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九章 佛道
第二十九章 佛道
洛风落下飞剑，二人沿着那条白玉石阶向上走去，这次洛风已不像上次那样气喘吁吁，看来在三清诀上的造诣又是上了一层。
不消片刻，二人已经到了石阶的尽头，门侧石碑上‘齐云’二字依旧显得那样沧桑，更远处那巨大广场云雾漂浮，与一年前别无二样。
茫茫云雾擦肩而过，此刻肖杳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年前刚到齐云峰的时候，站在广场中央，不像上次那么些人，偶尔几人也是行色匆匆，向着广场后方走去，向远处眺望拨开层层云雾是否还会看见那座小村庄，是否还能听见儿时玩伴的笑声。
也不知道秦羽过的还不好？心里默念着，空旷广场，轻薄的云雾，身后只有一条古道延伸而来，又孤单地向着远处延伸而去，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
此刻齐云峰深处，一阵钟声悠扬响起，扬扬洒洒，四下飘散。
“快走！要开始了。”洛风催促着身边怔怔发呆的肖杳，踏出步子便向前走去。
“洛师兄你慢点，什么要开始了？”肖杳一路上也不知洛风为何如此着急。
洛风脚下步子迈的极快，转身却见肖杳不急不躁的已被自己落下一段距离，只得‘哎呀’一声，道：“快点，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可有好戏要看了！”
说完二人便疾步向云雾深处走去，穿过广场，来到浮云观前，肖杳不由的向那龙池深渊看了几眼，洛风拉着肖杳急匆匆的绕过向齐云峰后山走去。
出了广场一条青石小路通向后山，此间遇见几人洛风一一打了招呼，看来洛风与齐云峰弟子也是有些熟络的。
又是一阵钟声响起，洛风才放慢脚步，身后肖杳举目四顾，见不知何时已身处一座辉煌大殿之前，门上挂一牌匾，上书：迎客堂，此刻迎客堂门口已是挤满了齐云门弟子，可谓是人山人海。
洛风在那些人外围停了下来，看了看肖杳，叹了口气道：“若是在其他弟子做完早课之前来就好了。”
“洛师弟，这边！”
二人寻声望去，原来是靳少宇在挥着手向他们示意，吴大智几人也在旁边，洛风脸上一笑，拉住肖杳便向靳少宇他们走去，挤进人群不消多久，二人便到了他们身边。
这里视野果然极佳，奈何肖杳年纪小，身子矮小，踮起脚尖也是望不到里面情景，他拉了拉洛风衣角，只见这个时候洛风两眼直直的看着前面，那还管的了自己。
肖杳心道看来这个师兄是靠不住了，只得凭借自己身材瘦小，竟是从人们腿【和谐】缝中间挤到了大殿门口，心中不免一阵窃喜。
抬头望去，大殿之上以青石铺地，以白石为柱，四角铜兽香炉中氤氤氲氲，正燃着不知名的香料，烟雾飘渺，似若仙境。
殿正中前方，有一道翠玉长阶，而齐云门掌门青玄真人怡然坐在长阶上的紫檀花椅上，容光焕发，满面笑意，仙风道骨自是不提。
而在下方左侧一排座位上坐着齐云门诸峰首座，各个也是满面春风一般，身后站着自己得意弟子，只有中间座位上的廿苍松看上去脸色有些凝重，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右侧座椅上僧人打扮几人端坐其上，大概便是须弥寺几位高僧，起头一位，面相慈祥平和，金红禅衣，宝相庄严，手中握著一串深色檀木念珠，嘴角露出和蔼笑容，俨然一副佛门高僧模样，看来此人便是须弥寺主持无望圣僧。
在他坐下方还有几位须弥寺高僧，身后站着几位须弥寺二代弟子，各个神色嚣张，怕是不止登门拜访那么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正中青玄真人开口道：“上次无望师兄来我齐云门已是百年前的事情，不知这次所来为何？”
“近日在洪川下游西南蛮荒经常有些异兽残害百姓，怕是与魔教有关，所来不过想与真人商量对策。”说话的不是无望高僧，而是下坐的另一位须弥寺僧人，但见此人容貌奇特，眼角下陷，颌骨外凸，一副凶恶模样，当真不似佛门高僧的样子，不过从他所坐位置可知此人在须弥寺中辈分自是不低。
这时曦照峰首座孟朝阳冷笑一声，却也没有说话，他身后一位年轻人却是开口道：“无欲大师说笑了，贵寺佛法无边，那里还用得到我们齐云门！”
门外齐云门众弟子一阵唏嘘，有人小声道：“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倒是与孟师叔性子像极了。”
肖杳挤在中间听到其他弟子对话便已经猜出那个年轻人便是孟朝阳之子孟飞，不过他一个小辈在长辈面前如此当真有失礼数。
“原来所谓的‘大道无为’竟是这个意思！”这时站在无望身后的一个须弥寺二代年轻弟子开口说道，满脸轻蔑神色。
那孟飞被这一句弄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这时翠竹峰清越大师站起身子，望了望青玄真人，微笑道：“掌门青玄真人始终秉承祖师遗训教导弟子，正是：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清越大师伶牙俐齿在齐云门也是出了名的，更何况阅历颇深，那须弥寺年轻弟子有怎能比得上。
一直挤在人群中的肖杳对方才的话却是大为不解，他平日无聊打发时间便在大师兄吴大智那里借些书看，却是在一本残卷对佛家道家有记载，现在这种场面两方互相挤兑，所说之话与书上所载大不相同，思来想去竟是不由脱口道：“佛以空为，道以无为，佛言空不异色，道言有无相生。佛道岂不相同？”
此刻大殿之上双方僵持，极为安静，肖杳一句似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是传遍整个大殿，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肖杳一下，他猛然醒悟一般，却见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一时不知所措，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孟朝阳猛然站起，厉声道：“那来的小子没大没小竟敢胡乱说话！”说着一拍脑门‘哦’了一声，接着道：“我倒是给忘了，这个不是廿师兄一年前所收的徒弟吗？那怪……”
看来廿苍松与孟朝阳之间过节当真再难化解，此时也是忘不了讥讽廿苍松。
廿苍松本来凝重的脸上，却是一笑，朝着肖杳道：“小五，到我这边来。”
肖杳唯唯诺诺的从人群中向着廿苍松走去，低着头站到了廿苍松身后。
“哈哈……”一阵爽朗笑声响起，犹若钟响磬鸣打破了当下的安静，众人望去只见须弥寺主持无望高僧止住笑声，望向廿苍松身后的肖杳道：“不知此话小施主从何所听，又为何要这般说？”
肖杳抬头看了看正中所坐青玄真人，只见他仍是面色和善，也是看不出心中所想，又向着身边孟朝阳望了一眼，但见他满脸不屑，此刻也不知该不该回答无望所问，正在犹豫之时，却是廿苍松道：“小五，师父在这里，你大胆说便是。”
肖杳听了师父廿苍松的话，只得道：“我是从大师兄那里的书上看到的，上面所说一切圣贤，皆以无为道，道治万物之灵，佛治人之灵，佛以空为，道以无为，佛言空不异色，道言有无相生。”直至说完肖杳的头始终低着，声音极小，也不知其他人听不听得到。
“你是在自言自语吗？”待肖杳说完，孟朝阳望了肖杳一眼，似是呵斥道。
高僧无望对孟朝阳的话仿是没听见一般，接着温和道：“你又是如何理解这番话？”
“道治万物之灵，所治是‘人’，佛治人之灵，所治是‘心’，我从佛道两家学到了一个做人的本质：心空无人，也让我悟到一切大智慧是从空无中得到的，而要达到这境界，就得先做到心空无人。”说完肖杳抬起头看向无望。
高僧无望又是一阵大笑，似若自嘲一般，看着正中所坐青青玄真人道：“你我穷极一生所争之事竟是不如这毛头小孩一番话，当真是惭愧，真人门下有这样一个弟子，定能把齐云发扬光大！”
“人道佛心本自空，虚尘妙悟无中生。”青玄真人站起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无望师兄，前些时日我从南方得一好茶，不如到里屋品品如何？”
“甚好，甚好！”高僧无望此刻面露微笑起身向殿后走去。
这是一本很传统，很传统的仙侠小说，凡人流小说？
洛风落下飞剑，二人沿着那条白玉石阶向上走去，这次洛风已不像上次那样气喘吁吁，看来在三清诀上的造诣又是上了一层。
不消片刻，二人已经到了石阶的尽头，门侧石碑上‘齐云’二字依旧显得那样沧桑，更远处那巨大广场云雾漂浮，与一年前别无二样。
茫茫云雾擦肩而过，此刻肖杳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年前刚到齐云峰的时候，站在广场中央，不像上次那么些人，偶尔几人也是行色匆匆，向着广场后方走去，向远处眺望拨开层层云雾是否还会看见那座小村庄，是否还能听见儿时玩伴的笑声。
也不知道秦羽过的还不好？心里默念着，空旷广场，轻薄的云雾，身后只有一条古道延伸而来，又孤单地向着远处延伸而去，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
此刻齐云峰深处，一阵钟声悠扬响起，扬扬洒洒，四下飘散。
“快走！要开始了。”洛风催促着身边怔怔发呆的肖杳，踏出步子便向前走去。
“洛师兄你慢点，什么要开始了？”肖杳一路上也不知洛风为何如此着急。
洛风脚下步子迈的极快，转身却见肖杳不急不躁的已被自己落下一段距离，只得‘哎呀’一声，道：“快点，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可有好戏要看了！”
说完二人便疾步向云雾深处走去，穿过广场，来到浮云观前，肖杳不由的向那龙池深渊看了几眼，洛风拉着肖杳急匆匆的绕过向齐云峰后山走去。
出了广场一条青石小路通向后山，此间遇见几人洛风一一打了招呼，看来洛风与齐云峰弟子也是有些熟络的。
又是一阵钟声响起，洛风才放慢脚步，身后肖杳举目四顾，见不知何时已身处一座辉煌大殿之前，门上挂一牌匾，上书：迎客堂，此刻迎客堂门口已是挤满了齐云门弟子，可谓是人山人海。
洛风在那些人外围停了下来，看了看肖杳，叹了口气道：“若是在其他弟子做完早课之前来就好了。”
“洛师弟，这边！”
二人寻声望去，原来是靳少宇在挥着手向他们示意，吴大智几人也在旁边，洛风脸上一笑，拉住肖杳便向靳少宇他们走去，挤进人群不消多久，二人便到了他们身边。
这里视野果然极佳，奈何肖杳年纪小，身子矮小，踮起脚尖也是望不到里面情景，他拉了拉洛风衣角，只见这个时候洛风两眼直直的看着前面，那还管的了自己。
肖杳心道看来这个师兄是靠不住了，只得凭借自己身材瘦小，竟是从人们腿【和谐】缝中间挤到了大殿门口，心中不免一阵窃喜。
抬头望去，大殿之上以青石铺地，以白石为柱，四角铜兽香炉中氤氤氲氲，正燃着不知名的香料，烟雾飘渺，似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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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坐下方还有几位须弥寺高僧，身后站着几位须弥寺二代弟子，各个神色嚣张，怕是不止登门拜访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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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洪川下游西南蛮荒经常有些异兽残害百姓，怕是与魔教有关，所来不过想与真人商量对策。”说话的不是无望高僧，而是下坐的另一位须弥寺僧人，但见此人容貌奇特，眼角下陷，颌骨外凸，一副凶恶模样，当真不似佛门高僧的样子，不过从他所坐位置可知此人在须弥寺中辈分自是不低。
这时曦照峰首座孟朝阳冷笑一声，却也没有说话，他身后一位年轻人却是开口道：“无欲大师说笑了，贵寺佛法无边，那里还用得到我们齐云门！”
门外齐云门众弟子一阵唏嘘，有人小声道：“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倒是与孟师叔性子像极了。”
肖杳挤在中间听到其他弟子对话便已经猜出那个年轻人便是孟朝阳之子孟飞，不过他一个小辈在长辈面前如此当真有失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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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飞被这一句弄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这时翠竹峰清越大师站起身子，望了望青玄真人，微笑道：“掌门青玄真人始终秉承祖师遗训教导弟子，正是：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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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挤在人群中的肖杳对方才的话却是大为不解，他平日无聊打发时间便在大师兄吴大智那里借些书看，却是在一本残卷对佛家道家有记载，现在这种场面两方互相挤兑，所说之话与书上所载大不相同，思来想去竟是不由脱口道：“佛以空为，道以无为，佛言空不异色，道言有无相生。佛道岂不相同？”
此刻大殿之上双方僵持，极为安静，肖杳一句似是自言自语的一句话，却是传遍整个大殿，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肖杳一下，他猛然醒悟一般，却见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一时不知所措，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孟朝阳猛然站起，厉声道：“那来的小子没大没小竟敢胡乱说话！”说着一拍脑门‘哦’了一声，接着道：“我倒是给忘了，这个不是廿师兄一年前所收的徒弟吗？那怪……”
看来廿苍松与孟朝阳之间过节当真再难化解，此时也是忘不了讥讽廿苍松。
廿苍松本来凝重的脸上，却是一笑，朝着肖杳道：“小五，到我这边来。”
肖杳唯唯诺诺的从人群中向着廿苍松走去，低着头站到了廿苍松身后。
“哈哈……”一阵爽朗笑声响起，犹若钟响磬鸣打破了当下的安静，众人望去只见须弥寺主持无望高僧止住笑声，望向廿苍松身后的肖杳道：“不知此话小施主从何所听，又为何要这般说？”
肖杳抬头看了看正中所坐青玄真人，只见他仍是面色和善，也是看不出心中所想，又向着身边孟朝阳望了一眼，但见他满脸不屑，此刻也不知该不该回答无望所问，正在犹豫之时，却是廿苍松道：“小五，师父在这里，你大胆说便是。”
肖杳听了师父廿苍松的话，只得道：“我是从大师兄那里的书上看到的，上面所说一切圣贤，皆以无为道，道治万物之灵，佛治人之灵，佛以空为，道以无为，佛言空不异色，道言有无相生。”直至说完肖杳的头始终低着，声音极小，也不知其他人听不听得到。
“你是在自言自语吗？”待肖杳说完，孟朝阳望了肖杳一眼，似是呵斥道。
高僧无望对孟朝阳的话仿是没听见一般，接着温和道：“你又是如何理解这番话？”
“道治万物之灵，所治是‘人’，佛治人之灵，所治是‘心’，我从佛道两家学到了一个做人的本质：心空无人，也让我悟到一切大智慧是从空无中得到的，而要达到这境界，就得先做到心空无人。”说完肖杳抬起头看向无望。
高僧无望又是一阵大笑，似若自嘲一般，看着正中所坐青青玄真人道：“你我穷极一生所争之事竟是不如这毛头小孩一番话，当真是惭愧，真人门下有这样一个弟子，定能把齐云发扬光大！”
“人道佛心本自空，虚尘妙悟无中生。”青玄真人站起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无望师兄，前些时日我从南方得一好茶，不如到里屋品品如何？”
“甚好，甚好！”高僧无望此刻面露微笑起身向殿后走去。
这是一本很传统，很传统的仙侠小说，凡人流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