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之殇 第十四章 暗风
阿苏勒以为暗夜总部的宅院已经够大了，但当他到了宅院的后山，才知道宅院不过是暗夜的冰山一角。名义上称为后山，但实际上称为山林亦不为过，郁郁葱葱的树丛密布整个山林，遮天蔽日。在山林的入口处没有守卫把守，但隐隐绰绰的山林树梢间，阿苏勒觉得一定还有不少暗哨，暗夜的“后院”绝不会像表面那样看起来简单。
阿苏勒在一处山泉处找到了暗月，她身着白衣，乌黑的头发披在双肩上，赤着脚，清水划过她的脚髁，在静溢的山林里，恍若仙子。
阿苏勒默不作声的在她身后站了好久，仿佛觉得他一出声便要打破这唯美的一幕。
“小羽，是你么？”暗月没有转过头看他，阿苏勒看不清她的脸。
“恩，你······”
“你是想问我问什么搬来这后山么？大师兄知我功力尽失，担心组织中繁杂的事烦扰我，加之这后山乃是灵气聚集之所，所以我就搬了过来。”
“暗风，那个冷冰冰的人么？”阿苏勒心道。
“我到了后山，才知道这里真的很美，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暗夜，却从来不知道。”暗月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几个月前的愁消散不见了。
“小羽你也坐过来。”
阿苏勒心中的一丝犹豫只一闪而过，他便走到暗月并肩坐了下来。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山泉下面竟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湖泊，泛着蓝光，微风吹过，湖面上有着粼粼的波纹。湖底的小石子犹清晰可见，偶尔有几只小鱼在上面停留嬉戏。
“好美。”阿苏勒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旷神怡的美，但在这他会忘了一切，无论是儿时的苦痛，还是现在的身份凶险。他侧头看了看暗月，她的双眼微闭，白皙的脸颊在夕阳的余辉中仿佛蒙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不知怎得，他的心没来由的，不自觉的咚咚的跳。
“真想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远离那些打打杀杀，小羽你的梦想呢？”
“我······，没有什么梦想，只想能够保护我爱的人。”
暗月转头看了看头，咯咯的笑着，“这么久了，还是很呆。”
两人都沉浸在难得的短暂安逸中，都没有发现，在不远的树林里也站了一个人，他一身青衣，腰间带着数把剑。冷漠的脸上却难掩一股莫名的杀气。但他很快又隐匿在树林里，不见踪影，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直到很晚，他才从后山回来，本来他还想问暗月为什么恢复了功力，也不重新夺回属于她的排名，但终究没有开口。
天色已经很暗，好在宅院中，路灯甚多。昏黄的灯光中，阿苏勒忽然发觉前面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目，却能感到凛然杀意。
“离暗月远一点。”那人冷冷的道。
“办不到。”阿苏勒也只短短说了三个字。
阿苏勒只觉寒光一闪，仿佛酷冬的严寒，从头让人冷到脚，他只看到一丝头发就从头上飘落，左脸上也有滚烫的液体落下。
阿苏勒知道那是血，因为脸上伴随着火辣辣的痛。这就是暗字一号的剑么？根本连抵挡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包括阴姬大人。”依旧冰冷的声音却难掩其中的孤傲。
阿苏勒擦了擦脸上的血，并没有因此而惧怕，相反幼时的欺辱和欺压造成了倔强的性格，他绝不会因为暗风深不可测的实力而屈服。
“那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有人这样跟你这样说话，我的名字叫做暗羽。暗字第一号么？暗字三十二号向你挑战。”
暗风的脸上微微露出了惊异，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只说了四字：“不知死活。”
“唧唧唧，有趣，有趣，暗羽希望你不是撑一时之气而莽撞行事，本座明日亲自为你俩做裁判。”阴姬不知道身处何处，只那声音从夜空中传来。
阿苏勒回到屋内，自是明白明日之战攸关生死，也不敢懈怠，自是修炼了一个晚上，待到天蒙蒙亮，忽有人轻叩木门。阿苏勒开了门，走进来一个曼妙的身姿，不是暗月还有谁，
阿苏勒正待说话，一双略带凉意的小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小羽你傻了还是发烧了，怎么想起挑战大师兄暗风。大师兄从小看着我长大，他还教过我剑法，他的实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就是我恢复了全部功力也抵挡不了他十招。”
阿苏勒微微怔了怔，不是因为暗月的话，而是她略显亲昵的动作，事实上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今日比武，你只要当面向大师兄认个错，我自会替你说情，我想他不会跟你计较的。”
“暗月，谢谢你······。”
四目相对，暗月看到了真诚与坚毅，她不知道这个少年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此刻劝他是徒劳的。
“那你要小心，记住，打不过就放弃，那不算什么的，以前我觉得你还挺机灵的，现在怎么越来越呆。”
阿苏勒听到她的奚落并没有生气，相反他难得的笑了笑。
“你还笑，不跟你这呆子说了。”暗月板着脸，看似生气的走了出去。
阿苏勒的心却是暖暖的，那离去的身影散做淡淡的薄雾缠绕在心底。
暗字三十二号暗羽挑战暗字一号暗风的消息很快传遍暗夜，许多人刚开始把这个消息当作笑谈，直到暗风和暗羽两人真的站在比武台上，阴姬也难得坐在旁边的大坐上，许多人这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但更多的人都是戏虐的看着阿苏勒，这个加入组织不到四个月时间的小菜鸟吃了豹子胆了，还是疯傻找死。
阿苏勒此刻的表情凝重，他很清楚他要面对的是多么强大的挑战，但是人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阿赛摩曾经告诉他的。那么就试试这个刚刚不久才修炼获得的“太素”之力吧。凝神感应，那宇宙原始的太素之力仿若就在他的身边，让他不由的生出了身处洪荒时代的错觉。
坐在不远处的阴姬忽然脸色变了变，他好像觉察到什么，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暗风却平静的看着对面的阿苏勒，仿佛看着一堆死物一样。他拿出了一把挂在腰间的剑，眼神立刻由冷漠变的炙热，仿佛自言自语的说。“此剑“断肠”，陨铁所成，十五岁剑成斩南宫信所得。你死于此剑下，应感莫大的荣幸。”
台下许多人都低呼一声，江湖传言“狂剑”南宫信死于剑圣赵惇剑下，却没想到被暗风斩于剑下，据说南宫信剑术早已大成，且成名已久，许多人甚至猜测其剑术不下于赵惇。
阿苏勒自是不知什么南宫信，但见“断肠”出鞘，通体血红，悬于暗风头顶，显然他早已达到了以气御见剑的境地。
断肠剑本体约三尺左右，但悬与半空，周遭杀气成体，轮廓形成一柄巨大的血红长剑，把阿苏勒的身影都笼罩其内。周围一干人等，修为较低的纷纷跪倒在地。
身在剑气中的阿苏勒所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有多大。幸亏阿苏勒早已引动太素之力护住身体，不然恐怕尚未接招便已经脉尽断而死。
暗风催动断肠剑，那巨大的长剑虚影如天地鸿蒙之初劈开混沌的巨斧一般夹杂无匹的剑气顺势劈了下来。暗风的剑术已经快要悟道，已领悟大道至简的道理，因而看似朴实毫无技巧的一剑，却包含无尽的杀机和力量。
暗月在不远处台下，脸色的变的十分难看，她知道这一剑有多么强大的威力，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淡漠的大师兄，却对素无瓜葛的暗羽一开始就下了死手。
伴随着较武堂内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一条裂缝将比武台裂成两块，一时之间尘土飞扬，若不是阴姬布下结界，恐怕整个较武堂都四分五裂了。但尚有场外人员受到波及，个个东倒西歪。
阴姬的脸色铁青，他以为暗风只是稍微的教训下暗羽这个后辈，而他也乐得看一看阿苏勒的修习成果，但当剑气成形时，他已觉事情坏到极致，但也来不及阻止，星辰感应能力者极是难找，如今却看着阿苏勒被暗风活活的杀死，一时之间，他已是暴怒。
暗风收剑入鞘，他相信天下已没有几个人能接的下这一剑。
一气呵成，却有气吞山河之势，不愧是暗字第一号高手。但尘埃落定后，阿苏勒的身影却依旧挺立的站在原地，虽然他的衣服被撕成褴褛，条条血渍在身上随处可见，甚至身形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但他还是站在那儿了，双脚站在巨大的裂痕上，双手结着奇怪的手印。
阴姬由怒转惊，他本想怒喝暗风，但又重新坐于上座，眯着眼睛，脸色阴晴不定。
即使是一向冷漠仿佛面瘫的暗风，此刻的脸上也是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错，好···凌···厉···的剑招，那么请···接我一招吧。”阿苏勒努力控制着五脏内府伤势，但还是喉头一甜，吐上一口血来，把胸脯的衣衫染的血红。但他还是顽强的结着手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鸿蒙鸿洞---------太昊斩。”这是阿苏勒领悟太素之力以来，所悟出的第一招，也仅有此一招，以他现在的果体能量使出太昊斩必然精气神全部耗尽。
但这一招不完全的太昊斩还是使了出来，周围空气为之一窒，紧接着众人发觉自身之力不断疯狂外泄，无论是剑气，还是五行之力，还是内力，瞬间抽走五成之多。也幸好只是一瞬间力量就停止了外泄，不然包括阴姬在内，都会力竭而死。
阿苏勒放出太昊斩后，被抽空全身力气只是勉强的支着身子，但虚空中太素之力已然成体，幻化出巨大的一把斧头，泛着淡黄的古铜色。也是极简单的一劈，且速度极慢，以浩瀚无匹之势，慢慢的向暗风碾压了过去。
暗风断肠剑早已出鞘，但原本血红宽泛的剑气，渐渐被挤压消失殆尽，还原成一把三尺的长剑。暗风牙一咬，腰间四把剑尽出，红，蓝，黑，绿，紫，五股剑气竟勉强可以抵住太素之力一时。
但很快巨大的斧头又开始慢慢的碾压下来，红蓝黑绿紫五种剑气，逐渐暗淡下来。
暗风的双脚已深陷地中，斧头每下降一下，暗风便吐一口血。鲜血已染红了他半个身子。但太素之力似乎还是没有减弱的趋势，暗风心已一片死灰，没想到他这个暗夜第一高手就要命丧于此。
暗月自是早已出手，此时也顾不上隐藏实力了，但她的星辰之力也被抽走三成有余。待走到太昊斩三尺周围就已感到莫大的压力，催动全部暗星辰之力也只能堪堪阻挡一时，但总有力竭之时。
阴姬也已出手，他的暗星辰之力已如化境，三人联手之下，太素之力终于消失殆尽。
暗风五把剑已断其二，全身经脉断的七七八八。撑着最后一口气，问道：“此为···何···力？”尚未等到答复，便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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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勒自是不知什么南宫信，但见“断肠”出鞘，通体血红，悬于暗风头顶，显然他早已达到了以气御见剑的境地。
断肠剑本体约三尺左右，但悬与半空，周遭杀气成体，轮廓形成一柄巨大的血红长剑，把阿苏勒的身影都笼罩其内。周围一干人等，修为较低的纷纷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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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风催动断肠剑，那巨大的长剑虚影如天地鸿蒙之初劈开混沌的巨斧一般夹杂无匹的剑气顺势劈了下来。暗风的剑术已经快要悟道，已领悟大道至简的道理，因而看似朴实毫无技巧的一剑，却包含无尽的杀机和力量。
暗月在不远处台下，脸色的变的十分难看，她知道这一剑有多么强大的威力，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上去淡漠的大师兄，却对素无瓜葛的暗羽一开始就下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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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姬的脸色铁青，他以为暗风只是稍微的教训下暗羽这个后辈，而他也乐得看一看阿苏勒的修习成果，但当剑气成形时，他已觉事情坏到极致，但也来不及阻止，星辰感应能力者极是难找，如今却看着阿苏勒被暗风活活的杀死，一时之间，他已是暴怒。
暗风收剑入鞘，他相信天下已没有几个人能接的下这一剑。
一气呵成，却有气吞山河之势，不愧是暗字第一号高手。但尘埃落定后，阿苏勒的身影却依旧挺立的站在原地，虽然他的衣服被撕成褴褛，条条血渍在身上随处可见，甚至身形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但他还是站在那儿了，双脚站在巨大的裂痕上，双手结着奇怪的手印。
阴姬由怒转惊，他本想怒喝暗风，但又重新坐于上座，眯着眼睛，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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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好···凌···厉···的剑招，那么请···接我一招吧。”阿苏勒努力控制着五脏内府伤势，但还是喉头一甜，吐上一口血来，把胸脯的衣衫染的血红。但他还是顽强的结着手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鸿蒙鸿洞---------太昊斩。”这是阿苏勒领悟太素之力以来，所悟出的第一招，也仅有此一招，以他现在的果体能量使出太昊斩必然精气神全部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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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勒放出太昊斩后，被抽空全身力气只是勉强的支着身子，但虚空中太素之力已然成体，幻化出巨大的一把斧头，泛着淡黄的古铜色。也是极简单的一劈，且速度极慢，以浩瀚无匹之势，慢慢的向暗风碾压了过去。
暗风断肠剑早已出鞘，但原本血红宽泛的剑气，渐渐被挤压消失殆尽，还原成一把三尺的长剑。暗风牙一咬，腰间四把剑尽出，红，蓝，黑，绿，紫，五股剑气竟勉强可以抵住太素之力一时。
但很快巨大的斧头又开始慢慢的碾压下来，红蓝黑绿紫五种剑气，逐渐暗淡下来。
暗风的双脚已深陷地中，斧头每下降一下，暗风便吐一口血。鲜血已染红了他半个身子。但太素之力似乎还是没有减弱的趋势，暗风心已一片死灰，没想到他这个暗夜第一高手就要命丧于此。
暗月自是早已出手，此时也顾不上隐藏实力了，但她的星辰之力也被抽走三成有余。待走到太昊斩三尺周围就已感到莫大的压力，催动全部暗星辰之力也只能堪堪阻挡一时，但总有力竭之时。
阴姬也已出手，他的暗星辰之力已如化境，三人联手之下，太素之力终于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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