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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强爱索子 第二章

    乔小北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全是一片白。这种白她熟悉,是她坚决不想看到的白。

    胸口有些痛,那是胃溃疡的症状。折腾了一天,她的意志没服输,她的胃最先投降。悄然捂着,好象压压就舒服了许多。

    晕倒前的镜头回放,无力地浮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她真以为她坚强地面对一切呢,谁知道如今这么脆弱了。

    她笑,旁边的人也笑。发出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喜有些小心翼翼,却难掩其间的释然。

    听到这笑声乔小北就翻过身子,背对着发出笑声的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呀眨,想事情。

    笑声停了,换成说话:“看来休息得还不够,我才跟首长建议,我的小北需要再休息两个月……”

    腾地转过身来,她忽然有些凶巴巴的:“凭什么你替我做主张,我休不休息关你什么事。别老扯上我爸。”本来她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听了那笑声没火气,可是动不动拿她爸来压人,她不成小母老虎才怪。

    最恨以权压人了,江仕城的先例让她刻骨铭心。从那以后她就对当官的心情复杂,想当初回北京时知道父亲也是其中一大员,还纠结了好一阵子,甚至不愿意回家来住。

    “啊?”那个向来统观全局的男人没想到向来温柔雅致的小女人也会发飙,微微惊诧。可不,如星黑瞳牢牢锁着她,闪过令人费解的光芒,俊美的脸庞如大理石一样纹丝不动,一双手本来牵着她的手,这会儿也伸在半空停住。

    乔小北瞪他,她说的是中国话,他听不懂吗?

    可是容澜还是马上回过神来了,她发飙,他也板起面孔给她看:“接下来要不要准备休息三个月?”

    无力!瞪了他好一会儿,她蓦地转过身去,咕哝着:“我又不是身体不好,休息什么?笨蛋!”后面两个字可能只有自己能听到。有些人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否则会有人给她好看。

    他却又笑了:“倔丫头。”都晕倒了还说不是身体不好。这世上嘴硬成铁的也只有那个几个,偏偏她就是其中一个。

    又是倔丫头?看来很难清静了。她这才正视这个人的存在,慢悠悠转过身来:“我妈呢?”爱她的继母不照顾她,反而让个大男人来,一点都不方便嘛!

    “阿姨休息了。”刚刚明明在笑,可这会儿面孔很严肃,“阿姨年纪大了,你忍心让她熬夜?”

    当然不忍,可是……她摇头,咬着唇,忽然小女人起来——半幽怨半嫌弃地瞄他。

    “啊!”细长的眼睁大了一倍,看过不知多少种神情,可这种……杀伤力还真大,他张口瞠目了好一会儿,就是对着那张脸感到莫名的心动。许久才回神,放缓语气,虽然不够温柔,可容颜间绝对的真诚,“好好休息,睡一觉,明早就恢复了。”

    说得亲密,可是那张过分俊美有型的脸让他看起来总是让人有疏离感。

    “明早我还会晕倒,我发誓。”她咬牙,起身,“我要回家,没病躺什么医院。”说的是真话,没病躺这鬼地方来,她才不喜欢。不止她,相信人人都不喜欢。何况乔浪今天让她放不下,她得好好和孩子沟通一番。

    “喂?”他严厉起来,蹙眉,出现深深的“川”字,面容有些微寒。她瞅着一顿,肩头有些萧瑟,这声音她当年听得多了,听了自然有些畏惧。可是她才不管,斜睨他数秒,摆明不想被他控制,居然猛地掀开被子,非常俐落地下床。

    可站在那儿,依旧摇摇晃晃。

    他脸色变了,有些阴鸷:“真要你妈来照顾你?”就说倔,摇摇晃晃地还硬撑着不说,还要和他争个高下。

    她偏还应着:“我要找我妈。”边说边朝前走,她没有妈这身体强不起来。

    “小北……”他终于放弃恫吓,这女人如今不那么怕他了,居然吼不动。有些惆怅,又有些释然,堂堂一个大男人也纠结起来,咬咬牙,瞪眼睛吹胡子,声音反而和气了些,“小北,乖,睡一觉。明早就出院。医生说检查不出病因……”

    就是什么问题也没有,连贫血都不是,突然就这样晕倒,才让乔家二老及杜心心和路瑶都担惊受怕。他——狰狞的目光差点把医生吓出心脏病来。

    她也咬牙,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他幽深似太平洋的黑瞳:“你不让我回家我再晕倒给你看。”说得很流畅很严肃,绝对不是说是玩的。

    “小北。”大男人无法可想,只得紧走几步,用他的老办法,直接抱了她往回走。

    “你这个笨蛋。”乔小北有气无力地捶他肩头,这蛮人的肩头宽宽的,厚实,捶得一点效果也没有。她放弃了,有气无力地问,“容先生,你知不知道人民医院的医生其实也很笨。”

    “小北别胡闹。”没想到乖妞儿不合作时这么让人头痛,那个叱咤风云的容澜的耐心宣告消失殆尽,直接把她放床上,见她还想爬下来,他伏下身去威胁,“再动一下我要亲你了。或许我现在该去关门要了你。”

    他从来没有开过玩笑。她眼角抽筋,好一会儿才记得打击他:“如果我告诉你,我晕倒了只是因为我饿晕了呢?”天知道肚子就有那么合作,此时刚好唱出一句“空城计”。

    俊脸凝住了,慢慢地像结了冰,他黑瞳慢慢锁紧她的腹部,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先是惊讶,再是怀疑,最后似乎憋不住笑,怪异地笑:“饿晕?”

    她没力气,可是拼命点头,只想看到他的别扭。也如愿看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确实很别扭地放开了她。他的脸似乎从白到黑到绿再变红,这么多表情要在这个男人身上同一次出现,当真不可思议。心中隐隐一动,乔小北忽然别过头,不再看面前这个男人。

    这一瞬间她相信了他的心,对她就算没有十分也一定有七八分。这一刻她可以断定这个男人第一次在人前完全显露自己复杂的神色,这种神色只有在自己绝对信任依赖的人面前才会显现。

    而他向来城府太深。

    可是这样他就惨了。容澜,女人的身体是敌不过男人,可是女人的心哪有这么容易就擒呢!一个淡淡的可疑的笑容在她唇畔扬起,无比神秘无比隽永。

    “好一个饿晕!”他重复着,似乎在咬牙,又似乎有着隐隐的心痛,后者他是不会让人瞧出来的。

    “早晨没吃早餐。”她说,说起原因来倒是有点心虚了,都是赖床惹的祸,“中午高兴,光喝酒了,吃了点菜,没吃饭。晚上……”

    忽然间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有些气恼自己在他面前这么乖,于是垂了头,什么也不说了。只是肚子里又唱了句“空城计”。才要无力地躺回去,只觉得身子轻飘飘起来,原来已凌空。听着有男人气闷得很:“哼,女人……亏得没把乔浪给饿死。”

    “小浪才不会……”低喃,儿子被外婆带得胖嘟嘟的呢。

    被紧紧地抱着,他应该沐浴洗漱了,身上不是那种浓郁的沐浴液香,而是发出清新的香皂味。据她推测,这种香皂应该是舒肤佳……她喜欢闻这种香味,淡淡的,几乎让人闻不到的清香。当年她在东方家时,每次就用香皂,和富贵的东方家格格不入。

    不知不觉中,她贴紧了他的胸膛,闻着那股让人心安的清香。一边默默地想着,什么时候他才知道尊重她?

    虽然这怀抱不那么可以信任,可是真的沉稳有力。而且明知挣不开,她只得默默地让他抱出了医院,只是保安差点把容澜当匪徒抓。

    医院离他家更近,所以他自作主张抱回了自己家,放她在沙发上,人就出去了。乔小北瞪着门疑惑,这么晚他出去做什么?四顾,发现她被歹徒劫走的小包居然躺在他沙发上。一看,凌晨一点。

    真的很晚了。

    好一会儿他又推开门进来,一手拿了小袋大米,一手拿了包麻辣鱼……

    麻辣鱼?乔小北眼角有些抽筋。这个男人下不了厨房,可是还是会投机取巧,直接买了包熟食回来。半夜一点买吃的,能买到这些也算是神了。

    好歹这人还会煮饭,虽然有些笨手笨脚,可程序还走得正常。在她快饿断气的时候,白米饭终于热腾腾地盛到她手上。

    “吃吧!”他说,吩咐的语气,黑瞳斜睨。冷男人想变亲和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常常让人觉得很别扭……

    当然不能客气,人家说饿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想吃了,可是她现在想吃得很。知道为了保护自己的胃不能吃得太快,她慢慢地吃着。虽说她胃现在不适合吃麻辣鱼,可是这味道该死的对胃,很好吃。她不客气地一扫而空。

    偶一抬头,面前的男人居然又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正盯着她不怎么斯文的吃相皱眉,仿佛头一回知道他的前妻原来也有不斯文的时候。

    瞪他,不管他胡思乱想什么,她接着吃。

    民以食为天。

    她吃饱了。放下碗,大男人主义的他居然立即收起碗,起身离开,可是才走两步又回头,似笑非笑地:“小北,如今我怎么服侍你,过后一定要服侍回来。”

    “啊?”貌似这个男人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扫他,瞄到了黑瞳中别样的光芒。微微一笑,缓缓摇头,她当没听见。这个男人不笨,在索要她的承诺呢!

    她才不给承诺给他。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他要照顾她,是他自愿,关她何事!

    晚了,睡了。坚决不和他睡,自个儿主动睡客房去。只是熟睡时感觉到自己的床沉下了一半。饱饱的她睡意正浓,根本无视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只随意拨开一只手,侧过身去接着睡,似乎听到身后一声悠长的叹息。

    感觉初冬虽然寒冷,可是睡觉却是件舒服的事。乔小北再一次地起迟了。而且迟得有些可笑,她居然中午才起来。一瞄窗外,太阳正在头顶。有些脸红,赶紧整理好衣服。

    一起来的第一件事,居然又是觉得饿。

    洗漱完,走出客厅不见人,客厅地板的正中仍是那幕残局。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会没人?不过……她浅浅地笑了,笑得眉眼弯弯,他不在更好。他在的时候她哪有自由嘛!

    愣愣地瞅了会地板上的残局,终是沉默地跨过,乔小北拿了沙发上的包,出去了。

    那残局还在,打扫地面有什么用。

    其实想回乔家,继母做的饭菜真心好吃,既营养又可口,正好犒劳她敏感的胃。可是她忽然邪恶了,不想这么快被那个志在必得的男人找到。所以她没有回家,而是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好象手机响。拿出来一瞅,挑高了眉。上面居然有云皓天的三十个未接电话,全是上午打来的,从早上七点到刚刚都有。

    想了想,可能昨晚的事已经登报,云皓天担忧她。才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可是她手机声音向来调得低,放在客厅的包里没人听得到。她出神了一会,终是默默地放下手机,还是顺其自然吧。

    至今不能给任何人任何承诺,那么她保持沉默。她坚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才放手,手机又响。皱眉,还是拿起,深呼吸,打开,她柔柔地应着:“是皓天吗?”

    对方笑了,爽朗的笑声传过来,有些温暖有些大气。她也笑了:“云弈,是你呀!”云皓天真该憋屈,打了大半天她一个都没接到,可是云弈才打一个她就接了。

    “当然是我,以为是皓天?”云弈笑问,有着别样的意味。然后不等乔小北反应,他笑,“过来吧,基于老朋友的份上,我替你压惊。就在XX酒楼,不见不散。”

    “我不来……”乔小北赶紧说,哪里敢要堂堂的云翔总经理来替她压惊呀。可是手机里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放下一看,得了,手机没电了。走到公用电话亭想打给他,却半天也想不起他的手机号码。

    其实她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清静一下呀。不过最主要的是找个小店填饱肚子。

    可是她就爱讲信义。有些懊恼,只得坐上了公车,直接去那儿与他会合。

    令乔小北大吃一惊的是,云弈居然果然是为她压惊,只请了她一个人。眨眨眼,有些踌躇,可最后还是大方地上前,笑:“云总好!”

    “乔小姐好!”云弈居然也配合她,跟她开玩笑。

    乔小北噗哧笑了,坐下:“云弈今天不忙。”

    “忙。”云弈温和地笑着,“当然忙,我要是不忙的话,估计几十万员工的生计得成问题了。小北,我可不敢被我的员工骂成无用老板。我云弈十余年的信誉可不能随随便便被毁掉哦!”

    清脆的一声笑,乔小北自动喝了点开水,这才说:“云弈真好!”

    这句话似曾相识。乔小北说完就一愣,云弈的这么善长调节气氛的人也僵了小会。然后笑了:“可能会成为小北的大伯子,要好好表现,助皓天一臂之力。”

    闻言,乔小北沉默了。强颜欢笑:“云弈,我真饿了,我先吃。”

    云弈了然,面前这个小女人依然不肯触及云家。所有的看法全隐在温和的笑容后面,云弈摇头:“小北,你……准备接受东方澜了?”

    “云弈?”他如今问这个问题有些逾矩了。乔小北不想回答。只是认真吃饭。

    可是云弈不想这么被忽略过去,他紧紧地握住了乔小北的手,深思地:“小北,据我所知,东方对你的伤害可不是小事,你……真能完全放下其间的仇恨,与东方澜从头来过?”

    他不相信乔小北这么聪明的女人会干这样的傻事。她会执着,可不会勉强自己。与东方澜的隔阂,乔小北不可能不当一回事。何况东方澜确实缺少温柔,乔小北跟他在一起,可以想象其中的辛苦。

    “云弈,这是我的私事。”乔小北轻轻地,蓦地抬起双眸,黑白分明的眼有些雾蒙蒙。让人瞅了心疼。

    “我希望小北幸福快乐,过简单顺畅的生活。这样……我才放心。”云弈艰涩地吐出两句,慢慢地合上温和的眸子,似乎回想到了他曾经的倾慕。许久,他竟无奈地问,“小北,你能坦然见我,说明与我相处三个月,小北对我从来没动过情。”

    一震,乔小北愕然。云弈说的……未必没有道理。她喃喃着:“云弈,也许只因为你太好。一直都太好,看不到你的缺点,我以为我遇上了好心的佛祖。可是云弈……”

    人是不会对佛祖产生感情的。张张嘴,最后一句话她小心地没有说出来。

    云弈仰首,一声叹息:“天意如此。幸好!幸好!”

    云弈这样,乔小北心里也酸酸的,云弈啊!其实也是个可怜的男人!她轻轻地劝慰:“云弈,倾慕你的女孩那么多,挑一个吧。云弈,你成家吧,要不然,那个叶青云说不定还在你背后看你笑话呢。”

    善良的女人!云弈紧紧合上双眸,调节自己的心态,隐了落寞,微微地笑,笑凝着面前这个别致清新淡雅的女人。尽管只有曾经的故事,可是足矣!但愿她能看开,成为云家的媳妇。皓天会给她全心全意地爱,只要进云家,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他点头,含笑凝着她。

    她了然,也不禁微微点头,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却突然觉得有芒刺在背,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果然不愧做过特警,她都跑这么远了,还能被他逮到。不对,她摇头,怎么能算逮到呢,应该是遇到才对……可是窗外那个挺拔男人的表情就是逮到。

    忘了要做什么,乔小北呆呆地偏着头,瞅他,那模样倒像在打量墙上的油画。云弈不知道,依然还在用欣赏的目光来衡量以前的“爱人”,以后的“弟媳”。云弈是个专注的人,那目光够凝练。

    容澜眉宇间已经写下无比深的“川”字。他的目光就落在大厅里两人相握的手,相交的目光。终于,他动了,踩着军人的步伐进来,步如流星。稳稳当当地停在两人面前,有些阴鸷地盯着面前两人相握的双手。

    直到魁梧的身影停在桌子旁边,云弈才发现他无意惹了个不能惹的男人。解释无益,云弈多沉着的人,只慢慢放开了乔小北的手,淡淡一笑,长身而立,伸出手来:“久闻东方先生大名。”

    “我不是东方先生。”容澜没有伸手与他相握。黑瞳若星,手上青筋隐隐躁动,寒寒地瞄着云弈,语气有些阴冷,这和他数日来尽力扮演的亲善角色严重背离。

    乔小北想翻白眼,原本没事。可这会儿这个男人一来,没事也会变成有事吧!虽然不愿承认,但她就是知道他在她面前,如今只欠缺了淡定。她急急忙忙收回手,离开云弈的相握。

    云弈瞄着他的手,落在容澜凸起的青筋上,洋洋一笑,这才放开乔小北的手,挑眉笑:“东方先生,我云弈可不会袭警。”

    云弈知道他的来历?他的曾经?容澜挑眉,淡淡地笑,笑不及眼,中气充足:“民族企业家是值得支持的。”

    云弈笑:“那就好。现在我们来说点事儿,如果东方是男人,不应该再来纠缠小北。小北需要一个温柔可亲的男人来照顾。”

    “云弈?”乔小北轻呼。云弈是没有立场来表这个态的,可是他提到了,不是为了她乔小北,或许是为了云皓天,为了试探容澜的态度。她的一颗心高高地提了起来。

    “如果只需要温柔可亲的人来照顾,直接请个保姆就行。”容澜哧笑,手伸手拉起落跑的小女人,随意一个动作,已紧紧地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志得意满地笑,“云先生是生意场上的人,不会不知道生意是如何做出来的。为了一桩生意人的嘴脸能摆出十数种,为何云弈先生认为在妻子爱人面前就只能有一种嘴脸。云先生,这样的男人不会让女人刻骨铭心。”

    他还有脸说这个?乔小北愕然,想挣开他的掌握,可惜徒劳无功。

    可就是这句话让云弈沉默了,乔小北才说过他太好,和佛祖一样的好,才难以有男女之情……

    乔小北有些于心不忍:“云弈你别当真,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爱人对自己温柔有加,宠爱无限……”只是她天生性子有些冷,不容易冲动,也难以滚动而忆。

    才说两句,身子已经被搂入怀中。“闭嘴”,他低低的二字如吟般落入她耳。

    云弈不悦地瞅了瞅容澜,忽然浅笑,隽永得让人倾心:“小北,约好了,今晚十点,老地方,不见不散。”这个温和儒雅的青年才俊说完,长身而立,优雅地离开。

    “啊?”乔小北蹙眉,云弈在说什么?她听不懂。可是手腕蓦然被人箍紧,她才隐隐约约明白,云弈在挖坑给容澜跳……

    “老地方?不见不散?”没想到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还真当了真,气得一个字一个字的逼出来。空洞而凝重,让人不寒而栗。

    她在他霸道的挟持下没有礼貌地离开了云弈,回他家,走进客厅时她才发现,桌上正放着渐凉的白米饭和色香味俱全的菜。有她喜欢的青椒肉丝。

    默默地看着,十指交缠,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地湿润了。

    可是他极不高兴,一个人默默吃饭。吃了半天,他忽然放下碗,细长的眼眯起,黑瞳森森,竟然一幅很憋屈的模样:“你非得惹上云家兄弟吗?乔小北,你非得和云皓天牵扯不清,你非得让他们成为你一生的纠缠,非得想成为豪门少奶奶是不是?”

    说完,他眼睛都红了。俊脸上阴鸷得可怕。

    她默默地瞅着他,使劲地瞅着他,像在看外星人。许久才低低地问,几分惆怅几分淡泊:“你说你爱我?”

    “是的。”他脸色阴鸷,语气粗哑,可毫不犹豫。

    “不,你不爱我。”她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十分气愤,“这么多年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爱。容澜你个王八蛋,如果我像你这样的爱,我现在是不是该把苗苗大卸八块。容澜你扪心自问,你的心里到底是苗苗多些,还是我乔小北多些。是你能忍还是我能忍?是我不会做人还是你不懂女人?是你在逃避还是我在放肆?”

    她大步朝门口走,打开门,人却站住,心里难平,转身吼他:“容澜你知不知道?昨天如果你肯打一个电话,别说骂苗苗,就是好好地说她一顿,我心里也平衡些,觉得我做人也没那么失败。容澜你个混蛋,你就是个不受教的蛮子,我讨厌你这个蛮子……”

    吼着,乔小北忽然掉泪了。

    高高扬起头,让眼泪倒回去。乔小北猛地跨出大门,用尽全身力气反手甩上,震得门窗一片响……

    ------题外话------

    谢谢亲亲18847031519的花儿,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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