又不对，那又不对，要怎样才对啊？”老鬼似乎有点生气。
“这酒嘛，是我顺手牵羊从天元派里牵出来的，不算盗。那几个追我的人是斗神帮的，并非天元派的。与酒的事毫无关系。”
“原来如此。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他们两个朝这边搜过来的，估计不一会就会到左近，你是要逃呢，还是要战呢？”
齐天啸苦笑一声，道：“打不过他们。也不够力气逃了。”心里一动，道：“不如这样，我躲在附近，待他们来到之时你突然出声吓吓他们，我趁机结果一个，剩下一个就好办了。”
“唉，吃了你几口好酒，说不得这个小忙还是要帮的。”
齐天啸一喜，道：“多谢前辈。”拿出魔剑，细细查看地势，要找个极佳的偷袭位置。
“慢……慢着……”老鬼的声音突然有些颤抖。
“何事，前辈？”他的声音让齐天啸有些诧异。
“你手里那把剑……很特别……有很强的力量……”老鬼的声音继续颤抖，似乎有些兴奋了。
“还行。”齐天啸不知道他的目的，有些警觉。
“不必担心。我们作个交易。”老鬼的声音平静了一些，但难掩兴奋之情。
“讲来听听。”
“我先收拾了那两个小子再说。”老鬼道。突然提高声音道：“两个小鬼找什么找，人在这里了，快滚过来！”
齐天啸给他吓了一跳，正寻思是否马上逃。老鬼又道：“放心，我帮你搞定，坐一边看戏吧。”
刑南正与另一人在用神念仔细搜寻周围，猛听到叫声，心里一惊，两下一合计，就过来了。发现齐天啸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头上，极为惊疑。
老鬼突然出声骂道：“上面还有两个像苍蝇般飞来飞去，搞得我头晕眼花，一起过来。”
刑南两人给吓得跳了起来，四处找不到敌踪，知道有高手伏在周围，暗呼上当。
“快过来，马上！”老鬼怒吼道。
刑南一阵哆嗦，拱拱手道：“斗神帮弟子刑南进山追捕仇家，没想到误闯宝地，打扰前辈清修，请前辈恕罪则个。”刑南知道许多深山大泽都有无门派的修真高手静修，但都在名川大泽，却没想到这种穷山恶水之地也有高人。
“废话！斗神帮又咋地？你们四个立马滚蛋，妈啦个巴子！我要再发现你们临近本山百里之地，拿了你们的元婴煮药丸，肉体拿去喂饿狼。滚！”老鬼一声暴喝，尤如一声惊雷，连齐天啸都被吓了一跳。斗神帮四人直哆嗦，一股尿意涌了上来。
刑南尴尬地笑了笑，道：“青山不改，绿水……”
“屁！滚蛋！”一道劲气随着喝声同时从石缝中暴出，将正想交待几句场面话的刑南撞得飞出了数里之外。另外一人在惊，差点没尿出来，夹着尾巴就跑。空中两人也都大惊失色，接着刑南，没命地飞。
刑南只感觉一阵胸闷，但却并没有受伤，心知高人手下留情，与三人一合计，都觉得这样离开不甘心，要是这样回到山时去，借多十个胆也都是不敢的。于是决定三人守在周围，追踪齐天啸的去向，另一人去搬救兵。
齐天啸见敌人被老鬼惊走，心里大大舒了口气，拱手道：“前辈手段高明，佩服佩服，今日之恩，齐天啸会记在心里的。”
“慢着慢着。先别忙走。我赶走他们就是为了能和你好好说话。你叫齐天啸？齐天一啸，好名字，好名字！”
“前辈还有何吩咐？”
“现在的年轻人想的事多，记性就是差。齐小兄弟，我刚才不是说要交易吗？”老鬼有求于齐天啸，兄弟都叫了出来。
“前辈称我小兄弟，我可不敢当。愿闻其详。”
“以你目前所见，觉得我是怎样个状况？”
“这个嘛……”齐天啸犹豫了一下，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石妖。”
“哈哈哈……”老鬼差点没笑岔气，“石头也能炼成妖？小兄弟啊，你太会讲笑话了。”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就听说过有个极为厉害的妖从石头里蹦出来。”齐天啸讪讪道，把孙悟空也搬出来了。
“还有这事？”老鬼一呆，“石头没有生命，不可能练成妖吗？你就一朵花一根草，经过千年万年修炼成妖倒还说得过来。呃，走题了，其实我是个人，修真之人。”
是人就好办一点，至少不是奇怪的石头妖怪。齐天啸笑道：“晚辈瞎猜的，前辈不要见怪。”
“但我跟石妖也差不了多少了。我被封在石头里，快两千年了。”老鬼的声音突然有点黯然。
“什么？”齐天啸一惊。
“不信？”
“修真世界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前辈所言之事，也未必不是真的。”齐天啸想起被封在镇神塔里的魔龙，继而想起龙明雪，心中微微一痛，“这又该是个曲折的故事吧？”
“确实曲折。其实也简单。”老鬼缓缓道。
齐天啸知道他要讲述这段经历了，正在酝酿，也不打扰他。
“你是第二个听这个故事的人。上一个听了，但他帮不上我的忙，但他答应会帮我。三十多年了，他没有再回来。或许，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老鬼有点黯然。
“大概两千年前，飞龙大陆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你也有听闻。”老鬼继续道。
“神雷劈开白云山脉，灵矿出现，众派纷争，白云城被创建，成为七大派之一，许多高手陨落。你是其中的高手之一？”齐天啸一口气说出这段话，突然感觉有点呼吸不畅，两千多年，那时候的高手，竟然还有在人世的？
“正是。嘿嘿……与我同期的人，恐怕不是死了就是飞升了，能够活着的，恐怕都是资质不够，修不到高手之境的吧。唉，我那时可是大名鼎鼎的啊，嘿嘿，说到我老鬼之名，恐怕元婴期以上高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你这么厉害也被封印？”齐天啸不想打断他的话，但忍不住还是提出了疑问。
“心急什么！其实我只是理论高手。这不代表我实力不强，那时候实力强的人至少有数十个之多，但唯独我最有名气，为何？因为我是专门研究理论的。自我踏上修真之途之后，随着功力的增加，好奇心也渐重。众人都忙着修炼，但我很想探寻修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天下间有如此多种的修炼方法，虽然过程不同，最后却殊途同归？我对这些非常有兴趣，于是整天忙着研究这些，后来我总结飞龙大陆上所有的修真功法，总结出两大系，四小类。两大系分别是神系、魔系。神系中分有修真和修佛；魔系则是妖修和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