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中 第129：初恋这回事
心上人走了，叶子玄无神地站在原地，这个时候，他不想让龙战看到他的失落，他想找个人倾述，却又想到了龙战，只有情敌龙战才懂。
龙战居然来了，叶子玄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龙战来做什么。
龙战走过来，拍了拍叶子玄的肩膀，笑道：“要不要去喝一杯？”
酒是失恋时不可或缺之物，叶子玄只想大醉一场，道：“走！”
到一饭馆坐下，酒还未入口，叶子玄已悲天怆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爱我？”
龙战静静听着，斟了一杯酒，送到叶子玄身前。
叶子玄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痛彻心扉地道：“我十二岁那年，我父亲带我去她家玩，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喜欢上了她，后来她来到二十四中，我为了她也来到二十四中，在学校我嚣张，我得瑟，我只是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啊，可是谁知她不但不欣赏，反而厌恶，我……我憋屈啊……”
龙战边听边给叶子玄斟酒，龙战斟酒很慢，叶子玄却饮得极快，已经饮了十二三杯，一瓶酒干了，龙战又开了一瓶。
叶子玄继续泣道：“你一来，她就喜欢上你，龙战，你到底有什么好，她那么喜欢你？她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啊，我为了她做什么都可以，去死都行……”
龙战见他说得差不多了，不再给他斟酒，道：“你有这么爱她？”
叶子玄点了点头。
龙战又问：“没她你活不了？”
叶子玄有点迷糊，又点了点头。
龙战再问：“要是你没遇到她，你不会去爱别人？”
叶子玄怔住了，这个问题不是点头就可以回答的，他含糊道：“不知道……”
龙战道：“我曾看到一个故事，……”
叶子玄打断道：“故事你别说了，你是想说何必对她恋恋不忘，世界上比她更好的女孩子更多，是吗？”
龙战摇了摇头，道：“不是的。”
叶子玄好奇，道：“那你想说什么？什么样的故事？”
龙战道：“有一个男生，他一进高中，在进高中的第一天，他那一天来得比较早，报名老师都还没有来，同学也一个没有来，他便在教室里等着。过了一会，来了一个女生……”
叶子玄插嘴道；“他对这个女生一见钟情，是吗？多老的段子。”
龙战微笑道：“故事不在于如何开头，而在于如何结尾，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以陌不相识的人相爱开始，但结局却不同。没错，他的确爱上了那个女生。并且，你也猜到了，那个女生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叶子玄望着龙战，想知道龙战到底想说什么。
龙战道：“那个男生很腼腆，很内向，也没什么特长，放在一个班级里，属于那种你怎么也注意不到的同学。他不知怎么向这个女生表达，碰巧他和她坐在一桌，如是每天每节课，他就看着她。”
“天天看着人家女生不烦吗？”
“烦，当然烦，那女生修养很好，没有当面指责过她，但两个人坐在一桌，彼此之间微妙的气氛是可以感觉到的，他觉得这个女生很不喜欢他这样看她。”
“那就不看，不就得了？”叶子玄看别人的问题倒是一语中的。
“问题就在这里。他也想不看她，可是他做不到，不由自主的，他还是要偷偷地看她。”
“那女生很美吗？”
“在那男生心中很美，你知道，在恋爱的人眼中，是看不出对方的真容的。”
“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后来他们都去读大学了，这个男生因为这段感情的缘故，去念了哲学。他想弄明白，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哲学？为什么？”
“因为后来他遇到过很多女子，有的比这个女生漂亮，有的比这个女生有才，有的可以秒杀这个女生，可是他回想起这个女生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是那么美好。他想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龙战道。
“不就是初恋吗？她是他的初恋，对吗？”叶子玄问。
“可以这么说吧。但不精确。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他自己满意的答案。”
“什么答案？”叶子玄追问。
“那一年，在我情动初开的时节，等待着一个女孩出现，你碰巧是第一个路过，如是我就爱上了你。再也没有这个第一次了，所以我永远回味。我回味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次，我生命之花盛开的第一次。”龙战道：“原话就是这样的。”
“爱上的不是人，而是爱情本身，爱上的人只是点缀，是这个意思，对吗？”叶子玄问。
“你很聪明。是啊。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同一个盛装舞女，衣衫华丽，你爱她的衣服，如是因为衣服，你也爱穿衣服的这个人。爱情是一件锦袍，穿上的人都会很光彩，尤其是初恋那一件。”
叶子玄没做声，认真回味这些话的意思。
“那个男生是谁？不会是你吧？”叶子玄忽然问。
“怎么会是我？”龙战笑道：“有次我看一本书《和尚悟色记》，那个作者在书中写的。我觉得蛮有意思，就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不过我觉得岳盈盈真的很不错，她既漂亮，又……她没什么不好。”叶子玄道，岳盈盈具体怎么好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朦胧地感觉岳盈盈如女神般完美。
“她的确是一个值得爱的人。”龙战道：“不过你了解她吗？知道她需要什么吗？你又是适合她的人吗？她又适合你吗？”
叶子玄怔住了，他还真不了解岳盈盈。尽管十二岁就认识了她，可是这些人都是他一厢情愿地去骚扰她，根本没走入过她的生活。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有哪些好朋友，爱好是什么，这些最基本的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
“如果你真的要爱她，你可是试着从朋友开始。慢慢了解她。”龙战建议道。
“不了。”叶子玄锁眉良久，忽然下了决心，快刀斩乱麻，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她。她有你会很幸福。我做她同学就好。谢谢你讲的话，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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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居然来了，叶子玄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龙战来做什么。
龙战走过来，拍了拍叶子玄的肩膀，笑道：“要不要去喝一杯？”
酒是失恋时不可或缺之物，叶子玄只想大醉一场，道：“走！”
到一饭馆坐下，酒还未入口，叶子玄已悲天怆地叫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爱我？”
龙战静静听着，斟了一杯酒，送到叶子玄身前。
叶子玄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痛彻心扉地道：“我十二岁那年，我父亲带我去她家玩，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喜欢上了她，后来她来到二十四中，我为了她也来到二十四中，在学校我嚣张，我得瑟，我只是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啊，可是谁知她不但不欣赏，反而厌恶，我……我憋屈啊……”
龙战边听边给叶子玄斟酒，龙战斟酒很慢，叶子玄却饮得极快，已经饮了十二三杯，一瓶酒干了，龙战又开了一瓶。
叶子玄继续泣道：“你一来，她就喜欢上你，龙战，你到底有什么好，她那么喜欢你？她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啊，我为了她做什么都可以，去死都行……”
龙战见他说得差不多了，不再给他斟酒，道：“你有这么爱她？”
叶子玄点了点头。
龙战又问：“没她你活不了？”
叶子玄有点迷糊，又点了点头。
龙战再问：“要是你没遇到她，你不会去爱别人？”
叶子玄怔住了，这个问题不是点头就可以回答的，他含糊道：“不知道……”
龙战道：“我曾看到一个故事，……”
叶子玄打断道：“故事你别说了，你是想说何必对她恋恋不忘，世界上比她更好的女孩子更多，是吗？”
龙战摇了摇头，道：“不是的。”
叶子玄好奇，道：“那你想说什么？什么样的故事？”
龙战道：“有一个男生，他一进高中，在进高中的第一天，他那一天来得比较早，报名老师都还没有来，同学也一个没有来，他便在教室里等着。过了一会，来了一个女生……”
叶子玄插嘴道；“他对这个女生一见钟情，是吗？多老的段子。”
龙战微笑道：“故事不在于如何开头，而在于如何结尾，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以陌不相识的人相爱开始，但结局却不同。没错，他的确爱上了那个女生。并且，你也猜到了，那个女生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叶子玄望着龙战，想知道龙战到底想说什么。
龙战道：“那个男生很腼腆，很内向，也没什么特长，放在一个班级里，属于那种你怎么也注意不到的同学。他不知怎么向这个女生表达，碰巧他和她坐在一桌，如是每天每节课，他就看着她。”
“天天看着人家女生不烦吗？”
“烦，当然烦，那女生修养很好，没有当面指责过她，但两个人坐在一桌，彼此之间微妙的气氛是可以感觉到的，他觉得这个女生很不喜欢他这样看她。”
“那就不看，不就得了？”叶子玄看别人的问题倒是一语中的。
“问题就在这里。他也想不看她，可是他做不到，不由自主的，他还是要偷偷地看她。”
“那女生很美吗？”
“在那男生心中很美，你知道，在恋爱的人眼中，是看不出对方的真容的。”
“后来怎么样呢？”
“后来，后来他们都去读大学了，这个男生因为这段感情的缘故，去念了哲学。他想弄明白，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哲学？为什么？”
“因为后来他遇到过很多女子，有的比这个女生漂亮，有的比这个女生有才，有的可以秒杀这个女生，可是他回想起这个女生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就是那么美好。他想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龙战道。
“不就是初恋吗？她是他的初恋，对吗？”叶子玄问。
“可以这么说吧。但不精确。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他自己满意的答案。”
“什么答案？”叶子玄追问。
“那一年，在我情动初开的时节，等待着一个女孩出现，你碰巧是第一个路过，如是我就爱上了你。再也没有这个第一次了，所以我永远回味。我回味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次，我生命之花盛开的第一次。”龙战道：“原话就是这样的。”
“爱上的不是人，而是爱情本身，爱上的人只是点缀，是这个意思，对吗？”叶子玄问。
“你很聪明。是啊。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同一个盛装舞女，衣衫华丽，你爱她的衣服，如是因为衣服，你也爱穿衣服的这个人。爱情是一件锦袍，穿上的人都会很光彩，尤其是初恋那一件。”
叶子玄没做声，认真回味这些话的意思。
“那个男生是谁？不会是你吧？”叶子玄忽然问。
“怎么会是我？”龙战笑道：“有次我看一本书《和尚悟色记》，那个作者在书中写的。我觉得蛮有意思，就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不过我觉得岳盈盈真的很不错，她既漂亮，又……她没什么不好。”叶子玄道，岳盈盈具体怎么好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朦胧地感觉岳盈盈如女神般完美。
“她的确是一个值得爱的人。”龙战道：“不过你了解她吗？知道她需要什么吗？你又是适合她的人吗？她又适合你吗？”
叶子玄怔住了，他还真不了解岳盈盈。尽管十二岁就认识了她，可是这些人都是他一厢情愿地去骚扰她，根本没走入过她的生活。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有哪些好朋友，爱好是什么，这些最基本的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
“如果你真的要爱她，你可是试着从朋友开始。慢慢了解她。”龙战建议道。
“不了。”叶子玄锁眉良久，忽然下了决心，快刀斩乱麻，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她。她有你会很幸福。我做她同学就好。谢谢你讲的话，龙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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