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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吹散三更雪 第31章

    看了看黛玉,水溶缓缓的道:“颦儿,在宫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所以以后遇到事不要像今天这样冲动,一步不慎,你不但救人不成,反而还会害了自己。”

    “可…。”黛玉看着水溶,还没说话,就被水溶止住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记住,以后遇到事必须先保住自己,才能去帮别人。”

    握着黛玉的手,水溶缓缓的道:“因为你是我的王妃,我不管别人的死活,我在乎的只有你。”见黛玉不作声,水溶道:“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这也是实话,即使以后我遇到什么事,你也要先把自己保住,才能再想法救我。”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六子道:“王爷,已经到了二门。”静静地盯着黛玉,水溶道:“颦儿,我们以后会遇到很多事,记住我的话。”

    说完,携着黛玉的手道:“走吧,感觉好多了。”抬眼看了看水溶即使憔悴却依然不减风华的脸,黛玉的心里涌上一种难以言明的忐忑。

    听着陆海低低的回禀,水浩本来阴沉的脸上更加难看,握在手中的杯子似乎要摔在地上才罢休,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水浩低低的自言自语道:“水弈冰,算你狠。”

    内房太后已经歇着了,杜院士和温宁看着太后平安无事,又吩咐了几句,也早已离开了,转身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嬷嬷,水浩细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狠鹫。

    养心殿里,皇上看着平静的走进来的水浩,缓缓的道:“浩儿,太后怎么样了。”水浩上前一步,道:“父皇放心,杜院士开了药太后服下后,已近没有事了,儿臣离开的时候,太后正歇着呢。”

    点了点头,皇上道:“好好地怎么会弄成这样,朕让你查得事可曾查清了。”水浩双眸一垂,胸有成竹的道:“回父皇,儿臣已经查清了,是一个罪该万死的奴才,由于太后前两天训斥了她几句,在端药的时候,明知太医嘱咐此药性最忌胭脂水粉,不想她却故意…。儿臣已经当着其余的下人将她杖毙,以儆效尤。”

    皇上没有做声,只是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朕知道了,告诉慈宁宫里掌事的嬷嬷,太后身边的宫女,嬷嬷都好好的给朕查一查,朕决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

    水浩松了口气,痛快的应承了下来,却听皇上缓缓的道:“朕昨天看史书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一件事很有感触,也是哪朝皇宫用药的事,皇上出事以后,不管是药方,药材,熬药的、端药的人,都查过了,个个清清白白,最后还是一个曾在江湖上行走过的侍卫想出了端倪,原来蹊跷出在药罐上…。慈宁宫里熬药的药罐还在吗。”

    漫不经心的看着水浩,皇上淡淡的道:“你们看没看过药罐,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出在人们最意想不到的环节上。”

    水浩没有做声,脸色僵硬的道:“这都是儿臣的疏忽,当时那个奴才已经承认了,所以儿臣一怒之下,不但仗毙了人,还下令让他们把药房里熬药的东西全换了,至于药罐恐怕…”

    觉察到水浩的迟疑,皇上没有再做声,只是捻起杯子抿了口茶,才低低的道:“好了,朕也只是提醒你们,以后做什么事都要面面俱到。”恭敬地应下,水浩忽然发觉,自己的手竟然湿湿的。

    看着水浩离开,皇上久久的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已经掩上的紫木雕花门,威严瘦削的脸上那一抹阴晴不定的神色,使得他多了几分难以琢磨的阴鸷。

    戴权悄悄的走上来,低声道:“皇上,茶已经凉了,让奴才给皇上换一杯新的吧。”皇上缓缓地直了直身子,若有所思的叹道:“朕知道,朕虽贵为天子,但是有些事,并不是朕想做就做的,国之根本,不是说动就动的,何况朕培养了他这么多年,朕不甘心啊。”

    戴权不明所以的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没有吩咐,也不敢上前,只得静静的站在那里。皇上一转头,看到戴权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淡淡地道:“还给朕换上那种茶。”

    殷勤的接过杯子,戴权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春天的雨总是淅淅沥沥的,看着天色渐渐的沉下来,而雨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转过身,黛玉对身后跟着的紫鹃道:“罢了,你打发个人去太妃和大嫂那里看看,还有没有需要的东西,这雨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停的。”

    紫鹃应了一声,道:“太妃和大奶奶已经在祠堂里呆了一天了。”轻轻叹了口气,黛玉低低的道:“就像大嫂说的,这一天对她们来说,恐怕是最漫长的了,三年了,依然历历在目。”

    黛玉的话刚说完,却听雪雁道:“王妃,王爷回来了。”回过身去,只见帘子一掀,水溶带着满身的湿气走了进来。

    上前接过水溶递上来的长衣,黛玉轻声道:“你去看过太妃了吗。”点了点头,水溶道:“我已经去过了,这件事就依着太妃的意思吧,毕竟对太妃来说,是不能忘记的。”

    垂下清眸,黛玉低低的道:“可怜的是大嫂,这以后漫长的日子…。”携起黛玉的手,水溶缓缓地道:“人各有命,你这样忧人怜他的,又怎能让我放的下心走。”

    “走?”黛玉不由抬起眼,看着水溶道:“弈冰,你要去哪儿。”走到窗前停了下来,水溶淡淡的道:“今日在朝堂上皇上问起对北蒙是否用兵的事,主战和主和两种声音各不相让,不过最后还是主战占了上风,所以若是真的出兵的话…。”

    转过头,水溶静静的看着黛玉,低低的道:“我会去。”不容黛玉说话,水溶舒了口气,狠狠道:“每年天朝都要付给北蒙那么多的粮食,他依然贪心不足,终有一日会养虎为患,何况若是再这样下去,周围的小国也会仿效,那样对天朝的边土也是威胁,所以在今日的朝堂上,我力主先下手为强,也免了以后的心腹大患,看皇上的意思也有此意,所以若是真的对蒙用兵,我已经责无旁贷。”

    转过头,水溶看了黛玉一眼,低沉的道:“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此事对我来说或许是个机会,不管输赢,我都占了一步先机,只是…。”

    走上来,轻轻拥起黛玉,水溶低低的道:“我有些担心你,若是我不在了,相信他们也不会静坐不动,明的暗的,你怎么能应付的了。”

    酸涩的一笑,黛玉低低的道:“你也太小看人了,即使帮不了你什么,难道我还不能自保,何况我也知道他们的用心,多当心就是了。”虽然这样轻松的说着,但是到了后来,黛玉的话里还是忍不住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音。

    轻轻叹了口气,水溶缓缓的道:“这一步我不得不走,江山博弈,既然已经踏了进来,就已经没有了后退的路,颦儿,这一条路,我决不会后退。”

    闭上眼,黛玉没有做声,只觉得心里涩涩的,两滴清泪不觉沿着她凝脂般的脸颊滑了下来,轻轻的点了点头,黛玉低低的道:“我知道。”

    虽然仲春的风依然有些寒意,但是在幽静的亭阁里,却仍是酒意薰人醉,水洛摇着满杯的美酒,笑着对对面的水澄道:“三哥,古人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一枫却觉得酒入愁肠无忧愁,无论有多少事,一杯美酒把什么都忘了,美哉,快哉。”

    水澄抿了一口子,道:“一枫,其实说句实话,我们这些人都很羡慕你的洒脱,把什么都能看开,风刀霜剑的皇宫里,你活的最畅快。”

    水洛淡淡的一笑,俊魅的脸上那一份流光潋滟的风采,使得他整个人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生动,垂下眸子,轻抚着手中的杯子,缓缓的道:“三哥,一枫这个人自来口直心快,有什么说什么,在一枫看来,其实退一步,或许一切也都豁然开朗,东西只有那么一个,何苦把自己牢牢地套在里面呢。”

    有些尴尬的一笑,水澄道:“一枫,你喝醉了。”水洛呵呵笑道:“三哥说得不错,一枫的确是喝醉了,不过既然醉了,那何妨大醉一次呢,三哥,我们再喝。”

    苦笑着摇了摇头,水澄道:“你真不愧为风流王爷,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和那个永远冷冷的水弈冰亲厚。”

    挑了挑细长的眼角,水洛长袖一拂,玩世不恭的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一枫也有些不明白,四哥对人一没有大哥温和,而没有三哥周到,可是却…。”

    叹了口气,水洛道:“算了,已经这么多年了,一枫也认了。”水澄放下杯子,玩味的看着水洛道:“虽然你看似浑不在意,玩世不恭,不过诸兄弟中,你水一枫也是个聪明人了,只是三哥有些不解了,明知道这是死路一条,你又何苦再执迷不悟呢。”

    水洛轻轻的笑了,潋滟的眸子里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含义,摇着杯子,缓缓的道:“三哥难道还不知道,一枫自来就是个不识时务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今日父皇还把一枫骂了一顿,说一枫玩忽职守,不思进取,一无是处。”

    拍了拍水洛的肩头,水澄道:“你也知道今天的事不过是父皇迁怒而已,北蒙的事让父皇焦头烂额,偏偏父皇器重的大哥竟然说出了那样一番话,自然使得父皇心里不痛快,正好碰到你,于是你就成了出气的。”黯然的一叹,水洛道:“看来一枫的运气还真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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