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谷城 第251章
私下里，当陈昱不在跟前时，兰妃也曾问过弘治，问他是如何看待陈昱的。
弘治微笑道：“显然易见的，你哥不是一个好皇帝。作为皇帝他是相当的不合格。不过……”
这句话兰妃早已猜到，除了一个“不过。”她想听不过后会有什么话。
兰妃望着弘治，说不出的形容，急切地问道：“不过怎样？”
弘治道：“他词写得非常好。尽管我对文墨一道几乎不懂，但我听我的幕僚们说过，说你哥称得上词史上最伟大的几位词人之一。还有人说他可以在词中称王。”
兰妃痴痴地听着，听了许久，听出弘治的话语里没有半分是嘲讽，完全是欣赏，忍不住问道：“你不认为他是一个失败的人吗？”
弘治笑着摇了摇头，道：“失败的人？这就要看你如何看了。作为一个词人，他无与伦比的成功。当然，如果他自诩为一个皇帝，那么他就彻底悲剧呢。”
兰妃心疼地道：“他心中认为他是个皇帝吧。你看他多消沉，要想个法子让我哥振作起来就好。”
弘治轻叹一口气，道：“也许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没有消沉的权力。可对于一个词人，消沉倒不见得是完全的坏事。我又听人说过，你哥最好的词，不是在他当君主的时候写的，而是来到恒安城后写的。”
兰妃懂了弘治的意思，道：“词乃心声，他到这边来，心境大变，写的词也不再流连于风花雪夜，词中注入了他巨大的痛苦，因此这样的词最动人心魄。我哥最近又填了一首词，我为它谱了曲，弘治王子，你愿意听吗？”
弘治看着美丽的兰妃，爱意盈盈地道：“非常乐意。”
兰妃取过琴来，款按琴弦，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词在后世广为传唱，被后人誉为千古第一伤心之词。兰妃是第一个演唱此词的。兰妃对这首词的来龙去脉了解的非常清楚，尤其清楚写这首词的人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一挥而就。
兰妃弹琴起，想起陈昱写这首词的那天晚上，已是深夜，陈昱在寒风中登楼远望，暮色苍茫，他所望的南方影踪不见。陈昱寂寥回屋，对镜照朱颜，惊讶地发现，不到四十岁年纪的他居然青丝中夹杂有白发。陈昱当场泪下，提笔挥就，写下这首虞美人。
兰妃唱道：“只是朱颜改。”心中却想着自己正当丽年，不知自己朱颜改时世事会是怎么样的沧桑，那时候陈昱安在，而她自己又安在。
兰妃望着眼前的听琴人弘治，柔情忽起，在时光之中，看我慢慢变老的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会英姿飒爽的弘治呢？
忽然，一首极为哀伤的词忽然间沁入一股甜蜜和情丝。
弘治微笑道：“显然易见的，你哥不是一个好皇帝。作为皇帝他是相当的不合格。不过……”
这句话兰妃早已猜到，除了一个“不过。”她想听不过后会有什么话。
兰妃望着弘治，说不出的形容，急切地问道：“不过怎样？”
弘治道：“他词写得非常好。尽管我对文墨一道几乎不懂，但我听我的幕僚们说过，说你哥称得上词史上最伟大的几位词人之一。还有人说他可以在词中称王。”
兰妃痴痴地听着，听了许久，听出弘治的话语里没有半分是嘲讽，完全是欣赏，忍不住问道：“你不认为他是一个失败的人吗？”
弘治笑着摇了摇头，道：“失败的人？这就要看你如何看了。作为一个词人，他无与伦比的成功。当然，如果他自诩为一个皇帝，那么他就彻底悲剧呢。”
兰妃心疼地道：“他心中认为他是个皇帝吧。你看他多消沉，要想个法子让我哥振作起来就好。”
弘治轻叹一口气，道：“也许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没有消沉的权力。可对于一个词人，消沉倒不见得是完全的坏事。我又听人说过，你哥最好的词，不是在他当君主的时候写的，而是来到恒安城后写的。”
兰妃懂了弘治的意思，道：“词乃心声，他到这边来，心境大变，写的词也不再流连于风花雪夜，词中注入了他巨大的痛苦，因此这样的词最动人心魄。我哥最近又填了一首词，我为它谱了曲，弘治王子，你愿意听吗？”
弘治看着美丽的兰妃，爱意盈盈地道：“非常乐意。”
兰妃取过琴来，款按琴弦，唱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词在后世广为传唱，被后人誉为千古第一伤心之词。兰妃是第一个演唱此词的。兰妃对这首词的来龙去脉了解的非常清楚，尤其清楚写这首词的人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一挥而就。
兰妃弹琴起，想起陈昱写这首词的那天晚上，已是深夜，陈昱在寒风中登楼远望，暮色苍茫，他所望的南方影踪不见。陈昱寂寥回屋，对镜照朱颜，惊讶地发现，不到四十岁年纪的他居然青丝中夹杂有白发。陈昱当场泪下，提笔挥就，写下这首虞美人。
兰妃唱道：“只是朱颜改。”心中却想着自己正当丽年，不知自己朱颜改时世事会是怎么样的沧桑，那时候陈昱安在，而她自己又安在。
兰妃望着眼前的听琴人弘治，柔情忽起，在时光之中，看我慢慢变老的人会不会就是眼前这会英姿飒爽的弘治呢？
忽然，一首极为哀伤的词忽然间沁入一股甜蜜和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