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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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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弃了高考,因为他懂得自己的学习成绩无论如何也上不了大学的,再加上家境的贫寒,他踏上了远方的征途。

    许久以前他就听人说:高考是人的人生转折点,对于乡下人来说,未来的好与不好,就决定在这一步。可是,如今,此刻,一切抛在脑后,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条不归路。至少,现在还没有人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出院门,他十八岁了,却从未有离开这个小县城,被层层山岚围困的闭塞小世界。他说这是一只囚禁他的笼子。他自小见到小伙伴离开这里,叙说外面的天地,总是羡慕不已,可是父母从他有记忆起就没有在外面的打工,始终在家务农的他,因此没有条件的出外面看看世界,只有羡慕罢了。但是,现在,他一个人踏上了离乡的旅途。

    他挎上一个蛇皮袋,里面装了一些他的衣服。别的什么也没有,除了路费。没有说这不是21世纪,但是落后的是这个内地的县城。他的耳畔依然是久久不愿离去的父母对他的失望声音,他与父母大吵了一架,因为父母对他放弃高考大为不解,以前在父母眼中他是一个学习优秀的孩子,可是很长时间他几乎没有进过考场了,也考不出一个像样成绩,却一直对家里隐瞒,终于隐瞒不下去了。到了如今,他一气之下与父母断绝了关系,父母给了他打工的路费,实际上就是他的报考费,让他滚,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他就此走了,真的走了,没有回头看看他家那座夏热冬冷的一层小平房,也没有看一眼父母,但是他感觉全像邻都用诧异与瞧不起的眼光看他。或许,这纯属他的心理作祟罢了。

    这不是朝阳呀,这是一轮夕阳。

    他上了远去的巴士,面对郁愁的丘陵地带,他感觉就像他的心情一样沉重。

    他不知远方给他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回忆是灰色的,孤独时刻陪伴着他,特别是最近,他几乎得了抑郁症,特别的自我封闭。至于原因,那是多方面的,来自家庭,来自高考,来自社会,也来自他的心理。

    他是一个因为孤独,逐渐习惯孤独,然后爱上孤立的青少年。

    也许,这是一场平常家庭的青少年叛逆之家庭争吵,可是因为形象在父母面前的巨大落差,加上青少年的性格,此一别,居然成为永远。因为无论是真吵还是一时兴起的假吵,破镜的结局已成定论。

    这是沿海的城市,比内地山沟自然繁华多了。可是对于他来说这是地狱。就如同一句话说的:爱他,让他去纽约,那是天堂;恨他,让他去纽约,那是地狱。这里,是他的地狱。

    ( 他用他忧郁的双眼打量这座城市,霓虹灯也似他忧郁的眼睛,艳丽的夜色,也如黑白的视频。无疑,这似乎不详的预兆,预示着一个悲剧的开始。

    世界上像这样的城市很多,自然无需了解这个城市的名字。你可以说这是香港,上海,深圳,或是宁波,大连等等。这没有什么过多的区别与意义,我们需要了解的只是这个故事。我是说假如你对这个故事感兴趣。

    他是属于夜晚的人,因为孤独。但是此刻,他是多么的自卑。因为他来自乡下。虽然因为落魄,在他看来,这只是换了一个环境罢了,他并没有惊讶,仿佛与乡下没有不同,只是隐约的,一切开始变了。

    也许你也在想,他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自然这也是他心理想的。他的心是极度恐慌的,但是物极则反,此刻的他看起来多么平静,或许他本质上的心也确实因为极度恐慌变成沉静。他对自己说:我没有退路可言。前面是刀山,或者是火海,但摆在面前的却只有一条路——闯。走得出去,或是走不出去,这就是他已经注定的命运。

    也许你是我的读者,那么我可以向你透露,他的未来地区是以悲情的结局收尾。因为这是我早已定下来的构思。我因此也可以透露,这里的主人公是面容英俊的,因为谁都喜欢帅哥。即符合我的心理,也符合读者的心理。)

    这个繁华的城市——都市,花天酒地,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晚上工作,没有人睡觉,但实际工作的是少数,娱乐的却是多数。这些,自然与乡村有莫大的区别,因为乡村,一到夜黑,那就真的夜黑了。大地的村庄只有几缕可怜的灯光,并且随着夜深一点,逐渐的全部的熄灭,除了那些在深夜为高考备战的学子,却也基本上不过零点已睡去。可是这里却大为不同,这里的夜不是安静的梦想,却是梦的迷惑;这里的夜不是休息,却夜越深反变得越清醒,只是这清醒像是虚构的,一处破灭,人们的精神大多在透支,毕竟只有那些少数部分的人的确是晚上工作。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他,却是真的疲倦了,这路途的一天一夜,他并没有休息,他想的太多,对人生充满了忧虑。具体却又不知想些什么,只能简单概括的说是那昨天,今天,还有明天。

    还好是夜晚,因为再亮的夜晚到底还是夜晚。可以掩盖他从里到外的狼狈不堪。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可是他困了,他需要休息。

    他哪里也不想去,却走在去哪里的路上。他迷茫的走在街道上,想有一个家,却不敢奢望,他有一丝回家的念头,却又快速的将念头打断,坚决不去想那没有决心的事,他的意志已经坚定,虽然不知是对或是错,但想必是错了,亦或许没错。

    在一个花园,他终于停了下来,也早已忽略了周围的目光。他将行李丢在了花园草地上,躺下来了,这是夏日的夜空,晴朗的夜空,还是星星在闪动。

    该何去何从?他睡下了,但梦中却不安宁,还是昨天与家里的争吵,他问自己是不是错了?那么如何才是正确?他不愿去想这些的问题,可是实际上他却在想着这个问题,没有摆脱,像是冰与火的煎熬,难受,让他疲倦的身心也不能安眠。他没有找到答案,或许也来不及去思想出答案,因为他面临的即将是生计问题,他的行动已经没有理由想那么多。他想:假如的确有答案,那就让我的现实命运来证明好了。

    天渐渐的亮了,似乎一会就亮了,但是他的心已经看开,什么虚荣也不再放在眼里,因为他不认识这座都市,这个都市也没有人认识他。

    他在喷泉旁洗了脸,换上一件自认为体面一点的衣服,穿着不要过分不合普通人群。然后买了一些早餐,填饱早有饥饿却没有心情察觉的胃。在商店买一些零碎的小商品时,他发现都市的消费比乡下要贵许多,但是他也听说都市的钱比乡下来的要快。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份工作。

    在这个城市,他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张中学文凭。

    不知道一个人是不是有点运气,可是他的运气却是不好。因为有一个不好的开始,不好就如此是走了下去,直到尽头。

    因为不了解外面世界的情况,之前只是听说预防坏人,可是当真正的坏人到来的时候——也在这个特定情况的时候,他陷入了迷惘与不知所措的境地。因为一看就知道他的落魄,是急需工作,又因自卑腼腆,毕竟暂时的不能适应环境,跨不出心理的障碍;都市与乡下悬殊的区别,轻易被人揭穿为不知所措的乡下人来的。对于那些骗人的人,自然对此非常熟悉与了解,于是,欺骗他给他介绍工作,骗走了他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由此,他开始对骗子变得尤为的痛恨。

    可是实际上,他自有记忆以来就嫉恶如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虽然或许你可以说这或许是他天生的本性。他是一个灰色流年中长大的青少年,在那偏僻的乡下,他家的状况也只是属于一般。并且,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老是感觉别人用瞧不起的眼光看待他。他也从没有过玩具,但是别人却似乎总是有许多,至少相对于他来说。

    不知是不是懦弱的人就注定被人欺负,就像不知说过的一句话:落后就要挨打。但是,谁有没有想过一个孩子的懦弱那会是孩子的错么?应该更多的是后天因素的影响,并非先天原因那么简单。古人也说——人之初,性本善。噢,我们对于这样的孩子应该同情与帮助,并不是嘲弄与侮辱。

    当然,在这里,对我们的主人公只是举例的概括叙述。真实的灰色,却比这个复杂的多。对于读者,可以自由的尽情的发挥想象,想象他是如何心灵遍体鳞伤的走过那些成长岁月。但是我们可以肯定的已经是——这个孤独,甚至有点怪癖的青少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并且,他的性格,这是如今的现实。曾经,是过去的今天,今天也从昨天那里来。

    说是懦弱的人,但是有些人却不甘懦弱,比如说他,就是这样的人。当别人欺负他的懦弱,他不是继续懦弱,不是装作不闻不问,却恰恰是非常的敏感。可是一个孤立无援的懦弱者,不甘懦弱,却让他更加的危险,让别人赤luoluo的羞辱,可是最后,诸如想到父母责罚或受牵连及社会不良影响的缘故,懦弱最后还是只好最终落寞,就是再多的苦也只好自己吞,一切伤被自己生硬的掩饰下去,一切伤却并没有因此消失,因为在心底默默结茧。

    于是,他每一次对别人欺负的反抗,最后还是自己收场,自己反抗多厉害,就受伤有多重。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是一个原则的人,并且懂得坚持自己的原则。这点,对我们社会的和谐,那是可喜可贺的好事。

    这个社会骗人的手段是非常多的,只要用一类或许就足以欺骗一个人,关键是你的弱点就在这个地方,只要没有特长护着这个地方,那么你就非常危险,因此坏人最易得逞的基本上就这是这个原因。

    无欲则刚,但是没有欲望,这个社会上是说不过去的,因为欲望,就总容易上当受骗。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没有一个人有那么高超的智慧来避免或是解决面临的一切障碍。可是人只能小事难得糊涂,大事不可有一丝马虎。对于年轻的他来说,或许经历受骗是好的,因为以后知道懂得该如何防备。可是,他接下来却是一条不归路,这里太多的危险,他防不慎防。

    他异常沮丧的走在大街上,此刻的他,不再自卑,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毫无颜面可言---此刻他回忆起来,都觉得自己愚昧可笑,被一个简单的骗局所蒙蔽,似乎一看击破的骗局。但是,或许,他太自疚,因为他被动的情况,或许换成谁或许都一样。到此,他被骗了身上所有的一点钱,并且工作也没有任何着落,他感觉到异常的受到侮辱,简直是无耻的抢劫,抢走了他劝不动家当,可是他此刻是多么需要这些钱,因为在这钱的社会。他想回去,找那人算帐,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地盘,他只是孤单的一个人,或许他没有被揍,该庆幸了——因为对于那帮混蛋,没有明着抢他的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算是同情他的遭遇。

    但是他的确不应该受骗,在这多么关键的时刻,因为最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不但没有得到,还失去了。

    他异常沮丧,毕竟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从没有这样的打击,他太年轻,甚至可以说年少,像株幼苗(或许是小草,也或许是参天大树),因为他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不久。他甚至想到自杀,但是他对生命却还是充满热爱,因为至少在他的心里,太不甘心。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没有想到报警,他似乎对早就隐约对这个失去信任,特别是受挫后,又受骗的后的此刻。他也觉得那样太繁琐,一点也不直接了断。甚至会无端的给他带来更大的打击,对他进行无情的报复——他只是一个人。他虽然不确信这个社会是黑暗的,但是他的心里早就认为社会是黑暗的,那也曾经就给他带来许多恐慌。可是他并没有罢休,他心里的怨气在积蓄,并且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像是在他的心底,埋下一座火山,或许这座火山已在他的心底爆发,却还暂时没有表现出来。是的,他的心底曾经就有无数次火山的启动,但是这一次开始,开始本质的变化,这是一座真的火山,犹如假性近视的多了,也变成真的近视。

    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很难说,实际上,也或许那点钱对他来说不起一点作用,因为在这个都市,钱如纸或许差不多。因为接下来的环境变化,却证明,他的那点积蓄,似乎完全多余的,因为起不到什么作用,也变得不再需要。

    这是一个酒吧的门前,他撞了一个人,差点晕过去,可是一双手扶起了他,他勉强的抬起脸,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之余依然无法他的俊秀。

    那个人,刚下一辆豪华的小汽车,暂时还不知好坏。但是只见那人端详着他一阵,然后说:随我来罢。此时的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似乎就等着任人摆布。不能说他就此绝望,但此时的他,暂时是绝望的,至少是无望的。他也由此就随那人走进一座豪华的酒吧,也可以说是夜总会。但是此时还是白天。他们乘电梯上了楼,走进一个占用一层楼的宽敞的办公室,也是一个偌大套间,暂时还不明白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总没有人无聊的弄一个宽敞的套间做摆设,总有它的作用。

    里面的所有家具及各方面设备都显得珠光宝气,充满豪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景,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他是平静的,呆若木鸡。他开始揣测眼前这个人的意图。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在等着眼前这个人说话。

    “我不问你是哪里人,在我眼里英雄不问出处,那是简历式问题是多余的,我这里也不需要这些简历,甚至是你的身份证件。但是我也看得出,你没有简历,当然那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有股与众不同的地方,那是傲气,也似才气,或是别的优越气质,虽然我把握不出来,可是你确定具备这优越的气质。我不管你的这气质是不是你的潜质。但是我看得清楚的是你英俊的脸,这是你表现出来的价值。因为你有价值,我才领你到这里来,我从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买卖。不知这是不是你的幸运,来到我这里。”

    他沉默着,因为在他看来他在这里没有话语权,只有听眼前这个人说话的义务。

    “也许你可以做一个明星,享受不尽的粉丝与金钱美女名利的眷顾,可是你出身不好,你碰到这样对艺人浮夸追捧的时代,没有碰到这样的社会背景。假如你没有到我这里,你可能沿街乞讨。假如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他还是没有做声,他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心随波逐流了。或许,眼前这个人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对眼前这个人说的东西却基本上不屑一顾,似乎从未有理会过。

    “你很有明星气质,甚至比明星还具备气质。我对你说实话。我说这些是希望你别再如此用颓废的眼光看着我。你愿意在我这里做驻唱歌手吗?假如以后可以,做明星,那是你个人能耐的事。与我无关。可是眼前,你需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说:“我不会唱歌。”

    “没有关系,有人会教你。重要的是你的这张脸蛋。”

    他开始仔细的看看眼前这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此时的雪茄,烧到了一半,烟雾缭绕。

    他似乎感觉到希望的存在,刚才的绝望像已死去,他开始有点激动。因为毕竟他还是是孩子,孩子容易激动;因为受伤之后,最渴望爱的呵护。不论真假,他还是信以为真,因为愿意相信,直觉也相信。但是这回虽然是真的,却是老庄说的那样,是福有时也是祸;是是祸,也是福。

    “你给我多少薪水?”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一万月薪。别的条件或工作待遇,以后再谈。”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多钱,欣然的自然是答应了,尽管心有余悸。他道“我吃住哪里?”

    “这个你自然放心,一切给你安排妥当。我姓郑,这夜总会的会长,以后叫我郑会长就好了。”边说,边熄灭雪茄,拨通一个号码,叫人过来给他安排住处。

    “我可以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们这里必须有一个艺名。你给自己取一个吧,尊重你的人身自由。”

    他忽然想起鹰的个性,他很爱鹰的象征:孤傲,雄健,王者。“叫我黑鹰吧。”

    “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黑鹰’,忘了你的过去。”

    房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声音“郑会长,你叫我。”

    郑会长指着他说“嗯,给‘黑鹰’安排房间,先让他好好休息,他以后就是我们夜总会的一员了。”

    “黑鹰,这边来。”

    从此他有了一个名字——黑鹰。

    他什么也不想理会,只想洗澡后好好睡一觉。此刻的他,之前的行礼早已什么时候遗落路上却恍惚不知。他的现在,开始真正的脱离了过去,就像那个行礼,丢弃在过渡的桥上,然后背景是默默的流水,是一段时间。

    不会吧,一次点击率都没有?再没有点击率,我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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