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小人物，大人物
深夜的极地冰路是可怕的，因为有风，有雪，有怪兽，白天的人们除了在快活居之内，其他人也不知躲在何处，从窗外看去，在石道周围游荡着不知是何物的身影，只是从身影的形状来看，肯定不是人类。
月朗星稀，圆月之下，快活居静静的伫立在夜幕之中，冷眼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包括那些不知名的游荡身影，一阵风刮过，挂在门杆上的牌子啪啪作响，寂静出奇的环境让人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快活居中的烛火通明，人影在窗纸上映衬着，似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在楼上，有些房间是黑的，不知是房客睡着了还是没有房客，但是快活居没有房客的机会是不多的。有些房间是开着的，里面烛火通明，从外面看去，里面透出了一丝温暖。在靠左的窗户也是敞开的，不同于其他的房间，因为在这个房间的窗前有一位以手支颐的美丽少女，眼神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外面的马厩不时传来马匹的嘶叫声，似是在不满这极地冰路的风声。
“在想什么？”尧旭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轻轻呷了一口，缓缓说道。
背对着他的阿罗静静的坐在窗边，完全没有了往日刁蛮嚣张的气焰，听了尧旭的话，也只是摇了摇头。
看着如小狗一般温顺的阿罗，尧旭有些异样的感觉，那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脑后，为那美丽精致的脸颊又添加了一份属于少女的味道。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尧旭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品着快活居的茶水，一时房间内竟是安静了下来。
“大色狼···”阿罗喃喃的说道。
“嗯？”尧旭刚凑到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看着她说道：“怎么？”
“在船上的时候我就看到那些人都很尊重你，你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吧？”望着窗外的雪景，阿罗幽幽的说道。
少女总是有这样的情怀，便是胡思乱想，不管是古时还是未来。
“这要看你自己怎么看了！”尧旭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在你眼中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不简单的人呢？”
“嗯···”阿罗回过头，眨着大眼睛，思虑良久，说道：“像我哥哥姐姐那样就是不简单的人了。”
“哥哥姐姐？”尧旭哑然失笑，突然想到，除了自己那以逝去的心爱女人，便是没人肯谈起这种无聊的话题。
“怎么？”阿罗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的哥哥姐姐可是很厉害的人，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大户子弟，就算是拥有不低的修为可是照我的哥哥姐姐可差远了，他们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所以！”阿罗总结道：“像我哥哥姐姐那样的大人物，你这样的小人物是无法理解的。”
“小人物？”尧旭收起了笑容，异样感觉布满了全身，说道：“那在你眼中，什么又是小人物呢？”
“就是你这样的呀！”阿罗理所当然的说道，而后突然又有些落寂的小声道：“当然还有我。”
尧旭不禁失笑，阿罗有些恼怒，嗔道：“怎么啦，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我倒是很喜欢小人物这个称谓。”尧旭微笑道：“小人物终究是比大人物活的轻松，活的自在，所以你看，我便是如此的来去自由。”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阿罗，这个美丽而目前安静的少女低下头，声如细蚊道：“可是在我的家里却不是这样子，不管是为了我的家族，还是为了战胜我的哥哥姐姐，更是为了我那从未见面的未婚夫，我都要强大起来，所以从小我便没有自由。”
看着窗外那游荡孤独的身影，阿罗静静的说道：“小时候总是听家人说外面如何如何，多是听哥哥姐姐在说，可我只有在家中修行，不断的修行，枯燥的修行，为的便是配的上我那大人物的未婚夫。”
“那你修行是为了什么呢？”尧旭将空茶杯放回到茶具之中，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丝毫不理会尧旭终于惊讶的表情，阿罗说道：“从小爷爷告诉我，他是个大人物，后来，爹爹告诉我，哥哥姐姐是大人物，哥哥姐姐告诉我，爹爹和爷爷是大人物，可为什么一定要做大人物呢？”
说到这里，尧旭便是听懂了这少女的苦恼，微笑道：“这世间本就是一个金字塔的结构。”
“金字塔？”阿罗困惑道：“那是什么塔？没听说过。”
“金字塔是一个不可知之地的神秘之塔，它是三面三角体建筑，下面很大，上面是尖的。”尧旭又倒了一杯茶，解释道：“而无论是何种地方，金字塔结构总是不会便的，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解释，便是弱肉强食的意思了。”
满脸困惑的阿罗摇摇头，直接简单的说道：“不懂！”
颇有些挫败感的尧旭依然耐心的解释道：“就如同你的爹爹，爷爷，还有你那哥哥姐姐所说一般，大人物，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因为顶端的尖的，所以站的人一定是少数的，而越往下，随着站脚的空间变大，人也会渐渐的多起来，直到最底层的人们，也就是最多的一个层次的人。”
有些似懂非懂，阿罗说道：“那我们是什么层次的人呢？”
“嗯···”尧旭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如果按照你的分类来看，那么估计你和我都是中下层次的人了，而你的家人则至少是顶端下的那类人。”
“啊···”阿罗一脸失望的神色，她可能听不懂金字塔结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明白中下与顶端是什么样天差地别的层次。
尧旭捧着热茶，站起身，走到窗边说道：“为什么这么失望？”
阿罗闷闷不乐，小声说道：“因为我和家人的差距太大了，或许我永远都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以尧旭的经验阅历，也猜到了阿罗苦闷的原因，笑了笑，说道：“他们比你强，是因为他们比你生存的时间更长，在这个方面来说，你们是没有可比性的，自然也没有你追赶他们脚步这一说了。”
“可是···可是···弱终究还是弱呀。”阿罗钻进了自己创造的牛角尖之中。
“我有一个朋友。”尧旭同阿罗一般看着外面那不算美的雪景，淡淡道：“其实准确的说来，他并不算是人类，如果用我们的词语来描述他们的话，他们应该被称之为妖。”
“妖？”阿罗惊讶道，毕竟在她的思想中妖不是一个好的名次，至少在大部分人类心中都是这样的印象。
“对，就是妖！”尧旭淡笑道：“他算是在妖中聪明的那一类，在妖宗中很多有建设的方案都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被千年妖宗最聪明和伟大的人。”
看着一脸求解神态的阿罗，尧旭接着说道：“但是他曾经亲自告知过我，其实他的很多想法并不是他的思考成果，而是在妖宗地位甚至还不如下妖的一个半妖所言妖宗分为妖皇，妖相，上妖，中妖，下妖和最不受尊重的下妖。”
感受着茶杯传递到手上的温暖，和外面一片风雪天形成鲜明的壁垒，尧旭说道：“所以尽管我的朋友被称为是妖宗最智慧的人，但是他却永远忘不了他的智慧，其实有一部分是嫁接了别人的智慧。”
“那个半妖呢，最后怎么样了？”阿罗问道。
少女总是爱听故事，不管这个故事长与短，好听与不好听，或者在于讲的人，或者在于讲的事。
尧旭望着夜空上的皎洁明月，淡然道：“那个半妖最后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处以极刑，受噬魂之刑，灰飞烟灭了。”
“啊！”阿罗不禁捂住了嘴，似是惊讶，却有更多的悲伤。
“当时我的朋友想救她，可是却因为有件事关妖宗存亡的大事儿脱不开身，于是便没有救下那个颇具智慧的半妖。”想起那似是有预谋的杀戮，尧旭仍然有些耿耿于怀，说完后沉思良久。
阿罗同样低头不语，似乎是在为了那个半妖而悲伤，又似乎是在揣摩尧旭所说的道理。
沉默良久，尧旭缓缓道：“所以我是要你知道，哪怕是在最底层的人，未必就是弱者，弱者，只是相对于现在的时间，地点，人物而言，只要肯努力，最底层的人，也可以站到那金字塔顶端之上。”
阿罗有些惘然，却依然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尧旭所说的话。
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桌子上的火烛被吹的有些忽明忽暗，但是房间内其他的火烛却是有防风罩，于是屋子中依然明亮温暖。
尽管屋子中是温暖的，可是气氛却像是降到了冰点，尧旭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阿罗同样低着头，那美丽的睫毛颤抖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个半妖好可怜···”抬起头，阿罗泪眼婆娑。
少女便是这般的伤感，不管这件事情是否存在，哪怕只是一个故事，也会勾出她们心中的母性和善良，然后哭泣。
尧旭蓦然不知该说着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又坐回桌边，静静喝着茶水。
“你来极地冰路是为了什么？”阿罗突然问道。
“不是你要来，然后绑着我一起来的么！”尧旭笑道。
“少来！”阿罗笑着嗔道：“明明是你要来，然后我跟着你一起来的。”
话语中似是有些不对头，阿罗俏脸微红，又不说话了。
“那你来极地冰路是要做什么？”尧旭没有回答阿罗的问题，反问了她一句。
阿罗眨着大眼睛，想了想，说道：“找师傅！”
“找师傅？”尧旭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看懂这个阿罗，她做的事情都是他难以理解的，至少他现在这么认为。
“对呀。”阿罗点点头，说道：“我听爷爷说极地冰路深处有一位世外奇女子，是和我那未婚夫齐名并肩的人物，所以我要找到她，跟着她修行，或许我能变得更强，配得上他。”
“情之一说便是在于心中所想，哪里又能扯得上实力的强弱，你想的有些太多了。”尧旭无法理解的说道。
“哼！”阿罗似是从苦闷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讽刺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尧旭的额头青筋暴跳，恼火道：“你这跟卸磨杀驴有什么区别！”
“咦？”阿罗惊异道：“你是驴么？”
“好啊！”尧旭又一次撸起袖子，一副恶霸的样子，恶狠狠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
“呸！”阿罗一脸谁怕谁的神色，叫嚣道：“怕你呀！”
“喂，你怎么又咬人！你再不松口我就咬你啦！”
“······”
尧旭算是知道了一句真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与阿罗的数次冲突中，尧旭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她小牙印，于是，对于这种重复了数次的行为，尧旭依然无奈······
雪依然下着，风依然刮着，外面依旧寒冷，快活居内，尧旭的惨叫声，阿罗的气哼声，似是争吵，又似是欢笑。
月朗星稀，圆月之下，快活居静静的伫立在夜幕之中，冷眼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包括那些不知名的游荡身影，一阵风刮过，挂在门杆上的牌子啪啪作响，寂静出奇的环境让人不禁生出一丝寒意。
快活居中的烛火通明，人影在窗纸上映衬着，似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在楼上，有些房间是黑的，不知是房客睡着了还是没有房客，但是快活居没有房客的机会是不多的。有些房间是开着的，里面烛火通明，从外面看去，里面透出了一丝温暖。在靠左的窗户也是敞开的，不同于其他的房间，因为在这个房间的窗前有一位以手支颐的美丽少女，眼神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外面的马厩不时传来马匹的嘶叫声，似是在不满这极地冰路的风声。
“在想什么？”尧旭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轻轻呷了一口，缓缓说道。
背对着他的阿罗静静的坐在窗边，完全没有了往日刁蛮嚣张的气焰，听了尧旭的话，也只是摇了摇头。
看着如小狗一般温顺的阿罗，尧旭有些异样的感觉，那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脑后，为那美丽精致的脸颊又添加了一份属于少女的味道。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尧旭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品着快活居的茶水，一时房间内竟是安静了下来。
“大色狼···”阿罗喃喃的说道。
“嗯？”尧旭刚凑到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看着她说道：“怎么？”
“在船上的时候我就看到那些人都很尊重你，你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吧？”望着窗外的雪景，阿罗幽幽的说道。
少女总是有这样的情怀，便是胡思乱想，不管是古时还是未来。
“这要看你自己怎么看了！”尧旭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说道：“在你眼中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不简单的人呢？”
“嗯···”阿罗回过头，眨着大眼睛，思虑良久，说道：“像我哥哥姐姐那样就是不简单的人了。”
“哥哥姐姐？”尧旭哑然失笑，突然想到，除了自己那以逝去的心爱女人，便是没人肯谈起这种无聊的话题。
“怎么？”阿罗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的哥哥姐姐可是很厉害的人，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大户子弟，就算是拥有不低的修为可是照我的哥哥姐姐可差远了，他们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所以！”阿罗总结道：“像我哥哥姐姐那样的大人物，你这样的小人物是无法理解的。”
“小人物？”尧旭收起了笑容，异样感觉布满了全身，说道：“那在你眼中，什么又是小人物呢？”
“就是你这样的呀！”阿罗理所当然的说道，而后突然又有些落寂的小声道：“当然还有我。”
尧旭不禁失笑，阿罗有些恼怒，嗔道：“怎么啦，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我倒是很喜欢小人物这个称谓。”尧旭微笑道：“小人物终究是比大人物活的轻松，活的自在，所以你看，我便是如此的来去自由。”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阿罗，这个美丽而目前安静的少女低下头，声如细蚊道：“可是在我的家里却不是这样子，不管是为了我的家族，还是为了战胜我的哥哥姐姐，更是为了我那从未见面的未婚夫，我都要强大起来，所以从小我便没有自由。”
看着窗外那游荡孤独的身影，阿罗静静的说道：“小时候总是听家人说外面如何如何，多是听哥哥姐姐在说，可我只有在家中修行，不断的修行，枯燥的修行，为的便是配的上我那大人物的未婚夫。”
“那你修行是为了什么呢？”尧旭将空茶杯放回到茶具之中，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丝毫不理会尧旭终于惊讶的表情，阿罗说道：“从小爷爷告诉我，他是个大人物，后来，爹爹告诉我，哥哥姐姐是大人物，哥哥姐姐告诉我，爹爹和爷爷是大人物，可为什么一定要做大人物呢？”
说到这里，尧旭便是听懂了这少女的苦恼，微笑道：“这世间本就是一个金字塔的结构。”
“金字塔？”阿罗困惑道：“那是什么塔？没听说过。”
“金字塔是一个不可知之地的神秘之塔，它是三面三角体建筑，下面很大，上面是尖的。”尧旭又倒了一杯茶，解释道：“而无论是何种地方，金字塔结构总是不会便的，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解释，便是弱肉强食的意思了。”
满脸困惑的阿罗摇摇头，直接简单的说道：“不懂！”
颇有些挫败感的尧旭依然耐心的解释道：“就如同你的爹爹，爷爷，还有你那哥哥姐姐所说一般，大人物，便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因为顶端的尖的，所以站的人一定是少数的，而越往下，随着站脚的空间变大，人也会渐渐的多起来，直到最底层的人们，也就是最多的一个层次的人。”
有些似懂非懂，阿罗说道：“那我们是什么层次的人呢？”
“嗯···”尧旭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如果按照你的分类来看，那么估计你和我都是中下层次的人了，而你的家人则至少是顶端下的那类人。”
“啊···”阿罗一脸失望的神色，她可能听不懂金字塔结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明白中下与顶端是什么样天差地别的层次。
尧旭捧着热茶，站起身，走到窗边说道：“为什么这么失望？”
阿罗闷闷不乐，小声说道：“因为我和家人的差距太大了，或许我永远都追赶不上他们的脚步了。”
以尧旭的经验阅历，也猜到了阿罗苦闷的原因，笑了笑，说道：“他们比你强，是因为他们比你生存的时间更长，在这个方面来说，你们是没有可比性的，自然也没有你追赶他们脚步这一说了。”
“可是···可是···弱终究还是弱呀。”阿罗钻进了自己创造的牛角尖之中。
“我有一个朋友。”尧旭同阿罗一般看着外面那不算美的雪景，淡淡道：“其实准确的说来，他并不算是人类，如果用我们的词语来描述他们的话，他们应该被称之为妖。”
“妖？”阿罗惊讶道，毕竟在她的思想中妖不是一个好的名次，至少在大部分人类心中都是这样的印象。
“对，就是妖！”尧旭淡笑道：“他算是在妖中聪明的那一类，在妖宗中很多有建设的方案都是他提出来的，所以他被千年妖宗最聪明和伟大的人。”
看着一脸求解神态的阿罗，尧旭接着说道：“但是他曾经亲自告知过我，其实他的很多想法并不是他的思考成果，而是在妖宗地位甚至还不如下妖的一个半妖所言妖宗分为妖皇，妖相，上妖，中妖，下妖和最不受尊重的下妖。”
感受着茶杯传递到手上的温暖，和外面一片风雪天形成鲜明的壁垒，尧旭说道：“所以尽管我的朋友被称为是妖宗最智慧的人，但是他却永远忘不了他的智慧，其实有一部分是嫁接了别人的智慧。”
“那个半妖呢，最后怎么样了？”阿罗问道。
少女总是爱听故事，不管这个故事长与短，好听与不好听，或者在于讲的人，或者在于讲的事。
尧旭望着夜空上的皎洁明月，淡然道：“那个半妖最后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处以极刑，受噬魂之刑，灰飞烟灭了。”
“啊！”阿罗不禁捂住了嘴，似是惊讶，却有更多的悲伤。
“当时我的朋友想救她，可是却因为有件事关妖宗存亡的大事儿脱不开身，于是便没有救下那个颇具智慧的半妖。”想起那似是有预谋的杀戮，尧旭仍然有些耿耿于怀，说完后沉思良久。
阿罗同样低头不语，似乎是在为了那个半妖而悲伤，又似乎是在揣摩尧旭所说的道理。
沉默良久，尧旭缓缓道：“所以我是要你知道，哪怕是在最底层的人，未必就是弱者，弱者，只是相对于现在的时间，地点，人物而言，只要肯努力，最底层的人，也可以站到那金字塔顶端之上。”
阿罗有些惘然，却依然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尧旭所说的话。
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桌子上的火烛被吹的有些忽明忽暗，但是房间内其他的火烛却是有防风罩，于是屋子中依然明亮温暖。
尽管屋子中是温暖的，可是气氛却像是降到了冰点，尧旭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阿罗同样低着头，那美丽的睫毛颤抖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个半妖好可怜···”抬起头，阿罗泪眼婆娑。
少女便是这般的伤感，不管这件事情是否存在，哪怕只是一个故事，也会勾出她们心中的母性和善良，然后哭泣。
尧旭蓦然不知该说着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又坐回桌边，静静喝着茶水。
“你来极地冰路是为了什么？”阿罗突然问道。
“不是你要来，然后绑着我一起来的么！”尧旭笑道。
“少来！”阿罗笑着嗔道：“明明是你要来，然后我跟着你一起来的。”
话语中似是有些不对头，阿罗俏脸微红，又不说话了。
“那你来极地冰路是要做什么？”尧旭没有回答阿罗的问题，反问了她一句。
阿罗眨着大眼睛，想了想，说道：“找师傅！”
“找师傅？”尧旭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看懂这个阿罗，她做的事情都是他难以理解的，至少他现在这么认为。
“对呀。”阿罗点点头，说道：“我听爷爷说极地冰路深处有一位世外奇女子，是和我那未婚夫齐名并肩的人物，所以我要找到她，跟着她修行，或许我能变得更强，配得上他。”
“情之一说便是在于心中所想，哪里又能扯得上实力的强弱，你想的有些太多了。”尧旭无法理解的说道。
“哼！”阿罗似是从苦闷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讽刺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尧旭的额头青筋暴跳，恼火道：“你这跟卸磨杀驴有什么区别！”
“咦？”阿罗惊异道：“你是驴么？”
“好啊！”尧旭又一次撸起袖子，一副恶霸的样子，恶狠狠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
“呸！”阿罗一脸谁怕谁的神色，叫嚣道：“怕你呀！”
“喂，你怎么又咬人！你再不松口我就咬你啦！”
“······”
尧旭算是知道了一句真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与阿罗的数次冲突中，尧旭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她小牙印，于是，对于这种重复了数次的行为，尧旭依然无奈······
雪依然下着，风依然刮着，外面依旧寒冷，快活居内，尧旭的惨叫声，阿罗的气哼声，似是争吵，又似是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