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之殇 第三十二章 苏摩往事（下）
两人在大殿坐定，冰夷便娓娓道来：“四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苏摩，那时的他全身血污，头发蓬乱，跪在卞京皇家术士学院的大门外。当时我和天火老头子都是术士学院的学员，想想那时还真是年轻。”冰夷微微一笑，那些年轻的岁月时候一瞬间涌上了心头。她继续说道：“苏摩在学院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学院里的那些老家伙，始终没有收他为学员，原因是他的年龄太大了，那时的他大概也快有三十几岁的样子，而学院的学员只有十几岁左右。不过院长大人念他一片痴心，便答应他做了藏书阁的管理员。
我记得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借着藏书阁管理员的身份不断阅读着那些术士学院的典籍，平时很少和人交谈，我和天火也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他，三个人竟成了好朋友，那时的天火脾气品性比现在还火爆鲁莽。苏摩虽然不懂什么五行术，也不会任何的内气剑法，但他成熟稳重，学识渊博，年岁又长于我二人，于是我们待他如大哥一般。
我和天火当时也很奇怪以苏摩的学识品性怎么会沦落到那副田地，有一次天火就忍不住直接那样问他，他沉默了一会，才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时我和天火都不懂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语。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向当时学院院长挑战，卞京城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落魄的苏摩怎么会突然想起向当时成名已久的院长发起挑战。
那一战，我有幸目睹，苏摩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一身强大的怪异力量，后来才知道那是光星辰之力。
原来他偶然间从藏书阁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卷古书，也就是星辰秘术残卷，而且他还是极少数的天生星辰感应能力者。
那一战，苏摩竟然真的击败了当时是术士中泰斗的院长大人。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甚至没有和我们告别。
过了很多年，懿喜帝刚刚继位，政局不稳，朝廷权相勾结暗夜发动宫廷政变，那时我与天火已经是皇家学院的老师了，学院奉命誓死抵抗，无奈冷月那婆娘力量太过强大，她一人力挫皇家学院九大长老，眼见东周皇权就要岌岌可危，苏摩忽然从天而降，他似乎又恢复到我初见他时的那般落魄，甚至更加颓废。
冷月见到了他，竟吃了一惊，然后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冷月那张妖精似的脸上先是惊喜然后是愤恨，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复杂的情绪，那么的爱恨交加，那么的阴晴不定。
冷月冷笑了一声，连说了三声好，“你是来报复我的么？苏摩？”
“我只是来问你，这天下的权势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么？”苏摩的脸隐于头发间，但声音能听出那很深的悲伤。
“是！我就是要天下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要天下人都膜拜我，狗屁皇帝算什么，这沧州大陆都应该在我的手中。”冷月那张精致的脸变的有些扭曲，她被自己的欲望完全的吞没。
“月·····收手吧。”苏摩的话似乎有些苍白无力。
“别假惺惺的了，苏摩，当初你不辞而别，弃我如草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冷月色厉内荏，竟一瞬间声泪俱下。
“我······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苏摩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适合在一起，这天下的男人都是这忘恩负义的么？”冷月笑得极为凄厉，所有人的心都不禁一颤。
“月，对不起······”苏摩的话还没有说完，学院的九大长老趁着冷月失魂落魄之际，奋力联手反击，想一击击杀冷月。
令人奇怪的是，那冷月的力量似乎被削弱了很多，以至于连九大长老强弩之末的一击也挡不住。
冷月负了极重的伤，她的手下拼死保护方才保住一命，暗夜的人也大量退去，那次政变最终以失败告终，但事后苏摩也失踪不见了，再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
冰夷慢慢的叙述完苏摩的往事，感触良多，一眨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道：“苏摩和冷月两个人不知道有怎么样的纠葛，老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年，那冷月婆娘暗星辰之力庞大无匹，我断不会相信九大长老的强弩之击能伤的了她，这么多年我和天火提及此事都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听了你所说的阴阳调和之理才明白，当日，苏摩的出现，光星辰之力和暗星辰之力调和了，冷月丧失了几乎全部的力量，难怪，难怪，天意弄人啊。”
阿苏勒忽然想起了阿赛摩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当时的阿赛摩似乎谈及的时候依旧悲伤，
他说，“那个年轻人却因为那股无匹的力量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女人，他无匹的力量获得的只是无间的寂寞与孤独。”或许，阿赛摩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那么阿赛摩是苏摩么？阿苏勒不敢确定。
不过他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当年以冷月为首的暗夜帮助权相发动政变，事后，懿喜帝为什么没有对暗夜赶尽杀绝，而现在怎么还会在二皇子门下？”
冰夷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你以为暗夜那么好对付么，当年皇城一战，皇家学院以及朝廷养的术士折损过半，元气大伤，而暗夜却实力犹存，他们又处于暗处，根本不好对付。而这些年懿喜帝不问朝政，二皇子趁机与暗夜联合，唉，那姬昌小娃娃不知道是与虎谋皮么？算了，不说这些事了，毕竟不问朝政很多年了，对了，年轻人你有何打算？”
“这天下之大，却不知该何往。”阿苏勒的眼神中充满迷茫，。
“年轻人，你年纪轻轻就能领悟混沌之力，前途不可限量，倘若能造福天下人，乃天下人之福。”冰夷道。
阿苏勒却喃喃自语道：“阿赛摩爷爷说的对，这无匹的力量或许只会带来那无间的孤独和寂寞。”
冰夷还想说什么，那阿苏勒便站起身，又行了一礼道：“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永生难忘，他日定当知恩图报，今日晚辈便告辞了。”
冰夷只好道：“年轻人好好记住我的话，好自为之。”
阿苏勒并没有言语，瞬间从原地隐匿不见了。
冰夷叹道：“好快的速度，连我也没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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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他总是沉默寡言的，借着藏书阁管理员的身份不断阅读着那些术士学院的典籍，平时很少和人交谈，我和天火也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结识了他，三个人竟成了好朋友，那时的天火脾气品性比现在还火爆鲁莽。苏摩虽然不懂什么五行术，也不会任何的内气剑法，但他成熟稳重，学识渊博，年岁又长于我二人，于是我们待他如大哥一般。
我和天火当时也很奇怪以苏摩的学识品性怎么会沦落到那副田地，有一次天火就忍不住直接那样问他，他沉默了一会，才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强者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时我和天火都不懂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语。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向当时学院院长挑战，卞京城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个落魄的苏摩怎么会突然想起向当时成名已久的院长发起挑战。
那一战，我有幸目睹，苏摩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一身强大的怪异力量，后来才知道那是光星辰之力。
原来他偶然间从藏书阁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卷古书，也就是星辰秘术残卷，而且他还是极少数的天生星辰感应能力者。
那一战，苏摩竟然真的击败了当时是术士中泰斗的院长大人。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甚至没有和我们告别。
过了很多年，懿喜帝刚刚继位，政局不稳，朝廷权相勾结暗夜发动宫廷政变，那时我与天火已经是皇家学院的老师了，学院奉命誓死抵抗，无奈冷月那婆娘力量太过强大，她一人力挫皇家学院九大长老，眼见东周皇权就要岌岌可危，苏摩忽然从天而降，他似乎又恢复到我初见他时的那般落魄，甚至更加颓废。
冷月见到了他，竟吃了一惊，然后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冷月那张妖精似的脸上先是惊喜然后是愤恨，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复杂的情绪，那么的爱恨交加，那么的阴晴不定。
冷月冷笑了一声，连说了三声好，“你是来报复我的么？苏摩？”
“我只是来问你，这天下的权势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么？”苏摩的脸隐于头发间，但声音能听出那很深的悲伤。
“是！我就是要天下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我要天下人都膜拜我，狗屁皇帝算什么，这沧州大陆都应该在我的手中。”冷月那张精致的脸变的有些扭曲，她被自己的欲望完全的吞没。
“月·····收手吧。”苏摩的话似乎有些苍白无力。
“别假惺惺的了，苏摩，当初你不辞而别，弃我如草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说话。”冷月色厉内荏，竟一瞬间声泪俱下。
“我······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苏摩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适合在一起，这天下的男人都是这忘恩负义的么？”冷月笑得极为凄厉，所有人的心都不禁一颤。
“月，对不起······”苏摩的话还没有说完，学院的九大长老趁着冷月失魂落魄之际，奋力联手反击，想一击击杀冷月。
令人奇怪的是，那冷月的力量似乎被削弱了很多，以至于连九大长老强弩之末的一击也挡不住。
冷月负了极重的伤，她的手下拼死保护方才保住一命，暗夜的人也大量退去，那次政变最终以失败告终，但事后苏摩也失踪不见了，再没有看到过他的身影。”
冰夷慢慢的叙述完苏摩的往事，感触良多，一眨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道：“苏摩和冷月两个人不知道有怎么样的纠葛，老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当年，那冷月婆娘暗星辰之力庞大无匹，我断不会相信九大长老的强弩之击能伤的了她，这么多年我和天火提及此事都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听了你所说的阴阳调和之理才明白，当日，苏摩的出现，光星辰之力和暗星辰之力调和了，冷月丧失了几乎全部的力量，难怪，难怪，天意弄人啊。”
阿苏勒忽然想起了阿赛摩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当时的阿赛摩似乎谈及的时候依旧悲伤，
他说，“那个年轻人却因为那股无匹的力量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女人，他无匹的力量获得的只是无间的寂寞与孤独。”或许，阿赛摩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那么阿赛摩是苏摩么？阿苏勒不敢确定。
不过他心中却还有一个疑问，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当年以冷月为首的暗夜帮助权相发动政变，事后，懿喜帝为什么没有对暗夜赶尽杀绝，而现在怎么还会在二皇子门下？”
冰夷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你以为暗夜那么好对付么，当年皇城一战，皇家学院以及朝廷养的术士折损过半，元气大伤，而暗夜却实力犹存，他们又处于暗处，根本不好对付。而这些年懿喜帝不问朝政，二皇子趁机与暗夜联合，唉，那姬昌小娃娃不知道是与虎谋皮么？算了，不说这些事了，毕竟不问朝政很多年了，对了，年轻人你有何打算？”
“这天下之大，却不知该何往。”阿苏勒的眼神中充满迷茫，。
“年轻人，你年纪轻轻就能领悟混沌之力，前途不可限量，倘若能造福天下人，乃天下人之福。”冰夷道。
阿苏勒却喃喃自语道：“阿赛摩爷爷说的对，这无匹的力量或许只会带来那无间的孤独和寂寞。”
冰夷还想说什么，那阿苏勒便站起身，又行了一礼道：“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永生难忘，他日定当知恩图报，今日晚辈便告辞了。”
冰夷只好道：“年轻人好好记住我的话，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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