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四 孤主情动（4）
我制止道：“不用。”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他嘿嘿而笑，右手指节上缠裹的纱布很刺目。我的脸羞涩地红了。
“即使要生气，也得先填饱肚子。”
“能不能把我的侍女苍耳叫进来？我习惯由她服侍。”
鹰隼点头，对外面大声唤道：“苍耳——苍耳，你进来！”
听到脚步声，知是苍耳来了，鹰隼又回过头看我冰冷的脸色，心怀歉意地道：“对不起，月牙。”
“我知道大王不是有意的。”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不原谅又能怎样，总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吧？但我无法轻易地说出“原谅”两个字。原来自己的心胸并没有那么宽广，我还是在生气，不满这门婚事，不满我的丈夫是个粗野的疯子。
“怎么不说话？”鹰隼小心的问，害怕惹恼我。
我看穿他的心思，故意发怒道：“我心情不好不行吗？伤口还很痛，谁挨这么一下都开心不起来，跟原不原谅没有关系。”呵，他发完怒了，现在轮到我了。
“对不起，我……”他有些手足无措，怔愣良久，终是缄默。从外面进来的苍耳出声道：“大王，有何吩咐？”
“噢，你伺候王后起来，用些膳食。”说罢，他淡淡转身，停顿一步，回身再看了我一眼便快步出房了。
“王后。”苍耳上前扶起我，微红的眼睛，有哭过的痕迹。“有没有感觉好些？看到您被砸伤，奴婢吓坏了。”
我弯出笑容：“头还有些沉。”
“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奴婢见大王把您抱出来时，血都流到腿脚边了。”
“他抱着我？”
“他即刻差人去找太医，一路把您抱到了寝宫。”
我想象着当时的场景，“看来……他的疯病没有完全泯灭他的心性。”
“不知。不过太医赶到之后，大王也昏了过去。”
“昏了？”
“是，精力不济，虚脱所致。”
我轻轻“哦”了一声。
“不说这个了。”我走到洗脸架旁拿起毛巾浸到水盆里，“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脑袋开花。”
“这倒是。”苍耳也跟着愤恨起来，“夫人晓得了，那该多心疼啊……”
我目光落在珊瑚手串上，脸色黯淡下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捂住嘴巴忙不迭地道：“奴婢嘴拙，奴婢嘴拙……”
“不必忌讳。也许你跟我一样，都觉得母亲还活在世上吧。”
她连连点头：“苍耳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夫人对我的收养之恩！”
我内心的思念被触动，忘情地说道：“我很遗憾没让母亲看到我出嫁的样子。但是，我又很庆幸，她不知道，女儿最美的那天，脸上的表情其实是最不开心的。”
“王后……”
“别担心我。”我把湿毛巾盖在脸上，“骄傲的月牙没那么容易被困难吓倒！”
他嘿嘿而笑，右手指节上缠裹的纱布很刺目。我的脸羞涩地红了。
“即使要生气，也得先填饱肚子。”
“能不能把我的侍女苍耳叫进来？我习惯由她服侍。”
鹰隼点头，对外面大声唤道：“苍耳——苍耳，你进来！”
听到脚步声，知是苍耳来了，鹰隼又回过头看我冰冷的脸色，心怀歉意地道：“对不起，月牙。”
“我知道大王不是有意的。”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不原谅又能怎样，总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吧？但我无法轻易地说出“原谅”两个字。原来自己的心胸并没有那么宽广，我还是在生气，不满这门婚事，不满我的丈夫是个粗野的疯子。
“怎么不说话？”鹰隼小心的问，害怕惹恼我。
我看穿他的心思，故意发怒道：“我心情不好不行吗？伤口还很痛，谁挨这么一下都开心不起来，跟原不原谅没有关系。”呵，他发完怒了，现在轮到我了。
“对不起，我……”他有些手足无措，怔愣良久，终是缄默。从外面进来的苍耳出声道：“大王，有何吩咐？”
“噢，你伺候王后起来，用些膳食。”说罢，他淡淡转身，停顿一步，回身再看了我一眼便快步出房了。
“王后。”苍耳上前扶起我，微红的眼睛，有哭过的痕迹。“有没有感觉好些？看到您被砸伤，奴婢吓坏了。”
我弯出笑容：“头还有些沉。”
“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奴婢见大王把您抱出来时，血都流到腿脚边了。”
“他抱着我？”
“他即刻差人去找太医，一路把您抱到了寝宫。”
我想象着当时的场景，“看来……他的疯病没有完全泯灭他的心性。”
“不知。不过太医赶到之后，大王也昏了过去。”
“昏了？”
“是，精力不济，虚脱所致。”
我轻轻“哦”了一声。
“不说这个了。”我走到洗脸架旁拿起毛巾浸到水盆里，“若不是他，我也不会脑袋开花。”
“这倒是。”苍耳也跟着愤恨起来，“夫人晓得了，那该多心疼啊……”
我目光落在珊瑚手串上，脸色黯淡下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捂住嘴巴忙不迭地道：“奴婢嘴拙，奴婢嘴拙……”
“不必忌讳。也许你跟我一样，都觉得母亲还活在世上吧。”
她连连点头：“苍耳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夫人对我的收养之恩！”
我内心的思念被触动，忘情地说道：“我很遗憾没让母亲看到我出嫁的样子。但是，我又很庆幸，她不知道，女儿最美的那天，脸上的表情其实是最不开心的。”
“王后……”
“别担心我。”我把湿毛巾盖在脸上，“骄傲的月牙没那么容易被困难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