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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好礼大放送(精)

    “啊——”

    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划破皇宫的早晨。

    老幼宫女儿慌了,大小太监乱了,正在皇宫内院巡视的御林军出动了,皇宫的平静,没了。

    “怎么回事?”

    朝露宫里宋青眉倏地搁下杯子,眉头一蹙,不怒自威。

    “回娘娘,应该是那宫的丫头惹恼了主子受了责罚,小孟子公公已经去前去查看了,马上就能回来。”

    诺儿年纪虽小,可是毕竟是常年在宋青眉身边侍候的,早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朝边上的小奴长使了眼色,此时宋青眉问起来更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希望不是。”宋青眉敛下眸子,轻声念叨一句。“若是谁这么不长心眼,这么一大早便教训下人,扰了大家伙儿的清静,那个真真儿的,该死。”

    “娘娘说的是,可能是些刚入宫的小主儿不懂规矩,还请娘娘别于她们计较,气坏了自个儿身子可划不来。”

    “扑哧——”宋青眉无奈摇摇头,娇嗔的瞪了诺儿一眼。“就你这丫头能说会道,一张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就是苦的、辣的都能被你这丫头给说成甜的。”

    诺儿小嘴一撅,不乐意了。“诺儿小嘴儿能说会道,还不是娘娘您宠的啊,还是没有你对诺儿的疼宠,诺儿就是有十个百个胆子也不敢这般放肆。”

    “哟,被你丫头这么一说,这事儿还成了本宫的错了,看来日后本宫对你们一个个儿的放松不得,得好好的教给老嬷嬷们管教管教。”

    “啊?”诺儿花容失色。“娘娘,诺儿再也不敢乱说了,您千万别让老嬷嬷来管教诺儿,诺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老嬷嬷说教,一听到老嬷嬷的声音诺儿就觉得头脑犯晕,心底发堵,浑身儿的不舒服。”

    “行了行了,快去看看外边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别再跟本宫在这儿贫嘴了。”

    “是!”

    诺儿福福身子,出了去。

    屋子里的紧张气氛渐渐过去,宫中侍婢也就松了口气,知道宋青眉的火气算是过去了自己的小脑袋也总算是稳稳地回到了脖子上,终于是不用提在手中提心掉胆的,只是,这一口气还没有缓过去,诺儿又神色匆匆的回来了……

    “娘娘。”抿了抿唇,诺儿有些不安的在胸前交叠着双手。

    宋青眉垂下眼眸看了看手中刚刚伸到嘴边的茶杯,忧郁了半刻,还是从容的抿了口才放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理了理宫装的团花袖口,开口道:“说吧,哪边儿出了问题?”

    “回娘娘,刚刚的叫声是从青莲轩传出来的……”

    “青莲轩?”宋青眉一皱,“青莲轩不是惊华公主昨夜下榻的地方吗?这一大早的谁这么大胆惹恼了公主?”

    “娘娘……”诺儿吞了口口水,抬眸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宋青眉。“发出叫声的人便是惊华公主。”

    “什么!”宋青眉倏地站起身子,眉间毫不掩饰的担忧。“怎么回事?是不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儿?这群奴才是怎么做事的?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非得要了她们的命!”

    话音一落,人便已经匆匆朝青莲轩走了去,而后面一众丫头也紧跟着,一个个提心吊胆默默在心中祈祷着那娇贵的惊华公主不会出什么事情,要不然……

    宫中上上下下谁都知道,皇后同皇帝最为宠爱的人就是当朝太子和公主君阡陌,但是因为二人都拥有自己单独的府邸,住在宫中的时候并不多,前些日子皇后生日之后,公主便应了皇后的意思,在皇宫里住些时候,而她在皇宫中的这些日子,所居住的地方便是青莲轩……

    ……

    “陌儿。”

    宋青眉一踏进青莲轩就看见老嬷嬷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君阡陌,柔柔的唤了一声,心中满是心疼。

    君阡陌哭花了一张小脸,原本红润的小脸蛋儿此时一片苍白,看到宋青眉之后立马扑进她的怀里,惊神未定揪着宋青眉的衣裳,身子忍不住颤抖,小嘴儿里无意识的念叨着:“母后,好可怕,好可怕啊……”

    君阡陌这一哭不要紧,可是却苦了宋青眉,见到她如此模样心中疼的就跟拿了刀子剜了她的心一般,搂紧了君阡陌的身子,轻轻在她背上拍着:“孩子别怕了,母后在这儿,告诉母后出了什么事儿,母后一定帮你做主。”

    君阡陌此时哪里能够听得进去宋青眉的话,双眼无神,脑中一直闪现着早上的那一幕,手上似乎还有那湿软恶心的触觉,别说是说清楚整件事情,就是静下心来都是难上加难的。

    “娘娘。”将君阡陌如此,一直在青莲轩照顾她的老嬷嬷便替她开了口,将事情七七八八的讲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啊,这事情还真是奇了怪了。

    一早,青莲轩的丫头婆子太监一如平时一样,早早的便起来打扫顺便给君阡陌准备膳食什么的,而君阡陌还是同往常一样,随着自己的性子高兴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可是就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她睡的有些不安稳,总结的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爬来爬去,但是因为睡意正浓,也料定皇宫里是绝对的安全,所以也就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没有去理会。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脸上那恼人的感觉越发的真实,君阡陌便有些不耐烦,便闭着眼睛随手那么一挥,之后那感觉自然就是没有了,可是,麻烦又来了,脸上不痒了手上又痒了起来,忍无可忍君阡陌顺手一抓,手中便多了个湿湿的,软软的还不断扭动着的东西,都到这会儿了,君阡陌纵然是睡神也得行了,只是,这不醒还好,这一醒,她便愣了。

    君阡陌大小睡觉就有个不好的习惯——点着灯笼,她说那样她才不会害怕,可是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恨死自己有这么个习惯了……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公主殿下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一双圆溜溜,带着些许不屑,些许无辜,些许鄙视,些许……总之就是带着很多种情绪的小眼睛,然后,顺着它的小眼睛看下去,小小的脑袋,圆圆的耳朵,圆滚滚的身子,因为沾了水粘成一块儿的灰色毛发,长长的尾巴……活脱脱就是一只——老鼠!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尖尖的嘴,死死盯着自己的小眼睛,不断扭动的身子,扑腾着的小脚,垂着的尾巴……

    愣愣的松开手,得了自由的小东西扭扭身子回到自己同伴的身边,然后四只小眼睛同时盯了双目无神的君阡陌一眼,在底下头继续啃着那上好的绣花枕头,工作的那叫一个卖力,于是乎,不多时候,皇宫众人便听到了那声……“啊——”

    一听完话,宋青眉一张脸黑的不成样子,但是碍于怀中的人儿不好发作,心中的怒火却是被压抑到了一个境界。

    皇宫出现老鼠,这不足为奇,毕竟是个活物能跑能动并没有人能够保证能够时时刻刻盯着它,但是,堂堂公主的寝床上出现老鼠那就非同小可,试想,这次出现一只老鼠,那下次呢?会出现什么?蛇?或者是其他?何况,青莲轩最近每日人来人往,宫中的下人繁多每日都在打扫不说,那脏东西出现在公主的寝床上,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这不管是脏东西自己出现的,还是有人刻意而为之,青莲轩的一干人都难以逃脱干系。

    轻轻拍着君阡陌的后背,宋青眉安抚着。“陌儿乖,没事儿了,母后在这儿呢,那脏东西不在了,别怕啊!”

    “呜呜呜……”

    君阡陌咬着唇,双手依旧揪着宋青眉的衣裳,看起来果真是吓得不轻。

    其实也难怪,换做是谁被这么一下都得软了脚,何况还是一个打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护着疼着的金枝玉叶,虽然说这妮子整日不安分,没少乔装着出去玩乐,但那毕竟是有人先打点好了,然后随从一路陪同着的,说好听了是游玩,说的难听些便是从一个金丝笼跑到银丝笼,还以为自己游遍了千山万水,再加上睡梦中的人本来就懵懂,突然撞见自己的枕畔有只老鼠不说,自己手上还抓了一只,而这两只还在自己的脸上爬过(我承认我恶心了),就玩意儿就算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恐怕也得下个半死,当然,这其中定然会有几个例外的,比如……

    宋青眉的一阵安抚明显的起了作用,君阡陌的哭声渐渐小了,虽然身子还有些颤抖,可是人明显的平静了许多,宋青眉看了诺儿一眼,诺儿会意,上前想要去扶君阡陌,可是手还没有伸到,君阡陌便朝宋青眉怀里依了依,面对别人的碰触依旧有着明显的抵触。

    宋青眉扶着君阡陌的肩膀,浅笑着拭去她眼角的泪迹:“陌儿听母后的话,跟着诺儿姐姐去母后的朝露宫,好好的洗个澡,擦擦脸,再换身干净的衣裳,好好的睡一觉,一觉睡醒了就没事了。”

    君阡陌低着头,咬着唇,毕竟是在宫中长大的,等到恐惧散去了些之后,心里也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她母后当着她的面儿不好处理,于是犹豫了片刻之后,便乖巧的点头应允了。

    目送着君阡陌和诺儿出了门,宋青眉再回过头时已经换了一张脸,一撩衣袍面无表情的扫过跪了一地的宫人:“入宫都不是一两日了,本宫相信你们才让你们来照顾公主,你们厉害,把人给本宫照顾成这般模样,看来宫中养的闲人是愈发的多起来了!”

    语调是一贯的轻柔,只不过在此时听起来却硬生生的多出了一丝寒意。

    “是老奴等办事不利,让公主受了惊,请娘娘责罚!”

    青莲轩的老嬷嬷匍匐在地,率先认了错,她入宫多年,又是看着君阡陌长大的人,自是明白宫中的规矩,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难逃其究,也就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早早认了错,一来是因为心疼君阡陌自责,二来便是顺了宋青眉的意思免招皮肉之苦。

    “还知道自个儿办事不利了。”宋青眉冷冷勾起嘴角,“说!昨夜是谁守的夜!”

    在宫中的上上下下心中宋青眉向来都是柔美慈爱的代名词,猛然间见她如此严词厉色,一干人等是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瑟缩着肩膀连头也不敢抬。

    将无人应自己的话,宋青眉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大了起来,水袖一扫桌上的瓷器碎了一地,涂着绯色丹蔻的玉指紧握成拳:“还都长了本事是吧!连本宫的话都可以当做耳旁风,来人!青莲轩所有的人全部给本宫拖下去宫规处置!”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大约是宋青眉的话起到了作用,原本跪在地上只顾着哆嗦的众人,立马磕头请罪,那身子也不哆嗦了,嘴巴也不哑着了。

    宋青眉挑了挑眉示意已经站到门口的守卫退了回去,“说吧,昨夜是谁守的夜。”

    不在是疑问句,简简单单的陈诉着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说也的说不说也的说,能再一再二,容不得再三。

    跪在最前面的老嬷嬷余光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人,心一横讲事实说了出来:“回娘娘,昨天夜里公主回房之后就将大伙儿都赶了出来,说是有人在她烦心的紧恼的睡不着,老奴本想着自己在外边陪着,可是公主却说如果老奴陪着她便不去睡觉,老奴怕真的惹恼了公主所以便听从了公主的命令带着众人都出了去,原打算等到公主睡着了之后老奴在偷偷进去,哪知公主早就想到了,在老奴出去之后就将门从里面锁上了,老奴又不敢惊动了公主,便只好作罢,今日一早听到公主的叫声,老奴连同几个小公公合力将门撞开,便瞧见公主赤脚朝着奴婢跑来,之后的事情,便都是娘娘看到的了。”

    听完老嬷嬷的话宋青眉不动神色的看了不远处的门闩,确实有破裂的痕迹,脸上的怒气隐隐的少了不少,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君阡陌叫了她十多二十年的‘娘’,对于她的性子,她倒是清楚几分,虽然平时里看着大大咧咧的,可是真要是撅起来,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老嬷嬷说的话倒也是复合她的性子……只是,如果昨夜里门是从里边锁上的,那么又是谁将那湿漉漉的脏东西弄进房内的?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小孟子从门外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手指着门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宋青眉的心头,强制稳了稳心绪,皱眉斥责道:“何事如此匆忙?咋咋呼呼每个规矩!成何体统!”

    小孟子磕了个头,也顾不得那么多:“奴才知错!娘娘不好了,淑妃娘娘的寒月宫贵妃娘娘的迷蝶宫还有几位贵人美人的宫里都发现了老鼠,而且……而且,都是出现在内殿里……”

    闻言宋青眉倏地站起身子,铁青着脸什么也没说直接出了青莲轩,与之同来的丫头们连同小孟子紧随其后,青莲轩的丫头婆子们,傻愣愣的盯着几人的背影出神,一时半会儿还不敢相信,这事儿就这般过去了。

    ……

    一路上便宋青眉吩咐了人通知各宫妃嫔一同聚在寒月宫去,等到她赶到寒月宫的时候,临近寒月宫的沁芳园中东南西北四院的几位新贵人和住在听风斋的君翩跹便已经在寒月宫中等候,难能可贵的是,就连离寒月宫不算近的应蝶也已经赶到了。

    “皇后娘娘驾到!”

    小孟子一声高喝,屋内除了辰慕朝以外的所有人统统起身福身:“见过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宋青眉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便坐到了辰慕朝的身边,奇怪的时,对于辰慕朝的不敬她丝毫没有不悦,不说她,就连下面的嫔妃也都没有一个感到诧异,像是早已习惯如此一般。

    “来了。”辰慕朝没有太多的客套,反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熟络、平常。搁下茶杯,亲自接过丫头手上的茶杯放到宋青眉面前:“喝口茶吧,你已经不年轻,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

    宋青眉没说什么,却还是接过了杯子:“听说宫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你没事吧?”

    辰慕朝无所谓的笑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啊,不过是几只老鼠罢了,怎么说我也是山野间长大的,再次见到这些个小东西,没由来的竟然生出了几分亲切之感,只不过这些小美人们,可就没我这般幸运一个个恐怕是下的不清,你还是好好的安慰她们吧。”

    辰慕朝的口气很淡,说的话也是风轻云淡,却让宋青眉不软不硬的碰了个钉子,不至于太疼,也不至于太不舒服,却哽在哪儿犹如一根刺。

    移开眼,目光落到坐在两旁梨花带雨惊魂未定的娇滴滴美人儿们身上:“妹妹们可还好?”

    宋青眉这不问还好,这一问那小美人儿们本就是梨花带雨这下雨珠儿直接就滚落下来了:“娘娘,这宫里怎生的有这般可怕的东西?竟然……竟然,还跑到臣妾的梳妆台上,若不是臣妾的丫头发现得早,臣妾非被拿东西吓死不可,呜呜……”

    说话之人乃是御史大夫的女儿刑若水刑贵人,姣好的面容,丰盈的身段说不上多美,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娘娘,刑姐姐哪儿还只是在梳妆台上,可是臣妾……臣妾那边,拿东西居然跑到臣妾的衣裳里边,连衣裳都被咬破了好大一个洞,那件衣裳可是皇上刚刚才赏下来的,平日里臣妾自个儿都舍不得穿的。”

    工部侍郎家的千金兰静兰贵人泪眼婆娑,哭诉自己的不幸之时还不忘炫耀一下皇帝宠幸过她的事实。

    “哟!各位妹妹可真是身娇体贵,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吓成这样,一大早哭啼啼也怕不触了自己霉头!”

    还不等宋青眉开口应蝶已经听不下去,她虽然娇纵些,可说到底还是个识大体的,明白那些时候那些事儿可以拿出来炫耀,那些时候不该开口,此时宫中莫名其妙的出现那么多的老鼠,还不偏不倚的都出现在每个妃嫔的内殿之内,这事儿明显的不对劲,这些个不知好歹的,居然还想着撒泼争宠,倒真没有个眼力见儿。

    被应蝶一阵抢白,那刑若水和兰静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就连眼泪也忘了点,而其他的两人脸上则是一脸幸灾乐祸之色,毕竟还是才入宫的,不懂得掩饰自己的脸色,心中的怎么想的便真真切切的表现在了脸上。

    “贵妃说的不错,身为皇家的女人,虽不能入男儿那般征战沙场,却也不能太过矫情,不过几只老鼠便吓得要死要活,要是真到了危急时刻,恐怕让你们逃命也腿软的没那力气去跑!”

    原本就因为青莲轩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这时候再遇上这些个不懂事的,宋青眉同应蝶的意见难能可贵的达到了一致。

    辰慕朝脸上的表情一直未变动过,却在低头一瞬间眸中闪过一丝嘲弄,状若无意的看了一眼坐在最为角落一直低垂着脑袋的君翩跹,随口道:“翩翩,可还好?”

    显然众人并没有想到辰慕朝会在此时提到君翩跹,事实上,她们压根儿就忘记屋子里面还有君翩跹这么一个人。

    君翩跹身子一怔,头低的越发的厉害,交叠在胸前的双手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多谢淑妃娘娘关心,翩翩,没事。”

    宋青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若不是辰慕朝的提醒,她几乎没有发现这个女儿的存在。只是,那愧疚来得快去得更快,眨眼间她便恢复了常色:“没事就好,我君家的子孙应当如此,翩翩让你父皇知道你如此,定会好好的夸奖你一番。”

    “嗯,多谢母后,翩翩知道该怎么做。”呵呵,夸奖?那也要记得他还有这么一个女儿才行吧,可是,他记得吗?

    “那便好。小孟子,现在有哪些宫中出现了这脏东西?”

    宋青眉挑开话题,并没打算同君翩跹多说,一是因为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二是她同这个女儿说话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回娘娘,据各宫上报的来看,几乎每个宫里多多少少都出现了这些,但是奇怪的是,宫女和公公们所住的偏院却没有这般情况,就连关押废妃的冷宫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小孟子将自己得到的情报一一汇报上来。

    宋青眉眉头一簇,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也就是说,凡是有品阶的主子们宫中都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是。”

    “我说皇后姐姐,这件事儿可不像是寻常人能够干得出来,且不说他是如何在御林军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单单就是他能在这般短的时间里办成这件事儿还能全身而退便是不简单,幸好他意不在伤人,若是他当真动了歹心,恐怕今日你我便不会坐在这个地方了。”应蝶欣赏着手上的丹蔻,嘴角微微牵动。“说起来,还真是奇怪,这人不去人性命,也不盗取钱财就只是捉了几只老鼠进来,肯花这般大手笔来给自己找乐子,这人也算的上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人,恐怕皇后姐姐最近这阵子是有得忙活了。”

    宋青眉面上一白,心中有气却没办法发作,只得故作无谓的笑笑:“蝶儿妹妹说的是,是本宫疏于防范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阵子诚如妹妹所言,会忙活一阵儿了,还请蝶儿妹妹吩咐各宫姐妹都安分些,别让本宫忧心了。”

    “那时自然,怎么说妹妹也是这受害者之一,当然是希望姐姐朝日查个水落石出,妹妹也好睡的安稳些。”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只要宋青眉同应蝶在,不用第三个人在场他们也能自发的导演出一出戏来,两人唇蜜腹剑丝毫不比一堆女人在逊色。

    辰慕朝似笑非笑着看了众人一眼,又看看外边儿的天,想了想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眉儿,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各宫都会出现老鼠,可是你的朝露宫里却没有任何异常,不对劲啊。”

    宋青眉经过辰慕朝这一提醒立马察觉到异样,心中不由的警铃大作,“回宫!”。

    只可惜有时候总是心中怕什么便来什么,宋青眉来没来得及踏出寒月宫的宫门,耳边又是一阵短促而急切的尖锐叫声,而那叫声传来的方向,刚好是朝露宫的方向……

    前前后后,那四位贵人和其他宫里赶过来的妃嫔们也就跟着应蝶朝着朝露宫而去,不消多时,热闹的寒月宫便只剩下君翩跹和辰慕朝两人。

    “娘娘,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弄好了。”

    一中年宫人手中提着从后堂过来,将手中之物放于辰慕朝眼前。

    辰慕朝眼前一亮,笑意盈盈的把那东西拿到眼前,那时一个小笼子,仔细一看,那里面可不就是三只半大的灰老鼠吗?那毛发显然是被特意的擦过,虽然还有些湿润,但是明显是要好上很多,拈了块桂花糕投进笼子里,那三只小家伙先是防备的盯着辰慕朝,但是没过多久便抵不过美食的诱惑,七手八脚的就扑了上去,争夺着食槽里的桂花糕。

    “呵呵,这些个小家伙儿还真是可爱!”有投了快进去,辰慕朝意有所指的说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明知道不该在意,那便不去在意,想多了只会为难自己,小家伙,要是都能想你们这边吃吃睡睡该有多好啊!”

    话落,只见君翩跹交叠在胸前的双手慢慢的松开,然后缓缓起身朝着辰慕朝福了福身子,又点着头便独自出了去。

    辰慕朝摇摇头,噙起一抹浅笑,不再说什么只是专心的喂着手上的几只老鼠……

    ……

    话说后宫里这会儿是乱成一锅粥,可是朝堂之上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君纵天看着底下齐齐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又有些局促的臣子们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今日诸位爱卿怎生的都成了害羞的待嫁小女儿,都这般低垂着脑袋是做何意啊?”

    君纵天本就无意指责谁,可是满朝的文物百官一听到这话一个个脑袋却越发的低了。

    君纵天同奉林对视一眼,奉林上前一步,拂了拂手上的拂尘,带着笑说道:“诸位大人,都埋着脑袋做什么?让皇上盯着大家伙儿的偷听上朝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啊!”

    奉林这话一落,底下出现一阵躁动,然后一干人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哭天喊地:“皇上,您可得为臣等做主啊?”

    这一幕倒是让君纵天有些意外,茫然的看着众人,摆了摆手:“诸位爱卿有何事起身来说便是,有何事朕自然是为诸位爱卿做主。”

    得到君纵天的应允,群臣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头给抬了起来,只是这一抬头险些没把君纵天惊得从龙椅上滚下去。

    满朝的文武百官此时一个个哭丧着脸,面上尽是尴尬,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并不值得惊奇,关键的是,这些人中,有胡子的不论年纪不论胡子的长短都没刮得干干净净,而上至当朝丞相徐素,下至刚刚入朝为官的新科状元,无一例外的被人削了眉毛,一个个都成了无眉之人,那模样要多怪异便有多怪异。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诧异过后君纵天便恢复了冷静,自己的臣子齐齐被人剔了眉毛刮了胡子,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还能说得过去,但是武将也被人剔了眉毛,这无疑是在自己脸上挥了一个大巴掌,亦是对他最大的讽刺,由此可以见到上原的文臣武将是多么不堪一击,若是被别国知晓,指不定会被人怎样的笑话。

    “回,回皇上,臣等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睡下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可是今儿一早上就成了这般光景,老臣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未这般被人戏弄过,这可让老臣怎么活啊?”

    想他徐素位居一品,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可以说是一人在上万人在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了不是巴结讨好着,何是有过这般丢脸的事情,居然躺在自家府中被人剃了胡子削了眉毛,若是文武百官都是这般模样恐怕他也没有勇气再顶着这张老脸出现在这里了。

    啪!

    桌上的奏折被拂了一地。

    “好!当真是好!周将军,皇城一代乃是你的管辖范围,而你这个统帅,却在自己的管辖之内被人剔了眉毛,你让朕如何替你向文武百官交代,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

    百官之中一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跪着出来,一张国字脸,炯炯有神的双目,黝黑的皮肤唯有原本长着眉毛的地方露出白白的两道痕迹看起来有些滑稽,显然他便是被君纵天点到名的皇城护卫将军周胜。

    “责罚,你以为你少得了吗?!”君纵天冷哼一声,龙母冷厉的扫了眼众人。“在自己床榻之上被人踢了眉毛还好意思上朕这儿来讨说法,你们可真能替朕分忧解难!一群酒囊饭袋,朕养你们有何用?!”

    皇权受到挑衅,换做是任何人都不能接受,保卫皇城的士兵都是从军队之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却依然出了这样的纰漏,君纵天在这一刻才认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军队是多么的脆弱。

    “现在可有什么发现?”

    “回皇上,微臣适才看过诸位大人脸上的痕迹,可以确定,这些都是出自同一人,令,据每位大人所说,醒来之后,他们的枕边都有这样的一支梅花。”

    说着话,就将怀中的东西搁到小太监递上来的托盘里,由他呈给君纵天。

    君纵天眉头紧锁,疑惑不断的扩大。“你是说,这些皆是出自一人之手,那么这支梅花是否可否代表着那人的身份?”

    “是也不是。”

    “何意?”

    “皇上所言不差,这梅花是留下了些许线索,却不能表示那人的身份。”

    君纵天把玩着手上的梅花,眉间出现一丝狠戾:“说下去。”

    “传说江湖中二十年前兴起了一个门派,亦正亦邪,他们出手未必会伤人,伤人之时定然是取人性命,因为他们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不同的花朵来表示不同的含义,取人性命,便留下曼陀罗,警示众人便是留下白色菊花,所以江湖上便将这一门派称之为‘百花宫’。从剑法和留下的梅花来看,这一次出手之人定然就是百花宫的人,而之所以留下梅花,微臣猜想……恐怕是取意于‘自认倒霉’之意。”

    听到最后一句君纵天脸色变了变,嘴角微微抽动:“既然知道是百花宫的人,为何还不去抓人?!”

    周胜面上多了丝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没用的,皇上有所不知,百花宫之人武功高强,其中百花宫宫主更是来无影去无踪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就连他是男是女都无从知晓,自从二十年前,百花宫之人第一次出现在江湖中开始,就有数不清的江湖人士明里暗里的追查他们的行踪,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知道百花宫中的花不分四季别的一无所知。”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他百花宫势力再大,也是我上原的子民,如今做出此等不敬举动,显然是公然藐视朝堂,老臣恳请皇上下令,对百花宫之人格杀勿论!”

    周胜的话方才落下,这边徐素便接了上去,话语里满是愤愤不平,心中对周胜口中的百花宫很是鄙夷,在他的心中文人永远是高人一等,而那些江湖人士不过是一些无勇无谋的草莽之人,却忘了就是那些草莽之人在昨夜不声不响的让他颜面丢尽。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朝廷一向不与江湖来往,若是贸然下令定会惹来众怒,到时候若是正邪两派联手与朝廷对抗,对朝廷大有不利。”

    周胜皱起眉头对徐素的话不敢恭维,身为皇城守卫统领却被人剃了眉毛,他比谁都觉得气愤,比谁想抓到凶手,可是,纵然是这样,他也不能拿着属下的性命去做赌注。

    “呵呵!”徐素冷笑两声。“周将军该不会是同百花宫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这么维护着他们,不得不让人生疑啊。”

    徐素的话咄咄逼人,周胜倒是冷静,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明察,微臣对朝廷忠心不二!若是两军对阵朝廷胜出并无意外,可是江湖中人武功高强大多能以一敌十跟甚者以一敌百,再加上邪教中不少人擅长用蛊毒,如此算来,若真要对江湖宣战,吃亏的定然是朝廷,到时候若是他国来犯,更是危险至极。”

    “周将军……”

    “好了!”君纵天一声利斥,将徐素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给压了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吵闹?”

    群臣瞬间噤了声,大殿上的气氛又转为冷凝。

    突然一小太监匆匆从侧门进来,在奉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奉林瞬间白了脸,挥手退了小太监,自己又在君纵天面前低语了几句,君纵天原本就难看的脸闪过一丝阴狠,大手一挥,口中之说了“退朝”两个字便转身朝后宫走了去。

    ……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朝廷一向不与江湖来往,若是贸然下令定会惹来众怒,到时候若是正邪两派联手与朝廷对抗,对朝廷大有不利。”

    周胜皱起眉头对徐素的话不敢恭维,身为皇城守卫统领却被人剃了眉毛,他比谁都觉得气愤,比谁想抓到凶手,可是,纵然是这样,他也不能拿着属下的性命去做赌注。

    “呵呵!”徐素冷笑两声。“周将军该不会是同百花宫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这么维护着他们,不得不让人生疑啊。”

    徐素的话咄咄逼人,周胜倒是冷静,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明察,微臣对朝廷忠心不二!若是两军对阵朝廷胜出并无意外,可是江湖中人武功高强大多能以一敌十跟甚者以一敌百,再加上邪教中不少人擅长用蛊毒,如此算来,若真要对江湖宣战,吃亏的定然是朝廷,到时候若是他国来犯,更是危险至极。”

    “周将军……”

    “好了!”君纵天一声利斥,将徐素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给压了下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吵闹?”

    群臣瞬间噤了声,大殿上的气氛又转为冷凝。

    突然一小太监匆匆从侧门进来,在奉林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奉林瞬间白了脸,挥手退了小太监,自己又在君纵天面前低语了几句,君纵天原本就难看的脸闪过一丝阴狠,大手一挥,口中之说了“退朝”两个字便转身朝后宫走了去。

    ------题外话------

    上面有一段重复的,我会在今天的文里面补出来

    娘滴,姐今天才知道,跟姐今天早上遇上的事情一比,尼玛以前的坑爹都是幸福美好生活,昨天发现断网之后本来想给我家夜姑娘发邮件让她传的,结果磨叽了半天,愣是没办法打开手机文档,让后就华丽的占章了,今天本来说九点发上来的,结果一上班就开始忙啊忙,终于等到十点不忙了,某人上来修文,打开手机一看!擦!上面居然只有五千字,某姑娘以为昨晚上忘了保存,苦逼兮兮的骑着小毛驴去交网费,又骑回家结果回家一看,还好文档保存了,只是没有复制到手机上,好吧,那就上传啦,结果,坑爹的风有吧网线吹断了,于是某人又骑着小毛驴朝上班的地方去,骑了一半,靠,木电了,只能慢啊慢啊,到了就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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