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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三章 隐影相见11

    第一节

    我不知道裴帆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在翼王亭一别,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他的人。有时候会偷偷跑到泰若居住的旅馆楼下去守着,希望找到他们行动的一些蛛丝马迹。我曾自责自己调查别人是多么无聊的事情,可是心里的促使似乎让我无法停止。

    裴帆是名人,处事本来就小心翼翼,我想跟踪他似乎很有难度。也想过去找泰若问个清楚,但狠狠心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正无从下手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知道一切,又或许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没有敏问的联系方式,也只能守在他可能会路过的小路,因为敏问和泰若是住在同一家旅馆,所以我处事都非常小心,避免意外撞上泰若。

    快入秋了,夜风一阵寒意。幸好今天月色不错,觉得天空特别好看,望着天空也就打发了等待时的无聊之感。

    月光下两个人影被拉得长长的,我微微侧过头去,正见敏问和书晓站在我面前。

    “嗨,书晓。”我抬起手朝书晓打了个招呼。

    “嗨,欧阳。”书晓脸上散逸着迷人的微笑,说,“这么晚了,怎么站在外面?”

    “额……”因为书晓的存在,也避免她会误会,只能隐瞒缘由地找了个借口,指着天空的月亮笑道,“我看今天月色不错,就想着出来走走。”

    “嗯,是很不错。”书晓抬头看着月亮感叹道,她又将视线停在我身上,问,“你去哪了,前些日子泰若还急着找你。”

    我淡淡地笑了笑,敷衍着没有说话。敏问也是站在一旁沉默无言。

    书晓似乎感觉到什么了,突然惊地一声,说,“我好像忘了点事情找静若商量,你们先聊着,我先上楼了。”

    书晓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这是我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认为的。

    我和敏问并着肩走在月色笼罩的小路上,他似乎一直在等着我的开口。

    “泰若和裴帆认识。”我说。

    “嗯。”他嗯了声。

    “我很好奇。”看着他脸上的浮动的表情,我问,“我觉得他们的认识让我感到害怕。”

    敏问立定脚步,看着我说,“是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看着敏问,紧绷的心也松散开,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不免觉得自己可笑。

    “泰若一直在寻找翼王留下的宝藏。”我皱着眉头对他说。见他一直看着我不说话,害怕他没听懂,继续解释,“当年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在大渡河边留下了重要的军用物资,就藏在……”我指着远处的山峦,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敏问捂住了嘴巴。我愣住,不解地看着他,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眼色,心里一下子涌起一种警防的意识,从敏问的表情里,我似乎看出了事情远远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

    秋天的夜是凉的,我打了个寒噤,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到我身上,问,“你住哪?”

    “就在附近,我可以一个人回去。”我说。

    “现在就回去吧。”他望着前面黑色的夜路说。

    我点点头,以为他不会送我回去,可是他却随着我的步子轻轻地跟在了后面。

    第二节

    躺在床上,脑子里出现的都是敏问紧张捂住我嘴的情景。心里越发乱了起来,似乎能肯定裴帆的出现跟翼王宝藏有些许的关系。我觉得敏问他是知道,为什么却不愿意告诉我。

    1863年6月,翼王前去清营乞死的前一天。

    “面山靠水,宝藏其间。“看着地图上隐训的八字,我心里莫名地酸涩起来。

    “要是有朝一日你回到天京,就把这张地图交给天王,这些军用物资对以后反清必定会起到一些作用。“翼王对着绵绵的山峦说。

    “石郎,你真的相信骆秉章的话吗?你认为他会遵守承诺不取三军性命?“我问。

    “行兵打仗之人,讲究的就是信义二字,再说他已经抓了我石达开,大可押我入京论功行赏,取三军性命又有何意?“翼王说。

    他说得坚定,但我看出了他心底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骆秉章终究还是违背了信义二字杀了太平军两千将士。这让翼王在最后临死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敏问给我传来了一条简讯,简略的几个字:“勿疑、勿想、勿留。“

    我皱了皱眉头,敏问的几个字让我更加想要去知道背后的秘密。于是我给他回了句:“懂了。”

    我没有如敏问的愿离开安顺场回北京。一心想要知道泰若和裴帆最近的举措。

    第二天我在泰歌的帮助下再次混进了泰若的书房,当我又次拿起那张美人图的时候,我的心倒比之前淡定多了,我仔细看了一下画中自己的脖子上,却有一条祖母绿的裴翠叶形挂坠。皱了皱眉头,终究是想不起来我何时有过这样的挂坠。我清楚地记得东王把天朝最珍贵的蓝宝石赐给了我,但我也不曾戴过。却不曾记起自己何时拥有这样晶莹剔透的绿色翡翠叶子。

    一阵风吹过,门被咣当一声带上了,我担心泰若他们会回来,看了看时间,突然怔了一下,愣愣地看着时钟半天,我才记起那个时候从永安翼王府上拿走的一块怀表,我不记得什么翡翠挂坠,但怀表却是在我的记忆里刻画的清清楚楚的,它没有随着百宝箱一同入殓大渡河中,而是我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是我对他最刻骨的思念。

    “怀表去哪了?”一种疑问旋转在脑中越来越强烈。我把客厅看电视的泰歌喊了进来。

    “姐姐。”泰歌一脸稚气地问。

    “你知道这幅画吗?”我指着画问泰歌。

    泰歌摇摇头说道,“哥哥从来不让我进他的书房。”他想了想问,“姐姐,你还是快些离开哥哥的书房,他回来看到你在这里会生气的。”

    不禁笑了起来,嘲笑起上天无情的戏弄,我是穿着清廷公主装落临天朝,却无法在大渡河边挽救心上人的性命。我能记得天朝的事,但就是记不清翼王的那张脸,我记得美人图,却把怀表忘记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上天给我最残忍的戏弄。

    我牵着泰歌的手走出了书房,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隐隐能听到楼下停车的声音,和泰歌告别,我便躲在旅馆一个拐弯的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泰若和静若进了房间。

    心已经没有曾经那么心痛,至少可以坦然接受他和静若的事实。

    1856年冬:

    翼王和浮素成亲一个多月,偶然遇到宫里的丫鬟去赖娘娘那边报喜,说是浮素姐姐怀有一个月的身孕。我的心一下子木讷了,说不出的感觉,像麻木了一样。泊惠在一边抿着嘴暗笑得欢快。赖娘娘也高兴地赏了前来报喜的丫头一个玉镯子,她走过来一脸笑容地跟我说了些话,我是一句也没听见去。后来可能是觉得我脸色不太好,便让泊惠扶着我回去了。

    “曾经我以为石达开是非你不娶,还以为你们的感情是有多坚厚,看来是我错了,终究他还是娶了别人,和别人有了孩子。”泊惠站在我面前,笑得甚为得意。

    我侧过头去看院子里盛开的梅花,即使知道这是泊惠的激将法,知道她想让我对翼王死心,想让我恨他。可是我就是恨不起来,哪怕心里有多苦,这种恨不成恨,爱不能爱的感觉比死还痛苦。

    “这是你想要的。”眯了眯眼睛,我望着梅花对泊惠淡淡地说。

    “我是想让你看到,这个世界真正对你好的人是北王。”

    “你和舐图一样。”我侧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泊惠的眼睛,“深爱着北王。”

    泊惠原本得意的脸上一闪而沉。愣愣地站在原地,我朝着梅花园铺着薄薄的雪地走去,心里虽是苦涩无比,但站在梅花从里,终究是把一句真心的祝福说出了口。浮素爱翼王,也是走得极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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