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听海
去往极地冰路的海路控制在一家手中，即是楚氏商号。
楚氏商号算是沿海一带最大的一个船务商号，它们控制之明州以被到兰提港的所有海路商号的运输，算得上是一方巨头，只是没有人见过它们的老板，总把头是唯一对外的最高管理人员，而负责楚氏商号正常运营的便是他们的总把头楚文明。
站在控制船体运行的船舱内的楚文明今天不算高兴，但也不算特别低落。
他是一个瘦高的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鹰钩鼻，小眼睛，穿着一身简单的素布长袍，让人很难和经常出海的那种渔民船员的简单干练的穿着联系到一起，于是在船上的人也很难把这个男子和那个在明州港手眼通天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看来今天的一船人有不少的看客呀！”楚文明淡笑的自言自语道。
看客，对于大唐商船，渔船乃至大唐水师都是熟知的词语，这就好现代黑社会的黑话一般，古时有这样的传说，人造了船，船行驶在海上，那么，人和船便都是海的客人，作为客人，要有应有的礼节，那么便是尊重。
有一种人，他同样是客，却不同于普通的客，他们能上天入地，实力强大无比，有着海都无法吞没的强大能量，这种人，便被这些海上的客人们称之为看客，所谓看客，便是对气吞山河的海来说，依然强大的客人。
现在的楚文明面对的便是这样几位看客，这几位看客都默默或者坐在这里，或者坐在那里，有的低头沉思，有的洒脱的看向船外，但是他们无疑都是这批船客中最安静的那几位。
其中几个是楚文明凭着很久之前看过的典籍才和他们联系起来的，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是如何强大的存在，在那千年前。
而那黑莲的存在，更是让他从心底为之震撼。
其实他应该不知道那朵黑莲的存在，就如同船客们一样，虽然觉得怪异，且有些害怕，但那毕竟不是恐惧。
但是十年前那偶然的机会，让他得以一窥那藏书阁中百家人物，于是，他便知道了那黑莲是何等人物。
碧莲心，是个好听的名字，一般人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幻想着这是一位妙龄少女，婀娜多姿，如同仙女一般翩翩起舞的景象。
可是上天便是如此调趣着人们，当这位儒雅清俊的书生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大家总是不禁惊叹，不禁有些失落。
当妙龄少女变成儒雅书生，其实未必有什么大的变化，少女也可装扮成书生，只是大家都会心知肚明的把性别放在了最前位。
于是，年轻时期的碧莲心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彰显自己男性身份这一伟大事业上。
但是这丝毫不会动摇这个清俊的书生给所有人心底留下那恐惧，漫长的恐惧。
实际上，一千五百年前那些刚刚修行的弟子们倒不苦恼，便如灵虚尊者那一代的人，真正苦恼甚至厌烦的是尧旭这一辈的修真者。
说起这陈年往事，要从碧莲心刚刚出山的时候说起，那时刚踏足尘世的碧莲心虽年轻，但修为极高，一把软剑在手，纵使是碰见了分神期的高手也不逞多让。
便是这份骄傲，也是对实力的极度渴望，他一出山便开始了四处挑战的生涯，于是也宣告着这些当年名满天下的高手们开始了提心吊胆，白不能起，夜不能寐且不胜其扰的幸福生活。
仅仅三百年后，修真界提起蜀山碧莲心无不变色，一大部分是害怕无缘无故被揍，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难保哪天这个煞神心情不错就来一趟。一小部分是被他无所畏惧，无坚不摧，坚硬无比如仙界南天门城墙一般厚的脸皮逼疯了，例如尧旭。
作为蜀山掌门常浩生的师弟，碧莲心无疑算是修真界难得的修行奇才。如果说这位修行奇才何时有败绩，那么只有碧莲心自己清楚了。
一千二百年前，碧莲心来到湖心小筑挑战尧旭，当然，是经自己的师兄，也就是蜀山掌门常浩生所介绍而来。
除了这三人，没人知道当时尧旭与碧莲心的交手究竟是什么样，但是其后尧旭所说平手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于是大家更加惧怕这个挑战狂的四处挑衅。
而所有人中，也只有常浩生和碧莲心知道，其实碧莲心是败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败了。
原因很简单，碧莲心用双手，疯狂的攻击了尧旭近千回合，却连他衣角都尚未沾上，而仅仅是防御的尧旭只用一只手，便轻易的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击。
所以，碧莲心和常浩生也算是知道了尧旭那最大秘密的其中几人之一。
尽管，他们是猜的···
尽管，他们用了点不光明的手段···
尽管，他们是所知的第一个敢威胁这位大佬的人···
尽管，连他们自己都认为自己很龌龊。
但这丝毫都不影响这两位知道秘密的决心和死扣到底的好奇心。
碧莲心第二次的败绩，是在联军与中山穆王的土城之战，其实说不上是败绩，毕竟天蚕神丝的攻击和防御在修真界乃至仙界都是一流的，碧莲心能以其强大的剑气攻破重重丝网，而近身与中山穆王对发一掌，也算是顶尖高手之列中的前几位了。
想起总行典籍中对这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主儿给予的极高评价，楚文明感觉冷汗从脸颊边划下。
他实在不想这位在船上兴致突起，然后大动干戈，若是这船沉了，他可承担不起责任，楚文明暗暗想道。
他的想法不是没有缘由，因为船上的角落坐着那位，也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主儿。
血月神教，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魔教，凭一派之力与正道诸派对抗千年，未曾真正落过下风。
魔教前教主羽柏封修为极高，曾一人硬抗数位大乘期的高手，继羽柏封之后，新主石英也丝毫不堕血月的威名，将血月神教治理井井有条，更是将神教与各派之间的关系进展到了一个微妙的境地，使得正道诸派无法理直气壮的进攻魔教。
而实际上魔教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不是魔主石英，也不是在三百年前造成尸瘟的尸王摩罗，而是被称为血月护教使的墨聂。
在羽柏封时期，墨聂就已经是护教使，由此可见他的辈分和羽柏封相平，至于实力，自然也在石英之上。
下面所有血月神教都称为魔教
魔教的这位护教使在世人眼中是极为神秘的，因为他很少出手，除了羽柏封和昌邑那个时期他有过频繁的出战经历，自石英接手魔教后就很少过问尘世间的事情。
所以如果真的说害怕，那么便是害怕他的威名，至于实力如何，便不在人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人们宁可相信他还是拥有传说中那样强悍的实力。
这便是人的劣根，生物的怕死本能将恐惧的情绪不断复制，于是这个人即使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的实力，可是人们还是不敢去试图挑战他的威严，这便如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一个道理。
至于船上这位，当然不是魔教的那位护教使。
他的名字叫止水，是墨聂的亲传弟子，如同他的老师现在一样，世人很少见他出手，但是，见过他出手的已经全都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者，已经消失在了任意世界之中。
如果说他真的有世人所知的绝技，便是那出神入化的变形术。
凡人认为神仙和修真者都是会百变之术的，在任意时间，任意地点，可以幻化成任意的样子，这是有误区的，有些修真者之所以能变成这样那样，是因为使用了奇门遁甲的幻术，才使得人们的眼睛有了错误的认识。
但是止水的变形术却是与幻术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只能变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他见过的人都可以变，但这是真正的变形，传言他的变形术纵使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未必能看的出来，且他的法力也可以模仿其他人的法力运行模式，从而使得变形术更加缜密，无可辨别。
在脑海里扫了一遍这个人的信息，楚文明心中得出了结论，将他列为了绝对不可招惹的人物名单之中。
海上容易起雾，雾起便是浓雾，使得人们看不清前面的事物，部分性的五官失能会让一些人感觉到恐惧，包括船员。
看着船员有些紧张的把着船舵，楚文明淡淡道：“不需紧张，缓行便可。”
船员点点头，将船速放了下来，没有了船所带来的风，浓雾便的更浓了。
船客们有些慌张，他们的慌张是有道理的，毕竟怕死，是生物的本能，这种本能，在人类出现的时候便有了定论。
楚文明也有些慌，甚至有些恐惧，同船舱外的人们一样。
但是在这样的心态的同时，他却更加恐惧那个背对他的男人，却也因为那个男人，他心里变得更加踏实了。
老实说，刚刚一闪而过的侧脸让他想起了总行藏书阁中的那幅画，只有一副画，没有任何说明。
那名画家一定是个高手，因为那幅画与其本人相差无几，刚刚有幸见到那个男人的楚文明暗暗赞叹道。
英挺的背影便上靠着一个瘦弱的背影，在朦胧的雾气下，竟形成了如同诗画一般的景色。
暂且不去想那个男人，因为他实在不敢想，因为那个男人，在画中扶手而立的白衣男人，楚氏的老祖宗数次提过的那个男人，提过的那个男人的可怕，绝对远远超过碧莲心和止水。
摇摇头，楚文明不在去想面前的那三人，当然，其他的小鱼小虾纵使是修真者，也未必会引起他的注意。
船周围的雾气更加浓了，但是人们依然能看到船前不足五米的样子，船体缓缓行进，周围的浓雾让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船员们警戒的看着四周，生怕出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实际上，他们是真的怕出现那样的情况。
掌舵的船员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船的正前方，雾气迷蒙下有些淡淡的轮廓，但是有些木讷的他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就如同突然出现一般的庞大白色物体，那种突然出现的恐惧感瞬间击中了楚文明，然后蔓延到全身。
“冰山！”楚文明有些颤声说道。
楚氏商号算是沿海一带最大的一个船务商号，它们控制之明州以被到兰提港的所有海路商号的运输，算得上是一方巨头，只是没有人见过它们的老板，总把头是唯一对外的最高管理人员，而负责楚氏商号正常运营的便是他们的总把头楚文明。
站在控制船体运行的船舱内的楚文明今天不算高兴，但也不算特别低落。
他是一个瘦高的大约三十出头的男子，鹰钩鼻，小眼睛，穿着一身简单的素布长袍，让人很难和经常出海的那种渔民船员的简单干练的穿着联系到一起，于是在船上的人也很难把这个男子和那个在明州港手眼通天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看来今天的一船人有不少的看客呀！”楚文明淡笑的自言自语道。
看客，对于大唐商船，渔船乃至大唐水师都是熟知的词语，这就好现代黑社会的黑话一般，古时有这样的传说，人造了船，船行驶在海上，那么，人和船便都是海的客人，作为客人，要有应有的礼节，那么便是尊重。
有一种人，他同样是客，却不同于普通的客，他们能上天入地，实力强大无比，有着海都无法吞没的强大能量，这种人，便被这些海上的客人们称之为看客，所谓看客，便是对气吞山河的海来说，依然强大的客人。
现在的楚文明面对的便是这样几位看客，这几位看客都默默或者坐在这里，或者坐在那里，有的低头沉思，有的洒脱的看向船外，但是他们无疑都是这批船客中最安静的那几位。
其中几个是楚文明凭着很久之前看过的典籍才和他们联系起来的，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是如何强大的存在，在那千年前。
而那黑莲的存在，更是让他从心底为之震撼。
其实他应该不知道那朵黑莲的存在，就如同船客们一样，虽然觉得怪异，且有些害怕，但那毕竟不是恐惧。
但是十年前那偶然的机会，让他得以一窥那藏书阁中百家人物，于是，他便知道了那黑莲是何等人物。
碧莲心，是个好听的名字，一般人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幻想着这是一位妙龄少女，婀娜多姿，如同仙女一般翩翩起舞的景象。
可是上天便是如此调趣着人们，当这位儒雅清俊的书生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大家总是不禁惊叹，不禁有些失落。
当妙龄少女变成儒雅书生，其实未必有什么大的变化，少女也可装扮成书生，只是大家都会心知肚明的把性别放在了最前位。
于是，年轻时期的碧莲心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彰显自己男性身份这一伟大事业上。
但是这丝毫不会动摇这个清俊的书生给所有人心底留下那恐惧，漫长的恐惧。
实际上，一千五百年前那些刚刚修行的弟子们倒不苦恼，便如灵虚尊者那一代的人，真正苦恼甚至厌烦的是尧旭这一辈的修真者。
说起这陈年往事，要从碧莲心刚刚出山的时候说起，那时刚踏足尘世的碧莲心虽年轻，但修为极高，一把软剑在手，纵使是碰见了分神期的高手也不逞多让。
便是这份骄傲，也是对实力的极度渴望，他一出山便开始了四处挑战的生涯，于是也宣告着这些当年名满天下的高手们开始了提心吊胆，白不能起，夜不能寐且不胜其扰的幸福生活。
仅仅三百年后，修真界提起蜀山碧莲心无不变色，一大部分是害怕无缘无故被揍，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难保哪天这个煞神心情不错就来一趟。一小部分是被他无所畏惧，无坚不摧，坚硬无比如仙界南天门城墙一般厚的脸皮逼疯了，例如尧旭。
作为蜀山掌门常浩生的师弟，碧莲心无疑算是修真界难得的修行奇才。如果说这位修行奇才何时有败绩，那么只有碧莲心自己清楚了。
一千二百年前，碧莲心来到湖心小筑挑战尧旭，当然，是经自己的师兄，也就是蜀山掌门常浩生所介绍而来。
除了这三人，没人知道当时尧旭与碧莲心的交手究竟是什么样，但是其后尧旭所说平手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于是大家更加惧怕这个挑战狂的四处挑衅。
而所有人中，也只有常浩生和碧莲心知道，其实碧莲心是败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败了。
原因很简单，碧莲心用双手，疯狂的攻击了尧旭近千回合，却连他衣角都尚未沾上，而仅仅是防御的尧旭只用一只手，便轻易的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击。
所以，碧莲心和常浩生也算是知道了尧旭那最大秘密的其中几人之一。
尽管，他们是猜的···
尽管，他们用了点不光明的手段···
尽管，他们是所知的第一个敢威胁这位大佬的人···
尽管，连他们自己都认为自己很龌龊。
但这丝毫都不影响这两位知道秘密的决心和死扣到底的好奇心。
碧莲心第二次的败绩，是在联军与中山穆王的土城之战，其实说不上是败绩，毕竟天蚕神丝的攻击和防御在修真界乃至仙界都是一流的，碧莲心能以其强大的剑气攻破重重丝网，而近身与中山穆王对发一掌，也算是顶尖高手之列中的前几位了。
想起总行典籍中对这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主儿给予的极高评价，楚文明感觉冷汗从脸颊边划下。
他实在不想这位在船上兴致突起，然后大动干戈，若是这船沉了，他可承担不起责任，楚文明暗暗想道。
他的想法不是没有缘由，因为船上的角落坐着那位，也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主儿。
血月神教，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魔教，凭一派之力与正道诸派对抗千年，未曾真正落过下风。
魔教前教主羽柏封修为极高，曾一人硬抗数位大乘期的高手，继羽柏封之后，新主石英也丝毫不堕血月的威名，将血月神教治理井井有条，更是将神教与各派之间的关系进展到了一个微妙的境地，使得正道诸派无法理直气壮的进攻魔教。
而实际上魔教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不是魔主石英，也不是在三百年前造成尸瘟的尸王摩罗，而是被称为血月护教使的墨聂。
在羽柏封时期，墨聂就已经是护教使，由此可见他的辈分和羽柏封相平，至于实力，自然也在石英之上。
下面所有血月神教都称为魔教
魔教的这位护教使在世人眼中是极为神秘的，因为他很少出手，除了羽柏封和昌邑那个时期他有过频繁的出战经历，自石英接手魔教后就很少过问尘世间的事情。
所以如果真的说害怕，那么便是害怕他的威名，至于实力如何，便不在人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人们宁可相信他还是拥有传说中那样强悍的实力。
这便是人的劣根，生物的怕死本能将恐惧的情绪不断复制，于是这个人即使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的实力，可是人们还是不敢去试图挑战他的威严，这便如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一个道理。
至于船上这位，当然不是魔教的那位护教使。
他的名字叫止水，是墨聂的亲传弟子，如同他的老师现在一样，世人很少见他出手，但是，见过他出手的已经全都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者，已经消失在了任意世界之中。
如果说他真的有世人所知的绝技，便是那出神入化的变形术。
凡人认为神仙和修真者都是会百变之术的，在任意时间，任意地点，可以幻化成任意的样子，这是有误区的，有些修真者之所以能变成这样那样，是因为使用了奇门遁甲的幻术，才使得人们的眼睛有了错误的认识。
但是止水的变形术却是与幻术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只能变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只要他见过的人都可以变，但这是真正的变形，传言他的变形术纵使是大乘期的修真者也未必能看的出来，且他的法力也可以模仿其他人的法力运行模式，从而使得变形术更加缜密，无可辨别。
在脑海里扫了一遍这个人的信息，楚文明心中得出了结论，将他列为了绝对不可招惹的人物名单之中。
海上容易起雾，雾起便是浓雾，使得人们看不清前面的事物，部分性的五官失能会让一些人感觉到恐惧，包括船员。
看着船员有些紧张的把着船舵，楚文明淡淡道：“不需紧张，缓行便可。”
船员点点头，将船速放了下来，没有了船所带来的风，浓雾便的更浓了。
船客们有些慌张，他们的慌张是有道理的，毕竟怕死，是生物的本能，这种本能，在人类出现的时候便有了定论。
楚文明也有些慌，甚至有些恐惧，同船舱外的人们一样。
但是在这样的心态的同时，他却更加恐惧那个背对他的男人，却也因为那个男人，他心里变得更加踏实了。
老实说，刚刚一闪而过的侧脸让他想起了总行藏书阁中的那幅画，只有一副画，没有任何说明。
那名画家一定是个高手，因为那幅画与其本人相差无几，刚刚有幸见到那个男人的楚文明暗暗赞叹道。
英挺的背影便上靠着一个瘦弱的背影，在朦胧的雾气下，竟形成了如同诗画一般的景色。
暂且不去想那个男人，因为他实在不敢想，因为那个男人，在画中扶手而立的白衣男人，楚氏的老祖宗数次提过的那个男人，提过的那个男人的可怕，绝对远远超过碧莲心和止水。
摇摇头，楚文明不在去想面前的那三人，当然，其他的小鱼小虾纵使是修真者，也未必会引起他的注意。
船周围的雾气更加浓了，但是人们依然能看到船前不足五米的样子，船体缓缓行进，周围的浓雾让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船员们警戒的看着四周，生怕出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实际上，他们是真的怕出现那样的情况。
掌舵的船员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船的正前方，雾气迷蒙下有些淡淡的轮廓，但是有些木讷的他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就如同突然出现一般的庞大白色物体，那种突然出现的恐惧感瞬间击中了楚文明，然后蔓延到全身。
“冰山！”楚文明有些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