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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水晶记8(初稿)

    卿莲与布芷走动渐多,常见到布芷无心学业,她全当布芷心中有数,只是时间一长,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常劝布芷当潜心苦读不可轻视。

    布芷也趁机言明其实他并无什么真正文采,是绝不可能一举中第的。卿莲不相信布芷之言,她只当布芷还是不愿入仕,苦劝之下未果,苦闷许久,也很长时间没有再找过布芷。

    吴老爷本来还想给布芷一个机会,如布芷果真是有大才的,他将卿莲许配布芷也未尝不可,可布芷这般厌学的态度,使得吴老爷彻底失望。他广招媒婆张罗卿莲的婚事。

    吴老爷自认家底厚实,卿莲又长得似玉如花,他择婿的标准便很高。凡家中无房子者,出入不成轿者,家有正方妻室者,面目张相不入眼者皆不予考虑。若为商家之子,须会道德文章;若为官家之子,当有八斗才情。此番赛选之下,竟无一人提亲。

    有一名为国泰的公子哥,镶白旗人,其父曾为四川总督,封疆大吏。身材偏胖,读过些文章,略有文采,终日将自己打扮得油光粉面。平时没事最喜欢凑些热闹。他听说有这样的女子正于婚配年龄,便想去看看模样。

    国泰得见到卿莲,面容张相,举止姿态无不倾心。国泰暗语道:“此娘子如此天仙,又在出嫁年龄,此非上天要成全我的好事。我定要将此女收入府上。”

    国泰自信满满去向吴老爷提亲,谁道吴老爷却回绝了国泰道:“小爷盛情实则难却,然小女择婿标准已定。小爷府上已有三位夫人,况且小爷又贵为旗人,小女无福高攀。”

    国泰被拒绝,心中生恨心语道:“你这老头子,给脸不要脸呀。这就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我不敢造次。倘若是在四川,你敢这么不识抬举试试。我把你的皮扒了。”

    国泰虽心有不悦却不形于色,他道:“晚辈知老先生之意,您是不想让女儿为妾。您这份爱女之心,晚辈明晰。但也请先生放心,卿莲姑娘过门之后,晚辈定当疼爱。”

    吴老爷未被国泰片词说服道:“小爷好意,老夫带小女谢过。只是这规矩已定,若老夫食言,恐不好对他人交代。望小爷体恤老夫,莫叫老夫难做。”

    国泰听罢,只想站起给吴老爷两个耳光。可他压住心头怒气起身道:“既是如此,只怪晚辈与令爱无缘。今日见老先生谈吐不凡,无缘做先生快婿,不知先生可否收下晚辈这个学生,日后多些来往走动,晚辈也好向先生请教些学问。”

    送走国泰,吴老爷大为惋惜。若国泰是个汉人,家中又不正室,以国泰的家资背景,语言谈吐不失是快婿的绝佳人选。

    国泰心有不甘,心里玩意大起,他决心定要把卿莲纳为妾侍,全当这是一场游戏。

    国泰叫来找一个无家可归行街乞讨的乞丐,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并叫人陪他到酒楼去吃饭,借机将乞丐毒死在酒楼之中。

    酒楼中出了人命,自然惊动官府,吴老爷也陷入了麻烦。国泰闻信赶来,询问情况。吴老爷道:“老夫这酒楼开得年头也不短了,大小危机也遇到过几次,但人命案子确实还是第一次遇见。说来可笑,老夫与那人无怨无仇,为何下毒谋害?就当是厨子不慎把让什么不该的东西进到酒菜里,为何只有一人中毒?

    国泰道:“想必是那一行人中,有人想害那人,便在酒店里下毒。为逃脱罪名,嫁祸于老先生。”

    “这朗朗乾坤,自有朝廷法度在,雕虫小技,怎能逃脱法度?”

    “话虽如此,只怕这群人和官府原有勾当。不如让晚辈去与官家说说。家父曾是任过总督,我去应该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 ”

    “小爷好意,老夫领了,只是此事一旦卷入,还是比较麻烦。老夫相信国之法度,定会给老夫一个清白。”

    “老先生此言莫非是怕晚辈别有用心?老先生大可放心,并非是我来助前辈,前辈就非要将卿莲小姐许配。我只是觉先生冤枉,又怕那群人借官府之势狐假虎威。晚辈曾言与小姐缘分未到。说来今日之事也怪我年少,就不该来先生这,应该直接去官府。多说无意,老先生就当晚辈未来过罢了。”

    案情很快便有了结论,死者因急病爆发而死,与所食实物无关。案子了结如此之快,吴老爷心知必是国泰相助,他派人邀国泰到举头莱赴宴,以表谢意。国泰拒绝了吴老爷的邀请,只写了一封信,命来人交与吴老爷。信中大意:“我国泰没有做什么,只是监督着官府不要徇私舞弊而已。无功不敢受禄。谈不上吴老爷一谢,但前辈相邀,作为晚辈不赴,怎么说都有些失礼。当日提亲时了解到卿莲姑娘的生辰八字,知道小姐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我注备厚礼。一来是给卿莲小姐贺寿;二来也当作今日赔罪。”

    国泰此举令吴老爷大为疑惑。吴老爷想:“难道国泰真的不是冲着卿莲来的?就即便他真是别有用心,也难为他这一片苦心了。”

    卿莲生辰之日,由于卿莲闺中待嫁,也就没有怎么大肆操办。卿莲只是请了布芷、裘芊、刘全、致斋到家中小聚。虽也递请帖到了卢家的少爷们那,但卢家少爷全托故未来,只送上了一份礼物。

    国泰登门送上贺礼,与吴老爷寒暄几句,也未见卿莲便离去了。国泰这份礼物可真称得上是厚礼。名贵金银珠宝一大盒还在其次。最耀眼的是国泰送来的一件镶嵌珠宝的衣服。

    这件衣名为仙女衣,据说是当年织女下凡时所穿之物。白纱如冬日飘洒雪花,衣服角落散置几夜明珠,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经过高人设计,无光之时,几颗夜明珠可发出奇光,互相之间呼应,可围城一个牡丹图案。衣服领间镶嵌几颗硕大的翡翠,排列成银河形状,恰似丛中绿叶映衬出穿衣服之人娇羞之态。

    这件衣服若是寻常女子穿去,也似织女下凡,若是卿莲这般美女穿去,那真得就如何嫦娥在人间行走一般。

    国泰带着礼物亲自与卿莲交谈,他到卿莲屋中便拉起卿莲芊芊素手放在自己心口。卿莲从未与任何异性有过肌肤相亲,卿莲顿觉心跳加速,略有恐慌将手从国泰手中抽出。此时国泰欲火焚烧,恨不得强行占据卿莲,但他还是压制住自己的冲动,装作谦谦君子留下一封别人代表的情书从卿莲的屋子退出。临走前,国泰还留下一封信大意为:“我送你礼物是因为我在乎你,虽然我父亲当我一方封疆大吏,我的家中条件也比一般家庭好些,但是我还没有好到见谁都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把这件衣服送给你,是因为我觉得这天底下只有你才配穿这一件衣服。不可否认,我确实对你动心了,但吴老爷不同意,姑娘又嫌弃,我也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我对姑娘的钟情的心又怎么可以放下?如果早遇到姑娘,我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妾侍,有姑娘一人足矣让我只羡鸳鸯了不羡仙了。满汉不能通婚,但先祖顺治不也钟情过汉人董鄂妃。我的才华学识各方面比起先祖远远不及,但是我自信可以像顺治帝喜欢董鄂妃一样宠爱姑娘。”信的最后是一手他人代笔的诗余:“疏光月影生飘渺,婉似伊人笑。醉声忪眼语朦胧,恍见红颜羞色雨秋中。晓风轻起秋时雨,叶落花飞去。三更熬了梦难息,廖有夜虫喃语道凄凄。”

    国泰回到家中,暗语道:“这回要是再不行,我是没有折了,就只能来硬的了。最好不要逼小爷我走出那一步。”

    卿莲把仙女衣穿在身上,她对着镜子,竟然不敢相信镜中之人便是自己。再看国泰留下的诗,也略有文采。卿莲已经和布芷私定终身,这个念头强制她抵制国泰对她的任何有关于爱的表达。但国泰的诗歌中勾画出的意境,国泰触摸她手那种温热的感觉,却让她没有办法把国泰全然赶出脑海。

    致斋终于得以一见乾隆皇帝龙颜。他见乾隆,龙纹黄袍加身,威严令人生威。一举一动皆有气吞山河之势。致斋从心底对这个盛世皇帝有种崇拜之情。

    随乾隆一行狩猎的有朝中得宠大臣,更有乾隆的几位阿哥。当中一瘦骨嶙峋,走在坐立略显病太的是皇后之子永琪,他所带的兵器,制作虽都美观精致,可都不是什么打仗的利器。而他本人似乎对这些兵器也没有什么兴趣。无精打采的在马上坐着。

    永琪之后,并排三个阿哥。八阿哥永璇,长得膀大腰圆,身穿一副黑色盔甲,腰间配有一柄长刀,手中握着巨弓,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大展伸手。旁边是十一阿哥永瑆,细长身材,模样寻常,但穿上宝铠骑上宝马,加之自信之太,也让人觉得有几分英气。

    再旁是十五阿哥永琰,这位阿哥还是少年,骑在马上也不安分。时而摸摸马耳朵,和爱驹聊上几句,时而向各位哥哥请教一些稀奇的问题,总之他机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三位阿哥侧边有一身穿白色盔甲的少年将军。这少年将军虽然年纪尚轻,可功勋卓著。不仅如此,他的身世也较为显赫,他正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军机处领班大臣傅恒最得意之子——福康安。福康安是傅恒的三子,所以大家或叫他将军大帅或称呼福三爷。福康安边给各位阿哥讲解地理地势,边调度护驾的侍卫。

    乾隆坐定道:“我大清久居关外,是马上得的天下。骑射是咱们老祖宗给咱们留下的。既生为旗人,若不会骑术,未免给祖宗丢脸了。朕的几位阿哥。你们今日谁能满载而归,夺得头筹,朕有赏。如有骑术不精者,便不配当我爱新觉罗子孙。”

    众阿哥剑拔弓张领命驱马狩猎。

    乾隆又命道:“康儿,你跟阿哥们一块去吧。”

    乾隆非常喜欢福康安这位少年将军,若福康安不是皇后之侄,已有亲戚,他都想收福康安为义子。乾隆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过福康安比其他所以阿哥更像他的亲生儿子。

    福康安回禀道:“皇上,我这常年征战。马上功夫定不会忘。还是让儿臣守在皇上身边。这木兰围场历来都是刺客等待的行刺之地。”

    福康安可以在乾隆面前自称儿臣那是乾隆亲准的。乾隆曾说:“康儿为皇后亲侄,也就是朕之亲侄。既是亲侄,叫声儿臣更显亲切。”

    可这儿臣也只有福康安这一个侄子可以叫,至于福康安的两位哥哥,还有其他亲眷,无人再敢称儿臣。

    乾隆道:“康儿孝心可嘉。你平常打打杀杀,也该休息娱乐一下了。朕身边有阿桂将军又有这么多忠心耿耿大臣侍卫,你可安心而去。你去和永琪他们玩去吧。永琪自幼体弱,这骑马打猎也是有点难为他了。朕让你和永琪一组,你们俩要给我带回三个人的猎物。否则朕有罚。”

    乾隆之举,一来是让福康安可以享受阿哥的待遇,二来是让福康安保护身体羸弱的永琪。三来他料到永琪不会打到什么猎物,让福康安帮帮永琪遮遮羞。

    凉风清起,日暮将至,各位阿哥纷纷而归。首先回来的是永琪和福康安,两人可真是满载而归,两人随从把猎物放放置乾隆面前。鸡、兔、鹿、猪、狐狸、袍子各色野兽应有尽有。之后回来的是十一阿哥永瑆,猎物虽多,但只有野鸡和野兔,并无其他种类猎物。而后是八阿哥永璇,八阿哥永璇猎物的数量并不算多,以野猪居多,其中居然还有一头幼熊。

    最后而归的是十五阿哥永琰永琰。乾隆故意逗他的这个小儿子道:“你的几位哥哥可都早早回来了,而且猎物颇丰。你是最后回来,朕倒想看看你打了多少猎物呀?”

    永琰的猎物是最少的,而且都是些小动物。乾隆有些失望,苦笑道:“看来这顿罚是受定了。”

    永琰禀道:“皇阿玛,孩儿还有一件猎物。”说着,永琰从怀中拿出两只雏鸟。

    乾隆问:“你给朕看这有何意?”

    “回皇阿玛。孩儿是把这次狩猎当成行军打仗了。我主要是想抓活的。我用的是计谋,潜伏到敌人老巢,趁丢人主力不备,一举歼灭。”

    乾隆大笑道:“堂堂大清的阿哥居然去掏鸟窝,还在朕这油嘴滑舌。这顿罚是非你永琰莫属了。你说吧,让朕如何处置你啊?”

    “阿玛,其实并非孩儿无能。那漫山的猎物都让几位哥哥打光了,我抢过几位兄长。谁叫咱们爱新觉罗各个骁勇,若是和他人比试,孩儿定能夺得头筹。”

    乾隆喜道:“嘴巴甜没有用,这罚还是要罚的。你若想不出如何自罚,朕可要帮帮你了。”

    “阿玛,你要是罚的话,您就罚孩儿给各位哥哥煮饭吧。孩儿亲自下厨,把这些山珍做出佳肴,全当惩罚孩儿了。”

    “你亲自下厨?朕看还是免了吧,以免暴殄天物。你亲去督促便可,若晚宴之时,有一人说不好,朕还有重罚。”

    乾隆狩猎有一个重要的步骤叫作“射虎。”宫中之人圈养几只老虎,每天喂之活物,临近皇帝狩猎的之时,便饿猛虎几日让其体无力。而且还要在不易被人发下给地方给老虎放些血。让老虎更加虚弱。

    乾隆狩猎有一个重要的步骤叫作“射虎。”宫中之人圈养几只老虎,每天喂之活物,临近皇帝狩猎的之时,便饿猛虎几日让其体无力。而且还要在不易被人发下给地方给老虎放些血。让老虎更加虚弱。

    乾隆不知详情,觉得往年射杀的老虎都太脆弱了。今年特意祝福要挑选凶猛异常的猛虎,否则游戏无趣。于是这次只饿了老虎,并未给老虎放血。

    老虎被放在特定的地点,乾隆拿起弓箭射向老虎。这老虎饥饿无比,又加之被人射中了一箭,顿时兽性大发,疯狂地向乾隆奔去。此时侍卫,一来畏惧发狂之猛虎,二来惧怕乾隆龙威,一时间竟无人护驾。只有福康安挡在乾隆面前,想要阻挡老虎。福康安手中并无兵器,又要兼顾乾隆安慰,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被老虎甩到一旁。这老虎似乎知道谁是射伤它的元凶,仍然冲着乾隆,眼看老虎的爪牙逼向乾隆之时,飞来的一支长枪却阻止了老虎行动。

    掷出这支长枪之人便是第一次随行护驾的致斋。老虎受伤倒地,再起来时更加狰狞,似乎要与人同归于尽架势向致斋扑去。

    致斋右脚用力后瞪,之后突然发力飞跃而起种种给猛虎头部一脚,之后致斋全身紧缩,调整气息继续力量,一重拳,老虎头部迸血躺倒在地。致斋再次拿起长枪冲着老虎喉咙一刺,这回老虎真的是无力回天一命呜呼了。

    缓过神的大臣侍卫连忙下跪大呼:“皇上受惊,臣等有罪。”

    乾隆也早就被奔来的老虎吓得两腿酸软,头帽冷汗。听到众人呼声方才醒来,故作平静道:“关东拳,好拳法。你是哪一旗的,叫什么?”

    致斋见老虎无一丝畏惧,但听到乾隆问话,却有些紧张,跪在地上,话语明显有些颤。乾隆扶起致斋道:“这样的人,该到御前朕可无忧。”

    乾隆看看其他侍卫又道:“你们是不是跪累了?累了也得给我跪着。这有这么多人,也都是大内高手,忠臣之士呀。竟然被这一头畜生吓得无人敢来护驾。你们平日里口口声声的忠君,你们就是这样忠君的吗?既然你们只有这下跪请安最擅长,便在这跪着吧。”

    福康安替众人求情道:“皇上息怒。众人有罪不假,可皇上狩猎本是图个高兴,因此事生气,岂不浪费这偷闲时光?”

    乾隆示意众人平身。众人皆呼“万岁。”乾隆轻蔑道:“要谢,就谢康儿吧,若依朕意,朕恨不得把你们全斩了。”众人又呼“谢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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