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9有趣的怪人2
我和陆德是在大学第二年认识的,熟识之后,我们常常约定在学校的树林中,踩着松软的小径散步,边走边聊,一走就是好几个小时。
十月的那天晚上,夏日已过,秋风吹在叶子渐黄的小树上,图书馆外传来叶子的“沙沙”声,校外刺耳的卡车声不时划破整个校园,回声在未知的角落中徐徐衍生。
那时,因为爱看书的习惯,我经常出入图书馆。大概八点,我走进图书馆,跑到社科三图书室寻找卡夫卡的书。
社科三处于二楼,座位区早已坐满了学生。有的学生伏在桌上做作业,有的一动不动的眼睛盯着手机傻笑,还有的对着手中的书默看,几对情侣交耳私语,不时露出甜蜜且暧昧的笑。
我从第一排书架找到第七排,一直不见卡夫卡的影子,走到第八排书架的时候,我委身朝下面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直接蹲在地板上,一五一十的查看,不久便看到《变形记》。
正当我伸出手去取书时,右肩上突然冒出一只手拍打了我。
我被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跳,手迅速收回,身体抖了一下,心脏砰砰直响,像个企图窃取东西的小偷猝然被主人抓住似的。因为适才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书上,没想到后面居然有人碰到我,虽然拍打是极其细微的,我却惊吓了一番,犹如被一股猛烈的静电击中。
“对不起,”我回望身后,困惑的抬起头,那人低起头俯视着受到惊吓的我,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非常有礼貌的表达歉意,“没有想到会惊吓着你,实在抱歉。”
我不说话,依旧半蹲在地上,凝视着他,用有点好奇的眼神盯着他——一个满脸窘态,看着我不由自主的紧张却带着一脸稚气的男孩,他的瞳孔深邃的像盈满淡水的深井,在井底似乎可以倒影出我的面容与眼睛,虽是溢满笑容,却潜藏着淡淡忧郁,如同冰川破碎带给人群震撼的忧郁。
“我想向你打听一本书。”他略带紧张对我说道,声音却有些颤栗。
看着他紧张起来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因我在他面前镇定得不得了,没有感到任何不安,而是军临城下的姿态欣赏他的窘态,像是在现场看一部别人饰演的戏剧。
为了避免尴尬,不让他更加紧张,我勉强抑制住嘲笑,做出微笑状,轻声细语问道,“打听什么书?”
他稍微平复一下心绪,在我的面容朝着他,不断躲闪的眼睛相当不容易的放在我脸上,“关于在火星上建房子的书。”
“你说什么?”原本我清晰的听到他说的每个字,可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听到如此离奇的内容,他居然提到火星上修房子。我大着声问道,像是质问他似的,声音似乎传遍图书室,想到声音传到窃窃私语的情侣耳朵里,没准他们误认为这里有对恋人正发生吵架,肯定会好奇起来,或者庆幸到幸灾乐祸。
“就是如何在火…星上修筑房子…”他被我的激动弄得窘迫不安起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图书室依然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他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幽静的深谷缓缓爬了出来。
我从地下站立起来,简单活动一下长久蹲起的腿,相当自然的拍了拍膝盖,他大概比我高出五厘米,我依旧凝视着这个还带着孩子气息的脸,用毫不客气的话语对他说道,“抱歉,同学,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这话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他听到我如此说道,脸上一下子显现出失落与难过,半晌说不出话来,表情上流露出确实想对我解释清楚的状况,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大概我冷漠的语气让他感到失望,他将手放在眉头上,轻轻的揉搓几下,显现头疼状,我还是依旧看着他在我面前的变动,好一会儿,他终于打开口腔,“请原谅我,也许我的表述可能有些蹩脚,但我真心不想让你误解,我的本意是想让你明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出图书室,到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去聊几分钟,我想仔细解释给你听,在火星上建房子的事情。”
十月的那天晚上,夏日已过,秋风吹在叶子渐黄的小树上,图书馆外传来叶子的“沙沙”声,校外刺耳的卡车声不时划破整个校园,回声在未知的角落中徐徐衍生。
那时,因为爱看书的习惯,我经常出入图书馆。大概八点,我走进图书馆,跑到社科三图书室寻找卡夫卡的书。
社科三处于二楼,座位区早已坐满了学生。有的学生伏在桌上做作业,有的一动不动的眼睛盯着手机傻笑,还有的对着手中的书默看,几对情侣交耳私语,不时露出甜蜜且暧昧的笑。
我从第一排书架找到第七排,一直不见卡夫卡的影子,走到第八排书架的时候,我委身朝下面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直接蹲在地板上,一五一十的查看,不久便看到《变形记》。
正当我伸出手去取书时,右肩上突然冒出一只手拍打了我。
我被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一跳,手迅速收回,身体抖了一下,心脏砰砰直响,像个企图窃取东西的小偷猝然被主人抓住似的。因为适才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书上,没想到后面居然有人碰到我,虽然拍打是极其细微的,我却惊吓了一番,犹如被一股猛烈的静电击中。
“对不起,”我回望身后,困惑的抬起头,那人低起头俯视着受到惊吓的我,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非常有礼貌的表达歉意,“没有想到会惊吓着你,实在抱歉。”
我不说话,依旧半蹲在地上,凝视着他,用有点好奇的眼神盯着他——一个满脸窘态,看着我不由自主的紧张却带着一脸稚气的男孩,他的瞳孔深邃的像盈满淡水的深井,在井底似乎可以倒影出我的面容与眼睛,虽是溢满笑容,却潜藏着淡淡忧郁,如同冰川破碎带给人群震撼的忧郁。
“我想向你打听一本书。”他略带紧张对我说道,声音却有些颤栗。
看着他紧张起来的样子,我忍不住想笑,因我在他面前镇定得不得了,没有感到任何不安,而是军临城下的姿态欣赏他的窘态,像是在现场看一部别人饰演的戏剧。
为了避免尴尬,不让他更加紧张,我勉强抑制住嘲笑,做出微笑状,轻声细语问道,“打听什么书?”
他稍微平复一下心绪,在我的面容朝着他,不断躲闪的眼睛相当不容易的放在我脸上,“关于在火星上建房子的书。”
“你说什么?”原本我清晰的听到他说的每个字,可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听到如此离奇的内容,他居然提到火星上修房子。我大着声问道,像是质问他似的,声音似乎传遍图书室,想到声音传到窃窃私语的情侣耳朵里,没准他们误认为这里有对恋人正发生吵架,肯定会好奇起来,或者庆幸到幸灾乐祸。
“就是如何在火…星上修筑房子…”他被我的激动弄得窘迫不安起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图书室依然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他微弱的声音像是从幽静的深谷缓缓爬了出来。
我从地下站立起来,简单活动一下长久蹲起的腿,相当自然的拍了拍膝盖,他大概比我高出五厘米,我依旧凝视着这个还带着孩子气息的脸,用毫不客气的话语对他说道,“抱歉,同学,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这话简直像是天方夜谭。”
他听到我如此说道,脸上一下子显现出失落与难过,半晌说不出话来,表情上流露出确实想对我解释清楚的状况,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大概我冷漠的语气让他感到失望,他将手放在眉头上,轻轻的揉搓几下,显现头疼状,我还是依旧看着他在我面前的变动,好一会儿,他终于打开口腔,“请原谅我,也许我的表述可能有些蹩脚,但我真心不想让你误解,我的本意是想让你明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出图书室,到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去聊几分钟,我想仔细解释给你听,在火星上建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