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三 出云之月（2）
由于头上饰物沉重，而我长久保持着端庄的姿态，脖子有些发酸。我管不了许多，扭动了一下脑袋。鹰隼似乎发现了，我隐约听到了他低哑的笑声。
那个不经意的动作令他想到从前顽皮的自己，猜想盖头底下的女孩儿，也是一个活泼的不安规矩的人。他忘了她姓墨，只是在想——“今年的我是该娶妻了。她就是我的妻子。”
于是，他握住红绸缎的另一端，拖着我飞快地进到奉宣殿内，在这个兰宫最权威的地方大声宣布：“我——喜——欢——她！”
若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足够洪亮，吐字清晰，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话。熙王的表白来得太突然了，我有些呆滞，有些空白。
“王上的疯病估计又犯了……”
细碎的流言传入我的耳朵。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地方很深地牵动了一下。原来，“熙王鹰隼是个疯子”之说，不是虚假的传论。
龙凤红烛并列燃烧。
折腾了一天，白日的喧嚣逐一地褪散了，冬夜的寒冷延着宁静的空气开始攀爬。我坐在琼台殿寝宫床榻上缄默等待，等待我的丈夫来为我揭去这块恼人的红盖头。
“王上万福！”
“王上万福！”
……
恭贺声由远及近。
心知是他来了，我来不及紧张，头顶的红盖头就被人一把揭去。
我抬起头，被喜服衬托得容光焕发的鹰隼神袛般伫立在我面前，目光如勇士的脚步在我脸上走来，非常沉重。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他说道。
我气愤他的粗鲁，梗直了脖子，神情中却难免带有女孩子出嫁时的羞涩。
“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你。”我用他的句式敷衍作答。
他冷冷地看着我，对视间，侍女将交杯酒送了过来。
他随手抡起一个杯子，一饮而尽。
“大王，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侍女轻声说道。
“我干了，那你呢？”他置若罔闻，用眼神挑衅我。
我弯出不输给人的笑，从托盘上挽起杯子，同样的仰头，一饮而尽。饮罢，我用袖子擦拭嘴角，刚刚喝得太急。上涌的酒劲灼得我喉头难受。我暗暗吞口气，克制住翻涌的酒力。但脸庞已经绯红。眼神也更亮了。
侍女怔怔地低头：“恭祝大王王后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饮过交杯酒，请大王和王后早些休息。”
“嗯。”鹰隼挥手，众人都退到房外，我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
“侍寝吧。”
没有甜言蜜语，寒暄问候，面前的男子向我张开双臂，直奔主题。一点也不难为情。
我也大胆地起身，依偎到他怀中。
隐隐觉得，有一股微妙的气息在我和他之间荡漾，我说不清这是什么，竟然消弱了我对他的排斥之心。
“怎么你不懂侍寝？”鹰隼的手臂在空中挺立了良久。我一直傻傻地停驻在他怀里，没有多余的动作。
“连宽衣也不会！”他离开我，开始自己为自己解衣带。
我默默地，也为自己解起衣带来。
外裳脱去，我一时有些尴尬。那边，鹰隼已经散开了里衣的带子，胸膛袒露着。他走过来，将我打横一抱，几个大步来到榻边。
此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除了我轻微的喘息声。他俯低身姿，将我放到床上。
那个不经意的动作令他想到从前顽皮的自己，猜想盖头底下的女孩儿，也是一个活泼的不安规矩的人。他忘了她姓墨，只是在想——“今年的我是该娶妻了。她就是我的妻子。”
于是，他握住红绸缎的另一端，拖着我飞快地进到奉宣殿内，在这个兰宫最权威的地方大声宣布：“我——喜——欢——她！”
若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足够洪亮，吐字清晰，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话。熙王的表白来得太突然了，我有些呆滞，有些空白。
“王上的疯病估计又犯了……”
细碎的流言传入我的耳朵。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地方很深地牵动了一下。原来，“熙王鹰隼是个疯子”之说，不是虚假的传论。
龙凤红烛并列燃烧。
折腾了一天，白日的喧嚣逐一地褪散了，冬夜的寒冷延着宁静的空气开始攀爬。我坐在琼台殿寝宫床榻上缄默等待，等待我的丈夫来为我揭去这块恼人的红盖头。
“王上万福！”
“王上万福！”
……
恭贺声由远及近。
心知是他来了，我来不及紧张，头顶的红盖头就被人一把揭去。
我抬起头，被喜服衬托得容光焕发的鹰隼神袛般伫立在我面前，目光如勇士的脚步在我脸上走来，非常沉重。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他说道。
我气愤他的粗鲁，梗直了脖子，神情中却难免带有女孩子出嫁时的羞涩。
“我好像也在哪里见过你。”我用他的句式敷衍作答。
他冷冷地看着我，对视间，侍女将交杯酒送了过来。
他随手抡起一个杯子，一饮而尽。
“大王，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侍女轻声说道。
“我干了，那你呢？”他置若罔闻，用眼神挑衅我。
我弯出不输给人的笑，从托盘上挽起杯子，同样的仰头，一饮而尽。饮罢，我用袖子擦拭嘴角，刚刚喝得太急。上涌的酒劲灼得我喉头难受。我暗暗吞口气，克制住翻涌的酒力。但脸庞已经绯红。眼神也更亮了。
侍女怔怔地低头：“恭祝大王王后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饮过交杯酒，请大王和王后早些休息。”
“嗯。”鹰隼挥手，众人都退到房外，我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
“侍寝吧。”
没有甜言蜜语，寒暄问候，面前的男子向我张开双臂，直奔主题。一点也不难为情。
我也大胆地起身，依偎到他怀中。
隐隐觉得，有一股微妙的气息在我和他之间荡漾，我说不清这是什么，竟然消弱了我对他的排斥之心。
“怎么你不懂侍寝？”鹰隼的手臂在空中挺立了良久。我一直傻傻地停驻在他怀里，没有多余的动作。
“连宽衣也不会！”他离开我，开始自己为自己解衣带。
我默默地，也为自己解起衣带来。
外裳脱去，我一时有些尴尬。那边，鹰隼已经散开了里衣的带子，胸膛袒露着。他走过来，将我打横一抱，几个大步来到榻边。
此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除了我轻微的喘息声。他俯低身姿，将我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