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小道士的德行
小道士离开后，早上开门的任务又落在了朱十二的身上。这天清早朱十二哗啦一声打开门，抬眼就看见一个人似笑非笑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朱十二微微一愣，马上堆出一脸微笑：
“呵呵。。。是苗小姐啊。。。早。。。”
来人眉似远山，面若桃花，清晨阳光中微黑的肤色流光溢彩。一张俏脸带着说不出的古怪看着一脸贱笑的朱十二。
朱十二恍如未觉，笑眯眯地道：“这么早光临鄙店，苗小姐有什么事？”
苗渺也不说话，伸手把个东西扔在柜台上，朱十二定睛一看：那玩意黑灰黄白诸色杂陈，遍体都是油污汗渍，不是昨天卖掉的那条手链是什么。
朱十二嘻嘻一笑：“我说苗小姐，你该不会是来退货的吧？我早说了，这么个玩意就只是个地摊货，你们硬要买。。。。。。对不起，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苗渺银牙咬了一下，脸上神情不变：“我说朱老板，你也忒黑了吧。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朱十二狠狠盯了圆润高耸的胸脯一眼，贼兮兮笑着道：“那个。。。李董亲眼看见我从手上解下来的。。。我当时也说了，这个东西不值那么多。。。。可我挡不住人家死活要买。。。”
苗渺的脸上挂上了寒霜：“就这么个不值十块钱的东西，你还真好意思开口卖出两百万再加两套房子。。。。。。朱老板，你发财了。。。”
朱十二脸上象是开了朵花：“呵呵。。。同喜同喜。。。”
苗渺实在是忍不住了，纤手一伸：“拿来。。。”
朱十二很纯洁地看着她：“什么？”
苗渺指了指他的手上：“这个。。。。”
朱十二好象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手上的链子，嘻嘻一笑抬头道：“不卖！”
“你。。。。。。”苗渺的肺几乎都要给这个惫懒的家伙气炸：
“你答应卖给我们这个。。。。。。。你。。。。。。。”
朱十二很诧异地道：“我说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是答应卖链子给李董，可没说是哪根。。。。。。”一头说一头撸起袖子露出干瘦的胳膊，苗渺一看，顿时脸色一变：朱十二瘦筋筋的胳膊上别着几十根一模一样的链子。
朱十二好象没有看见她的表情，笑眯眯地道：
“告诉那个李董一声，我这里还有链子。。。要多少有多少，买得多半价优惠。。。一百万一根，如何？”
苗渺脸上黑气一闪而没，淡淡的秀眉竖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异常深邃，瞳仁里隐隐闪出碧绿之色。秀气的手指呈现出精钢般的线条。两只手慢慢抬起。
朱十二微笑不变，只是向来猥琐的微笑在这一瞬间极为显得狰狞和危险：“怎么？买不成打算开抢了？”
手在柜台上一拂，那个西贝货手链顿时消失不见。朱十二的头凑得很近，声音压得很低：
“苗小姐，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却不清楚。。。。。。，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见你在我面前这样。。。。。。。”
头离开一点，狞笑变回猥琐的微笑：
“唉。。。。。。年纪大了，心也软了。我们能成这样都不容易。。。苗小姐，你说是不是？”
苗渺正待说话，一声冷哼蓦然在脑中响起：“又是一个！”
脸色急变，苗渺急忙转头，一个年青正人冷冷地站在身后，一身半新半旧的衣服，一条半新半旧的牛仔，一双半新半旧的旅游鞋。这个看上去甚是平常的年青人正死死盯着自己，双手团在胸前不住变幻手印。苗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肩膀微微一沉。。。。。。
就在这时，朱十二慢悠悠走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左右看看，贱贱地一笑：
“你们真是有病。。。。。。你们自己约个时间，现在别耽误我做生意。。。哎。。。项警官，早。。。”
一个穿着警服的微胖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嗯。。。老朱，给我拿包烟。。。不要这个。。。拿包这个。。。”
朱十二好象很惊讶：“哟。。。今天项警官怎么大方起来了？是不是弟妹的病治好了？”
警察苦笑道：“哪里。。。还不是老样子。。。儿子考起大学，今天去送他，老师同学都在，买包好烟撑门面罢了。。。。”
朱十二唔了一声，快手快脚把烟递给警察，笑着道：“项警官，今天这包烟算我的。。。就当是给大侄子的贺礼。。。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老朱？”
项警官也笑了一声，还是把钱掏了出来：“我知道你老朱。。。但我不能这样。。。收你的东西那我算什么了？你也知道，我家小子考上大学我连客都没请，就是怕这些人情。收下收下。。。少罗嗦。。。”
朱十二干干一笑：“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项警官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转头看看外面横眉竖目的两个年青人，皱着眉低声问道：“老朱，他们这是干什么？有麻烦？”
朱十二撇了他们一眼，不在意道：“年青人嘛。。。”暧昧地对项警官挤挤眼：“放心。。。有我在，没事。”
项警官狐疑地看了看，两个年青人同时垂下头，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项警官摇摇头，转身走远。
城市一天的早生活开始了，马路上人来人往，朱十二有些忙不过来了，对着外面大声叫道：
“哎。。。你。。。看什么看。。。就是你。。。小林，快来帮忙啊。”
林子御狠狠瞪了同样狠狠瞪着他的苗渺一眼，大步走进店里忙活起来。来买东西的人没有一个不看越来越尴尬的苗渺，确实，苗渺身上随便一件饰物都可以买下足足十个“小朱南杂店”，人又漂亮，气质冷傲清高，直直站在这么个小店前当真有些不协调。
终于苗大美女被看得受不了了，横了忙得满脸菊花开的朱十二一眼，淡淡地说道：
“这事没完。。。我还会来的。。。”，娉娉婷婷走进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看着她转身，林子御把手上的东西一放，正欲追出门，朱十二一拉，露出一口大黑牙：
“干啥呢干啥呢。。。。。。人家都走了，小伙子，人家不是你碗里的菜。。。。”
一个正在买水的壮汉很了然地看看脸红脖子粗的林子御一眼，再看看摇曳生姿渐渐远去的美好背影，再回头时壮汉的眉毛皱了起来，皱起的眉毛下眼睛看着店里的两人就象是在看两坨牛屎：一坨是成年老屎，完全可以抛开不论；另一坨倒还新鲜热辣，但是看他穿的样子也就是坨乡下的，再看看自己，嗯。。。城里的牛屎也还光鲜。至少比乡下的更有卖相。。。。。。不知道那个美女自己有没有戏。。。。。。自此以后，来老朱南杂买东西的年青小伙多了不少，这是后话，不提。
两人忙活完早上，还没等林子御喘上一口气，朱十二一把拉住他：
“哎。。。我说小道士，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子御本来准备发火的，被朱十二这么一问，注意力登时被打乱。看见他的样子，朱十二气急败坏地又追问了一句：
“说啊。。。怎么又回来了？别告诉我你的钱用完了。。。”
没想到小道士点点头，很是认真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的钱是用完了。。。。。。”
朱十二正想说话，一口口水呛进喉管，当下就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咳嗽的时候手指指着林子御颤颤抖抖。半晌后总算缓过气来：
“怎么用完的？整整八百啊，这才多长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林子御道脸色很是悲壮骄傲：“昨天晚上我在路上看见一个中学生跪在路上。。。”
朱十二急追一句：“然后呢。。。”
林子御：“他前面路面上用粉笔写着父母遭遇车祸，现在没钱读书。。。。。。”
朱十二现下简直有了杀人的冲动：“于是你就把钱都给他了？自己没有留下一分？”
林子御被他的眼光吓了一跳，赶紧往后站站，理所当然点点头：“是啊。。。玄门弟子应该慈俭济人，无为无私，主宰万物而不自恃。。。。。。我自己穷一点没关系，我要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
“我帮你个头啊。。。。。。”朱十二暴怒而起，一巴掌拍在林子御头上：
“我。。。。你。。。，那跪的家伙比我有钱多了。。。你居然。。。八百啊。。。我要卖多少水多少烟才能赚到？呵呵。。。。八百啊。。。”朱十二指指点点的手指几乎要点得抽筋过去。
看着几近失常的朱十二，林子御小心地问道：“老朱。你不会是以为那个人是骗子吧。。。他有学生证的。。。。”
朱十二有气无力地道：“学生证？你要不要？我下午就可以给你搞上几十本，每个本本上都有个红巴巴。。。我的小菩萨哎。。。那些人都是有帮会的。。。。跪地上的时候就是上班，一下班就开车吃大餐。。。你。。。”
猛地跳起来，柜台里好一阵乱翻乱找，把那个皱巴巴的小本翻出来，咬牙切齿往上记，口里犹自念念有词：欠我九百。。。。。加上以前的。。。一共是。。。。。。
林子御一听觉得不对，大声道：“明明借你八百，怎么成九百了？”
朱十二的声音吼声大得吓人：“利息一百！！。。。。怎么，有意见？”
林子御头一缩，没吱声了。
半天后林子御反应过来，一把扯住正在收拾本子的朱十二，正色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除魔卫道？那个妖怪你认识？”
朱十二余怒未消，恶狠狠道：“不认识。。。年青人，时代变了，不要一看见妖怪就喊打喊杀。。。很OUT，知道不？”
看着一头雾水的小道士，朱十二吁了一口气，放缓语气道：“不是每个妖怪都该杀；不是每个妖怪都象我这么好说话。。。。临虚道长，你要玩的不是别的，是命！”
语气转严：“如果你出了事，我的帐找谁要去。。。。。。，现在起你老老实实在我店里打工赚你的生活费，那些破事还轮不到你管。”
林子御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间又反应过来：“我在你这里做事不要工钱的啊？先说好，多少钱一个月？少了的话本道长不干！”
朱十二哧得冷笑一声：“工钱？我问你，你吃饭要钱吧？住宿要钱吧？洗澡要交水费，看电视要电费，就算上厕所还要用纸呢。。。那也是钱买来的。。。管我要工钱？是不是要我给你算笔细帐再来谈谈你的工钱？”
林子御可怜巴巴摇摇头，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现在头脑里都是浆糊和星星，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那里不对。
刘大丽打着呵欠，肩上搭着条毛巾，一手端着杯子牙刷出来了。看见林子御微微一愣：“小林，回来了？。。”
还没等林子御回答，朱十二冷笑着说道：“人家玄门弟子献爱心把自己献得身无分文，不回来等着饿死啊？。。。。。。”当下原原本本把林子御的故事说给刘大丽听。看着刘大丽眉头越皱越紧，林子御强道：“你们怎么这样？人家学生够可怜的了。。。。。。不信的话我去把他找来给你们看看。。。。”
朱十二龇了龇牙，皮笑肉不笑道：“好啊。。。只要你能带来，你的帐一笔勾销。。。。。”
毕竟是年青人，玄门弟子的火气也被勾上来了，脖子一硬：“去就去。。。”大步朝外面走去。
刘大丽在后面叫道：“早点回来啊。。。要做饭呢。。。”
大约三个小时后，眼着看就要到饭点了。林子御垂头丧气走了回来，看也不看坐在外面的朱十二一眼，闪身溜进后面，不一会后面传来锅铲翻动的声音。闻着传来的悠悠的香气，朱十二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凉气：
德行！
要说《西游记》中最受人欢迎的角色，孙猴子第一，二师兄无疑就是第二。有一天忽发奇想，如果写本以猪为主角的书一定很有趣。于是这本书就这么开始了构思和写作。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的猪妖会有那些事情发生呢？那些神神鬼鬼会让这本书变得更为有趣。
“呵呵。。。是苗小姐啊。。。早。。。”
来人眉似远山，面若桃花，清晨阳光中微黑的肤色流光溢彩。一张俏脸带着说不出的古怪看着一脸贱笑的朱十二。
朱十二恍如未觉，笑眯眯地道：“这么早光临鄙店，苗小姐有什么事？”
苗渺也不说话，伸手把个东西扔在柜台上，朱十二定睛一看：那玩意黑灰黄白诸色杂陈，遍体都是油污汗渍，不是昨天卖掉的那条手链是什么。
朱十二嘻嘻一笑：“我说苗小姐，你该不会是来退货的吧？我早说了，这么个玩意就只是个地摊货，你们硬要买。。。。。。对不起，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苗渺银牙咬了一下，脸上神情不变：“我说朱老板，你也忒黑了吧。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朱十二狠狠盯了圆润高耸的胸脯一眼，贼兮兮笑着道：“那个。。。李董亲眼看见我从手上解下来的。。。我当时也说了，这个东西不值那么多。。。。可我挡不住人家死活要买。。。”
苗渺的脸上挂上了寒霜：“就这么个不值十块钱的东西，你还真好意思开口卖出两百万再加两套房子。。。。。。朱老板，你发财了。。。”
朱十二脸上象是开了朵花：“呵呵。。。同喜同喜。。。”
苗渺实在是忍不住了，纤手一伸：“拿来。。。”
朱十二很纯洁地看着她：“什么？”
苗渺指了指他的手上：“这个。。。。”
朱十二好象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手上的链子，嘻嘻一笑抬头道：“不卖！”
“你。。。。。。”苗渺的肺几乎都要给这个惫懒的家伙气炸：
“你答应卖给我们这个。。。。。。。你。。。。。。。”
朱十二很诧异地道：“我说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是答应卖链子给李董，可没说是哪根。。。。。。”一头说一头撸起袖子露出干瘦的胳膊，苗渺一看，顿时脸色一变：朱十二瘦筋筋的胳膊上别着几十根一模一样的链子。
朱十二好象没有看见她的表情，笑眯眯地道：
“告诉那个李董一声，我这里还有链子。。。要多少有多少，买得多半价优惠。。。一百万一根，如何？”
苗渺脸上黑气一闪而没，淡淡的秀眉竖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异常深邃，瞳仁里隐隐闪出碧绿之色。秀气的手指呈现出精钢般的线条。两只手慢慢抬起。
朱十二微笑不变，只是向来猥琐的微笑在这一瞬间极为显得狰狞和危险：“怎么？买不成打算开抢了？”
手在柜台上一拂，那个西贝货手链顿时消失不见。朱十二的头凑得很近，声音压得很低：
“苗小姐，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却不清楚。。。。。。，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见你在我面前这样。。。。。。。”
头离开一点，狞笑变回猥琐的微笑：
“唉。。。。。。年纪大了，心也软了。我们能成这样都不容易。。。苗小姐，你说是不是？”
苗渺正待说话，一声冷哼蓦然在脑中响起：“又是一个！”
脸色急变，苗渺急忙转头，一个年青正人冷冷地站在身后，一身半新半旧的衣服，一条半新半旧的牛仔，一双半新半旧的旅游鞋。这个看上去甚是平常的年青人正死死盯着自己，双手团在胸前不住变幻手印。苗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咕噜声，肩膀微微一沉。。。。。。
就在这时，朱十二慢悠悠走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左右看看，贱贱地一笑：
“你们真是有病。。。。。。你们自己约个时间，现在别耽误我做生意。。。哎。。。项警官，早。。。”
一个穿着警服的微胖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嗯。。。老朱，给我拿包烟。。。不要这个。。。拿包这个。。。”
朱十二好象很惊讶：“哟。。。今天项警官怎么大方起来了？是不是弟妹的病治好了？”
警察苦笑道：“哪里。。。还不是老样子。。。儿子考起大学，今天去送他，老师同学都在，买包好烟撑门面罢了。。。。”
朱十二唔了一声，快手快脚把烟递给警察，笑着道：“项警官，今天这包烟算我的。。。就当是给大侄子的贺礼。。。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老朱？”
项警官也笑了一声，还是把钱掏了出来：“我知道你老朱。。。但我不能这样。。。收你的东西那我算什么了？你也知道，我家小子考上大学我连客都没请，就是怕这些人情。收下收下。。。少罗嗦。。。”
朱十二干干一笑：“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项警官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转头看看外面横眉竖目的两个年青人，皱着眉低声问道：“老朱，他们这是干什么？有麻烦？”
朱十二撇了他们一眼，不在意道：“年青人嘛。。。”暧昧地对项警官挤挤眼：“放心。。。有我在，没事。”
项警官狐疑地看了看，两个年青人同时垂下头，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项警官摇摇头，转身走远。
城市一天的早生活开始了，马路上人来人往，朱十二有些忙不过来了，对着外面大声叫道：
“哎。。。你。。。看什么看。。。就是你。。。小林，快来帮忙啊。”
林子御狠狠瞪了同样狠狠瞪着他的苗渺一眼，大步走进店里忙活起来。来买东西的人没有一个不看越来越尴尬的苗渺，确实，苗渺身上随便一件饰物都可以买下足足十个“小朱南杂店”，人又漂亮，气质冷傲清高，直直站在这么个小店前当真有些不协调。
终于苗大美女被看得受不了了，横了忙得满脸菊花开的朱十二一眼，淡淡地说道：
“这事没完。。。我还会来的。。。”，娉娉婷婷走进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看着她转身，林子御把手上的东西一放，正欲追出门，朱十二一拉，露出一口大黑牙：
“干啥呢干啥呢。。。。。。人家都走了，小伙子，人家不是你碗里的菜。。。。”
一个正在买水的壮汉很了然地看看脸红脖子粗的林子御一眼，再看看摇曳生姿渐渐远去的美好背影，再回头时壮汉的眉毛皱了起来，皱起的眉毛下眼睛看着店里的两人就象是在看两坨牛屎：一坨是成年老屎，完全可以抛开不论；另一坨倒还新鲜热辣，但是看他穿的样子也就是坨乡下的，再看看自己，嗯。。。城里的牛屎也还光鲜。至少比乡下的更有卖相。。。。。。不知道那个美女自己有没有戏。。。。。。自此以后，来老朱南杂买东西的年青小伙多了不少，这是后话，不提。
两人忙活完早上，还没等林子御喘上一口气，朱十二一把拉住他：
“哎。。。我说小道士，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子御本来准备发火的，被朱十二这么一问，注意力登时被打乱。看见他的样子，朱十二气急败坏地又追问了一句：
“说啊。。。怎么又回来了？别告诉我你的钱用完了。。。”
没想到小道士点点头，很是认真地回答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的钱是用完了。。。。。。”
朱十二正想说话，一口口水呛进喉管，当下就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咳嗽的时候手指指着林子御颤颤抖抖。半晌后总算缓过气来：
“怎么用完的？整整八百啊，这才多长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林子御道脸色很是悲壮骄傲：“昨天晚上我在路上看见一个中学生跪在路上。。。”
朱十二急追一句：“然后呢。。。”
林子御：“他前面路面上用粉笔写着父母遭遇车祸，现在没钱读书。。。。。。”
朱十二现下简直有了杀人的冲动：“于是你就把钱都给他了？自己没有留下一分？”
林子御被他的眼光吓了一跳，赶紧往后站站，理所当然点点头：“是啊。。。玄门弟子应该慈俭济人，无为无私，主宰万物而不自恃。。。。。。我自己穷一点没关系，我要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
“我帮你个头啊。。。。。。”朱十二暴怒而起，一巴掌拍在林子御头上：
“我。。。。你。。。，那跪的家伙比我有钱多了。。。你居然。。。八百啊。。。我要卖多少水多少烟才能赚到？呵呵。。。。八百啊。。。”朱十二指指点点的手指几乎要点得抽筋过去。
看着几近失常的朱十二，林子御小心地问道：“老朱。你不会是以为那个人是骗子吧。。。他有学生证的。。。。”
朱十二有气无力地道：“学生证？你要不要？我下午就可以给你搞上几十本，每个本本上都有个红巴巴。。。我的小菩萨哎。。。那些人都是有帮会的。。。。跪地上的时候就是上班，一下班就开车吃大餐。。。你。。。”
猛地跳起来，柜台里好一阵乱翻乱找，把那个皱巴巴的小本翻出来，咬牙切齿往上记，口里犹自念念有词：欠我九百。。。。。加上以前的。。。一共是。。。。。。
林子御一听觉得不对，大声道：“明明借你八百，怎么成九百了？”
朱十二的声音吼声大得吓人：“利息一百！！。。。。怎么，有意见？”
林子御头一缩，没吱声了。
半天后林子御反应过来，一把扯住正在收拾本子的朱十二，正色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除魔卫道？那个妖怪你认识？”
朱十二余怒未消，恶狠狠道：“不认识。。。年青人，时代变了，不要一看见妖怪就喊打喊杀。。。很OUT，知道不？”
看着一头雾水的小道士，朱十二吁了一口气，放缓语气道：“不是每个妖怪都该杀；不是每个妖怪都象我这么好说话。。。。临虚道长，你要玩的不是别的，是命！”
语气转严：“如果你出了事，我的帐找谁要去。。。。。。，现在起你老老实实在我店里打工赚你的生活费，那些破事还轮不到你管。”
林子御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间又反应过来：“我在你这里做事不要工钱的啊？先说好，多少钱一个月？少了的话本道长不干！”
朱十二哧得冷笑一声：“工钱？我问你，你吃饭要钱吧？住宿要钱吧？洗澡要交水费，看电视要电费，就算上厕所还要用纸呢。。。那也是钱买来的。。。管我要工钱？是不是要我给你算笔细帐再来谈谈你的工钱？”
林子御可怜巴巴摇摇头，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现在头脑里都是浆糊和星星，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那里不对。
刘大丽打着呵欠，肩上搭着条毛巾，一手端着杯子牙刷出来了。看见林子御微微一愣：“小林，回来了？。。”
还没等林子御回答，朱十二冷笑着说道：“人家玄门弟子献爱心把自己献得身无分文，不回来等着饿死啊？。。。。。。”当下原原本本把林子御的故事说给刘大丽听。看着刘大丽眉头越皱越紧，林子御强道：“你们怎么这样？人家学生够可怜的了。。。。。。不信的话我去把他找来给你们看看。。。。”
朱十二龇了龇牙，皮笑肉不笑道：“好啊。。。只要你能带来，你的帐一笔勾销。。。。。”
毕竟是年青人，玄门弟子的火气也被勾上来了，脖子一硬：“去就去。。。”大步朝外面走去。
刘大丽在后面叫道：“早点回来啊。。。要做饭呢。。。”
大约三个小时后，眼着看就要到饭点了。林子御垂头丧气走了回来，看也不看坐在外面的朱十二一眼，闪身溜进后面，不一会后面传来锅铲翻动的声音。闻着传来的悠悠的香气，朱十二从鼻孔里喷出一股凉气：
德行！
要说《西游记》中最受人欢迎的角色，孙猴子第一，二师兄无疑就是第二。有一天忽发奇想，如果写本以猪为主角的书一定很有趣。于是这本书就这么开始了构思和写作。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的猪妖会有那些事情发生呢？那些神神鬼鬼会让这本书变得更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