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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 二十七

    26章:

    卜算子和白狼追了整整一晚,终于截住了瑶池狼王。

    狼王瞎了一只眼,睁着另一只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卜算子和白狼。

    卜算子摆好阵势:“你怎么又会出现?还搅得我们狼族不得安宁?”

    狼王仰天长啸:“哈哈哈!真是可笑!你们的父亲当年将我狼族赶尽杀绝,我今日所做的根本不敌他当年的万分之一呀!”

    白狼皱紧眉头:“你有什么企图吗?是想来复仇吗?”

    狼王阴冷地看着白狼:“复仇?一个鬼魂能复什么仇?”狼王“咳咳”了两声:“我如今都老了,恩怨情仇什么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卜算子看着狼王满身伤痕,身形苍老,不由得愧疚起来:“我们父王当年确实对不住您。”

    狼王闭着眼笑了:“还算你们有良心!”狼王迈着颤巍巍的步伐朝前走了几步:“如果你们真的有良心,就让我走吧,我只是偶尔来这林子里游荡一番,并没有其他的企图。”

    卜算子和白狼面面相觑,最后只得作罢:“你走吧。。”

    狼王点了点头,走近黑黝黝的密林深处。

    白狼有点担心:“咱们能相信他吗?”

    卜算子搓了搓手掌:“就像他说的一样,一个鬼魂能做什么呢?”

    夜色里的夏国边境也别有一番风韵。

    火树银花,烟柳花巷,人群往来如梭。

    尔钟气呼呼地只管朝前走,立冬在后面紧跟着她:“尔钟,不要生气了!为那种人不值得!”

    尔钟立即停下步子,转过头吼道:“要不是碧婷突然冒出来,咱们绝对可以将他一刀斩尽。”

    立冬“扑哧”一声笑了:“被他出卖的人是我,刚将他斩尽的人也应该是我吧?怎么现在你却这么气愤?”

    尔钟想想也对,但还是压制不住脾气:“我就是看他们都不顺眼!那个千钧、碧婷,还有,还有那个弋痕夕!他们都是一伙的!还要去帮夏堙护国,他们是不是傻了?!昏君有什么好帮的?”

    尔钟更加愤懑,一扭头就向前冲,突然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尔钟刚想道歉,却被那个人一把抱住按到了墙上。

    尔钟大吃一惊,一脸愠色地抬头瞪着对方:“你想干嘛?!”

    只见面前一个满身酒气,双颊绯红,醉眼朦胧的男子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迷醉地说道:“小美人儿,今晚陪陪大爷,怎么样?”

    尔钟一把将男子推开:“让鬼去陪你吧!真无耻!”

    男子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举起怀里的酒葫芦,仰头又喝了一口。

    立冬急忙赶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尔钟?这个男人是谁呀?”

    男子见立冬跑了过来,又色迷迷地笑了:“又来了个小美人儿,真好!今晚,二女侍一夫。。一夫。。。”接着,一把又从背后抱住了立冬,昏睡了过去。

    尔钟尖叫了起来:“世上还有比这更无耻的人吗?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这么抱了过来?”

    立冬使劲想掰开男子,但是腰肢被他的双手狠狠钳住了,怎么都掰不开。

    立冬看了一眼四周,对尔钟说道:“咱们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男的解决掉!”

    尔钟点点头,和立冬一起把男子抬到了一个黝黑的巷子里。

    尔钟一把抽出腰间的剑:“让我来把他的手砍断!”

    手起剑落,男子“哇”的一声惊醒了:“美人饶命,饶命!”

    尔钟把剑架在男子脖子上:“你这个龌龊无耻的人,胆敢当街调戏姑娘,我现在就把你的头砍下来。”

    男子醉眼盯着尔钟,笑了:“我是看姑娘太美了,才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男子说着捡起地上的木枝,轻轻地抽了一下手掌:“你们以后再敢乱抱年轻姑娘,我就抽死你们!~”

    尔钟翻了个白眼:“真虚伪!”

    立冬见这个男子并无恶意,便问道:“你是这附近的人吗?”

    男子抛下木枝,拉住立冬的手:“不,我是正巧路过这里的。”

    尔钟指着男子的手大喊一声:“手!在摸哪里啊?!”

    男子赶紧放开立冬的手,抱紧了自己的酒葫芦:“在下斩仇,是出来寻找我的未婚妻的。”

    尔钟放肆地大笑起来:“未婚妻?”接着嘲讽道:“不知哪家的小姐这么幸运,要嫁给你了?”

    斩仇也笑了:“这门婚事是我父亲定下来的。父亲跟我说,等我成年了就可以去寻找她,娶她过门,”斩仇又灌了一口酒,喝得醉眼朦胧:“但是,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茫茫人海,佳人难寻啊!~”

    立冬关心地问道:“那她叫什么名字?”

    斩仇摇了摇头。

    尔钟疑惑道:“又没见过模样,又不知道姓名,你怎么找她?”

    斩仇把酒葫芦别在腰间,晃晃悠悠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如果谁能挡住我的催魂掌,那她肯定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立冬问道:“什么是催魂掌啊?”

    斩仇色迷迷地看着立冬:“就是。。”紧接着“啪”的一声,对着立冬胸口击出一掌,立冬“啊”的一声,昏倒在地。

    尔钟使劲砸了斩仇一拳:“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斩仇答道:“这就是催魂掌,可是她竟然没挡住。。她应该不是我的未婚妻。”

    大漠上,气温骤降。

    辗迟在原地不停地蹦跳着,使劲呵着气搓着双手,牙齿开始打颤:“怎么玄邺大哥还没传音给我?”辗迟突然停下了:“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虞兮紧紧抱着玄邺的外袍,身子不住地哆嗦着。

    辗迟看了一眼虞兮,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虞兮身上:“你一定很冷吧?”

    虞兮抬头,冲着辗迟感激地说道:“谢谢。”

    辗迟搓着双手,原地蹦跳着:“什么谢不谢的?保护女人是男人们的职责啊!”

    虞兮冻得面无血色,还是开心地笑了:“你真的很像他,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辗迟停了下来:“他?莫锐吗?”指着自己的脸:“我哪里像他了?”

    虞兮呵了口气,搓着脸颊说道:“小时候有一次,我们也是像今晚一样在大漠里迷了路,他把外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还说‘保护女人是男人们的职责啊’。”虞兮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了,出神地看着远方:“我觉得很冷,他就抱着我帮我搓着手和脸颊,后来,我没倒下,他自己却先昏倒了。。”虞兮心中涌起一阵后怕:“幸好当时父亲的人马及时赶到,我们才逃过了一劫。。”

    辗迟听着,陷入了沉思:希望今晚,咱们也能逃过一劫。

    玄邺面色苍白,倒在了地上。

    孟婆眯着眼看着他:“我还没出手呢,你就倒下了。”

    玄邺攥紧了双手,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孟婆的声音如同来自天际:“受死吧!”

    玄邺在一片严寒中,彻底丧失了意识。

    孟婆出离愤怒:“为什么每次要得手的时候,总有人出来阻挠?!”

    苏媚握紧绸缎,也对着孟婆怒目而视:“孟婆婆,您杀任何人我都不会干预,但是今天,唯独这个男人不可以!”

    孟婆嘲讽道:“苏媚,我和你父亲元始天尊也算是至交了,改天见到他,一定要让他好好管管你,不要随便插手别人的事。”

    苏媚转为哀求:“孟婆婆,您一直都很疼爱我,这次我求求您,放了他吧。”

    孟婆冷笑道:“苏媚啊,你一向是个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人啊,男人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群玩物而已,怎么今天也动了凡心了?”

    苏媚目光一凛:“没错!我的确爱上了他!今天您要是敢动他一下,就不要怪我对您不敬了!”

    孟婆咬牙切齿:“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奈我何?”冲着苏媚伸出了魔掌。

    苏媚也不甘示弱,唤出一群小狐狸,连奔带跑跳到孟婆身上,四处撕咬。

    孟婆长叹:“哎,愚蠢的苏媚啊!女人一旦对某个男人动了情,就注定要哀恸终生了。”在一群小狐狸的撕咬中,孟婆消失了。

    小狐狸们掉到了地面上,继续拥在一起连抓带咬。

    苏媚听到孟婆那句话,神色落寞。立即又回过神,跑到玄邺跟前:“醒醒啊,你醒醒啊。”

    双手摸到玄邺脸庞,一阵冰凉,苏媚大吃一惊,立即将自己的元气汇聚到指尖,顺着玄邺的人中穴送到玄邺体内。

    玄邺的身体渐渐回暖,苏媚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元气失散过多,倒在玄邺胸前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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