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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强爱索子 第十七章

    容澜万万没想到依他开车的技术,自己开个车也能开出个事来。

    虽然他昨晚开车时心神不宁,但幸运的是还有比他更心神不宁的人。好歹撞车是因为对方违章,他不要负刑事责任。对方左道行到了右道,迎面而来撞上。他反应够快,在车子被掀翻之前飞快开车门一个侧翻身俐落出来。可是出来时翻倒的轿车压上了小腿。

    多年的浴血奋战胳膊大腿还算完整,可是谁知一个车祸却让他小腿骨折。

    可骨折了的人打了石膏之后,找了个拐杖想跑路。医生怒吼:“这三个月你就好好躺着,上厕所都别想动。要不然你腿可一辈子废了。”

    结果东方明雪第一天向北澜报到居然就是以公谋私,派了个牛高马大的男员工过来照顾大哥。这明艳动人的东方大小姐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奶奶的国道上也敢狂飚,不长眼睛的小混帐。大哥也是他敢碰的?下次碰到姑奶奶让人给他点颜色看看,看看断手断脚是怎么一回事。”

    听得东方澜这样见过世面的大男人也一愣一愣地,讶异地瞅着从名校出来的妹妹。果然人一急,就有不一样的面貌。若是小北看到东方明雪这模样,说不定也不敢和这小姑子谈天说地了。

    “明雪……”虽然是替他出气,可在医院里还真是有失观瞻。容澜眯眼,欣赏着东方明雪的“别样风情”,哭笑不得。

    “没事,纯属出出气。”东方明雪转眼就笑了,一如平常,瞧着大哥的神情乐了,“大哥我搞过推销,摆过地摊,街头卖过艺,嘿嘿,我可不单单是那个一脸傻笑的东方明雪。”

    “那就好。”容澜倒是放心大半。小北仁慈,他有公职,但愿东方明雪能挑起大梁。可是再看时,他认为能挑起几十亿资金的人才却又在抹眼泪。

    “大哥你伤成这样,没法动。大嫂下落不明,可怎么办啦!”东方明雪叹息着。

    “等等吧!”容澜神情深幽,淡淡地,“十几个小时没消息,倒是个好消息。如果落在对手手里,不会这么安静。说不定今天就回来了。再要不行,过了十几天我这石膏可以拆了,就可以好好找。”

    “唉……大哥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东方明雪也没法儿,“大嫂人好心好,但愿老天爷长眼,别让我大嫂吃苦。”

    “明雪……”容澜欲言又止。

    “哥?”还有什么事比大嫂还重要?

    “去十二楼看看……”沉默着,好一会儿才说下去,“看苗苗有没有过危险期?”

    “啊?”东方明雪一愣,随之赶紧应着,“好。”转身吩咐带来的员工,“钱大宝,好好照顾我哥,莫先生说了,照顾得好,你在医院照顾病人的工资以三倍计算。”

    “知道,东方小姐。”钱大宝是个诚实人,听到三倍算工资,早高高兴兴应承。

    东方明雪来到十二楼,容海正焦虑地来回踱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病房关得紧紧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容海?”东方明雪和他不是太熟,面对一张不怎么欢迎她的冷脸,说得有些尴尬。

    “容澜叫你来的?”容海一看到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淡淡地问着,默默地移开目光,默默地瞅着窗外。窗外正在融雪,依然寒冷。

    “是,大哥想知道情况怎么样。”东方明雪一瞧容海沉郁的脸,想也知道不是太顺利,只得硬着头皮问,“容海,苗苗……没什么事吧?”

    “还没脱离危险期。”容海言简意赅。转过身去,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

    东方明雪做过几年记者,早就练就一双利眼,察言观色何其厉害。一眼瞧出容海其实不是冷淡,而是焦虑。眉宇间深深蹙起,平常明明和润的脸此时僵硬得像大哥平时那样,和一块大理石差不多。他的背紧紧地贴在墙上,厚厚的西装上沾了灰尘而不知,似乎只是想借助墙靠一靠才能支撑自己。

    从她走到容海面前起,容海一双手就没松开拳头。东方明雪忽然别过了脸,不好意思再打量这个至情至性的男人。这时的他无比真实。想着,如果汪苗苗看到这世上有这样一个对待她的男人,就算年华早逝也够了。

    “我先走了。”东方明雪不想打扰他,赶紧告辞了走。

    “告诉容澜,Abe赶到了。”东方明雪转身这际,容海淡淡地告诉她。

    回到房里,如实以告。容澜静默,久久不发一言。然后却催着妹妹离开:“你去莫二那儿,好好地跟莫二学。大哥告诉你,跟莫二一年,可以比你在清华的四年。莫二有自己的志向,如果你有能力,北澜以后就是你的天下。”

    “可是大哥,我为什么非得在北澜打天下?”聪颖如东方明雪,当然知道这其中有异。

    “如果你不在北澜打天下,那么你大嫂必须在北澜打天下。”容澜轻笑,挥开钱大宝,让他出外。然后锐利的黑瞳紧紧锁着妹妹,“明雪,在哪里打天下都一样。只是如果你想打天下,就该知道怎么做。”

    “大哥?”东方明雪犯疑。

    “安心尽心静心,自然会得到你要的成就。”容澜颔首,从想让东方明雪进入北澜起就没想过要瞒她。

    “我知道了。”东方明雪默默点头。

    “明雪……”容澜喊住。

    “大哥?”东方明雪扬眉。

    “不管怎样,北澜绝对不会薄待明雪。”容澜一字一顿,加重语气。这很重要。东方明雪必须看到她的希望。

    “大哥,我明白了。放心,我东方明雪只要应承,绝无二心。二哥三哥那儿我会缄口不言。如果有商业冲突,我明白我是北澜中人。”东方明雪铿锵有力,字字锤音,“对,我相信大哥。”

    “好!”容澜脱口称赞。

    兄妹俩相视数秒。东方明雪这才告辞,转身欲走,却又停下,欲语还休。引得容澜拧起了眉——不会才答应又有什么枝节吧?应该不会,东方明雪言出必行。他虽为兄长,可是看东方明雪可只在用人唯才的角度,并没有从妹妹的角度看。他一眼就能看中谁是商业奇才。就如莫二,他当初一眼挑中,并花费精力打造出一代商业奇葩。

    莫二在北京之外的名头现在比他容澜要响得多。

    “大哥,我觉得云翔集团的老板云弈的经商手段十分好。大哥我能不能去和云弈学?”说罢,落落大方的姑娘眼眸灿灿,但总让人觉得这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纵使容澜对女人知之甚少,可妹妹这等女儿家的模样还是可疑。坐正,冷凝了神情,他容澜可不拐弯抹脚:“明雪,你喜欢云弈?”

    “我欣赏云弈!”东方明雪不承认,可也不逃避。

    “从什么时候开始?”容澜有些头痛。欣赏,那是倾心的开始吧?什么人不倾心,却倾心了云家大少,自找麻烦。

    “从我知道他和大嫂订婚时开始。”

    容澜头痛,觉得骨折处也痛了:“明雪,不要小看一个世故的商人。云弈的人生经历,不是明雪能承受得起。”

    “我采访过云弈两次,我知道……”瞧瞧大哥的神情,东方明雪突然不好意思说下去。可也不至于落荒而逃,只是加快脚步出了房间。

    “明雪,对于云家的人,任何接触要三思而后行。”容澜沉声道。

    “大哥我不小了。”东方明雪回眸,自信一笑。顾盼神飞,果然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姑娘。

    然后叫走廊上的钱大宝进病房,东方明雪这才甩手离开。

    “这丫头!”容澜叹息。可是更懊恼,这会儿干干脆脆躺床上了,他要怎么找自己的妻?等他好了,非得将那肇事司机打趴,并躺上半年才消气。

    想着,打电话。“无法接通”一遍又一遍地传来。小北的手机关机了?还是没电了?

    拧眉,容澜拨通了乔家的电话。很快传来颜如意焦虑的声音:“容澜,有小北的消息了吗?你现在哪里?”

    希望再一次落空。容澜摇头:“阿姨,我正在找。”他居然说谎了,只是善意的谎言,总得让颜如意稍微心安。这是个慈祥而可爱的继母。

    换个号码,却没人接听。容海没接。容澜黑瞳间黯淡,一个巴掌让兄弟情淡泊了多少。想不到小北没让兄弟感情生疏,可是汪苗苗却能。

    想了想,他第一次发起手机短信来:Abe,手术完毕下十楼找我。容澜。

    默默挂了电话,黑瞳间高深莫测。

    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小腿。天灾**,果然非人力所为,他如今只想发火……浮躁时想到当年小北的失足也造成了骨折。可她拼死也不回东方家让他照看,而是躲到弟弟身边,一直到他威胁李玉英,她才如愿回到他身边。

    不能到处跑的她,才让他结结实实地折腾了个够,那段时间正是东方集团移交给东方岩和东方旭的时候,他天天有足够的时间陪她发呆……如今想来,那是一段沉默的岁月,却是无法忘怀的旖旎岁月。

    几分忧郁几分欢喜,同时跃上那张邪魅诱人的脸。

    如果小北现在在身边照顾他,他也许愿意多躺上两个月……可是小北在哪里?如困兽,容澜搬起自己的石膏腿——真想砸碎这玩意儿。

    只是才搬起一会儿,在旁时刻注意他动作的钱大宝立即跑了过来:“容先生,你不能动!”

    “我不能动?”黑瞳眯紧,容澜变得有些危险。别认为他躺在床上他就打不倒这傻大个。

    他锐利而凶狠的眼眸吓住了钱大宝。这个大块头赶紧后退两步,改变策略,垂首轻言细语:“容先生,东方小姐交待了,如果容先生想能早点亲自找乔小姐,得赶紧先让自己好起来。最少得等到能用拐杖。要不然……”这大块头不敢说了。

    “要不然怎样?”容澜变得危险。

    “东方小姐说——要不然乔小姐可能看不上残疾人……”说着,钱大宝赶紧跑出去了。

    “混蛋!”声音寒冷,牙齿打战,可是偌大的身躯却默默地倒在被窝中。好吧,那他就等能用拐杖的日子早点到……

    A市

    乔小北依然在A市。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这里毕竟是长江流域,温度比北京高些。没那么怕冻了,不再天天窝在家里。偶尔出去走走,身边跟着笑盈盈的云皓天。

    想必,一般的公主没有这么好的生活,因为没有一个公主会得到长得似王子般的云皓天的亲自照顾,这么有耐心的云皓天,这么灿烂欢笑的云皓天。就算是雪天,他也给她带来了阳光般的温暖。

    就算她不要,可他的温暖一直存在。

    云皓天绝口不提过去的往事,也绝口不提和两人相关的人。似乎地球已经经历过世界末日,只剩下两人,所以只好悄无声息地一起过着小日子。

    面对这样纯真的云皓天,乔小北就算心凉如水,可实在绷不起脸儿来。明知他故意,可是云皓天明知无望却仍然天天变着法儿逗她开心,想要她生命中完整的十天。她无法与他为仇。

    无论如何做不到仇恨云皓天,那就只有尽力做“姐姐”。

    可是他没当她姐姐,而是当成一个柔弱的女人来照顾。除了让她炒炒菜,其余的事他一样都不让她动手。这种日子悠闲而快乐,很多时候让乔小北忘记了自己是被挟来的。

    她确实需要很好很好的放松。他们一起去爬山,去溜冰,去赏梅,甚至还半夜看树枝如何滴水成冰……所有能想的雅致的好玩的不用动脑筋的事,云皓天都带着她走一回儿。

    这个俊秀得像一幅国画的年轻男人把她当成了易碎的上玻璃,总是抢着说:“小北,别动。我来。”

    要不然直接抱她回房,还埋怨着:“小北你越来越不听话,居然去玩雪,等感冒了我可不爱看到流鼻涕的女人。嗯,不好看。”

    云皓天一旦逗趣儿,想绷起脸儿实在很难很难。但她必须努力绷着脸儿,清清冷冷地:“我本来就不好看。”在云皓天面前男人女人都不敢称自己好看。他身形修长,面容俊秀,再加上举手投足间日益优雅,实在一天比一天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是现在两人就在玩雪。严格地说来不是玩雪,而是在庭院当中打扫出一块空地来烧烤。她不好一直光看着,只得帮手。

    他许她拿扫把,却不许她拿锄头。他坚持:“锄头都是男人拿的。”

    有些受不了,乔小北无力对着他的胡搅蛮缠,可是仍然有自己的看法:“皓天,我不想发霉。”十天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实在有些心惊胆战,这只是一个瑰丽神奇的美梦。

    生怕自己回归现实之后不会再和原来般照顾自己。

    “等下可以努力多吃点。那也是运动——头部运动。”云皓天笑给她瞧。年轻男人的笑容比天边晚霞,比漫山遍野的雪还引人注目。一口白晃晃的牙齿让她出神——他个子高高的,人修长有味道,可这牙齿长得更秀气,整整齐齐得像良种玉米,让人想起“贝齿”二字。

    咳,那是形容女人才有的嘛!

    想着,她也情不自禁唇角微翘。很好,这想法让人很轻松,以后忧郁的时候就这样多想想……忧郁么?好象这两天没时间忧郁,他总是带着她小打小闹地过着日子,绝不让她有片刻的清闲。她稍有沉默的模样,他就想法儿张罗打鼓地闹起来。

    她连想容澜的时间都没有。真有的时候,也就是炒菜的那个当儿,这时的她才有时间想一会儿。而想着想着,真有些忧郁了。因为要知道云氏少东在不在北京很容易啊,只要知道云皓天不在北京,容澜不会没想到是他带走了她。只要知道是云皓天带走她,容澜不会不找弟弟问云皓天有哪些地方可去。

    子杰一定知道云皓天以前在A市的家才对。这样很容易找到她对不对?

    可是容澜就是没有一点影子。微微的失望开始侵袭心头,于他而言,她乔小北终是得到手就如此轻视么?她不该怀疑他的心,可是如今这种悄无声息却让她的心渐渐地凉了。

    惆怅,失望,像藤蔓一般暗暗地缠上了她心头。

    这种失望的神态似乎被云皓天察觉了,从这天开始后炒菜他也不离开她,一个劲儿找话说。她根本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

    真正连忧郁的时间都没有。而这样的日子过得特别快,雪已到下了两场。过了今天,就是十日之期已到。

    “喂,小北打算在水泥地种水稻?”正想着,云皓天哈哈大笑着过来,捞走她手中的扫把。示意她的杰作:她面前的雪早就扫得一干二净,正在用力扫水泥地板,似乎真想在水泥地里挖个坑来种水稻。

    有些尴尬,乔小北讪讪地替自己圆场:“这时候要种也是种冬土豆,五谷不分的才在这时种水稻。”

    “哟!”云皓天笑,“小北你怎么知道我五谷不分?小北你难不成懂五行,善算命,这也能知道。”

    有些无可奈何,这宛若当年纠缠的情形,乔小北反而云淡风清了:“我还知道你等下要烧烤,烤的还是肉。是动物的肉。”

    “小北!”云皓天几乎呛到了,吃惊地瞧着心仪的“姐姐”,“原来小北这么聪明,全天下知道的事小北也知道。”

    这会儿呛到的是乔小北。这云皓天还真会演啦!有一瞬间她想到了莫二,莫二也是这么幽默里带着点俏皮,让人觉得日子过得快,人生很美好。最好能活个一百年。容澜偶尔会来个冷笑话,但似乎他的冷笑话比这更有杀伤力。

    “小北,等下热热地吃了我们一起看电影。”云皓天半分钟也不会闲下来,“看星爷的笑片。”

    “好。”她答应着。心里清楚得很,要不是不答应他,他会找出一百条理由来劝她。

    而且看电影确实比做别的什么好。

    烧的果然是肉,动物的肉。可明明有好几种,云皓天却只挑羊肉给她:“羊肉性温和些,小北肠胃不行。还是这个好。而且羊肉可以补补小北的体虚。”

    “我没有体虚。”乔小北蹙眉,这样说她确实有点失真。这两个月是瘦了,可是她还挺结实的嘛!

    “怎么没有?”他打量着她,白白净净的手儿轻轻地捏了把她的腮帮。她还想躲开,一扭脖项,早被他轻薄了去,而且已经做总结,“小北你十天前照镜子,看到的脸是不是和雪一样的白?”

    是么?十天前的她是怎么样她可记不住了。乔小北摇头,轻笑:“皓天你错了,女人哪个不想白净些?可不,天天都在拼命往脸上涂油呢!”

    “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白净些,就小北没必要。”云皓天振振有辞。

    乔小北不做声了。尽管不想承认,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十天在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下,她过得很好。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起来,腰腹间也圆润了些。连眼波间都盈然了些,似乎眸子都泪汪汪了许多,像一潭温泉。

    她自个儿也承认,这几天变得漂亮了许多。

    女人的确得好好休息,得被人宠着才滋润呀!

    如果……如果他真是弟弟该多好!那样她享受着他的爱护,可以安心享受一辈子。唉!

    果然吃得一身都热热的,买的东西差不多都吃了大半。还是乔小北担心不消化,这才停下。可是云皓天细心地把剩下都装进保温瓶,盖得紧紧的。笑着:“等会儿看电影的时候还会饿。到时和小北分着吃,边看电影边吃烧烤,这生活可美了。”

    微微动容,忍不住别开了脸,不忍心看他幸福的模样。

    这幸福感受是真,可其实让人心疼呀!心疼?乔小北为心头冒出的这个字眼失神。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光没有热量,可映得两人的脸有点红,有些温暖。云皓天进房另装了壶滚开的开水。两人果然提着两个保温瓶上了四楼看电影。

    看轻松些的,有虐有宠的,大起大落的,能让人笑出眼泪,也能让人哭出眼泪。找了一会儿,找的都是周星弛的,可是两人还是争上了。

    乔小北哪想与他争呀,只是不想看跟感情太相关的电影,可是他偏偏看中《唐伯虎点秋香》,说要重温当年的感觉。可是乔小北看中的是《九品芝麻官》,一样的好看,可是这电影感情戏少些,适合两人打发时间。

    “抓阄!”这回云皓天可不让了。居然来了孩子脾气,那俊秀的模样有点可爱,让乔小北哭笑不得。

    “好啊!”一定不能随他看《唐伯虎点秋香》。老天爷从保偌她运气好些。

    说干就干,云皓天做了两张纸条。一张有字,一张无字。让她先抽:“抽中空白的服输。”

    很霉运,她一抽就是空白的。不得不听从云皓天,只得一起看《唐伯虎点秋香》。可是他皱眉,硬是把她拉进了被窝。他窝他的被窝,她窝她的。但是他却牵着了她的手,紧紧的。乔小北挣扎了好一会儿。云皓天一句“姐,专心看电影”就把她的所有举动全封杀了。

    他能把她当姐,她自然能把他当弟。默默地,她允许他的姐弟情。

    看电影的日子还是过得飞快。可看到一半时她偶一回首,却无意中发现了云皓天有点诡异好笑的面容,正瞄向旁边那两个纸团儿,似乎想把那两个扔掉,可是又不想让她发现。

    聪明如乔小北恍然大悟,忽然回身去找云皓天那个没打开的纸条。

    “小北,没什么好看。”云皓天慌了,赶紧抢回。可是晚了,乔小北已经展开。然后黑白分明的眸子严厉地瞅着云皓天。

    “很好!”她说,小小的愤怒,“你使诈!”

    云皓天居然做了两张空白纸条,只要她先抽,无论如何都是输的一方。

    证据齐全,云皓天不能耍赖,只能求情:“小北,那个太血腥,这个温情些,小北我心里寒冷……都看到一半了,就接着看吧!要不,等看完这个再看你那个。反正夜里很长,看完都还不到十点。”

    “不行。”做人怎么能这样。

    “我道歉。”云皓天赶紧认错,只是眸子灼灼的,没几分诚意。

    “我不接受。”她摇头。她其实没谱儿真要拿他怎么样。只是觉得从来没这样没面子过,居然轻易被云皓天这样给谋了。

    云皓天眸子有些幽暗,可脸上仍是笑容满满地:“小北乖点儿……”

    一会儿喊姐一会儿叫她乖点儿。云皓天的心啦!

    容澜,你怎么还没找到我,我要失望了……乔小北悄悄地合上眼睛。她都要回去了,他怎么还没出现。这世上谁不贪恋温情。容澜你后悔求婚了么?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移到中指,那式样大方的钻戒正在紫色的灯光下发出瑰丽的光芒。

    深呼吸,虽然这是在A市的最后一个晚上,可是他真不该这样耍她。从小到大,他是第一个在她眼皮子底下耍她啦!

    她终是从被窝中蹦起。可是悲催的人总是悲催。才蹦起她的脚脖子扭伤了。立即疼得咧开了嘴儿,唉哟出声。

    “傻小北。”云皓天立即一跃而起,抱她坐到床沿,有些心焦,“讨厌我不会坐在原地打我几下消消气?偏偏要跳起来。坐了半个小时脚早麻了。现在你看……”他的手轻轻压在她足踝处。

    “疼!”立即惊呼,她疼出了眼泪。

    “肿了。”云皓天无可奈何地告诉她。忽然拿开电脑,不看电影了。起身抱她坐在软椅上,走向浴室,不一会儿接出一盆水来。

    乔小北赶紧想起身去接水,脚就是肿了还是麻,用热水烫烫就好。

    “坐好!”云皓天却像个军官训士兵似的,忽然间严厉了起来。这些天一直适应了温润如玉的云皓天,这会儿他这模样让乔小北有些发愣,坐着没动。

    也就是那一愣间,云皓天修长的手捉紧了她俏生生的嫩白小足……

    “皓天放开!”乔小北声音瞬间高了八度。又羞又怒,拼命抽回自己的足……这种事,就是夫妻间都煽情。

    这姐弟如何能云淡风清地做下去?

    没有听到云皓天的回音。乔小北镇定下来看时,才发现他正紧紧地抱着她的脚,慢慢浸入温度恰好的热水中,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压在她肿着的地方,一下又一下。轻柔,而又不时适度地用力。

    不知道开水是不是真有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会按穴位,乔小北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似乎不再觉得痛了。

    “好些了。”她低低地。似乎生怕声音大了点就打破了某种平衡。

    可是他没放开她。

    乔小北怯怯地斜过眼,不敢看他的脸,只看自己的脚。她的脚上有他的手,她不敢动,不敢出声。夜这般寂静,紫色的灯光这般柔和,很容易让人成为小兽……

    他久久地凝着她纤细的足,最后落在十个白白的脚趾头。他白白的指头轻柔地揉上了它们。像一个母亲在替她的婴儿沐浴般,缓缓地,轻柔地,揉捏着,一个趾头都没有放过……

    “皓天……”喃喃着,她轻颤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不敢抬头看云皓天的脸,他的身子一直没变过姿势,她也没有。

    可是她分明看见他的男儿泪一滴又一滴,静静掉泪在温热的水中,打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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