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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茅庐 第一章 偷师学艺

    初冬的夜是格外的安静,苍白的月光透过院中的榕树撒下一片斑驳。一个略显稚气声音响起。

    “爹爹,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你说娘亲什么时候会回来看我呢?”林悦坐在院中的门栏上,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林震天倚墙而站,重重的吮吸了一个烟杆,眼睛柔和看着那瘦小的孩子满脸的期待,内心也是充满了无奈与无助。慢慢的往大门走过去,双手将年龄不足七岁的林悦拥入怀中,笑着说道:“悦,等你哪天长大成人,你娘亲就会回来看你的,乖,快去睡觉吧”

    “不是这样的,爹爹,昨天晚上你喝醉酒说梦话,我都听到了,娘亲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

    满脸错愕的林震天顿时哑口无言,挤了挤略显僵硬的笑脸,粗糙的大手轻浮着林悦的脑袋说道:“孩子,爹爹是喝醉了说胡话,怎么可以当真了,乖,早点去睡觉吧,不然明天晚起了,王夫子要抽你小屁股拉啦”

    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林悦趴在他父亲宽大的怀中,渐渐入睡,只是与以往不同的事是,这孩子的眼中,多了一份这年龄段孩子不该有的执着。

    第一缕阳光唤醒沉睡中的古老小镇,东禹小镇迎来了它有一天的喧嚣。此刻的林震天赤裸着黝黑健硕的上半身,挥动着厚重的铁锤敲击着铁胚,“叮。叮。叮”的声响环绕着这间破陋的铁匠铺。虽说此地简陋且人手稀少,但出产的各种农具,兵器在小镇附近略有名气。

    与此同时,林悦正在私塾中接受王夫子的考察。林悦是个天资聪慧的孩子,深得王夫子所爱,他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学完了夫子这一个季度的授课。最后王夫子答应林悦的要求,每天考察他半小时的知识,若是通过考察,林悦就可以自由安排一天的学习时间。

    还是跟往常一样,林悦背着书袋,往后山走去,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顺着狭长的山道,通过两边都是嶙峋的山岩来到一个陡峭懂得山壁小道。这处险地也是林悦无意间发现的,感觉能在这陡崖上用鬼斧神工的手段凿出一尺渐宽的小道,绝非等闲之辈。后背紧贴着山壁,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前几次行走在断崖峭壁间的时候,林悦的双眼不敢向下看,身体僵硬的缓慢移动,渐渐地次数多了。行走经验也就丰富了不少,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林悦开始很享受这种挑战极限冒险行为。看着云山雾海在脚下翻腾,山鹰自由的翱翔天穹,让林悦幼小的心灵澎湃着豪情。生死一线的山崖小道的后面则是一片桃园般的胜景,但是林悦来此处并非来探古访幽,而是在山体西面的一个崖壁山石上俯下身体,将早就编制好的草帽扣在头顶,双眼凝视着山壁下的一群身着红色劲装的人。

    这地方也是林悦半年前无意间发现的,原来这落差两百多米的山壁下,是号称东禹镇霸主的顾家庄的后山。每天清晨八时许,顾家子弟都会聚集于此,接受家族中的高手点拨古武绝技。山岩上的温度随着太阳的炙烤,温度渐渐升高,灼热难耐的林悦却一动不动静静的趴着。林悦知道偷看他人修习古武,所引发的怒火不是他一个打铁匠的儿子所能够承受的。可能是先天眼力超出超人少许,虽距离约三四百米的距离,林悦依然可以看得清峭壁下的情景。

    靠近山壁位置筑起的高台上,一位灰衣老者背对着峭壁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台下打拳的顾家子弟。那老者虽双鬓发霜,但是气色却是红润,气息均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家高手。在众人打完一套拳后,老者双眉微微邹起,运起些许真气的厉声训斥道:“尔等所打之拳,焉能叫《奔雷拳》,以后行走江湖,非堕了我顾家尊严。”声如狮吼般的在山壁间回荡,震得功力低微之人脸色发白,双腿浮动。由于窥觑武学时日尚浅,林悦只觉得耳膜刺痛,眼冒金星。

    “练拳之法,贵在演拳中自参要领。了然拳法之理,纵使各路拳法千变万化,层出不穷,也触类旁通,闻一知十,可自善其用。”言罢,老者便开始在高台上演示起来,只见其双拳大开大合,身动脚随,拳到步须移。胸上定眼位,拳出腿不离,拳出有理,开合有理,按起、落、钻、翻、崩、转、横、竖之法,动静合呼吸。远看拳风呈现龙虎之势,犹若九天奔雷,让人退而避之。

    顾家庄是东禹镇的第一大势力,盛传拥有人阶中级的古武功法《奔雷拳》,据说该拳谱共分五重,修炼至第五重最高境界,双拳齐出,拳风刚猛,让敌人如临五雷轰顶,气势仿若旱雷开天,攻势更是暴雨狂雷般让人难以抵挡。这也让不少宵小之辈分外眼馋该功法,但是庄内高手如云,又岂能不让人内心掂量掂量。平时顾家庄对东禹镇村民也是照顾有加,时不时的也会派高手在个村落传授一些庄家把式,这也使得龙啸山上的山贼不敢在东禹镇附近烧杀淫掠。顾家庄从事矿石的买卖,远销至附近的各大城市。曾经顾家庄的管家顾贤德登门拜访林啸天,希望以每年一千晶币邀他加入顾家庄,为顾家庄掌管兵器的制造,可惜最终被林啸天婉拒了。要知道当前大陆,一般农户家一年最多也才两三百晶币一年,可见顾家对异乡来此定居的外来人的赏识。

    正是因为生性洒脱单薄名利的个性,林啸天也得到不少近邻的亲睐。对门的猎户刘三爷闲暇时会携带美酒两坛已经刚打到的一些野味,到林啸天家拜访,时不时的夸着林家的小子真有出息。林悦也很有兴趣倾听刘三爷讲述他年轻的时候丛林冒险故事以及介绍山中各种奇珍异兽。少年的内心深处那颗游侠的心渐渐萌生。

    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五年时间过去了,林悦已经不需要去私塾学习,因为王夫子觉得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教导这位让他很是怜惜的聪慧的小孩。林悦白天在打铁铺帮忙,晚上则潜到院子后面的水池底借助水的压力及阻力顾家《奔雷拳》。此刻的林悦已有一米六的身高,那张白净且俊俏的脸上,透出的是一种刚毅的感觉,眼露精光,给人如锋芒欲出的气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过了五个年头,林悦的饭量开始与日俱增,,通过食物汲取来的养分来维持每天在打铁铺锻造铁胚所需的消耗,单薄的渐渐的变得壮硕,不知不觉中已有一米七的身高。紧握双手,林悦感受到肉体力量带来的喜悦。此刻他单手力量达到了两百多多公斤,运用起古武招式,让体内的气力集中于双拳之上,可以轻易轰碎一个大腿粗大的树木。这份喜悦,他却不敢在外面宣扬,以免飞来横祸。

    “《奔雷拳》也突破到了三重雷动的境界,自身实力想来已经达到了古书中记载的武者锻体巅峰,可是却是迟迟不能突破,可能缺少契机吧。无论如何的压榨自己的体能,感觉力量的增长变得十分的缓慢。”苦恼无计的他只能挥汗抡起铁锤在高温的锅炉边上疯狂的敲打着铁胚,企图在反复的淬炼铁胚上得到突破启示。不间断的挥动七十五公斤的铁锤,不出半个时辰便开始精疲力竭,林悦双手撑在案几上,汗水顺着脸颊滴答答的落下。

    林啸天依然不紧的抽着那铜渍的烟杆,对自己孩子古武学的进步,时而露出眼底赞赏,时而犹豫,让人捉摸不透。

    气候开始逐渐转凉,入秋已有些时候了,东禹镇上的农户猎户们都开始准备过冬用的食物储备。听闻刘三爷家的大虎与二虎将带领邻里猎户数十人深入龙啸山外围,去打扫些野兽。林悦瞒着父亲请求跟随猎户大队入山见识见识,生性豪爽的大虎二虎也就应承了下来。林悦与大虎、二虎是从小就是好朋友,小时候没少跑后山烤鱼烤肉,感情也是相当的浓厚。高越两米的大虎拍了拍胸脯憨笑倒“悦老弟,你到山上后要跟着老哥我,山中猛兽不比山鸡野兔。”

    “嗯,大虎哥,你放心吧,顾家庄的庄家把式我没少练,会保护自己的”林悦讪讪答复这。

    大虎也不在多言,招呼猎户大队准备启程开始这长达五六天的行程,在出镇步行五百米之时的时候,只听见一阵铃铛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徐家的小女儿徐婷婷怀中揣着包裹跑来。

    徐婷婷也是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儿时伙伴,小丫头就像拖油瓶一样有机会就跟着林悦和大小虎,所以小溪边的烤鱼没少偷吃。徐婷婷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又有一嗓子好声音,经常在小溪边给大伙唱上几段她娘亲教的名曲,三小伙也是相当的享受这种略显青涩的天籁。

    只见一个面若桃花,柳眉杏眼的左家娇女,身着桃色烟罗衫的徐婷婷满脸通红的跑到猎户大队跟前小喘着对林悦一伙说道:“大虎哥,小虎哥,悦哥哥,听说你们要去一趟远门,我特意给你们做了点糕点,你们那去吧,记得平安归来。”说完余光偷瞄了一眼林悦,立马羞涩的转移了视线,使得原本就红彤彤的小脸更显的娇媚。这般神态,不知让同镇少年倾心。

    “嘿嘿,婷丫头,不会是不放心你家悦哥哥吧,哈哈,放心吧,有小虎哥在,山间小野猫还伤不到他呢。嗯,我来看看今天做的又是什么甜点,不过说真的,丫头你的手艺越来越好啦。真是托了悦老弟的福啊,哈哈。”说着就笑咪咪的看着林悦。

    “额,小虎哥真讨厌,不理你了。”语音刚落便慌乱的往镇的路上跑。

    众人嘿嘿的对着林悦贼笑,林悦也是无奈的耸耸肩,别过头,直接无视那一双双戏谑的,神,对于徐婷婷,少年的内心也是不免泛起一丝言不清的感觉,爱的种子也在内心深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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