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悲惨的长工
吃完饭——正确的说是猪食。朱十二一边刷着锅一边笑眯眯地对着小道士说道：
“等等哈。。。等我收拾完，唔。。。你先把结界布上哈。。。我搞完这摊子就来和你打。。。”
小道士马上记起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林子御严肃地站起身来，口中念念有词准备开始。宫老师松了松肩膀，甩了甩腿。
“等等等等。。。。。”朱十二急忙叫道。林子御疑惑地停下了手：这个妖怪又要干啥？
朱十二一边用抹布擦着洗干净的碗啊盆啊什么的，一边喃喃道：“总要让我先写封遗书吧。。。”麻利地把干干净净的碗啊盆啊放进碗柜，哗哗地开始洗手：
“我得先告诉我那懒老婆冰箱里的菜不多了，明天要早点起来去菜场买——去批发区，那里的菜便宜个几毛。。。唔，她从来没有去买过，我得先画张图给她。。。”
有些为难的望着目瞪口呆的林子御小道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很为难，但是不是应该写上如果我没回来，她就再找个男人嫁了算了。。。唉。。。现在生活不容易啊，我这一走，叫她一个弱女子可怎么活哟。。。”
外面传来几个女人粗声大气的笑声，刘大丽的笑声最大也最粗犷。只听见在大笑之余刘大丽朝里面喊道：
“死鬼。收拾完没有，老娘要去烫头发。。。快出来守店。。。”
朱十二急忙道：“哎哎。。。快好了。。。等等。。。”转头对脸色青红不定的林子御道：“要不？。。。您先等等？。。。等她回来我写好遗书再打？。。。”
林子御勉强点点头，看他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一条缝可以让他钻下去。
于是小道士就这么在朱十二的小店中住下了。他的理由很光明很正大：等猪妖把他的事情安排好后再说。可是朱十二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那封说起来让人伤心欲绝的遗书一直停留在猪妖的口头上从来没有形成正式文字依据，小道士开始几天还在催什么时候决斗，可是朱十二懒洋洋地笑着说道：“急什么？我还在构思呢。。。，你想啊，既要不太伤老婆的心，又要把我被你杀掉的现实隐瞒起来，这很考究文字功夫的。。。”
眼珠一转，朱十二转换了话题：“哎。。。我说林子御道长，你是正宗道门吧？”
林子御正色道：“当然，我们终南重阳宫是真正的道门。。。。”
朱十二道：“哦。。。这几天你也看见了，我的生意呢，也就这样。。。你看你这几天在我这里吃啊喝啊什么的我就不算了。可你总该有个地方去吧？”
林子御临虚道长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师兄一直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朱十二的眼神里很是了然：“这么说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在我这里白吃多少时间喽。。。。，你也看见了，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流血流汗省吃俭用。。。。。。”
林子御的头垂了下去。怏怏地说道：“那等我师兄回来再来找你。。。”话还没说完就准备转身，朱十二一把拉住他：
“你准备去哪里？你上哪找东西吃？你连个小学文凭都没有。。。难道你想去讨饭？还是去打劫？”
林子御长长叹了口气，这几天睡的都是公园，吃的是猪食。如果真的被猪妖赶出来，只怕自己真的要沦落到讨饭的地步了。
朱十二很同情地望着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不嫌弃的话就来我这里给我帮忙，我也不付你工钱，你就跟着我吃跟着我住等你的师兄回来。。。你看怎么样？”
林子御登时大喜，说实话他老早就想这样了，只是不好意思自己提出来，现下朱十二主动提出真是再好不过。当下连连点头，第一句话就是问朱十二在哪里洗澡：在公园的凳子上睡了几天，身上已经脏得不像话了。
朱十二也算是说话算话，下午就把前面门面上装存货的小阁楼收拾一下就给林子御住下，阁楼小了点，朱十二的货也多了点。什么方便面小瓶酒廉价洗发水之类的东西中间开出一条小小的空间，大小刚刚够一个人躺下。朱十二忒狡猾，他先正色问洗完澡正舒服得叹气的林子御：
“据我所知，你们重阳宫修的是体术为主吧？”
林子御傲然道：“那当然。。。我是宫里修炼得最好的一个。。。”
朱十二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一定可以在线绳上睡觉，而且寒暑不侵喽？”
林子御很冷很酷地哼了一声，眼睛望着天上，表示自己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朱十二的笑容很贱很阴险：“我说临虚道长，我的地方你也看见了，你总不会想和我们两口子挤一张床上吧。。。我只有阁楼给你住，地方呢，当然比线绳宽得多，就是热了点。。。但是作为重阳宫修炼得最好的弟子，这些问题当然不是问题了，你说是不是？”
林子御能说不是吗？
第二天林子御带着一身酒气红着脸告诉朱十二，自己昨天不小心压碎了方便面若干，酒若干。。。。。。最后诚实的道士信誓旦旦地说，等师兄回来自己一定照价赔偿。
一听货物有了损失的朱十二猴子一样迅速爬上阁楼，阁楼里一股子酒味，被压碎的酒瓶和其他东西散落一地。朱十二赶紧收拾收拾下来，对着呆呆站在原地的林子御急道：“你还在这里看什么？赶紧收拾呀。。。我老婆回来看见就不好了。。。”
林子御如梦初醒，马上上楼开始收拾残局。没等他收拾完，外面传来刘大丽粗豪的声音：
“嗯？。。。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小朱，你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想挨揍啊？”
朱十二的声音传来：“不是不是。。。。”
“还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几条街外都能闻到还说不是？找死啊。。。”
紧接着就是皮肉撞击的声音，卤肉老板娘大声喊：
“弟妹。。。别打了。。。小朱他不就是喝了几口酒么？”
大丈夫做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林子御毫不犹豫跳下阁楼，直直走到外面，刘大丽正揪着朱十二的头发，一只手擂鼓也似朝朱十二瘦骨嶙嶙的背上狂扇，卤肉老板娘扎煞着手不知道怎么劝，路人一边看一边离得远远的。
林子御走到刘大丽跟前，以一种行将就义的脸色道：“老板娘，是我昨天不小心压碎了酒，朱大哥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沾上的。。。和他没关系。。。”
刘大丽狐疑地停了手，看了看烈士状的林子御一眼，悻悻地放开了手，冷哼一声朝店里走去。
朱十二忙不迭理着抓乱的头发，轻轻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卤肉老板娘同情地对他说道：
“小朱啊。。。小刘脾气是不大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朱十二耷拉着脸，道：“没什么，习惯了。。。老板娘你去忙你的。。。我没事。。。。”
林子御看得更加心酸：堂堂一只猪妖，居然被个泼妇打成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拳头一握就要冲进去找刘大丽理论，朱十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你要做啥？”
林子御沉声道：“就算是喝了酒又如何。。。没得这么埋汰人。。。”
朱十二怅然：“别。。。这是我的命。。。”垂头叹气道：
“这是我的命。。。不认命不行啊。。。你也不愿意把我们两口子闹得离婚吧？”
林子御恨恨地停下了脚：是啊，自己一个外人，打抱不平也打不到两口子身上。
朱十二泪涟涟地抬起头：“明天你早点起来开门做生意，我们争取把损失赚回来。。。”
林子御很悲壮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林子御就红着眼睛开门了，小道士暗暗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多做点生意，多赚点钱。听见开门声，朱十二打着呵欠从后面走出来：
“嗯。。。不错不错。。。做生意就应该这样。。。。”一头说一头自去洗脸刷牙，收拾完毕穿得整整齐齐对严阵以待的林子御道：“我去买菜。。。你先守店。。。你看看，别人都没开门，人家要买东西只能上我们这里买。。。”
林子御看看朦朦麻麻的天空，几个早晨跑步的人从店门前踢踢踏踏跑过——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店主开门。
林子御端端正正坐下，对朱十二点点头：“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今天早上的生意出奇的好，终南小道士卖出去好几包老贵老贵的烟，待到朱十二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林子御带着满脸的自豪告诉朱十二：自己一大早至少卖出去两百块钱的东西，收进来至少四张红票票。
朱十二笑得满脸开花，但是当他打开钱柜拿起钞票时脸顿时沉了下去，阴黑的脸似乎可以滴下水来。
满怀自豪的林子御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朱，怎么了？”
朱十二好象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你收的是假钞。。。你碰上换假钞的家伙了。。。”
林子御脑袋“嗡”地一响。脸色顿时煞白：
“我。。。我。。。我。。。等我师兄回来，我赔。。。”
朱十二急忙把那几张假钞卷成一团塞进裤兜：“这事千万不要声张，让老刘知道就完了。。。”。长叹一口气，道：“你的帐我先记下。。。以后小心点。。。”
看着朱十二在一本皱巴巴的小本上认认真真地写着，林子御的心情实在难以用笔墨描述：自己才来两天就连累猪妖损失这么大，他的生活也确实艰难。。。。
晚上。
朱十二和刘大丽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小声说着话
刘大丽：“哎。。。我说小朱，你这么整人家小道士好象不好吧？”
朱十二：“谁叫他满脑子想灭了我呀。。。”
刘大丽：“他是来找他师兄的。。。万一他师兄回来，发现都是你搞的鬼。。。。他师兄想来不是他那么好糊弄的。。。”
朱十二：“你不会告诉他师兄吧？你想想，这些事情你知我知还有谁知道？”
刘大丽：“嗯。。。好象有点道理。。。”
朱十二：“你看看现在多好，就算他师兄将来把接他过去，那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对我动手了吧？咱们这段时间不仅多了个免费长工，那些卖不出去的假酒和过期的方便面也算是卖出去了，这样多好？你说是不是？”
刘大丽：“你这个家伙。。。骗死人不偿命。。。”
朱十二：“那是。。。我是猪妖啊。。。明天让他打烂几个碗怎么样？到时候你要好好配合我。。。”
被子里传来吃吃的笑声。
要说《西游记》中最受人欢迎的角色，孙猴子第一，二师兄无疑就是第二。有一天忽发奇想，如果写本以猪为主角的书一定很有趣。于是这本书就这么开始了构思和写作。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的猪妖会有那些事情发生呢？那些神神鬼鬼会让这本书变得更为有趣。
“等等哈。。。等我收拾完，唔。。。你先把结界布上哈。。。我搞完这摊子就来和你打。。。”
小道士马上记起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林子御严肃地站起身来，口中念念有词准备开始。宫老师松了松肩膀，甩了甩腿。
“等等等等。。。。。”朱十二急忙叫道。林子御疑惑地停下了手：这个妖怪又要干啥？
朱十二一边用抹布擦着洗干净的碗啊盆啊什么的，一边喃喃道：“总要让我先写封遗书吧。。。”麻利地把干干净净的碗啊盆啊放进碗柜，哗哗地开始洗手：
“我得先告诉我那懒老婆冰箱里的菜不多了，明天要早点起来去菜场买——去批发区，那里的菜便宜个几毛。。。唔，她从来没有去买过，我得先画张图给她。。。”
有些为难的望着目瞪口呆的林子御小道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很为难，但是不是应该写上如果我没回来，她就再找个男人嫁了算了。。。唉。。。现在生活不容易啊，我这一走，叫她一个弱女子可怎么活哟。。。”
外面传来几个女人粗声大气的笑声，刘大丽的笑声最大也最粗犷。只听见在大笑之余刘大丽朝里面喊道：
“死鬼。收拾完没有，老娘要去烫头发。。。快出来守店。。。”
朱十二急忙道：“哎哎。。。快好了。。。等等。。。”转头对脸色青红不定的林子御道：“要不？。。。您先等等？。。。等她回来我写好遗书再打？。。。”
林子御勉强点点头，看他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一条缝可以让他钻下去。
于是小道士就这么在朱十二的小店中住下了。他的理由很光明很正大：等猪妖把他的事情安排好后再说。可是朱十二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那封说起来让人伤心欲绝的遗书一直停留在猪妖的口头上从来没有形成正式文字依据，小道士开始几天还在催什么时候决斗，可是朱十二懒洋洋地笑着说道：“急什么？我还在构思呢。。。，你想啊，既要不太伤老婆的心，又要把我被你杀掉的现实隐瞒起来，这很考究文字功夫的。。。”
眼珠一转，朱十二转换了话题：“哎。。。我说林子御道长，你是正宗道门吧？”
林子御正色道：“当然，我们终南重阳宫是真正的道门。。。。”
朱十二道：“哦。。。这几天你也看见了，我的生意呢，也就这样。。。你看你这几天在我这里吃啊喝啊什么的我就不算了。可你总该有个地方去吧？”
林子御临虚道长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师兄一直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朱十二的眼神里很是了然：“这么说你自己都不知道要在我这里白吃多少时间喽。。。。，你也看见了，我们两口子起早贪黑流血流汗省吃俭用。。。。。。”
林子御的头垂了下去。怏怏地说道：“那等我师兄回来再来找你。。。”话还没说完就准备转身，朱十二一把拉住他：
“你准备去哪里？你上哪找东西吃？你连个小学文凭都没有。。。难道你想去讨饭？还是去打劫？”
林子御长长叹了口气，这几天睡的都是公园，吃的是猪食。如果真的被猪妖赶出来，只怕自己真的要沦落到讨饭的地步了。
朱十二很同情地望着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不嫌弃的话就来我这里给我帮忙，我也不付你工钱，你就跟着我吃跟着我住等你的师兄回来。。。你看怎么样？”
林子御登时大喜，说实话他老早就想这样了，只是不好意思自己提出来，现下朱十二主动提出真是再好不过。当下连连点头，第一句话就是问朱十二在哪里洗澡：在公园的凳子上睡了几天，身上已经脏得不像话了。
朱十二也算是说话算话，下午就把前面门面上装存货的小阁楼收拾一下就给林子御住下，阁楼小了点，朱十二的货也多了点。什么方便面小瓶酒廉价洗发水之类的东西中间开出一条小小的空间，大小刚刚够一个人躺下。朱十二忒狡猾，他先正色问洗完澡正舒服得叹气的林子御：
“据我所知，你们重阳宫修的是体术为主吧？”
林子御傲然道：“那当然。。。我是宫里修炼得最好的一个。。。”
朱十二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一定可以在线绳上睡觉，而且寒暑不侵喽？”
林子御很冷很酷地哼了一声，眼睛望着天上，表示自己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朱十二的笑容很贱很阴险：“我说临虚道长，我的地方你也看见了，你总不会想和我们两口子挤一张床上吧。。。我只有阁楼给你住，地方呢，当然比线绳宽得多，就是热了点。。。但是作为重阳宫修炼得最好的弟子，这些问题当然不是问题了，你说是不是？”
林子御能说不是吗？
第二天林子御带着一身酒气红着脸告诉朱十二，自己昨天不小心压碎了方便面若干，酒若干。。。。。。最后诚实的道士信誓旦旦地说，等师兄回来自己一定照价赔偿。
一听货物有了损失的朱十二猴子一样迅速爬上阁楼，阁楼里一股子酒味，被压碎的酒瓶和其他东西散落一地。朱十二赶紧收拾收拾下来，对着呆呆站在原地的林子御急道：“你还在这里看什么？赶紧收拾呀。。。我老婆回来看见就不好了。。。”
林子御如梦初醒，马上上楼开始收拾残局。没等他收拾完，外面传来刘大丽粗豪的声音：
“嗯？。。。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小朱，你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想挨揍啊？”
朱十二的声音传来：“不是不是。。。。”
“还不是？。。。你身上的味道几条街外都能闻到还说不是？找死啊。。。”
紧接着就是皮肉撞击的声音，卤肉老板娘大声喊：
“弟妹。。。别打了。。。小朱他不就是喝了几口酒么？”
大丈夫做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林子御毫不犹豫跳下阁楼，直直走到外面，刘大丽正揪着朱十二的头发，一只手擂鼓也似朝朱十二瘦骨嶙嶙的背上狂扇，卤肉老板娘扎煞着手不知道怎么劝，路人一边看一边离得远远的。
林子御走到刘大丽跟前，以一种行将就义的脸色道：“老板娘，是我昨天不小心压碎了酒，朱大哥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沾上的。。。和他没关系。。。”
刘大丽狐疑地停了手，看了看烈士状的林子御一眼，悻悻地放开了手，冷哼一声朝店里走去。
朱十二忙不迭理着抓乱的头发，轻轻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卤肉老板娘同情地对他说道：
“小朱啊。。。小刘脾气是不大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朱十二耷拉着脸，道：“没什么，习惯了。。。老板娘你去忙你的。。。我没事。。。。”
林子御看得更加心酸：堂堂一只猪妖，居然被个泼妇打成这样。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拳头一握就要冲进去找刘大丽理论，朱十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你要做啥？”
林子御沉声道：“就算是喝了酒又如何。。。没得这么埋汰人。。。”
朱十二怅然：“别。。。这是我的命。。。”垂头叹气道：
“这是我的命。。。不认命不行啊。。。你也不愿意把我们两口子闹得离婚吧？”
林子御恨恨地停下了脚：是啊，自己一个外人，打抱不平也打不到两口子身上。
朱十二泪涟涟地抬起头：“明天你早点起来开门做生意，我们争取把损失赚回来。。。”
林子御很悲壮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林子御就红着眼睛开门了，小道士暗暗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多做点生意，多赚点钱。听见开门声，朱十二打着呵欠从后面走出来：
“嗯。。。不错不错。。。做生意就应该这样。。。。”一头说一头自去洗脸刷牙，收拾完毕穿得整整齐齐对严阵以待的林子御道：“我去买菜。。。你先守店。。。你看看，别人都没开门，人家要买东西只能上我们这里买。。。”
林子御看看朦朦麻麻的天空，几个早晨跑步的人从店门前踢踢踏踏跑过——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店主开门。
林子御端端正正坐下，对朱十二点点头：“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今天早上的生意出奇的好，终南小道士卖出去好几包老贵老贵的烟，待到朱十二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林子御带着满脸的自豪告诉朱十二：自己一大早至少卖出去两百块钱的东西，收进来至少四张红票票。
朱十二笑得满脸开花，但是当他打开钱柜拿起钞票时脸顿时沉了下去，阴黑的脸似乎可以滴下水来。
满怀自豪的林子御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朱，怎么了？”
朱十二好象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你收的是假钞。。。你碰上换假钞的家伙了。。。”
林子御脑袋“嗡”地一响。脸色顿时煞白：
“我。。。我。。。我。。。等我师兄回来，我赔。。。”
朱十二急忙把那几张假钞卷成一团塞进裤兜：“这事千万不要声张，让老刘知道就完了。。。”。长叹一口气，道：“你的帐我先记下。。。以后小心点。。。”
看着朱十二在一本皱巴巴的小本上认认真真地写着，林子御的心情实在难以用笔墨描述：自己才来两天就连累猪妖损失这么大，他的生活也确实艰难。。。。
晚上。
朱十二和刘大丽在被子里嘀嘀咕咕小声说着话
刘大丽：“哎。。。我说小朱，你这么整人家小道士好象不好吧？”
朱十二：“谁叫他满脑子想灭了我呀。。。”
刘大丽：“他是来找他师兄的。。。万一他师兄回来，发现都是你搞的鬼。。。。他师兄想来不是他那么好糊弄的。。。”
朱十二：“你不会告诉他师兄吧？你想想，这些事情你知我知还有谁知道？”
刘大丽：“嗯。。。好象有点道理。。。”
朱十二：“你看看现在多好，就算他师兄将来把接他过去，那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对我动手了吧？咱们这段时间不仅多了个免费长工，那些卖不出去的假酒和过期的方便面也算是卖出去了，这样多好？你说是不是？”
刘大丽：“你这个家伙。。。骗死人不偿命。。。”
朱十二：“那是。。。我是猪妖啊。。。明天让他打烂几个碗怎么样？到时候你要好好配合我。。。”
被子里传来吃吃的笑声。
要说《西游记》中最受人欢迎的角色，孙猴子第一，二师兄无疑就是第二。有一天忽发奇想，如果写本以猪为主角的书一定很有趣。于是这本书就这么开始了构思和写作。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的猪妖会有那些事情发生呢？那些神神鬼鬼会让这本书变得更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