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谷城 青田惠美
次日早晨,龙战正准备和蜜桃去餐厅吃早餐时,见门外已站着两位身穿和服的女侍。
两名女侍一见龙战出来,忙鞠躬行礼,然后极为客气地道:“青田惠美小姐请龙君共进早餐。”
龙战问道:“两位姐姐在这里等候多久了?不知莫怪。让两位久等了。”
两人忙彬彬有礼道:“不敢当,公子请。”
蜜桃携手龙战,准备同去。一名女侍礼貌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惠美小姐只邀请龙君一人,还望李蜜小姐见谅。”
蜜桃哼了一声,怒道:“那龙战也不去。”
龙战挺为难的,要抛下蜜桃独自前去,肯定会伤蜜桃的心,但青田惠美如此盛请,不去也说不过去。
正犹豫难决的时候,花如铁恰巧走了过来,问明了情况,她笑道:“蜜桃姐姐,青田惠美找龙战不过是要谈点生意上的事,你我何必去凑趣?来,我给姐姐也准备一桌丰盛的早餐,姐姐跟我来。”
蜜桃明知花如铁这些话不尽不实,旨在为龙战打圆场,但她性子谦和,也懂得给人面子,转怒为喜笑道:“妹妹你太客气了。”向龙战瞪了一眼,和花如铁去了。
龙战随着两位女侍,先是下了这栋楼,然后转过几座厅廊,再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来到一座依山傍水的楼阁之前。
晨雾还没散去,明媚的阳光已出,庭院在光影朦胧中显得飘渺,仿佛蓬莱岛。
庭内花木葱茏,传来一阵轻吟的琴音,是个极幽雅的所在。
楼阁一楼正中是一个茶室,琴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两名女侍将龙战送入茶室,随即关门离开。
屋内琴声袅袅,弹琴的人美艳柔情,服饰华丽, 脸戴浓妆,白得无暇,如同精致的花瓶,眼波流转,顾盼横飞,正是青田惠美。
她艺妓打扮,明艳不可方物。
龙战一刹那心神俱醉,痴痴地坐在茶几的椅子上发神。
琴声如珠,大珠小珠落玉盘;琴声似水,泉眼无声惜细流。
一曲终,龙战还没回过神来,青田惠美已莲步摇摇走过来,盈盈拜倒,替龙战斟了一壶香沁肺腑的茗茶,双手捧上,像是对待一个君王。
龙战忙接过茶,未饮先放在茶几上,伸手将青田惠美扶起。
青田惠美一时娇无力,跌倒在龙战怀里。
她拾起那杯茶,喂给龙战。
龙战忙一饮而尽。
青田惠美这才站起身来,道:“桌上点心龙君随意食用,我去换套衣衫。”
龙战见她这身和服五色琉璃,笔束纤细,使人显得安稳、宁静,又不乏色彩,心道:“如此漂亮又何必要换?”
龙战吃了几口点心,只觉点心香软酥甜,入口余味不尽,显然制作地颇为用心,又多吃了几口。
这时,青田惠美已换好了装。
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龙战一见青田惠美这身武士装束便想到这两个词。
青田惠美服侍贴身,凸现出身材曲线,即使是舞刀弄剑也不失风流,手中捧着一托盘,盘中放着一叠叠的金币,大小和普通硬币差不多,她腰间配着一把腰刀,从镶嵌的宝石和剑鞘古老的光泽来看,这柄腰刀应是久有历史的宝物。
龙战不解其意,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送我金币?”又想到这次早宴很有古风,也不觉为奇。
龙战笑道:“惠美小姐莫非要剑舞一番?”
青田惠美道:“还望方家指教!”
今有佳人惠美子,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几句诗除了第一句原本是“昔有佳人公孙氏”改成了“今有佳人惠美子”外,都是写公孙大娘舞剑时的神韵。
龙战并没有读过杜甫这首《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但如他读到过,就会发现这几句话用在青田惠美刚才所使的刀法上完全合适,此刻他只是惊讶地看着,青田惠美收刀后,他竟忘记了鼓掌。
青田惠美见龙战这失态样,知他深明自己这套刀法之妙,心里很是开心,如获知己,微笑道:“让龙君见笑了。”
龙战道:“叹为观止,叹为观止!真看出惠美小姐居然刀法如此了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青田惠美乐在心里,道:“龙君谬赞了。”
龙战道:“感谢今天惠美小姐的盛情,真是太客气了。你的艺妓装束,琴音,剑术,甚至点心,都是完美无缺啊。这点心是你做的,我没说错吧?”
青田惠美道:“正是,但愿可入龙君之口。”
龙战指着托盘下的金币,取出一枚,道:“这金币就免了吧,我一枚当做纪念即可。”
青田惠美笑道:“金币的确是送给龙君的,上次龙君忘带硬币,以致使不出‘如来千指手’,这次惠美特意为你准备,但盼见龙君一施身手。”
龙战一怔,大吃一惊,道:“你……”刚想否认,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青田惠美道:“龙君放心,这是龙君的秘密,惠美自然守口如瓶。今天盛请,不过是惠美想一睹‘如来千指手’,女侍和男仆们惠美早已屏退。龙君无须顾虑。”
龙战凝视青田惠美,见她双眸如水,一清至底,决无诡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如来千指手’?”这相当于他默认自己会。
青田惠美如实道:“上次见龙君可以一剑幻出万朵梅花,我心想这剑法极其难练,能练成这样的剑法,手法必须十分了得。这手法多半就是‘如来千指手’。另外,左木一郎回日本后,我详细问过他怎么回来了,他起先不愿说败于你手之事,因为他极好面子,后来我答应他绝不外泄,又给他在青龙社安排了一个好职位,他才告诉我他是败于你的‘如来千指手’。”
龙战道:“原来是这样。”又道:“以刀法而论,惠美小姐你更甚于青田寒枫,你才是青田社第一高手。”
青田惠美不否认,真诚地拱手作揖道:“请龙君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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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侍一见龙战出来,忙鞠躬行礼,然后极为客气地道:“青田惠美小姐请龙君共进早餐。”
龙战问道:“两位姐姐在这里等候多久了?不知莫怪。让两位久等了。”
两人忙彬彬有礼道:“不敢当,公子请。”
蜜桃携手龙战,准备同去。一名女侍礼貌地道:“真是不好意思,惠美小姐只邀请龙君一人,还望李蜜小姐见谅。”
蜜桃哼了一声,怒道:“那龙战也不去。”
龙战挺为难的,要抛下蜜桃独自前去,肯定会伤蜜桃的心,但青田惠美如此盛请,不去也说不过去。
正犹豫难决的时候,花如铁恰巧走了过来,问明了情况,她笑道:“蜜桃姐姐,青田惠美找龙战不过是要谈点生意上的事,你我何必去凑趣?来,我给姐姐也准备一桌丰盛的早餐,姐姐跟我来。”
蜜桃明知花如铁这些话不尽不实,旨在为龙战打圆场,但她性子谦和,也懂得给人面子,转怒为喜笑道:“妹妹你太客气了。”向龙战瞪了一眼,和花如铁去了。
龙战随着两位女侍,先是下了这栋楼,然后转过几座厅廊,再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来到一座依山傍水的楼阁之前。
晨雾还没散去,明媚的阳光已出,庭院在光影朦胧中显得飘渺,仿佛蓬莱岛。
庭内花木葱茏,传来一阵轻吟的琴音,是个极幽雅的所在。
楼阁一楼正中是一个茶室,琴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两名女侍将龙战送入茶室,随即关门离开。
屋内琴声袅袅,弹琴的人美艳柔情,服饰华丽, 脸戴浓妆,白得无暇,如同精致的花瓶,眼波流转,顾盼横飞,正是青田惠美。
她艺妓打扮,明艳不可方物。
龙战一刹那心神俱醉,痴痴地坐在茶几的椅子上发神。
琴声如珠,大珠小珠落玉盘;琴声似水,泉眼无声惜细流。
一曲终,龙战还没回过神来,青田惠美已莲步摇摇走过来,盈盈拜倒,替龙战斟了一壶香沁肺腑的茗茶,双手捧上,像是对待一个君王。
龙战忙接过茶,未饮先放在茶几上,伸手将青田惠美扶起。
青田惠美一时娇无力,跌倒在龙战怀里。
她拾起那杯茶,喂给龙战。
龙战忙一饮而尽。
青田惠美这才站起身来,道:“桌上点心龙君随意食用,我去换套衣衫。”
龙战见她这身和服五色琉璃,笔束纤细,使人显得安稳、宁静,又不乏色彩,心道:“如此漂亮又何必要换?”
龙战吃了几口点心,只觉点心香软酥甜,入口余味不尽,显然制作地颇为用心,又多吃了几口。
这时,青田惠美已换好了装。
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龙战一见青田惠美这身武士装束便想到这两个词。
青田惠美服侍贴身,凸现出身材曲线,即使是舞刀弄剑也不失风流,手中捧着一托盘,盘中放着一叠叠的金币,大小和普通硬币差不多,她腰间配着一把腰刀,从镶嵌的宝石和剑鞘古老的光泽来看,这柄腰刀应是久有历史的宝物。
龙战不解其意,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送我金币?”又想到这次早宴很有古风,也不觉为奇。
龙战笑道:“惠美小姐莫非要剑舞一番?”
青田惠美道:“还望方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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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诗除了第一句原本是“昔有佳人公孙氏”改成了“今有佳人惠美子”外,都是写公孙大娘舞剑时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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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惠美见龙战这失态样,知他深明自己这套刀法之妙,心里很是开心,如获知己,微笑道:“让龙君见笑了。”
龙战道:“叹为观止,叹为观止!真看出惠美小姐居然刀法如此了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青田惠美乐在心里,道:“龙君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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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惠美道:“正是,但愿可入龙君之口。”
龙战指着托盘下的金币,取出一枚,道:“这金币就免了吧,我一枚当做纪念即可。”
青田惠美笑道:“金币的确是送给龙君的,上次龙君忘带硬币,以致使不出‘如来千指手’,这次惠美特意为你准备,但盼见龙君一施身手。”
龙战一怔,大吃一惊,道:“你……”刚想否认,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青田惠美道:“龙君放心,这是龙君的秘密,惠美自然守口如瓶。今天盛请,不过是惠美想一睹‘如来千指手’,女侍和男仆们惠美早已屏退。龙君无须顾虑。”
龙战凝视青田惠美,见她双眸如水,一清至底,决无诡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如来千指手’?”这相当于他默认自己会。
青田惠美如实道:“上次见龙君可以一剑幻出万朵梅花,我心想这剑法极其难练,能练成这样的剑法,手法必须十分了得。这手法多半就是‘如来千指手’。另外,左木一郎回日本后,我详细问过他怎么回来了,他起先不愿说败于你手之事,因为他极好面子,后来我答应他绝不外泄,又给他在青龙社安排了一个好职位,他才告诉我他是败于你的‘如来千指手’。”
龙战道:“原来是这样。”又道:“以刀法而论,惠美小姐你更甚于青田寒枫,你才是青田社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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