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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在你的背影里看自己 似水年华(3)

    学校熟悉后,紧接着军训来临,早晨,在迷迷糊糊中,穿着报名过后发的绿色迷彩服,整队,军训。高中的军训时通过请假的方式逃掉的,但大学的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硬着头皮参加了,我们被带到了篮球场,集合整队,将男女生分开。然后就在铺满黑色煤炭渣滓和沙砾的足球场训练,那黑色是为了让跑道更加真实吧!我只能这么想象一个二本学校的黑色跑道。那时候,同学们基本不了解彼此,独自乐呵着,有些由于第一次离开家,整天情绪不是太好,有些却乐得逍遥,还有些同学的视线已经游离到其他方阵,目光聚集地自然的是那些穿上军装的小女生,成了男生们竞相观望的目标,然后三三俩俩的议论着。

    那是呆在足球场最长的时间。军训期间我做的最多的就是用P3听着两首歌,《好人一生平安》、《折子戏》,然后情不自禁的仰头,至今还记得这首歌曲的歌词。并且是边听歌曲边在休息间隙在旧操场上捡好看的石子,收集起来,放进喝完水被丢弃的矿泉水瓶子里,装上水,晶莹剔透的瓶子,花花绿绿的石子,放佛那就是大学多彩的生活。那些石子就像是那些天的时间,被我装进了瓶子,再强大的黑洞,也带不走装进瓶子里的那些时光,如今回想起,依然清晰可见,和石子一样,静静地躺在瓶子里,一声不吭,我把军训的日子装进了瓶子里。斑马当上了副教官,替教官管理我们,对我们当然格外开恩,如果哪天他做的不够好,每个晚上就是他受罚的时间。

    军训的日子,很苦,每天就是敬礼、稍息、立正、各种转向、军体拳等等,晚上就是拉歌,反正就是不让同学们休息,体会着当兵的枯燥和辛酸以及那些只有男人们才懂的高调。而我们的军训单调而重复,练到最后,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出奇的疼。八楼,那些日子是我的疼痛,每天上上下下,腿疼的厉害,想着住到一楼该有多好。尽管说军训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和《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要求进行的,是高等院校改革教育内容,学生接受国防教育的基本形式;是培养“四有”人才的一项重要措施;是培养和储备我军后备兵员及预备役军官,壮大国防力量的有效手段。军训的目的是通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提高学生的政治觉悟,激发爱国热情,发扬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培养艰苦奋斗,刻苦耐劳的坚强毅力和集体主义精神,增强国防观念和组织纪律性,养成良好的学风和生活作风,掌握基本军事知识和技能的。但我个人认为军训就是折腾人,故意让高三不怎么运动的学生在大一的时候上演一场疼痛的盛宴。军训期间还经历了几场大雨的洗礼。军训,我最渴求的就是大雨的洗礼,将炎热洗去,将疲惫洗走。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大家还要拿着小板凳以班为单位聚集在操场上,学唱两个小时的革命歌曲再接受思想教育。还有众多小节目,也就是所谓的拉歌,在“来一个,来一个,呱唧呱唧”之类的喊叫声中,大家尽情欢呼,而蛮子以小天鹅的扮演者出名,此后一直在我们系里“名气”众望所归。夜晚,我们躺在床上,乱侃一起,然后进入梦乡,听着蛮子的齁声迎接下一个艰辛的一天。

    哥儿几个一撮,去食堂吃饭,去宿舍休息是最狂欢的,每个人都觉得新奇,没有了家长的束缚,没有学业的重压,都在释放着自己发霉的青春,有手机的就给自己的哥们儿或者所谓的心上人打电话,没有手机的要么在宿舍楼下、阶梯教室或者教学楼周围的IC旁排队打电话,每每一等便是一个钟头,但大家的热情丝毫没有半点减弱。如今好奇的是为什么都那么多劲头,现如今却有多少人就那样各奔东西,散落天涯!

    我们方阵的小牛同志是一个同手同脚走正步的,到军训结束也没有改正过来,大家在正步的时候笑的东倒西歪全因为这个纯粹的东北小伙,他是除了骨头也剩不下几斤肉的家伙。“二暴”这个词就是小牛在班级里传开的,二暴的含义也许就是有点二,有点暴力,又有点轻松之余的调侃之意吧!之后便有了“马二暴”、“孟二暴”以及其他的二暴,这个词在我们班级算是通称,叫谁都合适。

    半个月的军训之后,到深山去射击,一辆接一辆的黄军车,摇摇晃晃的将我们送到山上,每人五发子弹,在那些军官的指挥下,每个人都是埋着头按扳机,然后就听见啾啾的声音,几十米远的靶子上星星点点就那么一两个,其他的子弹只是掀起了一撮一撮的黄土,这就是最后的射击!射击之后捡了几个弹壳,作为射击的纪念。蛋壳留到现在也舍不得扔,这便是我,一个重感情,所以堆在家里的东西也相应的比其他人多,并且每一样东西我能准确的说出它的来源和出处。军体拳是演出的重头戏,让方阵里的每个人踢腿,那一踢,我被选上了,再一踢,我就被筛选掉了,其实也如我所愿,我不想再台上,那么炎热的天气下,晒着。第二天预演,然后正式汇报演出,正式演出的时候,我们才见了校长,大学四年,也没有见过几回的校长,人家像过家家似的,在演出的时候也当了一回实实在在的首长,喊着“同志们辛苦了”之类的话语,经过这些过程,大一新生才得到实质性的解放。结束演出的一刹那,我们全身轻松,终于,我们可以过猪一样的生活了。

    在军训期间,为了办学生证,作为班长的马凡把我们全班的照片都在我们宿舍里,我挨个看过之后,佳琪的照片给我一种亲切的感觉,我觉得那是一种没有雕琢的美,原始而自然,自信而舒服,我有点一见钟情,她做我女朋友是在两年之后的一个白色情人节,那是个幸福而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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