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许我浮世清欢

小尼姑独闯江湖路 赛鹿大会

    终于盼到了赛鹿大会要开始,一大早某某就起来收拾妥当,自然是早已打听到早些去围场占位子,来到这里第一件让她兴奋的事情就是这个了。所以当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孟大山说他不去了的时候,某某简直要跳起来。

    “我们老早就说好的,你带我去看赛鹿大会的啊!怎么突然说不去就不去了?”某某气得直跺脚。

    孟大山倒是一点歉意都没有,靠着门框慢吞吞道,“我昨夜里跑了多少趟茅厕你又不是没听到,不用我说是什么原因吧?”

    某某一看他怨念的眼神顿时气短,“你想栽赃我的面!你,孟大山,好,你就别去,哼,我自己去!”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好佯装生气转身离开,“明明我吃了就没事嘛!”

    走到大街上时,发现早已有很多人在赶路了,某某也省得问路,混在人群里走就是了。走了一会儿觉得肚子饿,才想起今儿个起得太早,刚才和孟大山一番争执又忘记吃早饭,最关键是师姑给自己的钱袋子在遇到孟大山之后便蹭吃蹭喝暂时也用不到,于是就放在他家里了,这下可好,他又不在身边,身上又没钱,真是悲催。想想赛鹿大会上肯定有东西吃,于是随便找了个路人问,“小哥,走去围场还要多久啊?”

    那位小哥头也没回,“脚程快的话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然后飞快的消失了,某某默默的叹气,这脚程,凌波微步么!只好加快脚步向前走,越是走得快,就越感觉肚饿,越是肚子饿,就越发觉得脚上没力气,感觉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刚喘了几口气,就听见远处有马蹄声飞沓而至,很快的又飞扬而去。某某一边挥着袖子遮尘土,一边心生羡慕,暗暗下决心什么时候也学学骑马。就在她心里无限遐想的时候,前面一匹马居然折返回来,奔驰到她面前停下了。

    某某仰头看,居然是柯二,不明白这个沉默寡言的云山城恶霸兄弟之一为何堵住自己的去路,若是平时,肯定开口讽刺个两句问话了,可是现在又累又饿,再加上马蹄扬起的灰,某某就这么傻呆呆的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柯二也是受人之托,无奈开口,“方才负缘公子看到姑娘。姑娘不会拂了负缘公子的好意吧?”

    某某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个闷葫芦说话还真是会省略,“公子的意思是可以载小女子一程了?”

    柯二面无表情的轻微点头,似乎笃定某某一定不会拒绝,便伸出一只手来,只是那表情一向的没情绪,让人看不出是否乐意。管他的,现在只要不用走这么多路就行,某某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就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却在一瞬间被柯二拽着手臂扯上马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某某还没听清,他就扬起马鞭开始飞飚。某某死命的扯着柯二的衣服,想想他之前说的应该是坐好之类的话,一边看着两旁的景物飞也似的逝去,一边疯狂地鬼叫着宣泄心中的惊恐,一边在心中默默的哀悼,为什么人家都是在马背上和帅哥浓情蜜意,轮到自己就是这么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就在某某以为自己要甩出马背时,柯二突然放慢了速度,某某刚觉得感激涕零,此人终于良心发现了,却在下一瞬间像一个沙包一样被柯二扔到一匹靠近的马背上,某某简直要疯了,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下意识的抓住身前的人,还没看清脸,头顶上便传来戏谑的声音,“怎么了,石头脑袋,才刚骑了我二哥的马就吓成这样,你不是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吗?”

    原来是柯三,这两兄弟真够有毛病,把人像丢沙包一样的乱丢很有趣吗!某某刚想张嘴骂两句,却不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柯三瞥到她吃痛的表情心情大好,“哈哈哈,你不会第一次骑马吧?石头脑袋原来是个土包子啊!”再看她想要开口又不敢的模样真是解气,“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最伶牙俐齿吗?哦,我知道了,刚才在我二哥马背上吓到了,像个疯子一样叫了一路把嗓子喊哑了对不对?哈哈哈,我二哥就是担心耳朵被你喊聋才把你扔给我的!”

    某某被气得要命,却没办法发作,偏这柯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就不依不饶,“我说石头脑袋啊,你这一下不能说话了就和个小哑巴似的,以后不能强词夺理了,可怎么办啊?不过你安静下来也不错,要不然我看这样好了,我送你一些灵丹妙药就把你弄哑了如何?一个安静的女人总比一个不讲道理的聒噪女人容易嫁出去,你那么对我,我还这么为你着想,是不是很感动啊?”

    某某抓紧柯三的衣服,张口就咬了上去。

    柯三一时吃痛“哎呦”叫了一声,其实倒也不痛,只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却见这女人仍然死死的咬着自己不肯松口,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某某也不轻松,这家伙皮糙肉厚,平常总干坏事儿身体倒是练得结实,这一口咬下去其实是硬邦邦的,可是多少解气啊!咬了半天才松口,觉得自己牙关都合不上了,就死死的瞪着柯三。柯三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便也不再惹她,真不知道负缘公子为什么要理这种人。

    某某被拎下马后站了好半天才站稳,第一件事就是冲着柯三破口大骂,“你这么厉害去坐云霄飞车啊你!坐过没有啊你!好歹我也是姑娘一个,怜香惜玉你懂不懂啊!看将来那个女人敢嫁给你,你就一辈子光棍吧你!”

    柯三也没听明白云霄飞车什么的,后两句倒是听得真切,便不屑地回了一句,“大丈夫不成大事,何提娶妻!”

    某某“呿”了一声,“成什么大事,别以为我没听说你为虎作伥的事迹,街边的大婶都知道城里没有姑娘看上你,哼!”真是气疯了,居然当着面吼出这些狠话,幸亏他们骑马来得早,走的又是达官显贵们的入口,否则这些话被街坊听到又要为她捏一把汗吧。不过某某现在可顾不上这许多,先骂爽了再说,尽管如此自己还是窝囊的检软柿子捏,经过一旁的柯二时,也只是哼了一声,不敢对着那张冷面说一句狠话。

    “莫姑娘,你这样说可是有失公允,柯三虽然性情火爆,行事给人感觉有些许暴戾张扬,但是相处久了,你才会了解到这个人自有他的优点。”侍童早已将马牵走,负缘公子和柯家兄弟一样一身劲装,负手而立,和第一次见到时又多了种不同的风采,英姿飒爽,神采飞扬。“莫姑娘,这边请!”

    某某无比珍惜每一个看到帅哥的机会,刚才光顾着报私仇,现在完全将柯家兄弟忽略,盈盈一笑走进负缘公子的光圈,“公子,好巧啊!幸会啊幸会!”说完才觉得自己有够蠢的,果然犯花痴的女人智商都会降低。管他的,帅哥看一个少一个,看一眼少一眼,今天既然巧遇就是老天爷赐予的福利,哦呵呵呵!

    某某随负缘公子进入围场,柯家兄弟紧随其后,入席后才发现多亏了负缘公子,不然哪能坐在VIP内场!再看看老百姓们,还不是离得远远的!没人搭理的时候,便伸长耳朵听周围人相互间的寒暄,座上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怪人家介绍自己是负缘公子的朋友的时候,旁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瞥一眼。不过天生少根筋的某某转念一想,今天要抓紧机会在VIP超级内场好好欣赏赛鹿大会,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又不认识,以后就没这机会了,今天看个过瘾,明天让孟大山带自己去别的地方玩玩儿吧,也拖沓太久了,是该准备上山了。

    赛鹿其实很简单,就是逐鹿人骑马追赶群鹿,鹿群一见到马匹的追围便慌乱四散奔跑,这个时候逐鹿人便从四散的鹿群中挑选一头追逐,但是要牵制它奔跑的方向,最先跑到终点的便是得胜者。规则虽然简单,但是看了两场热身赛之后,某某才发觉并不简单。首先这些鹿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四散而逃的时候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就被淘汰部分,如果有经验不够的逐鹿人选错了鹿,不但不会逼着鹿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奔跑,反而会被它害的乱了方向。其次,就算选了一头身强力壮的鹿,如果鹿的心理素质不够强大会在奔跑过程中频频回头,会对逐鹿人把握速度和方向产生不小的影响,已经有好几头鹿在掉头奔跑的过程中摔倒。再者,选了一头身强力壮又太狡猾的鹿,反而会带着逐鹿人兜圈子,让人受制于它疲于奔命。最后为数甚少的逐鹿人选了对的鹿,在奔向终点的过程中也不是那么顺利。综合这种种因素,赛鹿大会才会那么精彩有看头,时不时博得大家的惊呼与喝彩。某某被现场的热烈气氛而感染,全身心的投入到观看比赛中去,直到一个戴着面具遮住半张脸的男人骑着一头栗色骏马在围场上出现的时候,某某和很多人一样发出了惊呼声,眼睛再也移不开。

    那人身材矫健,一身玄衣,黑发高高束起随着手中的马鞭扬起而飞扬,这一场的鹿是最健壮的雄鹿,逐鹿人是前三年的前三名,自是高手如云,极有看头,而且这些人不仅自己本身实力雄厚,还极会带动现场氛围,每每在追逐过程中做出惊险动作,惹得大家阵阵呼声。就是在如此环境中,此人依然毫不逊色,争锋之势强劲。最终在超过第二位的时候上演了惊险一幕,前面一位的赛鹿在快速奔跑中突然摔倒,使得它的逐鹿人紧急勒马,而它在摔倒时又向旁边翻倒,正巧那个玄衣人策马迎上,眼看就要被它绊倒,某某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人群中已经有和她一样紧张的人发出呼叫声。然而那人却在一瞬间扬起马鞭,策马飞越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前方的空地上,又迅速地向头鹿追逐过去。某某咚的一下坐进位子,总算是提起的心落回原位,耳边传来一句凉凉的戏谑声,“没见过吧,土包子!”懒得理柯三,继续专心致志的看赛场结果。然而高潮过去后,玄衣人却在最后的一个转弯中连人带马侧摔倒地,使得近在咫尺的第一名头衔就这么离他而去,在众人惋惜的叹息声中退场。某某虽也叹了一口气,但是觉得刚才那一幕已经足够精彩,无所谓遗憾了,况且第一名的风头也已经被玄衣人抢尽,相信看过这场比赛的人以后每每提起时必定是对玄衣人浓墨重彩渲染一番吧。

    某某看得太满足,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是多么意气风发,在马上扬鞭的他仿佛根本不是一个逐鹿人,这整个围场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的中心就在他的马蹄之下,那眼神闪耀的不仅是胜利的光芒,而是一种,王者气势。某某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一双眼,明亮、坚毅、自信,有这样目光的人,不知道会生的一副如何的容貌。有了好奇心,某某便蠢蠢欲动起来。“喂,刚才那个第一名是什么人?”

    柯三对于某某向他提问似乎有些许得意,略微仰着下巴说道,“是前年夺魁的与麻城城主的门客,名叫平弗里,据说在被与麻城城主收为门客之前是个盗马贼,控制马匹就是他的专长,哼,莽夫一个!”

    某某并不在意柯三话中的情绪,而是颇有点小心机的问出心中真正的问题,“那第二名呢?那个玄衣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搞得那么神秘?”

    柯三不耐烦的粗声道,“都戴着面具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我又从何而知!再说,一个败将而已,又何足打听!”

    某某心下不予赞同,心想柯三你才是个莽夫,但凡是个长眼睛的人都看出那个玄衣人才真正是个中高手,也只有你这纨绔子弟才会只看表面,肤浅!心里是这么想,不过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喂,柯三,我看你们兄弟俩马术未必比他们差,为什么你们不上场赛鹿呢?”

    柯三闻言眼神一沉,不悦道,“观赛就观赛,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粗声说完便起身离席。他旁边的柯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也起身离席。

    某某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半响,才突然记起,那日街上的大婶说的柯家的老大便是在去年的赛鹿大会暴毙的,想来是自己无意中提到了人家的悲痛之事,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接下来还有一场,可是某某已经没有了兴致,环顾四周发现VIP的贵客们也没几个真正在看比赛,反而是远处的老百姓依然兴致高昂。原本坐在城主不远处的负缘公子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身影,某某这下便更不想继续在坐席待下去,于是也起身离席。

    乱走一通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如果现在回去时间尚早,再说早上被柯三带过来,自己也没记住路,突然想到那些逐鹿人一定有专门的地方休息准备,不如去找一找,“探探班”吧。这么想着,便又有了精神,随便抓了一个人就问,“刚才的逐鹿人在哪里?”

    那人打扮好像是一个侍者,估计是瞧见了某某之前坐在贵宾席,回答倒也毕恭毕敬,“姑娘,您说的平弗里已经被请到帐内领赏。”

    “哦,那帐在哪里呢?”

    “姑娘,那边是各位城主的休息之地”,侍者抬手指着围场的另一边,与赛场和人群有一段距离,“那个姜黄色的帐子即是与麻城城主的休息处,适才平弗里夺魁后便被传进去见他的主子。姑娘若非故交,小的就斗胆劝姑娘别去见他了,您是负缘公子的客人,而平弗里却不是。”

    那侍者颇有深意的看看某某,便微笑着离开了。某某仔细想想也是,听柯三的意思,平弗里与柯家老大之前就有过竞争,先是平弗里胜了,隔年柯老大风头无两却当天暴毙,今年又被平弗里夺魁,一个是与麻城城主器重的门客,另一个则是云山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公子,又是负缘公子的朋友,想来与麻城和云山城的关系也必定如同这围场赛鹿般相互争锋不断吧。

    某某其实对那个平弗里没有多大兴趣,刚才问的其实是玄衣人,只是人们都会自然地以为是在打听胜者。想了想,还是往那侍者所指的方向走去,既然姜黄色是与麻城的地盘,不去就是了,找最大的一定是云山城的帐子,说不定可以遇到玄衣人。

    某某还没走近,就远远的看见玄衣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冲出来,依然带着面具,然而速度太快又离得有一段距离,还没等某某看清楚便飞驰而去,也就一句话的功夫,又有一个人策马追上去,是平弗里,前后两匹马很快就跑进树林,消失在视线。某某跟在后面追了几步,自知徒然,便闷闷不乐的顺着马蹄留下的印记走了一段路。“真想看看那个玄衣人长什么样子啊!”惋惜的叹口气,突然想到什么,“玄衣人和平弗里去树林里干吗?决斗吗?”心里这么胡乱猜测着,脚下突然踢到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面具!某某当宝贝似的捡起来,拂去上面的沙尘,兴奋的呼道,“啊,是玄衣人的面具,我拿着这个去还给他不就见得到了嘛!太棒了!”这么一想心里的烦躁顿时一扫而空,便抱着面具向帐子走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