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灵异小说 > 生态的魔兽世界

正文 第一章 蕾切尔

    第一章蕾切尔

    我叫做蕾切尔,是一名见习亡灵。

    我已经遗忘生前所有的事情,除了这个生涩而不熟悉的名字。博识的雷特书记官告诉我,这是过去人类语言中“自然,生态”的意思。雷特书记是这丧钟镇上唯一还记得人类语言拼写方式的被遗忘者。他生前是这座小镇的书记官,死后依然是。他记录着这个叫丧钟镇的村子大大小小的人口变动——尸体的来源,每具被复活的亡灵的特征,能力,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为所有被遗忘者的统帅,女妖之王希尔瓦娜斯的亡灵大军输送士兵,物资或是食尸鬼。

    黑暗女王过去也曾和所有人一样是巫妖王的奴隶,不过她最后带领我们摆脱了他的束缚,并加入了部落——一个由兽人、巨魔、牛头人和亡灵四个种族为主构成的庞大联盟中。而被遗忘者们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因为那些我们的前身——人类将我们视作天灾军团一般的怪物,可我们不是,但是却不被承认。我们不但被自己过去的亲友们所唾弃还被以人类为核心,暗夜精灵、矮人与侏儒所组成联盟追杀,甚至不得不面对我们过去的主子——巫妖王的威胁。虽然据雷特所说,部落和联盟曾经共同抵御过巫妖王过去的主人,燃烧军团的进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联盟和部落之间脆弱的协议已经荡然无存,他们中大多数的人将部落视为动物,死尸,外来者以及异类。不愿去了解,不愿去相信,哪怕亡灵中有他们的亲人,甚至还残留着过去的记忆也不愿与其接触。亡灵中曾有那么一批人,为了见自己过去的亲人跑去不远的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却被残忍地烧死在那里。以至于,很多被遗忘者选择了被遗忘并遗忘过去,自为自己而生。

    “那,我是谁?”我躺在地窖角落里的稻草上,厚重的湿气从冰冷的地面上传来,让我浑身不自在。我抬起了自己的手,手上被烧焦的部分已经让姆噶用其他的皮肤覆盖了,我能感到身体又慢慢活了过来,但这生的力量似乎并非来自于灵魂,而是来自我将死未死的**。我能感觉到我的**正在极力恢复自己应有的能力——活动力,食欲,触感和痛觉。这已是我醒来的第二天了,在之前的一天里,我不断的醒来,昏厥,醒来又昏厥过去,身体的异样让我痛苦不堪,但雷特书记官却仿佛习以为常一般,每次我一醒来便开始跟我慢慢讲述世界现在的样子;倒也不是只对我一人讲述——自从我在姆噶的“接骨台”上昏倒之后,雷特便叫他将我搬到旅店地下巨大的地窖中,跟近期复生的几人放在一个房间里。而说是几人也不确切,其中有近十号人是带着天灾腐蚀,被圣光净化后什么意识记忆都不剩下的食尸鬼,他们没有意识,只懂得吃腐肉和进攻。但是四肢却也因脑部的退化变得异常发达,只能由人指挥着去进行一些看守,防卫,运输等基础工作;而剩下的大多肢体缺失的比较厉害,或是没精神力没有那么强的人,只能让他们在被遗忘者的各个村子里从事劳动力比较低的工作。当然,作为亡灵复生之后,身体的机能也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每一寸肌肉,每一个内脏,包括每一个毛孔与意识的连接更加紧密了,他们发挥出了比作为一个活人时更多的多的力量,那就是**的极限。一般一个人的力量是随着意志力的激发和精神的控制而来的,而亡灵则不然,只要运用得当,一个亡灵可以不需要任何法术的辅佐发挥平时肌肉超荷载的力量与爆发力,甚至破坏自身也不会受到影响;当然这需要你是个有意识,有潜质的人。就如同给一个运动废人以武功高人的身体,他也绝对控制不了这样的身体,更别说施展超一流的武功了,但是使出平常人1-2倍的力量倒也不在话下。而最后剩下的,就是我和身边这应该是2位与我一样被称为被遗忘者战士的亡灵了吧,而作为被巫妖王所复生的人,我们的**已经完全苏醒,而现在慢慢复生的是我们的精神力。与使用圣光的力量复活有所不同,天灾的复活方式更为简单明了,便是直接将你的**复生而不让你的灵魂归位,用**最基本的**驱使躯壳帮助天灾完成他们的杀戮伟业,而所谓被遗忘者,正是那些在黑暗女王带领下,摆脱了巫妖王控制,灵魂重新夺回这原本属于他自己领地的活死人的统称。

    而这一刻我已经无暇再去想这些事情,周身所蔓延的寒意让我的身体忍不住逐渐颤抖起来,这是我的灵魂正在重新驾驭这躯体的一种证明。由于**简单的被复苏,肢体的力量没有了意志的控制变得肆意妄为起来,我的感觉和触觉在过去的一天一夜中不断的由敏感变为麻木,又再次从麻木变为极其的敏感,这也便是为什么,之前姆噶在我面前折断了我的肋骨我却感不到疼痛,而之后便被那如山般的痛感压迫的失去了意识。每一个复生的被遗忘者,都要经历这个过程,这是被遗忘者的复生;而这复生不是来自于涅槃之火,不是来自于神圣的光辉,更不是大地之力,而是来自于这原本属于自己的躯壳深处,对自己灵魂的一次试炼。

    冰冷的感觉再一次漫过意识的边缘,我的身体仿佛不是在地窖中,而是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一般,寒冷的感觉占据了我每一丝每一寸神经。我下意识的抱紧了身体之下薄薄的一层干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突然身上被盖上了一堆厚厚的干草垛,压住了我的身体,随后一束温暖的火光照在了我的背后,寒冷的感觉被压了下去,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更因为现在敏锐的触觉,使这种感觉异常的舒适,一瞬间我甚至忍不住留下泪来。

    “是。雷特么?”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颤抖。在这一刻我是多么真切的体会到,无论如何,活过来实在太好了。

    没等那个声音回答,我便在一片暖暖的感觉中睡了过去。而我此时并不知道,身后那个影子异常矮小,根本不是一个人类!仿佛黑暗之中,什么东西露出了笑容一般,那影子身上幽幽的闪出了绿黄色的火炎,不一瞬间便凭空消失在原地,没有了踪迹。

    也不知睡了多久。

    “想不到你这么快,便度过了温觉的这一关。”雷特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却仿佛是一声非常大的巨响,将我从梦中吵醒。我本能地捂着耳朵,坐起来想说话,却被旁边一只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手的主人便是睡在我隔壁草堆上的那个亡灵,居然是个小女孩。我刚要说什么,只见这个长发小巧的女孩坐了一个嘘的手势,我顿时没有说话。接着她朝远远的地方指了指,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居然发现雷特站在地窖远远的入口。

    “我感觉到,以你的复生速度,差不多该到听觉了,现在你的身体疼痛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长了?”雷特远远的说着,但我却仿佛觉得他就在眼前说话一般清晰,甚至于有点吵闹。

    我向着他的方向正想说话,可那女孩看到我嘴巴一动,顿时又用力捂了捂我的嘴巴,我才下意识的明白,若我现在说话,恐怕是连我自己也要被这声音弄晕过去了吧。

    我向雷特那边点了点头,却斜眼看着这个女孩——原本金色的头发下面接了段黑的发绿头发,显得颜色非常不协调。一件大了一号的粗布衣服松垮垮的套在她的身上,但身姿却没有被那宽大的衣服给遮掩,给人一种少女的清新感觉。容貌约莫17,8岁的年纪,小巧的鼻子上褐色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亡变得暗淡,给人一种看透人心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脸上在嬉笑着,仿佛周围的食尸鬼亡灵活死人是很正常的事物存在着一般;却是在额头上方,有一道残忍的致命伤,那是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伤口的末端甚至还有一块铁片嵌在了她的颅骨之中,看来是这结束她生命的一击太过巨大,连凶器的碎片都永久的留在了这女孩的骨骼中。

    “她是菲雪,她现在也处在“重生”的最后阶段了,不同的是她已经在这里呆了1个月了。他旁边的那个,他暂时还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也他也快要经过最后阶段了。四天后我将引导你们完成最后最艰难的一步,让你们真正的复活过来。之后你们就要作为一个被遗忘者活在这个世界上了。”雷特顿了一顿说道,“现在人手紧缺,你们这一批人可能很快就要去战场上了,而你们3个可能会一起离开这个村落,利用现在相互多少了解一点吧。最多1个月之后,你们就会面对战争,战争。。。”雷特说到这里,有点怔怔的发愣。他右手扶住自己的下巴,重新往上按了按。“你们尽快度过这个阶段吧,其他的,我们这些人能做多少做多少吧。”说罢他向外招了招手,姆噶庞大的身躯从门外挤了进来,雷特向着里面的房间点了几点.之后便回手拿起了他那个台灯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而姆噶也利索,快步走了进来,将那些食尸鬼唤在了一起,又走到后面几个肢体破碎的亡灵那,用那第三只手左右一抹,一抬手突然将一个人抓了起来,直直地塞到自己的嘴里一把咬住,想必是在重生中死掉了吧。

    想到这里,我内心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昨天晚上那一刻,人在寒冷之中,也许就是在生死的边缘,若不是那一丝火光,或许昨夜就那样冻死过去了。内心中对雷特又多了一丝感激之情,眼角一扫墙角,果然有一摊被烧焦的痕迹。心里正在宽慰着,突然发现角落里被烧焦的地方还有一丝火光,心生奇异便用手摸了上去;却是感觉不到热度,但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石块砌成的墙壁被那火光吞噬了一小部分。细细看去火光虽小,却是仿佛不熄灭一般吞噬着那墙角。我从身下抽了一根干草往那火焰上一贴,居然燃烧了起来。我急忙用手用力一捏,将那火苗弄熄了。

    菲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我身边,对着那个熄灭的干草指了指,又一脸严肃的对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周围的干草。我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是说这里这么多干草要是燃烧起来我们可就都没了。我对她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自己和火,摇手想告诉她这不是我做的。却竟然发现刚刚墙壁上的微弱余烬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这就怪了”我呆呆的望着那墙角愣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原委。却是菲雪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拍,指了指地面上。我低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她在地上写了一段文字,细细看去,居然发现我能看懂这文字。上面写到“我叫菲雪,是人类语中鱼的意思,你能看懂这文字么”

    我对她点了点头,她笑了一笑,又轻轻擦去地面上的文字写到“你叫蕾切尔吧,雷特告诉我了,是这么写的么?”

    我又再次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地面上她所写的人类文字——这的确是我的名字,我能记得起来。随即试着在地上书写,试了几下,却是还没能想起文字的构成方式,摇了摇头。

    菲雪倒是也不在意“没关系,你复生的第三天,就已经识得文字了。我可是在这里整整1个月才回忆起这些东西,你现在能想起你死之前的事情么?”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顺着手臂看下去,全身都是被姆噶替换上的其他尸体的皮肤。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层皮肤被烈火烧得无法复原了。即使是这一刻被巫妖王复生的躯体,也没办法让彻底毁坏的皮肤重新生长起来;但是值得庆幸的事,肌肉骨骼都还完整,内脏也没有受到损坏。

    “还好亡灵不必排汗,要不估计难受都难受死了”想到这里,突然从菲雪身后传来低低的哭泣声。我回头一看,那木板上竟躺着一个身高近2米的大个子。

    因为听力被放大的缘故,那哭泣声听的真切。再看那大个子——好一身宽大的骨骼!此人身材高大,身板厚实,浑身肌肉。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两抹浓眉,下面是小小的眼睛,高鼻梁,薄薄的唇微抿着;肩之上有一道明显入骨的伤口,周围有很大一圈缝合过的痕迹。而最令人可怖的,是他胸前一大滩被撕咬过的痕迹,从齿印可以明显的看出——那痕迹的来源分明来自人类。

    “他哭了很多天了”菲雪拉了拉我的手,在地上写到“似乎从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后就一直在哭。听雷特说好像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天灾活生生吃掉了,可怜的人”

    “其实像你这样挺好的,想不起生前的事情,也许是一种幸福。像我,死前似乎脑袋受到了击打,倒是永远不可能想起过去的事情了,连名字也忘记了,只记得最喜欢吃的东西是鱼,所以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说到这个时候,一股隐隐的疼痛感再一次袭来,蹿过了全身。菲雪见我如此,指着我笑了起来。“疼痛开始循环了吧,休息吧。我们还要在这里呆过这周才能参加重生,你先休息吧,我看着这个大家伙一会”。说罢站了起来坐到那哭泣的亡灵身边,开始轻拍他的身体,似乎是想安慰他。倒是一点慌张都没有,仿佛她本来就属于这个地方。

    我独自躺回墙角的木板上,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菲雪,恰巧她也回头看了我一眼,用嘴巴做了一个“睡吧“的口型,便扭头继续照顾那个大个子了。“真是一个善良勇敢的人”我心里想到,不知道为何,看着菲雪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阵安宁。醒来的这两天里,其实内心一直多少有些恐慌。毕竟已经死过了一回,周围也尽是些死物。但是菲雪和雷特,他们的表现,让我在面对这个死亡,战争和杀戮所构成的世界时更多了一些勇气。

    之后的三天里,地窖里陆续又有新的食尸鬼被带出去,有新的被遗忘者死去或被带到地窖外面。他们与我们这些有资质成为战士的人不同,他们基本没有什么太强烈的痛觉触觉,唯独神智清醒,凭着生前仅存的一点记忆继续生活着。倒是能称为战士的人,也陆续有运进来。不过大多还在重生的第一阶段,只能发出喊叫声,而且时不时四肢会痉挛成奇怪的形状,好不吓人。

    菲雪倒是和谁都混了个熟,无论是每天定时下来巡查的雷特,还是那些被遗忘者中的药剂师,裁缝大婶,甚至连每天来清理尸体负责接骨的姆噶都很喜欢她。因为她帮他做了一个驱赶老鼠的掸子。

    “姆噶谢谢你姆噶,那些老鼠如果再大个几十倍我也不怕他们姆噶,可惜太小了,姆噶弯不了腰,它们老咬我姆噶。”

    姆噶本来不是一种原生的物种,而是天灾技术中通过拼接尸体而造出的被称为缝合怪的生物。他们身材宽胖力量巨大拥有三只粗壮厚实的手臂,全身除了缝合的印记没有一丝毛发,但大多数却也没什么思考能力,而在黑暗女王的带领下,部分缝合怪脱离了巫妖王的控制从而听从女王的指挥。唯独这姆噶却是个异类,据说复生的时候这头颅原本的主人的意识突然活了过来,虽然依旧有点呆滞,但相对其他缝合怪而言,却也多了一份生气和接骨的技艺。不过讽刺的是,这脑袋过去的主人竟是一个出了名的屠夫,到了这亡灵横生的地方,却成了个医生。

    大个子男这几天终于时不时地停下哭泣,开始接受现在他已复生的这个事实,在菲雪的照料下,他的眼睛里慢慢有了一丝丝的神采,终于在临近重生仪式之前对我们说出了他的名字。

    “赛因(耀,明)”他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却是又突然想起了他死去的家人,又闭目哭了起来,弄的我内心一阵戚戚然。

    “哎,我都,不知道我从何而来,不知道我是谁”我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却是被机灵的菲雪听到了,转过身看了看我的眼睛,嬉笑道“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你好歹有个名字,我可是连名字都没有哦·”说罢便微笑着回头宽慰赛因去了。

    “这重生的仪式,到底是什么?”我向菲雪问道。

    “我问了雷特好几次,他也只是告诉我了个大概,意思是在我们身体的疼痛周期达到一定长度后,让我们的灵魂重新彻底驾驭我们的躯体,至于到底是怎样一个仪式,我也就不知道了”菲雪顿了顿“差不多就在今晚了吧,我的疼痛周期比你还要短,你这么长周期的疼痛,说明你的身体比一般的人要强上很多,但是却只用了1周便完成了复生的前半段,据雷特说,就是他当时也是活活的在地面上挣扎了8天才渡过听觉的放大呢。”

    我内心细细一盘算,估计再过1,2个小时,疼痛的周期又将往复。也就是今日,我和菲雪,赛因就要去参加这重生的仪式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果然又过了一个小时,全身再次感到疼痛起来,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疼痛的煎熬,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坦然。只是这每次疼痛的时间越来越长,疼痛的时候全身仿佛都不属于自己,就如同**硬生生的将我们的意识及灵魂排挤出自己的身体一般难受。我正准备躺回自己的草堆,突然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却是提着灯的雷特,身后跟了数十名被遗忘者,人群中自然少不了姆噶那庞大的身躯和亮闪闪的光头。

    “看来我对你的预计还是慢了一点,想不到你已经开始最后的周期了。”雷特走了过来,示意身后的人把我抬上了一块木板,用绳子把我固定住了。“一会可是会非常非常地疼,菲雪你也上去吧,顺便把他..”

    “赛因,他叫赛因”菲雪抢白到,自己也乖巧的躺到我旁边的那块木板上“雷特叔叔,你叫他们把我绑紧一点吧,我比较怕疼”

    雷特眼里流露出一丝闪动的神色,居然亲自走了过去,帮菲雪固定身体。其他人则没有闲着,几个人动手把赛因也捆了个结实。随即姆噶走了上来,三只手抓住赛因木板的前端,跟那几人一起将赛因往地窖外抬去。接着是菲雪和我也被一并抬了出去。

    出了地窖,外面正是夜晚,一抬眼漫天的星光铺洒下来,格外安静而美丽。我看了看四周,这村子不大,地窖在村子的最西端,顺着村里方向看去,几点灯光从各个房子里传出,远远的看去却是一片祥和的意味。而村子正中央,教堂的尖顶笔直地伸向黑暗的苍穹,在这死气横生的地方,给人一种绝望的味道。

    我们顺着路被向前抬着,身周疼痛的感觉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次比一次强烈,慢慢的侵蚀着我的痛觉神经。我刻意四周张望,想分去心神观察沿途的事物而降低疼痛感。

    这村子比想象的要热闹,想必因为是被遗忘者复生最集中的村落,村子里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裁缝,有铁匠,有屠户,也有厨子,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这里,而他们大多都只是普通的被遗忘者,只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经营着研究着工作着。“无论如何,我们重新活了过来,无论如何过活,我们现在是有生命的”我心中突然想起在我半昏半醒之时,雷特对我们3人说过的一句话。

    “是的,我们虽然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但是我们此刻是活着的,就应当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不自主的握了握自己的手“无论那重生是怎样的,我一定要度过去。一定。”我在内心中告诉自己,全心全意去抵抗心中那越来越重的疼痛感。却没有发现,路过教堂门口时,肯特和司琳娜都不在那里。而远处,村边岗哨的火光,不知为何静静的熄灭了,一如这漫天的黑夜掩盖了生的气息。;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