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玥魅九天 第八十八章 捉影
玥魅九天 第八十八章 捉影
“回主子，皇上在灵犀宫厉声训斥了景妃一番，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现在整个后宫都疯传开了。”上灯的婢女名唤净云，是新指派来明月阁照顾菀贵人的。
“皇上还说什么？”菲儿在烛光下打量着手中这个金色的香囊，笑意盎然。
“皇上说您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菲儿不解。
“知道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坐立的菀贵人听闻，脸上的柔情亦荡然无存，心中更是疑惑：皇上从未对自己提及过此事，又如何会有这般说词？净云将阁楼角落的烛一并添了，瞧主子神色不同，打趣道：“主子盛宠，皇上那会儿刚从凤雅涧出来，想是念着主子的好，景家那主子的脸估计都气绿了。”
“胡编排些什么？让梦瑶姑姑听到，定说你的不是。”梦瑶立在外头，听到明月阁里主仆两人的对话才稍稍放下心来，逐而朝着绛云殿的方向而去。 星月如勾，楚允宸正在批阅奏折，安云海在殿外瞧见梦瑶，脸色依旧极为恭敬如初，“姑姑快进去劝劝，都快入二更了！”
梦瑶点了点头，入了内殿，见皇帝刚用湿巾试了脸，忙上前取了盛有湿巾的玉碟，望着已经疲惫的皇帝劝道：“皇上，夜已经深了，您还是早些歇息。”
楚允宸抬头看了她一眼，“明日就是生死存亡，朕能睡得着吗？”
“皇上放心，菲儿以为是皇上的恩宠，并无疑心。”
“很好。”楚允宸合上奏折，望着一眼侍立在外的安云海，梦瑶手端着玉碟，应声跪下，“奴婢有罪，竟然将……”
“你下去！”楚允宸不想再听，见梦瑶呆伫在原地，“怎么？你想让朕数落你谋害景玥，加害她假孕的事？”梦瑶怔住，良久才缓过神来，原来皇上早就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梦瑶只作无声退下。出了殿外，依旧不忘嘱咐安云海：“往后当差的人要勤，皇上喜凉，可这大晚上不能由着性子还用这么冷的湿巾。”
安云海接过碟子，示意一旁的小太监拿着，由衷的说道：“还是姑姑心细，只是……”安云海话里有话，梦瑶转过身来，瞧见安云海一脸不解，示意他接着说下去。“莫非……”安云海想起白日里搁在菀贵人手中的香囊，“莫非菀贵人是……”
“言多必有失，公公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差了。”安云海立刻噤了声。
夜色映照下的山峦沉静不来，景泽躲在草丛中，夜风细扫，从湖面的水波迎面而来，透着一股清爽之怡，景泽回头望了一眼躺在草丛中的景玥，更甚担忧。突然，从湖的右边驶过一只大船，在这宁静的夜色之中格外的扎眼，火红的灯笼映着湖面也是红彤彤的一片。
“妹妹，不好！”景玥睁开眼，只听得莺莺燕燕的歌声从船的那边传过来，景泽扶她起身，那船已渐渐靠近，歌舞升平，一声祥和之气。
“我们上船。”景玥很快做出了选择。
“上船？”景泽对此疑惑重重，“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上面……”
“靠着大船也好办事。”景玥眼珠的血丝扩散，干涩的唇已经发白，“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看上面的情形，这大多是条花船。”
“花船？”
“对，一定载有不少达官贵人，无论是噬魂楼还是江湖其它派系，免不了要交涉一番。”
“妹妹果真聪明。”
绛云殿的牌匾被月光映照，殿门大开，内殿里只有楚允宸一人，越发的安静，楚允宸提步而出，景玥在藏月阁里的一眸一笑如在眼前，凝视着那轮皎洁的月亮，皇帝自言自语道：“景玥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马上见到你。”
突然，一团黑影嗖得从墙角闪过，楚允宸立身闪到假石后，见墙角的那团黑影渐小，忙上前追了几步，“皇上。”澜颜在不远处的一块假石后，没料到他竟然在此埋伏甚早。“皇上，这悦仙宫最为僻静，这香气就是那香囊散发出来的。”
楚允宸手指了指悦仙宫的左右两侧，澜颜应了一声，示意明白两人两面包抄的意思。
“慢着。”就在那团黑影欲走近这悦仙宫的大门之时，右侧的澜颜已经把剑架在她的脖间。
黑影岂能善罢罢休，戴着面纱的她很快看到地面上的两团影子，在月光下格外的清晰，露出一瞥敏锐的杀气，正欲左手挥洒手掌，却被左侧的男子牢牢抓住手肘，右侧的澜颜道：“菀贵人，你还不伏罪！”
戴着黑面纱的女子心头一惊，楚允宸亦严声厉色：“你往景婵花茶里下毒，自然就准备放毒。”楚允宸怒不可遏，用力掰开她的手掌，果然是一堆白色的药粉。黑面纱迎风栩栩落下，那张有着倾城之姿的皎好面容竟然如此平静，“皇上，竟然是你！”菲儿想过很多种揭开真相的途径，却没料到如今种种。“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
澜颜收回架在她脖间的剑，指了指挂在她腰间的香囊，“这个香囊为一品香，幽兰之味虽淡，却易留下踪迹。”
菲儿神色慌张，“皇上，你竟然……”
“你制冰的方法特别巧妙，朕从前去沈太后宫中请安，也倒见过。”
“你……”菲儿的神色煞得变白，想起情深意切，她的种种心思不过是枉费心机，“你是在试探我？”
“朕记得那日把你误当成景玥，起来的时候，朕在你的衣服上发现了极小的白色羽翼。”
“这又能说明什么？”
“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夜里出去过，而和澜颜所抱来的飞鸽作一下联想，就可想而知。”
“所以，所以你顺手推舟，封我做了菀贵人，却偏偏没有赐字给景妃，不过是想让我兴风作浪，自以为得了恩宠，而想一探究竟。”菲儿突然明白他为什么放任自己下毒不管不顾，并非是愚昧和袒护之心。
“没错。”穿着一身盔甲的澜颜回道，菲儿姿意的笑更加的肆无忌惮，“哈哈哈哈。”
“难得沈太后布局精密，从景玥为妃之时，就把你悄悄送入景府之中。”
“是人都有弱点，我的弱点就是爱上了你，从那一夜开始……”菲儿追忆起景贵妃回府探亲的情形，“如若不是我看到你在府外的树下等她，如果没有那一夜……”
“够了！”楚允宸的神情格外冷淡，那一夜对他而言是一个难以启齿，又无法面对景玥的夜晚，他无法原谅自己无犯的错误。“带她出去。”
“哈哈哈哈。”菲儿被殿外进来的两名士兵带走，她的声音却像阴魂不散一样，一篇篇重复在耳畔，“是人都有弱点，是人都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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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说什么？”菲儿在烛光下打量着手中这个金色的香囊，笑意盎然。
“皇上说您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菲儿不解。
“知道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坐立的菀贵人听闻，脸上的柔情亦荡然无存，心中更是疑惑：皇上从未对自己提及过此事，又如何会有这般说词？净云将阁楼角落的烛一并添了，瞧主子神色不同，打趣道：“主子盛宠，皇上那会儿刚从凤雅涧出来，想是念着主子的好，景家那主子的脸估计都气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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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点了点头，入了内殿，见皇帝刚用湿巾试了脸，忙上前取了盛有湿巾的玉碟，望着已经疲惫的皇帝劝道：“皇上，夜已经深了，您还是早些歇息。”
楚允宸抬头看了她一眼，“明日就是生死存亡，朕能睡得着吗？”
“皇上放心，菲儿以为是皇上的恩宠，并无疑心。”
“很好。”楚允宸合上奏折，望着一眼侍立在外的安云海，梦瑶手端着玉碟，应声跪下，“奴婢有罪，竟然将……”
“你下去！”楚允宸不想再听，见梦瑶呆伫在原地，“怎么？你想让朕数落你谋害景玥，加害她假孕的事？”梦瑶怔住，良久才缓过神来，原来皇上早就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梦瑶只作无声退下。出了殿外，依旧不忘嘱咐安云海：“往后当差的人要勤，皇上喜凉，可这大晚上不能由着性子还用这么冷的湿巾。”
安云海接过碟子，示意一旁的小太监拿着，由衷的说道：“还是姑姑心细，只是……”安云海话里有话，梦瑶转过身来，瞧见安云海一脸不解，示意他接着说下去。“莫非……”安云海想起白日里搁在菀贵人手中的香囊，“莫非菀贵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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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大船也好办事。”景玥眼珠的血丝扩散，干涩的唇已经发白，“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看上面的情形，这大多是条花船。”
“花船？”
“对，一定载有不少达官贵人，无论是噬魂楼还是江湖其它派系，免不了要交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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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菲儿的神色煞得变白，想起情深意切，她的种种心思不过是枉费心机，“你是在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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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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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都有弱点，我的弱点就是爱上了你，从那一夜开始……”菲儿追忆起景贵妃回府探亲的情形，“如若不是我看到你在府外的树下等她，如果没有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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